第81章 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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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平局
◎“姑娘可看清楚了？”◎
府中早已有人候著, 見安樂同歸君回來趕忙去告知等候已久的成安王。
安樂去換了身衣裳，獨留歸君坐在梨花樹下等成安王。
即使外邊起了風吹落了樹上的梨花瓣如同落雨一般全部灑下落在她的肩頭，她也像是什麽都沒有察覺似的坐在石凳上支著下巴發楞。
她來鳳遠城一日來, 總是喜歡盯著地上沈思，思緒卻早已紛飛不知道落到哪邊去了。
“為何悶悶不樂？”
他悄然而至, 動作輕柔的拾下她鬢角上捏著的梨花花瓣，“不該立於風口之處，這風吹來, 身子怎麽受得了？”
歸君並沒有轉動身子，而是撚起落在石桌上的梨花瓣放在鼻尖下輕輕嗅著, 一抹郁氣染上眉梢。
辛惟清輕輕拂去她眉間的皺痕, 從眉骨之間滑到臉頰，輕輕撫摸像是對待什麽珍寶似的，“你總是這樣，蹙眉愁思的模樣很遭人心疼啊。”
“阿澈。”她輕聲念叨, 身子往後仰了仰，與他對上視線, 問，“你喜歡的是大長公主嗎？”
她說的是大長公主, 是元宣妍，是她費盡心思扮演的人。
“為什麽會突然提大長公主？”他面不改色的問她。
一股莫名的心慌湧上心頭, 他知道沈歸君和他說這些絕對不是一時興起，她絕對是想到了些什麽，並且想明白了，想透徹了。
歸君拿下他的手, 握在掌心之中, 這時她第一次直白的回應他。
“我好累...”這場戲好像演不下去了...
她吸了吸鼻子, 像是極力挽回，“我只是問問你，沒別的意思，聽京城裏的人說，你喜歡的人是大長公主。”
那我把大長公主還你，我要回到京城去。
辛惟清一臉懷疑的看著她，似乎在找她為什麽會說這些話的理由，“你是不是累了？”
“主子，這裏有您的一封信，是鎮國將軍寄來的。”
知秋推開院門，手中拎著小小一封信箋，遠遠的看著她。
突如其來的聲音喚回了歸君的思緒，看著她手中小小的信箋，手中的動作已然開始，她緩緩推開辛惟清，“王爺，這幾日在外奔波想必你也累了，等明日我同王爺一齊去城外看看，受到外祖的熏陶，我也有一些拙見可以告訴你。”
“這殷國人若是和胡人一並襲擊我城，怕是難守，所以王爺除了關註殷國人的動向，還要密切註意胡人的意思。”
看到知秋手中的東西，辛惟清猜到她二人有話要說，便也聽明白了她話中的驅逐之意，心慌卻未曾平靜。垂頭看她蒼白著臉，思緒綿長的眼眸，恍若易碎的玉。
他定不下心，但還是輕聲叮囑，“如若身體不適，早些休息的好。”
她卻避而不答，“明日記得給我也準備馬匹。”
“好。”他應聲，替她攏緊了領口的衣裳。
這才離去，
風是大了些，但不至於讓他們迷了眼。
“主子，您又開始愁思了？”
知秋快步上前，將信箋放在一側，自己走向她的身後慢慢扶上她的額角，替她按揉著太陽穴，“您總是愁，要奴婢而言，不如抓著當下的活著，愁些過去的和將來的都不大有理。”
歸君將信箋拿起，正想看信時一陣眩暈襲來，轉眼間信紙落在了地上。
“罷了，罷了。”她並不想要上前拾起，而是另一側招手要知秋湊上前，“吟宵有來信告知，此次召祖父進京是為何事？”
“據說...殷國派了八十萬大軍而來，陛下想收回將軍的兵權，從而援助此處。”知秋低聲。
雖說辭如此，但歸君卻不大相信，她覺得若是皇帝此番作為無非是想要收回慕家的兵權罷了，這是他常有的動作不是嗎？
先前靖王如此，這次到慕家了。
“主子是擔心將軍，想要回京城了嗎？”
知秋到底跟了她好些年，輕而易舉便能明白她的思慮，“可是主子放心不下成安王這裏，您覺得會有人反將一軍王爺？”
“是也不是，如此傷春悲秋可不是個好法子。”她輕聲道，拉過知秋的衣袖，“知秋，只有拿住邊關這五十萬大軍，他就不敢有什麽大動作，不是嗎？若是實在不行，便讓辛惟清帶著軍隊，南下逼宮。”
“主子...您說的不錯，”知秋沈下眸子，問，“主子想做什麽？”
“既然這場仗要打，又要讓他忌憚我們，那我們要打一個漂亮的開門紅。”她道。
恍若迷霧散去，清晰可見的是前行之路。
翌日
一襲紅衣勁裝，墨發盡數被收進發帶之中，無風自動。
“姐姐！”沈道桉笑著貼上前，接過她手裏的暖爐，放在一側，一臉挑釁的看著她，“姐姐今日也要騎馬，我倒是很好奇，你可否與我比試一番，我等這一日，等的已經很久了。”
