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喜歡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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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喜歡的人是他
“常常在想你啊該不會早已經發現，喜歡你是還沒發生的事，但又那麽明顯。”——《偷偷》
初一暑假，顧歲春過得很充實。她和柳珩鈺是補習班同學，兩人的關系也因為一款電腦養成游戲越來越親近，整個暑假，顧歲春都很開心。
偶爾和以前的朋友聊天，她也會時不時想提起胡致晚，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總是想起他。
她好期待開學，她要見胡致晚。
這種感覺是喜歡，她能清楚感覺到這又是喜歡。和跟喬年一起玩的時候不一樣，這次的喜歡是沒有負擔的。她不需要變得更瘦更漂亮，她只要按照自己的生活軌跡走下去，胡致晚就可以在前面等著他。
她初一的時候減肥，節食減肥，是當時不知道誰提了一嘴她和喬年站在一起襯得喬年更瘦了。那之後她拼命的減肥，成效也很快，但胃垮掉也很快。她一開始比不上喬年，她就狠勁學，怎麽學都不夠，後來一口氣沖到前三十，二十五，她已經比喬年優秀了，可喬年卻沒想過追上她了。
可是他們的關系自從那一次往後，再也沒法覆原如初。再加上後來黃諧瀚的攪局，他過於過分的“領地意識”，除了在辦公室相互提背外，顧歲春再也沒和喬年有什麽交流接觸。
初二開學前分班了，明明說好按成績分，可又在原有的規則上無限包容除了九班十班兩個班外的其他班級，許多成績還算可以的學生，為了年級組的平均成績能拿得出手，被分出了卓越班，到了實驗班。鐘韻曦的成績一直算不上太好，但也不差，她這種分數段的就最適合被分出去，再送一些足夠有潛力的學生進來。
顧歲春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也失去了曾經的同桌，她又分了座位，她的同桌是個曾經坐在她後面，名叫餘之朔的男孩，他前面坐著的男孩叫周準安。三人之間不大熟悉，之前都只是短暫的接觸過。
初二剛開學那幾天，顧歲春的狀態不是很吵。先是因為生物鐘的問題，她假期老是午覺睡到下午，晚上刷題玩游戲，時差倒不過來，她上課老是犯困。餘之朔是個道法狂熱分子，別的課他不管，一到道法課，就是薅著顧歲春也得保證她的聽課效率。周準安喜歡地生，也效仿餘之朔，揪著除他外的兩個人必須聽課。時間一久，顧歲春也學會了，抓著他們必須聽語文課。三個人相輔相成，相互看不順眼，最後居然還進步了。
顧歲春前面坐著的是個叫金夢圓的小姑娘，她好相處，性子也好，但有些過於溫吞，成績也不是很好，很多時候顧歲春，餘之朔和周準安的三人戰爭是不會牽扯她進去的。
顧歲春老是在精神內耗自己。
蘇禾和顧哲又因為一點理不清的小事吵架了，今天你欠我多少沒還，明天當年你做那樣的事我沒找你算賬，一來二去吵的顧歲春睡不著覺，每晚都把頭埋在枕頭裏，她不敢問其中哪個要安慰，哭到喘不過氣才算完。
鐘韻曦分到樓上三班，沒有鐘韻曦在一邊陪她，沒人理解她什麽想法，偶爾餘之朔會註意到她的不對勁，但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什麽，沒有追問處理。
章久生日當天，顧歲春送了他一串她很珍惜的手鏈。可章久覺得太貴重，不好意思收，當眾把禮物送了回來。他身邊湊著幾個愛八卦的小男孩，看見他把禮物送回去更是笑的過分，本質上他們和顧歲春無冤無仇，但從前經過黃諧瀚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說教，現在都對眼前這個女孩沒什麽好感。
