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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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對視花了幾人不少時間，papa這句話落下後又沈默了很長的時間，下一站到站的提示音響起，車子停下，車門打開的下一秒，陸逾年將papa連同甘諾一起推出了車門外。
“隊長……”papa的聲音淹沒在了上車的人群中，他還想擠上車，無奈的是，車上已經沒有可以站的位置了。他和甘諾只能眼睜睜看著車子從他們眼前駛過。
“隊長，你怎麽能這樣！”
papa的哀嚎響徹整個地鐵站，眼看著周圍乘客的視線都要被吸引過來，甘諾幫papa戴好了兜帽，掐住papa的脖子警告道：“你是想把大家都吸引過來嗎？要是隊長戀愛的秘密被人知道了，隊長先殺的人絕對是我倆。”
papa捂住嘴巴，遲鈍的腦袋這會反應極快：“要不是你說那些話，隊長怎麽可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麽！我只喊了隊長，你可是把我們的行動全部暴露了。”
甘諾不服輸，回懟道：“對象這兩個字是你先提出來的吧。”
papa：“就算我說了對象，但我是看你先說的，我才說的……”
眾人只能看到，兩個頭戴兜帽，臉戴口罩的男生越吵越兇，地鐵進站了，他們的吵架聲都沒有停止過，來來回回爭論的都是一個問題——到底誰的嘴巴更大？
車子平穩之後，陸逾年才對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江沅解釋道：“抱歉，我平時不愛管他們，這兩人是隊裏最鬧騰的，其他小孩都挺安靜的。”
江沅：“我知道，沒關系的。”
剩下的車程，兩人都沒再說話，papa和甘諾這段小插曲沒能打破兩人暧昧的氣氛，隨著時間流逝，兩人的身體接觸的時間延長，緊張暧昧的氣氛再度包圍住兩人。
下車後，江沅終於有了喘氣的機會，他戴著口罩，噴出的熱氣打在口罩上，再噴灑回臉上，非但沒能讓他的身體溫度降下來，反而讓他越來越熱。
地鐵站離TK基地不遠，走路只需要五分鐘。
陸逾年看出了江沅的窘迫，這次沒再借機鬧江沅，他背著江沅的包，故意走快了一步，走到江沅面前，給了江沅繼續喘息的時間，也替江沅擋去了迎面吹來的熱風。
下車之後的這段路，兩人各懷心思，還是沒有說一句話。
二隊的一群小孩們正在基地外的小廣場上跑步，這是經理額外增加的課外訓練，為了讓久坐的選手們強身健體。
就算是慢跑，對長期不運動的少年們來說也是一種折磨，一天十幾個小時坐在電腦前，他們早就忘記運動是什麽東西了。大部分小孩表現得要死不活，跑步被他們演出了烏龜散步，而秦舟是他們之中的異類，就算沒有經理的命令，在每天訓練完之外，他都會借用基地的運動室，做一個小時的運動。
這會，秦舟已經遠遠甩開了隊友們好幾圈，他跑在前面，率先看到了從遠處走來的熟悉身影。
認出陸逾年，秦舟馬上舉起了手，沖陸逾年揮了揮：“隊長，你回來啦！”
說話的同時，秦舟加快了腳步，話音落下時，他已經跑到了陸逾年面前。
陸逾年和秦舟只差了一歲，兩人的成就卻差了很多。
19歲的陸逾年正值巔峰期，他的狀態不需要替補，因此這兩年來，TK戰隊從沒有招募過替補打野。
陸逾年將秦舟升上二隊時，同時宣布了秦舟是他接班人的事情。
兩人不是師徒卻像是師徒，二隊那麽多選手，只有秦舟是陸逾年親自帶出來的，也因此，秦舟將陸逾年當成了自己的哥哥一樣的存在，面對陸逾年，他一點都不怯場。
