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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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欣住在客棧裏排卦,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所謂的世界規則阻攔，這是她第六次排宋寡婦和陳悅的卦了, 可是一次都沒成功過。
每每排到最後都是一片空白。
每一次感覺都耗費了自己所有的心力，不似看其他人一眼通透的未來那般毫不費勁。
而徐妍，除非是她異世的生辰八字，否則用現在的, 排出來都是十二歲就早亡的命數。
可問了系統很多次, 就連系統都不知道徐妍異世的生辰八字, 估計是被世界規則抹去了吧。
【我很好奇你現在想出來的應對方案是什麽？】
系統看著易欣慢慢的把幾枚普通的銅錢收回了荷包, 多嘴問了一句。
“很簡單啊，宋寡婦沒事，我沒事, 保證了這兩個，我就不信陳悅還會黑化，你說是不是？”
系統沒有給出回覆, 每當易欣這樣套它話的時候它就裝死。
易欣總覺得, 系統肯定知道些什麽，但是沒有告訴她。
“我騙你們幹啥！他就說讓我別急，最遲一個月一定會有好消息, 然後剛好二十幾天, 去抓藥的時候趁機請大夫把了脈, 說是還小脈象不穩不確定, 前幾天剛剛確定了。”
“唉喲, 算得那叫一個準, 我聽見大夫說的時候，天天盼著他來，今兒可算是盼到了。”
“而且一眼就看出來我是哪一年的，當時我沒反應過來，後來仔細一想……”
前面掌櫃的正在跟幾個熟客吹牛，說得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
“你這老吳，只怕是人家說了什麽好話讓你高興了吧，不然怎麽會這般激動。”
有來做生意的行商眼尖，看出吳掌櫃滿臉擋都擋不住的喜色。
“嘿，什麽好話啊，說我會得個孫女哩，兩年後才有孫兒運，你說這叫什麽好話，我還想著這一胎肯定是個孫子哩。”
吳掌櫃半真半假的道，後面那些極富極貴的話就沒說了。
“我出門的時候，我家兒子正好娶了個媳婦，這一年一直東奔西跑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好消息，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去問問了。”
有個圓臉胖子開口，坐在朝門的位置，隱隱是這一群人之首。
有行商開始湊熱鬧，連連笑著點頭。
“沒錯，其實黃三哥你最適合去問了，正好你前些天不是給家裏去了信麽，這兩天怕是收著了吧，趕著信來之前問問，看看咱們吳大掌櫃說的這人準不準。”
這些行商都是在這兒歇腳的，準備去府城做買賣，從南邊去吉安府必須得經過清安縣，所以不少行商會讓家裏人把信件寄到吳掌櫃這兒，而後從府城回來時來拿。
“你們以為想算就算啊，那拎著幡的術士都要幾個銅子哩，更何況這種高人，只怕人家只算有緣人罷了。”
吳掌櫃噓了一聲，就回了櫃臺後盤今天的賬目了，那幾個行商倒是起了勁兒。
“老吳這意思是說他是有緣人，咱們可不是嘍？”
那姓黃的行商大拇指上帶著一個扳指，身上穿得也是綾羅綢緞，是專門做蜀繡生意的，準備再跑兩年，等孫子大一點，就帶上兒子一起熟悉路線。
“那我更想試試了！真要像老吳說得那麽靈，我可得讓他幫忙數數我的壽數。”
黃老三哈哈的笑著，頗有一股豪邁之氣。
正說著，易欣就從樓上下來了。
“吳掌櫃，這縣裏考縣試的人一般會住在哪兒？我明年二月想參加縣試，只是還沒找到互結的人。”
易欣以前聽說，很多人會特意租房子在縣裏或者府裏住，就是為了考試。
“這個……”吳掌櫃搖了搖頭，“一般考秀才的倒是會住在東邊那條街上，但是考縣試的大多都是自個兒在家裏念書，租房子的倒是少見。”
吳掌櫃見易欣有些失望，又讓他附耳過去，輕輕說道。
“今兒跟你喝酒那兩位都是稟生，那萬姓之人還是案首呢！肯定會有不少人找他們具結，你到時候打聽打聽。”
易欣點了點頭，又聽吳掌櫃繼續道：“只是那萬案首有個怪癖，不喜人家叫他案首，聽說是他家裏的族弟是解元，所以他總覺得人家叫他案首是嘲諷於他。”
族弟考上解元，那可不是小家族了。
這邊剛說完話，那邊黃老三就喊上了：“吳掌櫃，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易老哥嗎？”
易欣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張長桌上坐了七個人，看樣子都挺有錢的。