這件事像是導火索，聯想起這些天的事，顧歲春在拿到禮物盒的那一刻，止不住的淚如雨下。她趴在臂彎之間，一言不發的開哭。
她去了一趟三班，找了鐘韻曦，她現在在三班當副班長，還挺忙的，顧歲春只要到一個擁抱，將那串珠子給了顧歲春。
“之前不是過生日送過我一個了？”鐘韻曦有些疑惑，但還是拿出來珠串帶在手腕上，她左手一個，右手一個。
“我不想說謊，這是我送給別人的，也是想祝他平平安安，可他不要。”顧歲春垂下頭，“你要是覺得不好，我就拿回去，千萬別糾結。”
“沒，不是能保佑平平安安嘛，我留著呀，我有兩份平平安安咯！”鐘韻曦抱著顧歲春安慰，但不合時宜的上課鈴再次打斷了兩人敘舊，“別難過了，好好上課啊。”
可是顧歲春依舊忍不住，她回去之後一整個上午魂不守舍，眼淚不值錢的往下掉，餘之朔和周準安商量過後去找了薛曉穎。
“顧歲春，出來一下。”午休時，薛曉穎找了顧歲春一趟。顧歲春當時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找她，以為又是家裏有什麽事，心裏誠惶誠恐，過道這短短一路她走了很遠很遠。
薛曉穎牽著她的手出門，盡量把聲音放的小之又小，在門外也只有兩個人能聽得到。
“最近怎麽了嗎，歲春，老師發現你上課總是無精打采的，眼睛整天都紅紅的，是發生什麽事了嗎？”薛曉穎摸了摸她的頭，“和老師說說吧，班裏的同學們也都很擔心你。”
顧歲春徹底繃不住了，趴在薛曉穎懷裏就開始哭，她把這些天經歷的事一件一件數出來，本來都不是什麽大事，可是積久成多，她漸漸也堅持不下去了。薛曉穎聽著她的話，句句有回應的安慰著她，最終只輕輕環抱住她，鼓勵著她。
“我知道，歲春，這樣的家庭走出來的女孩會很難，但你要想，越是這樣你越要有出息。”
薛曉穎一直很喜歡這個學生，不僅是她語文好，還因為她身上總有一種氣質，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場，但越是這樣的人，越容易委屈自己。當一個人把什麽都做到最好時，當一個人把什麽都做到別人滿意時，她一定是委屈了自己。
“好啦，不哭啦，臉都哭花了。”薛曉穎幫她擦了擦眼淚，“聽致晚說你老是哭，我早該註意到的，以後有什麽事就來找老師啊。”
“嗯。”顧歲春把頭埋在薛曉穎懷裏，忍住哭意之後，回了班裏。她踏進教室一步，喬年的眼神裏帶著疑惑和探究，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麽，想追問卻沒找到機會開口。
胡致晚低著頭寫作業，他沒有多餘的眼神，也沒有什麽動靜。顧歲春路過他位置時，他撞掉了一根筆，剛想伸手去拿，就被女孩先撿了起來。
她眼睛紅彤彤的，委屈的樣子像只兔子，胡致晚開口:“謝謝。”
他沒得到回答，也沒有再追問。顧歲春回到自己的位置，把頭埋在雙臂之間準備睡覺。餘之朔還是擔心她，拍拍她的桌子開口問:“有沒有好點？”
“...是你幫我告訴老師的嗎？”顧歲春悶悶的開口。
“啊，是，是我。”餘之朔承認了，“我看你不太對，就幫你去給老師說了一聲，我之後就是數學課代表找了老師一趟，說了幾句話，老師不就叫你出去了。”
“數學課代表？”顧歲春偏頭看著餘之朔，“姓胡那個嗎？”
“嗯，你們兩個很熟嗎？”餘之朔是個臉盲，他有時候甚至認不清顧歲春和高萱，他花了就很久記住胡致晚的名字和長相，畢竟要交作業。
“大概算朋友吧，他...是個特別特別好的人。”顧歲春想到這裏，慢慢有了些笑意，她打算睡一覺。
“餵...顧歲春，我說你不會是喜歡他吧？”餘之朔品出來點不太對勁的意味，“你可千萬別啊，他這樣的學生腦子裏只有學習，他對你可能只是禮貌而已...”