“隊長，papa和甘諾前輩沒跟你們一起回來嗎？”秦舟好奇地往陸逾年身後張望，只看到了一個包得嚴實的神秘家夥。
秦舟望過去的時候，江沅正好擡起了眼，只一眼，秦舟的眼睛倏地發亮，也不理會他的隊長，幾步竄到江沅面前，嗓音顫抖道：“江神？江神，是你吧！”
後一句，完全用上了肯定的語氣。就算江沅否認，秦舟也不會相信了。
作為江沅的骨灰粉，光憑一雙眼睛，秦舟就能認出江沅。
這也只能怪江沅的眼睛生得實在漂亮，不同於陸逾年勾人的桃花眼，江沅的眼型偏圓潤，瞳孔異常漆黑，看著你時，眼睛像是會說話，直將你的心都能看化。
被認出身份，江沅也不忸怩，他摘下了棒球帽和口罩，沖秦舟微笑：“嗯，你好。”
秦舟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江沅腦袋上的一頭白毛。
奶白的頭發被陽光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色，都說白色顯黑，這顏色反倒襯得江沅更顯白皙，他的臉長時間悶著，雙頰和鼻子悶出了不自然的薄紅，盛夏的暖風吹開碎發，優越的五官毫無保留地露了出來，在秦舟的眼裏，這會的江沅全身都在發著光，一個微笑就抓住了他的心臟。
秦舟短暫楞神後，艱難抓住了重點：“江神，你怎麽染頭發啦？”
江沅不是說，永遠都不會做非主流的事情嗎？
“想換個心情。”江沅說完，看了秦舟身後笑得意味深長的陸逾年一眼。
這件事其實跟陸逾年有關。
在陸逾年面前的江沅依舊口是心非，陸逾年也縱容著江沅的口是心非。
春季賽決賽時，陸逾年央求江沅去看他的比賽，再次被江沅無情拒絕了。
得到江沅的回應，陸逾年也沒再過多糾纏。
MSI決賽定在倫敦，陸逾年要趕赴賽場，離開小鎮的前一晚，江沅忽然問了陸逾年一個問題：“你最討厭什麽顏色？”
問這問題時的江沅眼神游移，時不時落在陸逾年的頭發上。
“白色。”陸逾年笑起來，一字一頓道，“我最討厭奶白色。”
那時候，江沅就知道陸逾年猜出了他的心思，江沅也知道，陸逾年說謊了。
陸逾年不討厭奶白色。
MSI決賽的時候，陸逾年沒有邀請江沅來觀賽，江沅沒有知會陸逾年，就出現在了觀眾席裏。
陸逾年像是在江沅身上安裝了定位器，一個不經意間的對視，陸逾年就精準地在幾千名觀眾中發現了江沅。
臺上臺下的眼神交鋒，陸逾年貢獻出了今年的第一個名場面。
MSI舞臺上那一抹笑，到如今還被人津津樂道，很多人猜測，陸神是在對他的粉絲們微笑，而只有江沅知道，陸逾年這笑容的含義。
-
“什麽？江神要加入我們戰隊？”
轉會期剛開的第一天，江沅的資料就上交了，還沒正式官宣前，只有經理陸歡和主教練知道江沅要加入TK戰隊的事情。以至於，除了他們之外的其他選手們，都以為江沅這次過來，是來TK基地玩的，畢竟，江沅去年也來他們基地住了很長時間。
陸逾年召集眾人在會議室裏開會，大家都以為這場會跟平時一樣，是為了新賽季做賽前準備，誰想到，陸逾年開場就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炸得會議室內眾人震驚不已。
“草！我夢想中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我不會還在做夢吧！”二隊某位選手指著前方站在一起的江沅和陸逾年，不可置信道，“江神和陸神真的成了隊友？他倆不會因為打架要被禁賽吧？我們戰隊要完了！”
這位選手太過驚訝，沒有控制音量，即使在嘈雜聲中，眾人還是清楚地聽到了他的話，眾人紛紛安靜下來，嘴上沒說什麽，眼神表露得非常明顯——
兄弟，你說到了重點。