【我發現你是越來越墮落了，看人第一眼就看穿著打扮，難道你在後宮那幾年就學會了這個？】
系統見易欣眼神在人家的扳指上多停留了一秒鐘，就立即猜出了易欣的想法。
“不，這些都是第一個世界就學到的了，後宮裏的打扮高級多了，外面一般見不到，也就用不上。”
易欣在意識裏回懟系統一句，然後恰到好處的望向吳掌櫃表示詢問。
“易老哥，你呀也別看吳掌櫃了，我呢是想請你算一卦，價錢好商量。”
黃老三從腰間掏出了荷包，放在桌上。
易欣微微笑了笑：“你想算什麽？”
“就算我兒子有沒有讓我抱上大胖孫子吧，哈哈哈。”
黃老三笑著，就見易欣細細的看著他，也是走南闖北見多了的人，面對易欣的打量眉頭都沒皺一下。
“大胖孫子有，”易欣笑著點了點頭，“今年九月二十一的生辰，這會兒還沒滿月呢。”
黃老三聽易欣說得這般細致，右邊眉毛高高的挑起：“您還連生辰都算到了，這要是不準呢？這卦錢可不好說。”
“準不準的，就當聽個玩笑話唄，這種小事連卦都未曾鋪開，何須要什麽卦錢。”
易欣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黃老三一眼，眼神中似有惋惜，輕輕的談了一身就轉頭看向掌櫃的。
“吳掌櫃，我出去逛一圈，大概一個時辰左右回來，晚一些你讓小夥計給我燒點熱水。”
易欣沒多說就離開了，正好下午未時，街道上人來人往的。
易欣去了集市，找了個地方坐著，仔細打量來來往往的人。
有些看得真切，有些有點模糊，但是都不像陳悅和宋寡婦的命數那般如迷霧遮擋。
有穿著舊衣服的小乞丐挪過來，跟著易欣看那街上的行人，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什麽名堂。
“這位爺，你擱這看啥哩？”小乞丐問道。
“看人。”易欣看了他一眼道。
小乞丐見他沒嫌棄，笑嘻嘻的道：“有啥好看的，來來往往不都是那些人麽，我都快記下了。”
“你記下什麽了？”
“喏，你看那個穿灰色葛衣草鞋的，每三天就會來這集市上一次，每次會買半斤肉，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人家看見，這種人外窮內富，藏著掖著的，心裏小算盤肯定多。”
“你再看那個走路總走墻邊的，我第一次見以為他是賊，後來發現不是，但這人以前應該幹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被發現，所以總愛縮著脖子走墻角……”
易欣沒想到這小乞丐觀察能力還挺強，仔細看看他說的那幾個人，其實都有幾分道理。
“吃得起肉就算富啦，人家穿得不好證明人家節儉。”
易欣故意跟他擡杠，小乞丐表情誇張的道：“吃得起肉還不算富啊！再說他節儉幹嘛偷偷摸摸的……”
“那我也來看看你，”易欣笑瞇瞇的看著這小乞丐，“壬辰年臘月出生……咦？”
小乞丐饒有興致的聽著他說，見他說著說著不說了，催促道：“還有哩？能不能看看我什麽時候能攢錢做點小本生意？”
“話說我都不知道自己啥時候出生的，按照你這說法，我現在應該再過一個月就九歲了。”
易欣看著小乞丐，他未來的路好像被分成了兩條，一條通透到底，再過三年，十二歲的時候會因為偷人家的饅頭吃被活活打死，而另一條，遮遮掩掩看不真切，但其中隱有貴氣浮現。
“系統！為什麽有人的命理會看不清楚？”
按照系統給的說法，在這種世界規則如此明確的地方，所有人的命數早早的就被確定好了，為什麽還會有人有兩種命數？
【這世界那麽大，世界規則也不可能方方面面的顧及到，就像你寫小說一樣，一本書就是一個世界，你能把所有人的人生都寫一遍麽？】
易欣這次沒計較系統略帶不屑的語氣：“我記得你開始說，只要不影響徐妍的發展就行了吧？”
【是的，你問這個做什麽？】
系統有些警惕。
做什麽？
自然是走另一條路啊，種田文的女主大多都是在那一畝三分地上，跳出來不就行了。
“想吃肉？”易欣跳開了小乞丐的問題，挑唇道，“我請你吃要不要？”
“要！”小乞丐毫不猶豫的點頭。
“你就不怕我騙你，”易欣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把你哄去賣了。”
“我一個小乞丐，你把我賣了指不定我還能過得好一點哩，而且這輩子我還不知道肉是什麽滋味，有這機會哪怕死了也甘願！”
“不，你嘗過，只是你不記得了。”
易欣看著小乞丐笑了笑。
後來，長大後的小乞丐、不，那時候已經不是小乞丐了。
那時候的他看多了美人才女，在一次玩鬧中被問起誰笑得最好看時。