“...我知道，所以我說他人很好。”
開學不久，運動會就開始準備了。各班忙著報名，柳珩鈺自發要報個八百米，班裏找不到第二個跑八百的，另外一個耐力還不錯的是初二分進班裏的呂梓姚，但這會呂梓姚報了二百和四乘一百接力，實在找不到別人了，只好選了顧歲春。
胡致晚報了個四乘一百，又補位一個四百米，自從那天往後，他們開始晚上加練。顧歲春總追在柳珩鈺後面跑，而這會總會不知從哪躥出來一個男孩，從柳珩鈺後面抄到前面，再回頭喊她名字，呼籲她來追他。
“宴遇然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柳珩鈺一口氣提了速，追著那個叫宴遇然的男孩滿操場的跑，以她這會的幹勁和速度，到時候拿的名次不會太差。
顧歲春已經很努力在追了，但就是每次快追到她就放松了力氣，最後居然因為自己的後坐力狠狠摔了一下，當場橫在跑道中間。
“顧歲春！”胡致晚上來扶了她一把，“倒在跑道中間也不怕別人踩到你，我扶著你起來，去歇歇吧，摔著哪了嗎？”
“沒事...我沒事。”她偏頭看著胡致晚，笑了笑，“你跑的好快，我怎麽都追不上。”
“追我幹嘛啊，我練的中長跑競速，你得控制呼吸和體力。”胡致晚扶她坐在操場邊的觀景石上，“你跟著柳珩鈺，控制好自己的速度。”
“嗯，謝謝，我今天先回了。”她笑著起身，胡致晚給她遞了一把書包，她站起身要走，被不遠處剛訓練完的鐘韻曦看到了，揮手喊她等一下。
“哎呀，沒辦法，你最寶貝的寶貝來了。”胡致晚笑著看著她，擺擺手繼續找蘇問月去跑步去了。
夕陽已經落下，天邊的晚霞浮出來，和她的臉頰一樣紅。她一運動完就會滿臉露出不正常的紅，非常熱，沒個一時半會停不下來。
“曦曦，我好像...”顧歲春垂著頭，有些吞吞吐吐說不清楚話，“有點喜歡他。”
“啊？喜歡你就去追啊！”鐘韻曦看到朋友的狀態好了不少，也很開心，“他這人這麽好，你也那麽好，你們挺般配的啊。”
“嘿嘿...我只希望我能瞞得久一點，別被他看出來，我們先做朋友。”她用手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和鐘韻曦說著悄悄話。
那之後幾天，沒到夕陽西下，她都會看到胡致晚再跑，也不知道是真的為了練習還是和蘇問月比較的心比較多，他一直不帶停的。
顧歲春不敢正眼看他，可餘光裏都是他。
呂梓姚看出來點端倪，有些試探的問:“歲春，你和數學課代表很熟嗎？你這天天看著他發呆，他是你什麽人啊？”
“他啊，他是我很關心的人，是我敬仰的人，是我有點羨慕的人。”
“啊？你說什麽，我剛才走神了...”
“啊哈哈，朋友，關系還可以的朋友啊。”
他是我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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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暑假，顧歲春過得很充實。她和柳珩鈺是補習班同學，兩人的關系也因為一款電腦養成游戲越來越親近，整個暑假，顧歲春都很開心。
偶爾和以前的朋友聊天，她也會時不時想提起胡致晚，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總是想起他。
她好期待開學，她要見胡致晚。
這種感覺是喜歡，她能清楚感覺到這又是喜歡。和跟喬年一起玩的時候不一樣，這次的喜歡是沒有負擔的。她不需要變得更瘦更漂亮，她只要按照自己的生活軌跡走下去，胡致晚就可以在前面等著他。
她初一的時候減肥，節食減肥，是當時不知道誰提了一嘴她和喬年站在一起襯得喬年更瘦了。那之後她拼命的減肥，成效也很快，但胃垮掉也很快。她一開始比不上喬年，她就狠勁學，怎麽學都不夠，後來一口氣沖到前三十，二十五，她已經比喬年優秀了，可喬年卻沒想過追上她了。
可是他們的關系自從那一次往後，再也沒法覆原如初。再加上後來黃諧瀚的攪局，他過於過分的“領地意識”，除了在辦公室相互提背外，顧歲春再也沒和喬年有什麽交流接觸。
初二開學前分班了，明明說好按成績分，可又在原有的規則上無限包容除了九班十班兩個班外的其他班級，許多成績還算可以的學生，為了年級組的平均成績能拿得出手，被分出了卓越班，到了實驗班。鐘韻曦的成績一直算不上太好，但也不差，她這種分數段的就最適合被分出去，再送一些足夠有潛力的學生進來。
