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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柳序曲之玄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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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琉璃珠不斷摩挲著,張示著桓柳內心的不安與波動,他站在那裏做什麽,是不是因為她。

“你怎麽知道祁玉宗的事?”桓柳對於汐瀧的身份尚存一絲疑慮,雖尊敬多於防備,可終究不是毫無防備。

“我記得你問過我一件事,這張臉是不是假的,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是。”汐瀧拿起酒壺再喝一口酒,臉上面容幻化成了之前祁奕的模樣。

“掌……掌門。”桓柳在祁玉宗的時間不短,能成為親傳弟子自然不會只在宗內寥寥數日,祁奕是掌門,更何況祁奕經常找祁序,這張臉她絕不可能認錯。

“噓……”汐瀧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面色平靜地說道,“她已經死了,練功時經脈逆行,吐血身亡。”

桓柳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相信,祁奕對祁序的寵愛她是知道的,可以說祁序能坐上長老的位子卻無一人敢來挑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祁奕,若是讓祁序知道祁奕已經死了,他一定傷心欲絕。

“姑娘會一直以掌門的身份活下去嗎?”桓柳私心是希望就這樣一直下去的,縱使人已經不是以前的人,但總也給人留著念想。

“不會,三個月,三個月後,祁奕會死。”

桓柳不敢相信,竟然只有這麽短的時間。

向世人宣告祁奕的死亡,一定會使修仙界面臨大動蕩,除非祁玉宗提早知道了這個消息選好下一任令人信服的掌門。

短短三個月,別說她已經被逐出師門,就算她將這些事原原本本的告訴祁序,也已經來不及了。

“就不能作為祁奕一直活下去嗎?”

“不能。”

汐瀧從未想過要做別人活下去,她就是她,盡管她依附了很多人的身體才足以走遍大千世界,可多數情況下她用的還是自己的名字,用自己的行為處事,哪怕被人發現,這就是她。

一個人活了幾千幾萬年,若是連一點蹤跡都沒留下,豈不是白活了一場。

桓柳沒有再問,她已經不是祁玉宗的弟子了,有什麽資格替他操心呢。

“你好像很舍不得祁玉宗。”

“怎麽會。”自始至終,她舍不得的不過是那個人。

不論是在哪裏,是祁玉宗,是這家酒肆,還是那家客棧。

汐瀧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多喝點吧,以後你可沒這個機會了。”從桓柳看到這家酒肆起,汐瀧就知道這裏一定發生過什麽,讓桓柳既向往又不得不逃避。

汐瀧也沒那麽好心,她知道卻不會挑破,別人的事情,還是要他們自己解決,她很忙的,沒有這個閑工夫聽別人的家長裏短愛恨情仇,偶爾找找樂子倒是可以。

第二日一早,汐瀧就拖著酒還未醒的桓柳出發了,汐瀧感嘆這姑娘的酒量怎麽這麽差,一點都沒有想過她可是喝了幾萬年不止,普通人的酒量怎麽比得過。

汐瀧看著劍上搖搖晃晃的桓柳,生怕她一個不註意就掉了下去,只好在身後扶著她的腰。

桓柳沒有自己的劍,據她所說,劍還給了它原來的主人,所以她沒有劍,所以兩人只能同禦一把劍,汐瀧又不知道方向,只好將墨音的掌控權交給桓柳,現在看來這真是個錯誤的選擇。

無法,汐瀧只得停下,在中途找了個客棧,讓桓柳再醒醒酒。

早知道昨晚就不該讓她喝酒的,她一個人喝不就沒事了。

“唉。”汐瀧長嘆一聲,失策啊失策。

汐瀧扶著桓柳進客棧的時候正好撞到了一個青年,那人也火急火燎的,本想著說聲抱歉就走,可看到桓柳的臉瞬間就變了。

“六子。”

汐瀧臉色一變,這人是祁玉宗的還是汐瀧閣的。

“六子,你怎麽在這,門派急召,你沒收到消息嗎?”

“消息,…消息,我都…門派…人了,要這消息…什麽。”桓柳說的糊裏糊塗,那人也只聽到了大概,思來想去,都沒想出個結果。

“姑娘是六子的朋友?”青年想了片刻想不出結果,才發現桓柳是醉著的,旁邊還站著一個姑娘,美若天仙。

汐瀧點了點頭。

青年楞了楞,但還是很快恢覆清醒,說道,“那就好,我是六子的師兄,名祁善,六子若是醒來,還勞煩姑娘告訴她,三宗大比還有一個月就要舉行了,現在門派已經開始內比了,雖說親傳子弟無須內比,但是六子還是知曉一下為好。”

