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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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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敘(下)

過了一段時間後,她看到有一群人來了,她不知道他們是誰也沒有興趣知道,但有一天她路過“村長”辦公的地方,看到那群人中有一個高大的男人拿出了什麽,結果村長就像中了邪了一樣,無論那個男人提什麽要求他都答應了。

要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直到有一天一些孩子戲弄她,(小孩子就是這樣小一些時還聽父母管教,一過了一段時間就沈不住氣了,又開始他們欺負人的生涯,但這次大人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在自己面前也就無所謂,畢竟是小孩子嘛,佛是不會計較的。於是,她又沒了那一段稍稍安心的日子。)

他們推到了她,她壓在了柵欄上,她起初沒註意這裏是哪,在他們越來越過分的時候,她跑了,心裏帶著怨恨跑了,她心裏有股沖動,她也想讓他們痛苦。

於是她跌跌撞撞地順著到其中欺負她最厲害的人家裏跑去,後面的人追著她,他們罵罵咧咧地,其中就有一個人呸了一下,罵道:“傻子的雜種還敢跑。”

就從路邊撿起一些小石子往她身上砸去,還對他旁邊的人大喊:“楞著幹嘛,你們也拿石子砸她啊,看她還敢跑。”

旁邊的人被他喊得一激靈,下意識也撿起了石子砸她,於是,兩個三個...他們都撿起了石子,一些人很喜歡看到她被他們砸到抱頭鼠竄;

很多人只是扔著並沒有覺得很興奮,但下手也不清;零零碎碎幾個人撿起來了石子只是象征性扔了扔,但還是會有砸到她身上的,這幾個別人聽到跑在最前面的人愈加惡劣的話音,奇怪這有什麽值得高興的。

於是很興奮的在前面成一團,幾個跟風的在後面成一團。後面的人扔石子扔得慢,扔完了就只是跑著了,沒再撿石子,而前面的人卻撿石子很快,可謂是片甲不留。

跑到了一半,那個領頭的人回了一下頭,威脅地說了一句“你們要好好扔啊”,就發現後面的人兩手空空,他瞬間勃然大怒,吼了一句“你們怎麽不好好扔!”

有一個人回答道:“你們扔石子有什麽可高興的……”那個領頭的人表情瞬間變得陰森。那個回答的人一下子蔫了,正怵著時,他身邊的人接話,半埋怨道:

“大哥,你們把石子撿完了,我們還能怎麽辦,好處都被你們占了。”又伸手他們後面的路上指了指,“你看,這後面的路上一個石子都沒有了,我們能怎麽辦啊。”

看著回答的人一臉憤恨的表情,領頭的人說:“哦,那真是抱歉了,是我沒註意到,那我給你們點。”說完,把自己一只手裏的石子遞了過去。

那個人連忙擺手道:“大哥,咱倆誰跟誰啊,您自己用著就成,反正我們跑在後面,給我也浪費。我們跟著您跑就行。”

那個領頭的人一聽這話,立刻把手伸出來,把石子抱在自己懷裏,不再理他們,繼續他的“光輝偉業”。

其實他剛剛那麽生氣的原因是如果只有他一個人扔石子的話,他是一定會被教訓的,但大家一起扔的話就一定是那雜種的錯。畢竟標準由權利最高的人也就是大多數人決定,大不了大家一起挨罰,肯定不會很重。

這時,那個最開始被刁難的人拍了拍解圍的人的肩膀,小聲地說了一句多謝,然後看著領頭的人沒再回頭就聊起來天。從一開始大肆誇讚解圍的人到慷慨激昂指責領頭的人,順便互相提醒聲音小點,在被發現的情況上反覆橫跳。

而此時,她是截然不同的心態,她雙手抱頭,但石子狠狠砸在了她身上,甚至在一個角度下砸傷了她的頭,她感覺到了從頭上留下的血,她覺得自己快死了。於是她拼命地往前跑。

路上她還會被打中腿,跑了又跌,跌了又爬,身上火辣辣地疼。在她歪七扭八跑過一條又一天路後,她終於看到了一個岔路口那長著的一棵樹時她知道她就快到了,因為那是離她目的地最後的一個岔路口。