沈歸君側過頭去看姍姍來遲的辛惟清，忽然想應下沈道桉的話，“好，比比就比比。”
“歸君姐姐，你可別聽沈道桉的話，他到時候騎兩步便墜了下來，鬧出的笑話又得我們看。”
安樂上前扯住了沈道桉的袖子，一臉警惕的擋在了沈歸君前邊，虎視眈眈的看著沈道桉，生怕他做出什麽對沈歸君不大好的事情來。
沈道桉嗤笑一聲，但沒有甩開安樂的手，反倒是用馬鞭擡起她的下巴，似嘲諷又似疑問，“怎麽，你想來嗎？”
“你能比的過我嗎？”
正巧慶陽將馬匹牽了過來，是她來時騎的那匹，慶陽將馬繩遞給歸君，“姑娘還需小心。”
此時，辛惟清也出來。
一襲白色鎧甲在陽光照射之下熠熠生輝，倒應出了他淩厲的下頜，劍眉星目，薄唇適當的抿起，帶著隱隱約約的笑意。
“上馬，誰先到那邊就算誰贏，嘖，你不知道路啊。”沈道桉沖她挑了挑眉，卻又帶了些懊悔。
沈歸君將眸光投向了旁側的慶陽，“讓他在前面引路不就可以了？”
見他們突然叫道自己，慶陽下意識將視線投向辛惟清，他可不敢獨自下答應下來。
直到辛惟清也沖他擡擡下頜，他這才敢點頭答應，“屬下的騎技不善。”
辛惟清走到歸君的身側，替她將腳踏端好，伸出右手，“我扶著你上馬。”
歸君輕輕點頭，將手放在他的掌心，借著他的力翻身上馬，“多謝。”
她笑，陽光打下顯得格外的熱烈、燦爛。
“慢慢來。”
他點點頭。
距離營地的中間段距離有一大片青草地，向來都是他們策馬奔騰選擇的最優處。
看他們賽馬久了，當她親自上陣時總是有些不確定感。上一刻她還是京城裏溫婉的大家閨秀，下一刻便到了北邊又同曾經一般。
隨著馬吠聲揚起，慶陽先沖了出去，等他離去有半裏路途時，沈道桉才跟著沖出，沈歸君看了眼辛惟清，隨即揚起馬鞭跟上。
“王爺，您也要去？”
安樂癟嘴，有些不快。
她會騎馬不過只是鳳毛麟角，不敢在這裏亂跑，想了想還是不敢跟上，若是出了什麽問題，又得勞煩他們去救，還是縮在後邊得了。
“姐姐，你跑的有些慢哦！”
沈道桉步步緊逼，卻總是流出了一段距離與她。
歸君不言，反倒是轉而看向已經接近自己的辛惟清，他淡淡的目光隱藏著濃厚的熾熱仿佛更加吸引人。
沈道桉不滿她又看向辛惟清，雙腿夾緊馬背，一個側身穿進了她二人中央，面對辛惟清不爽的眼神，他自當看不見，沖沈歸君笑道，“那日在馬場，遠陽王世子的馬是你動的手腳。”
他說的肯定，並不是疑問。
“我憑什麽幫你？”她輕笑，滿是不屑。
可是沈道桉卻沈醉在了她這春風少女的氣魄之中，速度也慢慢降了下來，落後了許多。
趁此機會，辛惟清又沖了過來將他擠了出去。
二人就像是年紀不大的孩童，互相擠兌著，也算是爭風吃醋，誰見了都得笑一聲。
“欲買桂花同載酒……”她默聲，無言的看著爭鋒相對的二人。
終不似…少年游。
＊
“哈！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賽馬，京城的馬場玩久了，也不過如此，倒是這塞北，天高地闊，更是讓人暢游呀！”沈道桉年紀最淺，玩的也是最歡樂。
不過他說的一點沒錯，這塞北天高地闊，即使是雄鷹展翅翺翔也得飛上半會兒，更何況如同螻蟻般渺小的他們呢？
玩的盡興，也分不出勝負，潦草到了營地，沈道桉便被蕭安叫走了。
雖說沈道桉不服氣蕭安，也不喜歡蕭安，但奈何蕭安官職大他，年紀大他，他只能乖乖的聽話過去。
“沈道桉不是好人。”待他走後，辛惟清忽然上前道。
歸君狐疑的看了眼他，頗有不解，“他是我弟弟，我怎麽看不出來看得出來他是不是好東西？”
“你眼睛…”
“王爺，新入營的士兵到了，蕭大人請您去西邊看看，挑幾個有大用的。”不等辛惟清將話說完，一旁的慶陽便急匆匆的敢來。
這訓練新兵可是大事，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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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看清楚了？”◎
府中早已有人候著, 見安樂同歸君回來趕忙去告知等候已久的成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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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外邊起了風吹落了樹上的梨花瓣如同落雨一般全部灑下落在她的肩頭，她也像是什麽都沒有察覺似的坐在石凳上支著下巴發楞。
