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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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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 怕

新章加載中, 剩於約72小時,您可以補訂部分跳過章節加速加載~  “陸隊, 你們要不去外面看看?”旁邊看不下去的技偵同志開口, 把對他們的不滿說得特別委婉。

於是, 段寒江把陸訣拽到了外面,這會兒他有點後悔和陸訣銬在一起了,煩燥地掏出煙盒, 卻被陸訣眼疾手快地搶走。

“不要讓身邊的人吸二手煙,這是基本的道德。”陸訣把段寒江的煙像段寒江扔他的手銬鑰匙一樣,從陽臺扔了下去。

段寒江淡定望著消失煙盒的方向說:“34塊, 記得給我。”

陸訣對段寒江的不要臉目瞪口呆, 一盒抽到只剩幾根的煙敢跟他要34塊?

他冷聲說道:“你真是深得陸謹聞的真傳!”

段寒江佇在原地,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 渾身唯一動的只有他的拳頭, 接著一手抓住手銬拽過陸訣, 另一手就往陸訣的臉揮過去, “我說了你再敢叫一次, 我就替他揍你!”

不過陸訣早有防備, 段寒江這一拳他接住了, 兩人的怒眼一對,這回真要打起來,好在陸訣的手機及時地響起來, 解救了一場‘警民’大戰的危機。

段寒江現在不算警, 不然就是警察大戰了。

陸訣接電話的聲音沒好氣, “幹什麽?”

“陸隊,你忙呢?”對方聽出陸訣那想殺人的意思。

“忙個屁,說!”

“哦,在案發現場找到的指紋和腳印都確認了,底樓的腳印和門口的腳印一致,都屬於死者的,在飲料盒上只找到了與段隊吻合的指紋,而衛生間門框上的指紋與死者相符。”

進入工作狀態,陸訣的暴脾氣瞬間穩定下來,“那把鑰匙呢?”

“鑰匙是新配的,確實是現場門鎖的鑰匙,上面有死者的指紋,而且只有死者的指紋。”

“嗯,我知道了。”

陸訣掛斷電話,轉向段寒江問道:“你最近有沒有配過鑰匙?”

“沒有。”段寒江念著煙癮答得有些慢不經心。

陸訣難得忍了他的態度繼續問:“那你的鑰匙最近有沒有丟失過?”

段寒江立即想起來他在面店丟過鑰匙的事,一時忘了手和陸訣銬在一起,轉身就跑,把陸訣拽得一聲痛罵。

“段寒江!”

“我想到鑰匙從來裏來的了。”

簡短的對話兩人統一了目標,相互拽著跑下來,又一路開車往段寒江住的小區趕。

巷子裏的路坑坑窪窪,行人又多,車子開得像年邁的老人走路一樣,又搖又晃。

段寒江被晃得一頭闖到了玻璃上,正想罵陸訣,結果看到窗外走過去的行人忘記了。

剛從路過走過去的人竟然是聶毅,他手裏提著一只塑料袋,裏面有兩把青菜,走得悠閑,很顯然是住在這附近。

段寒江頓時懷疑聶毅說的‘不知道邵東在什麽地方’。

好不容易車開出了巷子,速度瞬間就如火箭般提起來,不過他們沒有進小區,而是去了那條每天早上都早餐泛濫的街。

面店的老板跟段寒江很熟,見著段寒江和另一人手連在一起走進店裏,兩人手間的手銬被衣服裹住,但他跟段寒江熟久了,一眼就看明白那是段寒江銬了‘犯人’。

於是,段寒江走近時他小心地打量著陸訣,壓低聲音問段寒江,“段隊,這是抓的什麽人啊?”

這聲音不算大,但陸訣和段寒江就隔著一只腳的距離,想不聽見都不行,不等段寒江回答,他搶道,“是我銬了他,他已經不是段隊了!”

說這話的時候陸訣把警證掏出來,晃到老板面前。

老板尷尬的視線掃回段寒江,見段寒江氣定神閑,毫無心虛地開口,“剛才試手銬,結果鑰匙掉進下水道了,一時打不開,這位是陸隊,我們在查一個案子,你還記得之前我把鑰匙忘在你店裏的事嗎?”

“好像有這麽回事。”老板想了想回答,完了又好奇地問,“怎麽,出什麽事了?你家被偷了?”

段寒江轉眼用眼神提示陸訣,陸訣狠狠地回瞪了一眼,還是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遞到老板面前,“你認識這個人嗎?”

老板看了一眼陸訣的手機,立即肯定地回答,“認得,他前段時間天天早上來吃面,誒,就是他撿到段隊的鑰匙的,然後拿給我了。好像就是那之後就沒怎麽來了,好像是再也沒來了!”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段寒江接著問。

老板想了想,“可能一個月?或者半個月吧!這每天的事都差不多,記不清了。”

段寒江想他丟鑰匙是大概半個月前,但是張林軍開始給他家送外賣是兩個月前,看來真是‘用心良苦’。

“多謝了。”段寒江回了一句,和陸訣一起走出面店。

案發經過現在基本上都已經串起來,張林軍從兩三個月前認識了邵東,利用幫邵東送外賣的機會往段寒江家送了裝有竊聽器的飲料,但是竊聽器不是最後一次送的,因為裝有竊聽器的飲料盒上面有灰塵,那之後張林軍還會給他送外賣,應該是為了確認他的習慣,並且長期在附近監視他。

半個月前,張林軍在面店裏‘撿’到他家的鑰匙,趁機覆制了一把,終於在三天前終於找到機會,偽造了502的修水管記錄,趁他早上出門吃早飯時,用鑰匙開門進入他家,制造出修水管的假象,最後‘自殺’在他家。

可這只是推測,畢竟如此用心地跑去別人家自殺這事太過匪夷所思,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張林軍就是自殺的。

回到車裏,路燈已經亮起來,段寒江和陸訣都坐著不動地沈默了半晌。

段寒江先開口,“陸隊,先想辦法把手銬解開了吧?不然,你想晚上跟我睡?”