“誰敢再說唱衰戰隊的話，就給我去外面跑50圈。”陸歡及時站出來帶回節奏，警告了一番後，眾人都不敢再吐露心聲。
papa和甘諾是這群人中最鬧騰的，這會，兩人反常的安靜，只是，從江沅進會議室後，他們的眼睛就沒從江沅臉上挪開過。
papa湊到甘諾耳邊小聲道：“你看江神的發色，是不是很像隊長的對象？”
甘諾點點頭：“太像了。”
江沅出了一身汗，搬進宿舍後就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這會穿的已經不是papa和甘諾見過的那套了。
但，棒球帽沒辦法遮擋所有頭發，江沅的發尾還是露了出來，papa和甘諾在地鐵裏觀察了江沅很久，早就註意到了這一點。
“這不可能是巧合！”papa肯定地得出結論，又猶豫不定，“可是，江神怎麽會和隊長扯在一起？這兩人不是見面就要吵架嗎？”
地鐵裏人多，papa不能時時刻刻盯著角落兩個人，但他看到不少次，這兩人的身體緊緊挨著，周身圍繞著誰也打不散的暧昧。誰都不會相信他們不是情侶，可如果他提前知道這兩人是陸逾年和江沅的話，他一定不會那麽想了。
眾所周知，江沅討厭陸逾年，江沅現在能加入TK戰隊，都是一個奇跡了。
被陸逾年用眼神警告了一番，甘諾訕訕一笑，從江沅臉上收回了視線。
“這種事情，光靠我們猜是猜不出正確答案的，要想知道答案，還不如去問本人。”
papa驚訝：“你真敢啊？”
甘諾：“有什麽不敢的？”
甘諾說敢，還真的敢！
這場會議半個小時就結束了，散會後，眾人還因為江沅這事找不回心神，每個人跟游魂似的，飄出了會議室。
甘諾和papa特意等到人都散了，在江沅和陸逾年前後腳走出會議室之後，快速追了上去。
“隊長，江神。”甘諾急急叫住了兩人，好在人都散了，走廊內只剩下他們，甘諾的大叫聲才沒引起其他人的圍觀。
陸逾年和江沅齊齊轉身，眼看著甘諾剎不住車要撞上來，陸逾年擡手扶了甘諾一把，避免甘諾撞到了江沅。
“怎麽了？”陸逾年問。
甘諾大喘著氣，跟papa放話時幹脆利落，這會突然變得含羞帶怯起來。
papa在身後推他，小聲催促道：“阿諾你說話啊，你剛才不是挺有底氣的嗎？”
或許是papa的聲音自帶陰陽怪氣buff，甘諾不想有被papa嘲笑的機會，重拾了自己的勇氣，硬著頭皮道：“隊長，江神，你們是那種關系嗎？”
甘諾紅著臉，擡起兩只大拇指，當著三人面，蜻蜓點水似的碰了碰。
三人：“……”
江沅耳根一熱，就聽陸逾年笑了下：“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種關系，非要說的話，我和江神是師徒，也是朋友……”
聽著陸逾年委婉的否定了他們那層隱晦的關系，知道陸逾年在幫自己解圍，江沅莫名生出了覆雜的情緒，他拉住了陸逾年的手，陸逾年的話戛然而止。
三人的視線齊齊看向江沅，這一刻三人建立了十足的默契，也齊齊將視線轉移到了江沅和陸逾年交握著的手上。
江沅握緊了陸逾年的手，坦然道：“如果你說的那種關系是指暧昧關系的話，那你說對了。”
話音落下，除了江沅的另外三人都睜大了雙眼，包括陸逾年。
江沅沒有表白陸逾年，也沒有正面回應陸逾年的感情，只簡單地向甘諾他們解釋他和陸逾年的關系，就足夠讓江沅面紅耳赤了。他不是在沖動之下說的這些話，他不會再逃避了。
即使羞怯被看穿，江沅的背也挺得筆直，任由沈默的三人觀賞著他的表情，等待有人先打破沈默。
四人都沒想到，先打破沈默的，是走廊轉角處陡然爆發出來的，如同山呼海嘯般的嚎叫聲——