顧歲春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也失去了曾經的同桌，她又分了座位，她的同桌是個曾經坐在她後面，名叫餘之朔的男孩，他前面坐著的男孩叫周準安。三人之間不大熟悉，之前都只是短暫的接觸過。
初二剛開學那幾天，顧歲春的狀態不是很吵。先是因為生物鐘的問題，她假期老是午覺睡到下午，晚上刷題玩游戲，時差倒不過來，她上課老是犯困。餘之朔是個道法狂熱分子，別的課他不管，一到道法課，就是薅著顧歲春也得保證她的聽課效率。周準安喜歡地生，也效仿餘之朔，揪著除他外的兩個人必須聽課。時間一久，顧歲春也學會了，抓著他們必須聽語文課。三個人相輔相成，相互看不順眼，最後居然還進步了。
顧歲春前面坐著的是個叫金夢圓的小姑娘，她好相處，性子也好，但有些過於溫吞，成績也不是很好，很多時候顧歲春，餘之朔和周準安的三人戰爭是不會牽扯她進去的。
顧歲春老是在精神內耗自己。
蘇禾和顧哲又因為一點理不清的小事吵架了，今天你欠我多少沒還，明天當年你做那樣的事我沒找你算賬，一來二去吵的顧歲春睡不著覺，每晚都把頭埋在枕頭裏，她不敢問其中哪個要安慰，哭到喘不過氣才算完。
鐘韻曦分到樓上三班，沒有鐘韻曦在一邊陪她，沒人理解她什麽想法，偶爾餘之朔會註意到她的不對勁，但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什麽，沒有追問處理。
章久生日當天，顧歲春送了他一串她很珍惜的手鏈。可章久覺得太貴重，不好意思收，當眾把禮物送了回來。他身邊湊著幾個愛八卦的小男孩，看見他把禮物送回去更是笑的過分，本質上他們和顧歲春無冤無仇，但從前經過黃諧瀚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說教，現在都對眼前這個女孩沒什麽好感。
這件事像是導火索，聯想起這些天的事，顧歲春在拿到禮物盒的那一刻，止不住的淚如雨下。她趴在臂彎之間，一言不發的開哭。
她去了一趟三班，找了鐘韻曦，她現在在三班當副班長，還挺忙的，顧歲春只要到一個擁抱，將那串珠子給了顧歲春。
“之前不是過生日送過我一個了？”鐘韻曦有些疑惑，但還是拿出來珠串帶在手腕上，她左手一個，右手一個。
“我不想說謊，這是我送給別人的，也是想祝他平平安安，可他不要。”顧歲春垂下頭，“你要是覺得不好，我就拿回去，千萬別糾結。”
“沒，不是能保佑平平安安嘛，我留著呀，我有兩份平平安安咯！”鐘韻曦抱著顧歲春安慰，但不合時宜的上課鈴再次打斷了兩人敘舊，“別難過了，好好上課啊。”
可是顧歲春依舊忍不住，她回去之後一整個上午魂不守舍，眼淚不值錢的往下掉，餘之朔和周準安商量過後去找了薛曉穎。
“顧歲春，出來一下。”午休時，薛曉穎找了顧歲春一趟。顧歲春當時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找她，以為又是家裏有什麽事，心裏誠惶誠恐，過道這短短一路她走了很遠很遠。
薛曉穎牽著她的手出門，盡量把聲音放的小之又小，在門外也只有兩個人能聽得到。
“最近怎麽了嗎，歲春，老師發現你上課總是無精打采的，眼睛整天都紅紅的，是發生什麽事了嗎？”薛曉穎摸了摸她的頭，“和老師說說吧，班裏的同學們也都很擔心你。”
顧歲春徹底繃不住了，趴在薛曉穎懷裏就開始哭，她把這些天經歷的事一件一件數出來，本來都不是什麽大事，可是積久成多，她漸漸也堅持不下去了。薛曉穎聽著她的話，句句有回應的安慰著她，最終只輕輕環抱住她，鼓勵著她。
“我知道，歲春，這樣的家庭走出來的女孩會很難，但你要想，越是這樣你越要有出息。”
薛曉穎一直很喜歡這個學生，不僅是她語文好，還因為她身上總有一種氣質，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場，但越是這樣的人，越容易委屈自己。當一個人把什麽都做到最好時，當一個人把什麽都做到別人滿意時，她一定是委屈了自己。
“好啦，不哭啦，臉都哭花了。”薛曉穎幫她擦了擦眼淚，“聽致晚說你老是哭，我早該註意到的，以後有什麽事就來找老師啊。”