“我睡你大爺!”陸訣罵了一聲,啟動車子開出去,他當然不想跟段寒江睡一起,所以還是把車往隊裏開,但開到半路他又接到電話。

陸訣遵紀守法地用車載音箱接聽。

“陸隊,邵東清醒了。”

“情況怎麽樣?”

“他說是張林軍綁架的他!”

陸訣猛的一個急剎,然後往車頂上栽了一個警鈴,公然在單行道上調頭,同時還說了一句,“我馬上過來。”

不過陸訣趕他走的態度和押他進來時一樣,都不想多耽誤一秒。

陸訣站在臺階上,等著段寒江走下去,明顯矮了他一大截,他才瞥著居高臨下的視線叫住段寒江,“段隊,等等。”

段寒江回頭看向陸訣,連眉毛都表達著‘有屁快放’的意思。

陸訣不慌不忙地說:“有個事我覺得應該通知你,上頭把你八年前那個案子,交給我們隊重查了!”

這個消息段寒江意外又覺情理之中,他既然有了嫌疑,八年前的案子就有了疑點,不然他作為嫌疑人就沒有了動機。

他盯著陸訣楞地片刻,驀地嘴角往上一揚,“那你們查到什麽告訴我一聲。”

“只怕告訴你的時候是在公訴法庭上。”陸訣語氣戲謔,就像一顆已經點燃了引線的炸|彈,隨時準備上去拖著段寒江一起爆炸。

段寒江卻當作沒聽見直接轉身,可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來,又回頭對陸訣說:“陸隊,給我一百打車,還有早飯錢。”

“開玩笑!我憑什麽給你錢!”陸訣憤然。

段寒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的手機被你們當物證收了,沒帶錢!不給,小心我投訴你虐待拘傳對象!”

陸訣無視段寒江,轉頭對旁邊和他一起‘送行’的小刑警吼:“給段隊喊個順風車,再去對面買倆包子!”

實際上段寒江沒被餓著,早中晚都吃過盒飯,不過陸訣受他威脅,看來是真下過別給他飯吃的命令。堂堂刑偵隊隊長能這麽幼稚,除了陸訣也沒誰了。

不過他現在沒底氣跟幼稚的人計較,他好幾年都沒揣過錢出門,平時習慣用手機付賬,突然沒了手機才猛然發現現代人的生活已經被一塊智能磚頭綁架了。

所以,段寒江不得不等陸訣給他叫的車,順帶把包子也等到了。他隨手接過來發現不只兩個,先咬了一口才對小刑警說:“謝了。”

小刑警往警局大門裏瞥了瞥,小心地對段寒江說:“段隊,你別把咱們隊長的話放心上,他就是嘴上不饒人。”

“把他的話放心上,早30年前我就已經被氣死了。”段寒江回了一句讓小刑警莫名其妙的話,轉頭上車了。

段寒江住的地方成了兇案現場,不過車停車庫,沒被扣。他回去一趟把車開出來,平時在外面一般用的都是警察證,他悶頭在車裏找了半天真被他把身份證找了出來,還另外找出了一百八十四塊。

段寒江就揣著這一百八十四塊在街上繞了一圈,終於繞到了平陽賓館對面的一家老舊的手機店。他停好車準備下去,看見正好一個年輕的姑娘走出來,看著姑娘很眼熟,是安陽支隊的外勤刑警。

看樣子安陽支隊果然在重查8年前的案子,於是他豪不猶豫地走進了手機店。

手機店的老板是個閑得鬥地主的中年男人,段寒江走進去看了一圈,兜裏的錢只夠買一部老人機,他隨手指了一部。

老板喊價二百五,被他砍價砍到一百五,還另送他一張卡,含五十話費,最後老板和他稱兄道弟地成交了。

段寒江用剩下的三十四塊買了包煙,給老板散了一根,然後一手撐著櫃臺,視線透過玻璃門望到對街,看著‘平陽賓館’四個字,他隨口問道:“老板,你在這裏開店多久了?”

“十來年了吧,這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了,大家現在什麽都網上購物了,每天都跟撿漏一樣!難啊!”老板苦著臉,眼裏仿佛含了一把辛酸淚,段寒江遞給他的煙都快被他給捏碎了。

對於把時間全交給工作的段寒江來說,老板的辛酸他完全能夠理解,因為他平時連買個衛生紙也叫外賣,嘆了口氣說:“對面那家賓館是不是也開挺久的?怎麽還沒倒閉?”

老板瞥著‘你問對人了’的眼神向段寒江挑了挑眉角,“這個啊可說來迷信了,你看這周圍拆的拆,遷的遷,到處都是流水的店,有的門面三天換一個樣,可這平陽賓館據說開了二十多年,現在還在這兒!而且啊——”

段寒江斜眼往櫃臺裏瞥,老板的聲音刻意壓下來,湊近他耳邊繼續說:“七八年前賓館裏殺過人,還有個什麽連環殺人犯在裏面被抓的。”

“什麽殺過人?殺過什麽人?真的假的?”段寒江滿眼的懷疑。

老板見段寒江不信,打算把家底都掏出來似的,“你可別不信,我親眼看到的。”

段寒江驚異,朝老板挑了挑眼,越加懷疑地問:“親眼看到?看到兇手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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