她以為是她自己拼命跑才不被抓到的,實際是他們故意遛她的,不過,他們不知道她的打算。這一路上,沒遇到大人,這是以為那個領頭的人是“村長”的兒子,他偷聽到村裏所有男性今天要去一個地方,好像是要開會,不然他不會這麽囂張。

她雙手抱著頭,胳膊往後夾著,眼睛流了幾滴淚就流不出了,她突然覺得眼睛一亮,她到了,那是一個稍舊普通的房子,屋頂是瓦片。

她左右看了看,向左跑去,跑到了後面,她撲到了一側的柵欄,要把柵欄的門栓打開,她剛把門栓放下,後面追著她的人就來了。

他們拽著她的頭發,使她的頭一次又一次撞在柵欄上,她掙紮著往後走,在一個側身中,她拽著柵欄門往那個方向拉,於是柵欄門打開了。

那是養鵝的地方,一下子,裏面的鵝全跑出來了,追著她的那群人也就被鵝沖散了。她的頭發被解放出來,她看著那一群人十分害怕的樣子,難得覺得高興。

她欣賞了一會兒,決定繞過鵝偷偷回去,但鵝把路堵的有些死,一時沒有走開,而這時,遠處突然走來了幾個人,那個村長的兒子立馬叫喚了起來。

她連忙就要跑,可惜當她剛跑到鵝群的邊緣時,被幾個同樣被堵在鵝群裏的人截住了。她只好回頭跑,但是那幾個人影來了,正是村長媳婦和其她幾位婦女。

她一下子呆住了,那個村長媳婦見到這個樣子立馬怒氣沖沖地問怎麽回事。於是那群孩子你一句我一句回答她,明白了怎麽回事,村長媳婦立刻從那個開門的柵欄裏拿出了一根木棒,嘴裏嚷嚷著要給她一個教訓。

見狀,另幾位婦女只是口頭上勸了勸,畢竟一個整天陰沈沈的災星,村裏幾乎沒人喜歡。而且教育孩子是很重要的,佛是一定會讚同的。

她很害怕,一下癱在了地上,看著村長媳婦越來越近的身影,心裏一陣恐慌,可能覺得自己是要死了,就用她不知從哪來的力量,哭著說:“對不起,我錯了,求求您放過我吧……”

“放過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麽好事,不打你一頓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慣著你!一個災星果然是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村長媳婦狠狠呸了一口,惡狠狠地說。

她看到這樣,覺得村長媳婦可能會打死她,立刻摸著地,爬了起來,淚糊了一臉,不管,路上有沒有鵝有沒有人擋著,閉著眼睛隨便挑了一個方向閉著眼睛跑走了。

她沒什麽感覺,只是聽到了此起彼伏的叫罵聲。她張開眼一看,馬上就跑出鵝群了,立刻加速,往前跑,她想了一下,不知道往哪跑,突然想起那一群奇怪的人。

於是她拼命跑向了上次她看到他們的地方。要說為什麽沒被追上,可能就是因為獵人與獵物的關系吧。

她跑到了,但門口有幾個大漢守著,看她過來,正要逮住她,她仗著身體小,躲了幾下,多跑了幾步,但還是被抓住了身後的衣服。

她用了很大的毅力,仍然向前跑,她衣服質量不太好,被撤得松松垮垮,但反而由此一個滑跪滑到了裏面房間的邊緣,膝蓋磕在地板上,發出聲響。

那最裏面的人立刻看向她的位置,厲聲道:“誰!”她扒著門框,拽著她的人立刻對喊話的人說:“大哥大哥,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我立刻就趕她走,也不知道這小丫頭從哪冒出來的。”

另一邊,追著她的人被守門的其他人攔在了門外。她用了有史以來最大的聲音對喊話的人說:“求您,救救我吧,求您了,您可不可給我那個。”

那個喊話的人走向了她,正是她上次偷看到跟村長提各種需要的人。他說:“你說的那個是哪個。”

她強忍著害怕,看著他說:“那個就是你拿出來就讓村長都聽你的東西。”當時在場的所有村裏人都徜若未聞。他輕蔑地笑了一下,說:“就你。你是從哪看到的。”

她聽到了拒絕,雙手扒拉著他的褲腿,只是說到:“那您救救我吧,求您,救救我…”他不耐煩地踹了她一腳,把她揣在了地上,說:“回答我的問題。”

