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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幼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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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幼年

話音未落,伴隨著猛烈的旋風來到的是狂亂的球狀武器——爆蛇烈霸!

被受困一早就動過手腳的紅外線觀眾席的巴吉爾、迪諾、夏馬爾等人停下了焦慮的動作,轉頭看向了解救了這個被受制於人的場面的人。

“好久不見了,彭格列。”

綱吉驚訝地看著雖然直覺已經有了頭緒的,但是實際看到還是非常震撼的蘭茲亞,“蘭茲亞先生!”

“我來助你一臂之力。”蘭茲亞看著似乎和當初分別時候沒什麽變化的綱吉,由衷地感到十分高興。

蘭茲亞的到來改變了情勢,光貝爾和列維等人完全無法扭轉局勢。盡管斯誇羅似乎是非常不甘心地在恐嚇迪諾,但是迪諾卻完全未受影響,他相信綱吉,只要是綱吉的話,一定,不會輸的。

另一邊的綱吉見此才稍稍松懈了一些,他早已撐不住了,雙膝跪倒,雙手顫抖著。他聽到了切爾貝羅和Xanxus的談話。他不知道所謂的預言是什麽意思,但是切爾貝羅的話語卻讓綱吉心中一顫。

“所有一切都只是既定的事實,您已經完成了您的使命。”

所有的一切?

預言?

這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嗎?

Xanxus也是被利用的?

他不知道,只覺得這個世界似乎並非他所想的這麽簡單。若是有時間,或許他該將拜訪艾莉亞姐姐的行程往前提了。

切爾貝羅宣布:“至此,指環爭奪戰結束。成為彭格列的下屆繼承人的是——沢田綱吉和他的六名守護者。”

沢田綱吉緩慢地來到了Xanxus的身邊,跪坐下來,他並沒有看著Xanxus,只是看著暗沈的夜空:“有些東西無論如何渴望,卻還是得不到的,那麽就忘卻吧。終有一天你會知道,失去比擁有更踏實。”