“臥槽！！！江神向隊長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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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視花了幾人不少時間，papa這句話落下後又沈默了很長的時間，下一站到站的提示音響起，車子停下，車門打開的下一秒，陸逾年將papa連同甘諾一起推出了車門外。
“隊長……”papa的聲音淹沒在了上車的人群中，他還想擠上車，無奈的是，車上已經沒有可以站的位置了。他和甘諾只能眼睜睜看著車子從他們眼前駛過。
“隊長，你怎麽能這樣！”
papa的哀嚎響徹整個地鐵站，眼看著周圍乘客的視線都要被吸引過來，甘諾幫papa戴好了兜帽，掐住papa的脖子警告道：“你是想把大家都吸引過來嗎？要是隊長戀愛的秘密被人知道了，隊長先殺的人絕對是我倆。”
papa捂住嘴巴，遲鈍的腦袋這會反應極快：“要不是你說那些話，隊長怎麽可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麽！我只喊了隊長，你可是把我們的行動全部暴露了。”
甘諾不服輸，回懟道：“對象這兩個字是你先提出來的吧。”
papa：“就算我說了對象，但我是看你先說的，我才說的……”
眾人只能看到，兩個頭戴兜帽，臉戴口罩的男生越吵越兇，地鐵進站了，他們的吵架聲都沒有停止過，來來回回爭論的都是一個問題——到底誰的嘴巴更大？
車子平穩之後，陸逾年才對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江沅解釋道：“抱歉，我平時不愛管他們，這兩人是隊裏最鬧騰的，其他小孩都挺安靜的。”
江沅：“我知道，沒關系的。”
剩下的車程，兩人都沒再說話，papa和甘諾這段小插曲沒能打破兩人暧昧的氣氛，隨著時間流逝，兩人的身體接觸的時間延長，緊張暧昧的氣氛再度包圍住兩人。
下車後，江沅終於有了喘氣的機會，他戴著口罩，噴出的熱氣打在口罩上，再噴灑回臉上，非但沒能讓他的身體溫度降下來，反而讓他越來越熱。
地鐵站離TK基地不遠，走路只需要五分鐘。
陸逾年看出了江沅的窘迫，這次沒再借機鬧江沅，他背著江沅的包，故意走快了一步，走到江沅面前，給了江沅繼續喘息的時間，也替江沅擋去了迎面吹來的熱風。
下車之後的這段路，兩人各懷心思，還是沒有說一句話。
二隊的一群小孩們正在基地外的小廣場上跑步，這是經理額外增加的課外訓練，為了讓久坐的選手們強身健體。
就算是慢跑，對長期不運動的少年們來說也是一種折磨，一天十幾個小時坐在電腦前，他們早就忘記運動是什麽東西了。大部分小孩表現得要死不活，跑步被他們演出了烏龜散步，而秦舟是他們之中的異類，就算沒有經理的命令，在每天訓練完之外，他都會借用基地的運動室，做一個小時的運動。
這會，秦舟已經遠遠甩開了隊友們好幾圈，他跑在前面，率先看到了從遠處走來的熟悉身影。
認出陸逾年，秦舟馬上舉起了手，沖陸逾年揮了揮：“隊長，你回來啦！”
說話的同時，秦舟加快了腳步，話音落下時，他已經跑到了陸逾年面前。
陸逾年和秦舟只差了一歲，兩人的成就卻差了很多。
19歲的陸逾年正值巔峰期，他的狀態不需要替補，因此這兩年來，TK戰隊從沒有招募過替補打野。
陸逾年將秦舟升上二隊時，同時宣布了秦舟是他接班人的事情。
兩人不是師徒卻像是師徒，二隊那麽多選手，只有秦舟是陸逾年親自帶出來的，也因此，秦舟將陸逾年當成了自己的哥哥一樣的存在，面對陸逾年，他一點都不怯場。
“隊長，papa和甘諾前輩沒跟你們一起回來嗎？”秦舟好奇地往陸逾年身後張望，只看到了一個包得嚴實的神秘家夥。