他說這輩子見過笑得最好看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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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排到最後都是一片空白。
每一次感覺都耗費了自己所有的心力，不似看其他人一眼通透的未來那般毫不費勁。
而徐妍，除非是她異世的生辰八字，否則用現在的, 排出來都是十二歲就早亡的命數。
可問了系統很多次, 就連系統都不知道徐妍異世的生辰八字, 估計是被世界規則抹去了吧。
【我很好奇你現在想出來的應對方案是什麽？】
系統看著易欣慢慢的把幾枚普通的銅錢收回了荷包, 多嘴問了一句。
“很簡單啊，宋寡婦沒事，我沒事, 保證了這兩個，我就不信陳悅還會黑化，你說是不是？”
系統沒有給出回覆, 每當易欣這樣套它話的時候它就裝死。
易欣總覺得, 系統肯定知道些什麽，但是沒有告訴她。
“我騙你們幹啥！他就說讓我別急，最遲一個月一定會有好消息, 然後剛好二十幾天, 去抓藥的時候趁機請大夫把了脈, 說是還小脈象不穩不確定, 前幾天剛剛確定了。”
“唉喲, 算得那叫一個準, 我聽見大夫說的時候，天天盼著他來，今兒可算是盼到了。”
“而且一眼就看出來我是哪一年的，當時我沒反應過來，後來仔細一想……”
前面掌櫃的正在跟幾個熟客吹牛，說得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
“你這老吳，只怕是人家說了什麽好話讓你高興了吧，不然怎麽會這般激動。”
有來做生意的行商眼尖，看出吳掌櫃滿臉擋都擋不住的喜色。
“嘿，什麽好話啊，說我會得個孫女哩，兩年後才有孫兒運，你說這叫什麽好話，我還想著這一胎肯定是個孫子哩。”
吳掌櫃半真半假的道，後面那些極富極貴的話就沒說了。
“我出門的時候，我家兒子正好娶了個媳婦，這一年一直東奔西跑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好消息，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去問問了。”
有個圓臉胖子開口，坐在朝門的位置，隱隱是這一群人之首。
有行商開始湊熱鬧，連連笑著點頭。
“沒錯，其實黃三哥你最適合去問了，正好你前些天不是給家裏去了信麽，這兩天怕是收著了吧，趕著信來之前問問，看看咱們吳大掌櫃說的這人準不準。”
這些行商都是在這兒歇腳的，準備去府城做買賣，從南邊去吉安府必須得經過清安縣，所以不少行商會讓家裏人把信件寄到吳掌櫃這兒，而後從府城回來時來拿。
“你們以為想算就算啊，那拎著幡的術士都要幾個銅子哩，更何況這種高人，只怕人家只算有緣人罷了。”
吳掌櫃噓了一聲，就回了櫃臺後盤今天的賬目了，那幾個行商倒是起了勁兒。
“老吳這意思是說他是有緣人，咱們可不是嘍？”
那姓黃的行商大拇指上帶著一個扳指，身上穿得也是綾羅綢緞，是專門做蜀繡生意的，準備再跑兩年，等孫子大一點，就帶上兒子一起熟悉路線。
“那我更想試試了！真要像老吳說得那麽靈，我可得讓他幫忙數數我的壽數。”
黃老三哈哈的笑著，頗有一股豪邁之氣。
正說著，易欣就從樓上下來了。
“吳掌櫃，這縣裏考縣試的人一般會住在哪兒？我明年二月想參加縣試，只是還沒找到互結的人。”
易欣以前聽說，很多人會特意租房子在縣裏或者府裏住，就是為了考試。
“這個……”吳掌櫃搖了搖頭，“一般考秀才的倒是會住在東邊那條街上，但是考縣試的大多都是自個兒在家裏念書，租房子的倒是少見。”
吳掌櫃見易欣有些失望，又讓他附耳過去，輕輕說道。
“今兒跟你喝酒那兩位都是稟生，那萬姓之人還是案首呢！肯定會有不少人找他們具結，你到時候打聽打聽。”
易欣點了點頭，又聽吳掌櫃繼續道：“只是那萬案首有個怪癖，不喜人家叫他案首，聽說是他家裏的族弟是解元，所以他總覺得人家叫他案首是嘲諷於他。”
族弟考上解元，那可不是小家族了。
這邊剛說完話，那邊黃老三就喊上了：“吳掌櫃，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易老哥嗎？”
易欣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張長桌上坐了七個人，看樣子都挺有錢的。
【我發現你是越來越墮落了，看人第一眼就看穿著打扮，難道你在後宮那幾年就學會了這個？】
系統見易欣眼神在人家的扳指上多停留了一秒鐘，就立即猜出了易欣的想法。