她來鳳遠城一日來, 總是喜歡盯著地上沈思，思緒卻早已紛飛不知道落到哪邊去了。
“為何悶悶不樂？”
他悄然而至, 動作輕柔的拾下她鬢角上捏著的梨花花瓣，“不該立於風口之處，這風吹來, 身子怎麽受得了？”
歸君並沒有轉動身子，而是撚起落在石桌上的梨花瓣放在鼻尖下輕輕嗅著, 一抹郁氣染上眉梢。
辛惟清輕輕拂去她眉間的皺痕, 從眉骨之間滑到臉頰，輕輕撫摸像是對待什麽珍寶似的，“你總是這樣，蹙眉愁思的模樣很遭人心疼啊。”
“阿澈。”她輕聲念叨, 身子往後仰了仰，與他對上視線, 問，“你喜歡的是大長公主嗎？”
她說的是大長公主, 是元宣妍，是她費盡心思扮演的人。
“為什麽會突然提大長公主？”他面不改色的問她。
一股莫名的心慌湧上心頭, 他知道沈歸君和他說這些絕對不是一時興起，她絕對是想到了些什麽，並且想明白了，想透徹了。
歸君拿下他的手, 握在掌心之中, 這時她第一次直白的回應他。
“我好累...”這場戲好像演不下去了...
她吸了吸鼻子, 像是極力挽回，“我只是問問你，沒別的意思，聽京城裏的人說，你喜歡的人是大長公主。”
那我把大長公主還你，我要回到京城去。
辛惟清一臉懷疑的看著她，似乎在找她為什麽會說這些話的理由，“你是不是累了？”
“主子，這裏有您的一封信，是鎮國將軍寄來的。”
知秋推開院門，手中拎著小小一封信箋，遠遠的看著她。
突如其來的聲音喚回了歸君的思緒，看著她手中小小的信箋，手中的動作已然開始，她緩緩推開辛惟清，“王爺，這幾日在外奔波想必你也累了，等明日我同王爺一齊去城外看看，受到外祖的熏陶，我也有一些拙見可以告訴你。”
“這殷國人若是和胡人一並襲擊我城，怕是難守，所以王爺除了關註殷國人的動向，還要密切註意胡人的意思。”
看到知秋手中的東西，辛惟清猜到她二人有話要說，便也聽明白了她話中的驅逐之意，心慌卻未曾平靜。垂頭看她蒼白著臉，思緒綿長的眼眸，恍若易碎的玉。
他定不下心，但還是輕聲叮囑，“如若身體不適，早些休息的好。”
她卻避而不答，“明日記得給我也準備馬匹。”
“好。”他應聲，替她攏緊了領口的衣裳。
這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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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又開始愁思了？”
知秋快步上前，將信箋放在一側，自己走向她的身後慢慢扶上她的額角，替她按揉著太陽穴，“您總是愁，要奴婢而言，不如抓著當下的活著，愁些過去的和將來的都不大有理。”
歸君將信箋拿起，正想看信時一陣眩暈襲來，轉眼間信紙落在了地上。
“罷了，罷了。”她並不想要上前拾起，而是另一側招手要知秋湊上前，“吟宵有來信告知，此次召祖父進京是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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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靖王如此，這次到慕家了。
“主子是擔心將軍，想要回京城了嗎？”
知秋到底跟了她好些年，輕而易舉便能明白她的思慮，“可是主子放心不下成安王這裏，您覺得會有人反將一軍王爺？”
“是也不是，如此傷春悲秋可不是個好法子。”她輕聲道，拉過知秋的衣袖，“知秋，只有拿住邊關這五十萬大軍，他就不敢有什麽大動作，不是嗎？若是實在不行，便讓辛惟清帶著軍隊，南下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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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場仗要打，又要讓他忌憚我們，那我們要打一個漂亮的開門紅。”她道。