秦舟望過去的時候，江沅正好擡起了眼，只一眼，秦舟的眼睛倏地發亮，也不理會他的隊長，幾步竄到江沅面前，嗓音顫抖道：“江神？江神，是你吧！”
後一句，完全用上了肯定的語氣。就算江沅否認，秦舟也不會相信了。
作為江沅的骨灰粉，光憑一雙眼睛，秦舟就能認出江沅。
這也只能怪江沅的眼睛生得實在漂亮，不同於陸逾年勾人的桃花眼，江沅的眼型偏圓潤，瞳孔異常漆黑，看著你時，眼睛像是會說話，直將你的心都能看化。
被認出身份，江沅也不忸怩，他摘下了棒球帽和口罩，沖秦舟微笑：“嗯，你好。”
秦舟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江沅腦袋上的一頭白毛。
奶白的頭發被陽光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色，都說白色顯黑，這顏色反倒襯得江沅更顯白皙，他的臉長時間悶著，雙頰和鼻子悶出了不自然的薄紅，盛夏的暖風吹開碎發，優越的五官毫無保留地露了出來，在秦舟的眼裏，這會的江沅全身都在發著光，一個微笑就抓住了他的心臟。
秦舟短暫楞神後，艱難抓住了重點：“江神，你怎麽染頭發啦？”
江沅不是說，永遠都不會做非主流的事情嗎？
“想換個心情。”江沅說完，看了秦舟身後笑得意味深長的陸逾年一眼。
這件事其實跟陸逾年有關。
在陸逾年面前的江沅依舊口是心非，陸逾年也縱容著江沅的口是心非。
春季賽決賽時，陸逾年央求江沅去看他的比賽，再次被江沅無情拒絕了。
得到江沅的回應，陸逾年也沒再過多糾纏。
MSI決賽定在倫敦，陸逾年要趕赴賽場，離開小鎮的前一晚，江沅忽然問了陸逾年一個問題：“你最討厭什麽顏色？”
問這問題時的江沅眼神游移，時不時落在陸逾年的頭發上。
“白色。”陸逾年笑起來，一字一頓道，“我最討厭奶白色。”
那時候，江沅就知道陸逾年猜出了他的心思，江沅也知道，陸逾年說謊了。
陸逾年不討厭奶白色。
MSI決賽的時候，陸逾年沒有邀請江沅來觀賽，江沅沒有知會陸逾年，就出現在了觀眾席裏。
陸逾年像是在江沅身上安裝了定位器，一個不經意間的對視，陸逾年就精準地在幾千名觀眾中發現了江沅。
臺上臺下的眼神交鋒，陸逾年貢獻出了今年的第一個名場面。
MSI舞臺上那一抹笑，到如今還被人津津樂道，很多人猜測，陸神是在對他的粉絲們微笑，而只有江沅知道，陸逾年這笑容的含義。
-
“什麽？江神要加入我們戰隊？”
轉會期剛開的第一天，江沅的資料就上交了，還沒正式官宣前，只有經理陸歡和主教練知道江沅要加入TK戰隊的事情。以至於，除了他們之外的其他選手們，都以為江沅這次過來，是來TK基地玩的，畢竟，江沅去年也來他們基地住了很長時間。
陸逾年召集眾人在會議室裏開會，大家都以為這場會跟平時一樣，是為了新賽季做賽前準備，誰想到，陸逾年開場就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炸得會議室內眾人震驚不已。
“草！我夢想中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我不會還在做夢吧！”二隊某位選手指著前方站在一起的江沅和陸逾年，不可置信道，“江神和陸神真的成了隊友？他倆不會因為打架要被禁賽吧？我們戰隊要完了！”
這位選手太過驚訝，沒有控制音量，即使在嘈雜聲中，眾人還是清楚地聽到了他的話，眾人紛紛安靜下來，嘴上沒說什麽，眼神表露得非常明顯——
兄弟，你說到了重點。
“誰敢再說唱衰戰隊的話，就給我去外面跑50圈。”陸歡及時站出來帶回節奏，警告了一番後，眾人都不敢再吐露心聲。