“不，這些都是第一個世界就學到的了，後宮裏的打扮高級多了，外面一般見不到，也就用不上。”
易欣在意識裏回懟系統一句，然後恰到好處的望向吳掌櫃表示詢問。
“易老哥，你呀也別看吳掌櫃了，我呢是想請你算一卦，價錢好商量。”
黃老三從腰間掏出了荷包，放在桌上。
易欣微微笑了笑：“你想算什麽？”
“就算我兒子有沒有讓我抱上大胖孫子吧，哈哈哈。”
黃老三笑著，就見易欣細細的看著他，也是走南闖北見多了的人，面對易欣的打量眉頭都沒皺一下。
“大胖孫子有，”易欣笑著點了點頭，“今年九月二十一的生辰，這會兒還沒滿月呢。”
黃老三聽易欣說得這般細致，右邊眉毛高高的挑起：“您還連生辰都算到了，這要是不準呢？這卦錢可不好說。”
“準不準的，就當聽個玩笑話唄，這種小事連卦都未曾鋪開，何須要什麽卦錢。”
易欣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黃老三一眼，眼神中似有惋惜，輕輕的談了一身就轉頭看向掌櫃的。
“吳掌櫃，我出去逛一圈，大概一個時辰左右回來，晚一些你讓小夥計給我燒點熱水。”
易欣沒多說就離開了，正好下午未時，街道上人來人往的。
易欣去了集市，找了個地方坐著，仔細打量來來往往的人。
有些看得真切，有些有點模糊，但是都不像陳悅和宋寡婦的命數那般如迷霧遮擋。
有穿著舊衣服的小乞丐挪過來，跟著易欣看那街上的行人，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什麽名堂。
“這位爺，你擱這看啥哩？”小乞丐問道。
“看人。”易欣看了他一眼道。
小乞丐見他沒嫌棄，笑嘻嘻的道：“有啥好看的，來來往往不都是那些人麽，我都快記下了。”
“你記下什麽了？”
“喏，你看那個穿灰色葛衣草鞋的，每三天就會來這集市上一次，每次會買半斤肉，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人家看見，這種人外窮內富，藏著掖著的，心裏小算盤肯定多。”
“你再看那個走路總走墻邊的，我第一次見以為他是賊，後來發現不是，但這人以前應該幹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被發現，所以總愛縮著脖子走墻角……”
易欣沒想到這小乞丐觀察能力還挺強，仔細看看他說的那幾個人，其實都有幾分道理。
“吃得起肉就算富啦，人家穿得不好證明人家節儉。”
易欣故意跟他擡杠，小乞丐表情誇張的道：“吃得起肉還不算富啊！再說他節儉幹嘛偷偷摸摸的……”
“那我也來看看你，”易欣笑瞇瞇的看著這小乞丐，“壬辰年臘月出生……咦？”
小乞丐饒有興致的聽著他說，見他說著說著不說了，催促道：“還有哩？能不能看看我什麽時候能攢錢做點小本生意？”
“話說我都不知道自己啥時候出生的，按照你這說法，我現在應該再過一個月就九歲了。”
易欣看著小乞丐，他未來的路好像被分成了兩條，一條通透到底，再過三年，十二歲的時候會因為偷人家的饅頭吃被活活打死，而另一條，遮遮掩掩看不真切，但其中隱有貴氣浮現。
“系統！為什麽有人的命理會看不清楚？”
按照系統給的說法，在這種世界規則如此明確的地方，所有人的命數早早的就被確定好了，為什麽還會有人有兩種命數？
【這世界那麽大，世界規則也不可能方方面面的顧及到，就像你寫小說一樣，一本書就是一個世界，你能把所有人的人生都寫一遍麽？】
易欣這次沒計較系統略帶不屑的語氣：“我記得你開始說，只要不影響徐妍的發展就行了吧？”
【是的，你問這個做什麽？】
系統有些警惕。
做什麽？
自然是走另一條路啊，種田文的女主大多都是在那一畝三分地上，跳出來不就行了。
“想吃肉？”易欣跳開了小乞丐的問題，挑唇道，“我請你吃要不要？”
“要！”小乞丐毫不猶豫的點頭。
“你就不怕我騙你，”易欣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把你哄去賣了。”
“我一個小乞丐，你把我賣了指不定我還能過得好一點哩，而且這輩子我還不知道肉是什麽滋味，有這機會哪怕死了也甘願！”
“不，你嘗過，只是你不記得了。”
易欣看著小乞丐笑了笑。
後來，長大後的小乞丐、不，那時候已經不是小乞丐了。
那時候的他看多了美人才女，在一次玩鬧中被問起誰笑得最好看時。
他說這輩子見過笑得最好看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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