恍若迷霧散去，清晰可見的是前行之路。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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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沈道桉笑著貼上前，接過她手裏的暖爐，放在一側，一臉挑釁的看著她，“姐姐今日也要騎馬，我倒是很好奇，你可否與我比試一番，我等這一日，等的已經很久了。”
沈歸君側過頭去看姍姍來遲的辛惟清，忽然想應下沈道桉的話，“好，比比就比比。”
“歸君姐姐，你可別聽沈道桉的話，他到時候騎兩步便墜了下來，鬧出的笑話又得我們看。”
安樂上前扯住了沈道桉的袖子，一臉警惕的擋在了沈歸君前邊，虎視眈眈的看著沈道桉，生怕他做出什麽對沈歸君不大好的事情來。
沈道桉嗤笑一聲，但沒有甩開安樂的手，反倒是用馬鞭擡起她的下巴，似嘲諷又似疑問，“怎麽，你想來嗎？”
“你能比的過我嗎？”
正巧慶陽將馬匹牽了過來，是她來時騎的那匹，慶陽將馬繩遞給歸君，“姑娘還需小心。”
此時，辛惟清也出來。
一襲白色鎧甲在陽光照射之下熠熠生輝，倒應出了他淩厲的下頜，劍眉星目，薄唇適當的抿起，帶著隱隱約約的笑意。
“上馬，誰先到那邊就算誰贏，嘖，你不知道路啊。”沈道桉沖她挑了挑眉，卻又帶了些懊悔。
沈歸君將眸光投向了旁側的慶陽，“讓他在前面引路不就可以了？”
見他們突然叫道自己，慶陽下意識將視線投向辛惟清，他可不敢獨自下答應下來。
直到辛惟清也沖他擡擡下頜，他這才敢點頭答應，“屬下的騎技不善。”
辛惟清走到歸君的身側，替她將腳踏端好，伸出右手，“我扶著你上馬。”
歸君輕輕點頭，將手放在他的掌心，借著他的力翻身上馬，“多謝。”
她笑，陽光打下顯得格外的熱烈、燦爛。
“慢慢來。”
他點點頭。
距離營地的中間段距離有一大片青草地，向來都是他們策馬奔騰選擇的最優處。
看他們賽馬久了，當她親自上陣時總是有些不確定感。上一刻她還是京城裏溫婉的大家閨秀，下一刻便到了北邊又同曾經一般。
隨著馬吠聲揚起，慶陽先沖了出去，等他離去有半裏路途時，沈道桉才跟著沖出，沈歸君看了眼辛惟清，隨即揚起馬鞭跟上。
“王爺，您也要去？”
安樂癟嘴，有些不快。
她會騎馬不過只是鳳毛麟角，不敢在這裏亂跑，想了想還是不敢跟上，若是出了什麽問題，又得勞煩他們去救，還是縮在後邊得了。
“姐姐，你跑的有些慢哦！”
沈道桉步步緊逼，卻總是流出了一段距離與她。
歸君不言，反倒是轉而看向已經接近自己的辛惟清，他淡淡的目光隱藏著濃厚的熾熱仿佛更加吸引人。
沈道桉不滿她又看向辛惟清，雙腿夾緊馬背，一個側身穿進了她二人中央，面對辛惟清不爽的眼神，他自當看不見，沖沈歸君笑道，“那日在馬場，遠陽王世子的馬是你動的手腳。”
他說的肯定，並不是疑問。
“我憑什麽幫你？”她輕笑，滿是不屑。
可是沈道桉卻沈醉在了她這春風少女的氣魄之中，速度也慢慢降了下來，落後了許多。
趁此機會，辛惟清又沖了過來將他擠了出去。
二人就像是年紀不大的孩童，互相擠兌著，也算是爭風吃醋，誰見了都得笑一聲。
“欲買桂花同載酒……”她默聲，無言的看著爭鋒相對的二人。
終不似…少年游。
＊
“哈！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賽馬，京城的馬場玩久了，也不過如此，倒是這塞北，天高地闊，更是讓人暢游呀！”沈道桉年紀最淺，玩的也是最歡樂。
不過他說的一點沒錯，這塞北天高地闊，即使是雄鷹展翅翺翔也得飛上半會兒，更何況如同螻蟻般渺小的他們呢？
玩的盡興，也分不出勝負，潦草到了營地，沈道桉便被蕭安叫走了。
雖說沈道桉不服氣蕭安，也不喜歡蕭安，但奈何蕭安官職大他，年紀大他，他只能乖乖的聽話過去。
“沈道桉不是好人。”待他走後，辛惟清忽然上前道。
歸君狐疑的看了眼他，頗有不解，“他是我弟弟，我怎麽看不出來看得出來他是不是好東西？”
“你眼睛…”
“王爺，新入營的士兵到了，蕭大人請您去西邊看看，挑幾個有大用的。”不等辛惟清將話說完，一旁的慶陽便急匆匆的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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