汐瀧點了點頭,看樣子這人還不知道桓柳已經不是宗門中人了,“我會轉告她的。”

祁善紅了紅臉,“那就勞煩姑娘了。”

汐瀧看著迷迷糊糊已經趴倒在桌前的桓柳,心中無比感慨,幸好這丫頭不會撒酒瘋,不然一個不慎將汐瀧閣的秘密說出去,這世界可就熱鬧了。

將桓柳拉到房間看著她躺了三個時辰,汐瀧終於忍無可忍了。

汐瀧在床邊輕聲喊道,“凝霄長老。”

“師父。”桓柳立刻坐起,揉了揉眼睛,看了好幾遍才確認,房間裏只有她們兩個。

“走啦。”汐瀧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直接拉上就離開。

桓柳還沒來得及失落,就被汐瀧粗暴的行為打斷了。

在汐瀧緊趕慢趕之下,兩人終於在五天後到達了汐瀧閣的所在地。

西北的玄冥國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小國,但從未有人敢小看他的實力。玄冥國周邊布滿了陣法,無人能解,除非有玄冥國人的信物,當玄冥國人身死,他的信物也會消失。

玄冥國一直以來在人們中的印象就是神秘,這一點倒是和汐瀧閣相同,只是玄冥國歷史悠久,汐瀧閣成立不過四百年,這之中玄冥國一定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只是因為他的與世隔絕,外人不知,才將兩者分開而論。

玄冥國很神秘,也因玄冥國人從未展現在世人面前,所以給人們的印象並不深刻,而汐瀧閣卻是實實在在地對門派的勢力造成了影響,所以很少有人將兩樣事物聯系在一起,即便有人想得到,也無法求證而果。

桓柳帶汐瀧來到一處密林,桓柳沒有帶汐瀧進去,而是站在密林之外,咬破自己的手指,滴在眼前的土地上。

汐瀧心下了然,這陣脈與玄冥國的血脈相關。

“姑娘,也請你將血滴在這裏。”

汐瀧心中一個咯噔,這不是好事,血脈留在此地,就表示自己的性命將被控制在玄冥國掌權人手中,如今尚且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就給了這麽大的禮,太虧了。

“若是我不滴會怎樣。”

“姑娘,不滴便進不去。”

汐瀧握緊拳頭,長禦當初也不是玄冥國之人,卻將血脈交給玄冥國,也因此才能將玄冥收入囊中。

汐瀧抉擇後還是將血脈留在了這裏,修仙最不缺的便是身體,一日之內,不知有多少人死去,要找具合適的身體,比其他世界要容易的多。

血脈留下,眼前密林瞬息萬變,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座石橋立於眼前。

桓柳踏上石橋,示意汐瀧安全,汐瀧沒有猶豫跟在了桓柳身後,橋下是萬丈深淵,旁人可能看不出是真的深淵還是幻像,汐瀧卻看得清清楚楚,這下面是石林,從上摔下,不摔死也會被尖硬的石峰穿身而亡。

汐瀧現在知道了,造就玄冥國神秘的原因,不單是神奇的血脈陣法,還有他的管理制度,以及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

只要陣法開啟,那些人就不能精確地找到玄冥國的位置,而真正的玄冥國是在一座孤單的平原上,四下皆是深淵,一個不慎就是死。

走了很久,才看到了石橋的盡頭,石橋的盡頭並沒有多麽的輝煌壯觀,就像很普通的一個村落,而這個入口也就像普通村落那般,只是人影稀疏了些,並無大區別。

直到下了石橋,汐瀧才感受到一股威壓,整個玄冥國都是如此,日日生活在威壓陣中,想不提升都難。

這點威壓對汐瀧來說,小菜一碟,祁奕好歹也是一宗掌門,若是這點威壓都應付不來,這麽多年的掌門豈不是白做了。

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威壓本就不強,畢竟要考慮許多低階的修仙者和新生的孩子。

下橋不久,一隊人馬便尋到了兩人。

“六子,怎麽隨意帶外人回來?”為首的一個青年眼中帶著些許責備。

“付大哥,這麽多年不見,你怎麽一見面就數落我。”桓柳一副撒嬌的姿態,看樣子兩人很是熟稔。

“你若是做事能靠譜些,我何至於如此。”

付童是真的為桓柳擔心,玄冥國中很少進外人,若是有外人進入,必須要將血脈掌控在玄冥國,若有萬一,一擊致命。

雖說這樣也能防備玄冥國現於人世間,可若是沒有外人進入,又何須擔心這些。

付童上下打量著汐瀧,這個女人的修為高深莫測,怎麽看都不簡單。

“你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能多出去玩兩天,這兩天要奮鬥了,我會努力的各位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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