“嗯。”顧歲春把頭埋在薛曉穎懷裏，忍住哭意之後，回了班裏。她踏進教室一步，喬年的眼神裏帶著疑惑和探究，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麽，想追問卻沒找到機會開口。
胡致晚低著頭寫作業，他沒有多餘的眼神，也沒有什麽動靜。顧歲春路過他位置時，他撞掉了一根筆，剛想伸手去拿，就被女孩先撿了起來。
她眼睛紅彤彤的，委屈的樣子像只兔子，胡致晚開口:“謝謝。”
他沒得到回答，也沒有再追問。顧歲春回到自己的位置，把頭埋在雙臂之間準備睡覺。餘之朔還是擔心她，拍拍她的桌子開口問:“有沒有好點？”
“...是你幫我告訴老師的嗎？”顧歲春悶悶的開口。
“啊，是，是我。”餘之朔承認了，“我看你不太對，就幫你去給老師說了一聲，我之後就是數學課代表找了老師一趟，說了幾句話，老師不就叫你出去了。”
“數學課代表？”顧歲春偏頭看著餘之朔，“姓胡那個嗎？”
“嗯，你們兩個很熟嗎？”餘之朔是個臉盲，他有時候甚至認不清顧歲春和高萱，他花了就很久記住胡致晚的名字和長相，畢竟要交作業。
“大概算朋友吧，他...是個特別特別好的人。”顧歲春想到這裏，慢慢有了些笑意，她打算睡一覺。
“餵...顧歲春，我說你不會是喜歡他吧？”餘之朔品出來點不太對勁的意味，“你可千萬別啊，他這樣的學生腦子裏只有學習，他對你可能只是禮貌而已...”
“...我知道，所以我說他人很好。”
開學不久，運動會就開始準備了。各班忙著報名，柳珩鈺自發要報個八百米，班裏找不到第二個跑八百的，另外一個耐力還不錯的是初二分進班裏的呂梓姚，但這會呂梓姚報了二百和四乘一百接力，實在找不到別人了，只好選了顧歲春。
胡致晚報了個四乘一百，又補位一個四百米，自從那天往後，他們開始晚上加練。顧歲春總追在柳珩鈺後面跑，而這會總會不知從哪躥出來一個男孩，從柳珩鈺後面抄到前面，再回頭喊她名字，呼籲她來追他。
“宴遇然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柳珩鈺一口氣提了速，追著那個叫宴遇然的男孩滿操場的跑，以她這會的幹勁和速度，到時候拿的名次不會太差。
顧歲春已經很努力在追了，但就是每次快追到她就放松了力氣，最後居然因為自己的後坐力狠狠摔了一下，當場橫在跑道中間。
“顧歲春！”胡致晚上來扶了她一把，“倒在跑道中間也不怕別人踩到你，我扶著你起來，去歇歇吧，摔著哪了嗎？”
“沒事...我沒事。”她偏頭看著胡致晚，笑了笑，“你跑的好快，我怎麽都追不上。”
“追我幹嘛啊，我練的中長跑競速，你得控制呼吸和體力。”胡致晚扶她坐在操場邊的觀景石上，“你跟著柳珩鈺，控制好自己的速度。”
“嗯，謝謝，我今天先回了。”她笑著起身，胡致晚給她遞了一把書包，她站起身要走，被不遠處剛訓練完的鐘韻曦看到了，揮手喊她等一下。
“哎呀，沒辦法，你最寶貝的寶貝來了。”胡致晚笑著看著她，擺擺手繼續找蘇問月去跑步去了。
夕陽已經落下，天邊的晚霞浮出來，和她的臉頰一樣紅。她一運動完就會滿臉露出不正常的紅，非常熱，沒個一時半會停不下來。
“曦曦，我好像...”顧歲春垂著頭，有些吞吞吐吐說不清楚話，“有點喜歡他。”
“啊？喜歡你就去追啊！”鐘韻曦看到朋友的狀態好了不少，也很開心，“他這人這麽好，你也那麽好，你們挺般配的啊。”
“嘿嘿...我只希望我能瞞得久一點，別被他看出來，我們先做朋友。”她用手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和鐘韻曦說著悄悄話。
那之後幾天，沒到夕陽西下，她都會看到胡致晚再跑，也不知道是真的為了練習還是和蘇問月比較的心比較多，他一直不帶停的。
顧歲春不敢正眼看他，可餘光裏都是他。
呂梓姚看出來點端倪，有些試探的問:“歲春，你和數學課代表很熟嗎？你這天天看著他發呆，他是你什麽人啊？”
“他啊，他是我很關心的人，是我敬仰的人，是我有點羨慕的人。”
“啊？你說什麽，我剛才走神了...”
“啊哈哈，朋友，關系還可以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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