她身體抖個不停,唯唯諾諾地說:“我上次看到的…”他聽了此話,就擺了擺手,讓拽著的人把她拽了出去,最後說了一句:“敢讓別人知道,你就死定了。”

她臉色白了一度,卻不能再拽到他的褲腿。她如同魔障了一般,不停地說著“救救我”。最後還是挨了打。

她自那後沒再見過那些人,日子還是一如既往。但她日常想著的事又加了一件,就是那個不知名的神奇的東西。

又是一天,她回到了她家,她看到她的父親坐在簡陋的餐桌邊,他眼睛裏滿是寂靜溫柔地說:“這是我做的,來嘗嘗吧。”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人說話。但她內心裏一點也不平靜,她想她以後終於不是一個人了,她以後也有可以等她的人了,她一會就去洗碗,以前都沒關系的。她難得想到了以後。

這一頓飯吃的比較慢,她把碗裏的吃完了,這時她的父親突然站了起來,她也緊接著擡頭,想多看看他。但她只看到了他背影和一閃而過的亮光。紅色的血遮住了地上的亮光。

她不知道他怎麽了,只是把碗洗了後,晃了晃他,他沒有動靜。於是她去叫了人,自那以後,其他慰問她的人又多了一個由頭。

她半懂不懂,只是覺得她爸爸也不要她了。她不知道為什麽,自那以後,她似乎做不了其他表情了。

又過了幾天,那個拒絕給她迷藥的人跟她說:“想要安靜嗎,那就用你爸爸的做法對其他人。”

她不太懂,直到有一次有一個欺負她的人站在她的前面,她看著月光撒在他的頭頂。她心想好像啊。於是她把他引進了她的家裏。自那以後,村裏幾乎每天都有人死,且死的方法都和她爸爸一樣。

於是,村裏也著急了,但沒有調查。有一次她剛要處理一個人軀體,有人突然來了,(其實是想在這種難得的風頭期看看這裏有沒有其它村裏人為了臉面安撫小姑娘值錢的東西)他拽著她的衣服,用拳頭打她一下又一下。嘴裏罵著:“好啊,我就知道是你,走,跟我去見村長,也不知道村長為什麽不調查,但我告訴你,這次天王老子來了,你也要完蛋。”

她聽了掙紮著,心裏仍是害怕但少了很多,手裏揮著刀,要往他身上戳,確實兩人都受了傷。於是,他要奪她的刀,眼見就要成功,她就在他手上胳膊上劃著刀。

刀被奪了,但由於手上受了不小的傷,她趁機掙脫他的手跑走了。夜裏,他拿著刀追著她,嘴裏不停大聲地喊她是兇手。可夜裏除了他的喊聲出人意料的寧靜。

她不知道該怎麽做,甚至想著幹脆停下來。但她目光一掃,突然發現一棵樹下有一個磚塊於是她跑過去撿了起來,正好他追到了眼前,她把手裏的磚塊甩了出去,正好甩在他的頭頂。

留下來血。可惜,力氣不夠,他沒死。於是她趁著他捂著自己的腦袋時,跑到他身後撿起了那個磚塊又打了他一下,他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在她又打了幾下後,她心想原來這樣也行啊。

而這時,那個領頭的人出現在她眼前。他似乎很早就知道有這麽一幕,沒有驚訝。他說:“你回去吧,屍體我處理。”她不清楚怎麽回事,但第二天確實什麽風聲都沒有,處理得很幹凈。

在這第二天,那個人把她帶走了,帶到一個屋子裏裏面有很多人,他們的氣息讓她很不喜歡。但他們準許她殺人,確實,沒人在找她麻煩。

她大了一些,多聽到他們的談話。有向領頭的人抱怨她殺人太多了,不過好像都用他們的人補了,還有說她是個瘋子因為她只聽領頭的人的話。不過,她不在乎和她沒關系的人的話。

小鎮就這樣成了這樣的小鎮,她還是沒有名字但她代替了曾經村裏人最敬畏的東西。

桃源視角:

這段記憶前半段她是來之前知道的,後半段是塵埃落定後知道的。情感很濃重,讓人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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