papa和甘諾是這群人中最鬧騰的，這會，兩人反常的安靜，只是，從江沅進會議室後，他們的眼睛就沒從江沅臉上挪開過。
papa湊到甘諾耳邊小聲道：“你看江神的發色，是不是很像隊長的對象？”
甘諾點點頭：“太像了。”
江沅出了一身汗，搬進宿舍後就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這會穿的已經不是papa和甘諾見過的那套了。
但，棒球帽沒辦法遮擋所有頭發，江沅的發尾還是露了出來，papa和甘諾在地鐵裏觀察了江沅很久，早就註意到了這一點。
“這不可能是巧合！”papa肯定地得出結論，又猶豫不定，“可是，江神怎麽會和隊長扯在一起？這兩人不是見面就要吵架嗎？”
地鐵裏人多，papa不能時時刻刻盯著角落兩個人，但他看到不少次，這兩人的身體緊緊挨著，周身圍繞著誰也打不散的暧昧。誰都不會相信他們不是情侶，可如果他提前知道這兩人是陸逾年和江沅的話，他一定不會那麽想了。
眾所周知，江沅討厭陸逾年，江沅現在能加入TK戰隊，都是一個奇跡了。
被陸逾年用眼神警告了一番，甘諾訕訕一笑，從江沅臉上收回了視線。
“這種事情，光靠我們猜是猜不出正確答案的，要想知道答案，還不如去問本人。”
papa驚訝：“你真敢啊？”
甘諾：“有什麽不敢的？”
甘諾說敢，還真的敢！
這場會議半個小時就結束了，散會後，眾人還因為江沅這事找不回心神，每個人跟游魂似的，飄出了會議室。
甘諾和papa特意等到人都散了，在江沅和陸逾年前後腳走出會議室之後，快速追了上去。
“隊長，江神。”甘諾急急叫住了兩人，好在人都散了，走廊內只剩下他們，甘諾的大叫聲才沒引起其他人的圍觀。
陸逾年和江沅齊齊轉身，眼看著甘諾剎不住車要撞上來，陸逾年擡手扶了甘諾一把，避免甘諾撞到了江沅。
“怎麽了？”陸逾年問。
甘諾大喘著氣，跟papa放話時幹脆利落，這會突然變得含羞帶怯起來。
papa在身後推他，小聲催促道：“阿諾你說話啊，你剛才不是挺有底氣的嗎？”
或許是papa的聲音自帶陰陽怪氣buff，甘諾不想有被papa嘲笑的機會，重拾了自己的勇氣，硬著頭皮道：“隊長，江神，你們是那種關系嗎？”
甘諾紅著臉，擡起兩只大拇指，當著三人面，蜻蜓點水似的碰了碰。
三人：“……”
江沅耳根一熱，就聽陸逾年笑了下：“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種關系，非要說的話，我和江神是師徒，也是朋友……”
聽著陸逾年委婉的否定了他們那層隱晦的關系，知道陸逾年在幫自己解圍，江沅莫名生出了覆雜的情緒，他拉住了陸逾年的手，陸逾年的話戛然而止。
三人的視線齊齊看向江沅，這一刻三人建立了十足的默契，也齊齊將視線轉移到了江沅和陸逾年交握著的手上。
江沅握緊了陸逾年的手，坦然道：“如果你說的那種關系是指暧昧關系的話，那你說對了。”
話音落下，除了江沅的另外三人都睜大了雙眼，包括陸逾年。
江沅沒有表白陸逾年，也沒有正面回應陸逾年的感情，只簡單地向甘諾他們解釋他和陸逾年的關系，就足夠讓江沅面紅耳赤了。他不是在沖動之下說的這些話，他不會再逃避了。
即使羞怯被看穿，江沅的背也挺得筆直，任由沈默的三人觀賞著他的表情，等待有人先打破沈默。
四人都沒想到，先打破沈默的，是走廊轉角處陡然爆發出來的，如同山呼海嘯般的嚎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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