他或許也在對自己說著:該放棄前世了,他回不到前世了,他該看著當下了,這個世界也有許許多多他的好友、他的牽絆。他不該再看著前世而忽略此世了。

Xanxus平躺在地,看著天空,面容難得很沈靜,他聽到這句話,眉毛聳動了一下,卻沒有看向綱吉,冷著臉躺著,最終不知道是累了還是不想看到綱吉而閉上了雙眼。

Xanxus不說話閉上眼睛的樣子宛如新生的孩子一般,安靜祥和。綱吉被獄寺和山本支撐著,看著迪諾的部隊將Xanxus等人帶去了醫院,由九代目進行最後的判決。

-

後面的事情綱吉也記不清了,因為他也因為力竭而昏迷了,只是後來聽到reborn說守護者和蘭茲亞、巴吉爾等人都亂成了一團。

而蘭茲亞先生似乎意外地受小孩子歡迎,出院的藍波找不到綱吉,就和蘭茲亞玩了起來。

醒來後,綱吉還沒理清情況就被reborn和迪諾拉到了山本的家裏,說是要召開慶功宴,然後就一團亂。綱吉覺得慶功宴比戰鬥還要累。

——但是,這樣子的煩亂日子才是綱吉最為安心的生活啊。每天被日覆一日的吵鬧聲打擾著。

迪諾告知了綱吉第九代首領平安無事,想要和綱吉見一面,於是綱吉就在慶功宴半途轉到去了九代目為了方便養病而買下的沢田家隔壁的宅子。

那段時間,九代目和綱吉談了很多,最後九代目將判決巴利安罪責的權利交給了綱吉。

綱吉想起了九代目的傷痛,卻也看到了九代目的不忍心。Xanxus是九代目的兒子這一點是無法否認的。

“爺爺,那麽我的決定是,請將他們的九代目直屬暗殺部隊更改成十代目直屬暗殺部隊。”綱吉想到了一個非常不友好的懲罰,他笑著,卻並不那麽溫柔。

九代目似乎是楞了一下,他看著笑得陰險的綱吉,莫名的,非常感動,他知道,這個孩子一定是感覺到了他的心情。

真是溫柔的孩子啊。

不過……

也挺有意思的。

一大一小就這麽定下了。

可憐的巴利安,相信他們知道後必然會暴跳如雷。

以上是來自旁觀的reborn的同情。

-

指環戰後第三天,九代目以要處理Xanxus和巴利安的後續影響為原因,將巴利安暫時留在了日本,由綱吉等人照看,九代目則先行回了意大利。

為了方便照顧,於是九代目和沢田家光就把隔壁的小別墅給了巴利安。

然而,沒想到的是,綱吉被出現了問題的十年火箭筒射中了,強尼二在修理後卻更加故障了。

於是,幼年的8歲綱吉被置換過來了,還記憶混亂。經過reborn判斷似乎只是身體轉換了,精神因為火箭筒的沖擊而混亂了。

由於動靜太大,斯誇羅、貝爾、瑪蒙奇怪地過來看,知道了事情後,斯誇羅讓瑪蒙去告訴Xanxus情況。

於是等到巴利安人過來後,就看到了手足無措的獄寺、山本,淡定的reborn和8歲的綱吉一只。

為了不讓奈奈發現而擔心,綱吉只能住到了Xanxus那裏,受斯誇羅等人照看。

獄寺和山本也強硬地住了過去。

Reborn是必須要陪著的。

-

“十年後火箭筒?也就是說只要修好十年後火箭筒,我就能恢覆了嗎?那得趕快,十年後火箭筒在哪裏?”綱吉無論是幾歲,都是綱吉。

“等等……”獄寺和山本連忙想要阻止。

“抱歉,但是我得先去找到它。”綱吉警惕地看著兩人,讓兩人被疏離的眼神傷得邁不開步伐。

“蠢綱,十年後火箭筒還在強尼二那裏修理,你去了也幫不上忙。”

綱吉看到reborn朝著他走過來的樣子,趕緊擡手拒絕:“……沒關系的,妖怪、reborn,我會以我的方式行動的,我不能和我不熟悉的妖……人一起行動。抱歉。”

“……我是你的家庭教師啊,蠢綱。”Reborn忍耐半天,終於還是在反覆的妖怪和妖怪中爆發,狠狠地用紙扇打在了綱吉的腦袋上。

-

下午,

“好厲害,斯誇羅先生會劍道嗎?”

“什麽先生,十代目您不需要叫他先生,鯊魚就可以了鯊魚!”獄寺憤憤不平。

綱吉一臉沈默,明顯是一副帶著疏離的拒絕。

獄寺見此態度立馬一變:“先生也可以啦先生,您覺得怎麽叫舒服就怎麽叫。”

山本趕緊轉移話題:“啊,快看那邊,那裏是阿綱的家,我們經常在那邊玩耍打鬧、照顧藍波、見迪諾先生,我也是在這個家的後面遇見阿綱的,獄寺的話是在那個方向的學校裏呢,還打過排球啊、參加運動會啊,那個時候的阿綱真是很厲害啊,說起來還賞過花呢!”

“玩耍?運動會?賞花?”

“是的,十代目!”

“就好像童話一樣。”

“都是真的。”reborn喝著咖啡補了一句。

-

斯誇羅、貝爾、瑪蒙跟在幾人身後,貝爾趴在沙發上看著小只的綱吉覺得不真實的樣子,斯誇羅雖然隨意地站在綱吉的另一側但顯然也是留意著綱吉的,路斯利亞驚奇地在不遠處一邊收拾著綱吉的衣物一邊觀察著綱吉,列維非常不情願地看著綱吉等人占著他與Xanxus的地盤。

Xanxus遠遠地像是事不關己一般地閉目養神著。

小只的綱吉明明是出生在不知人間疾苦的家庭裏的,卻總是不經意間會流露出成熟的表情,和不符合年齡段的寂寞的眼神。

貝爾難得安靜地雙手抵著下巴看著山本和獄寺圍著小綱吉團團轉。

他似乎漸漸地感覺到了什麽。

小只的綱吉和他在指環戰中見過的樣子完全不同。

宛如在世界的邊界線上,不知道該如何與人相處,也不知道該如何接受他人的好意。

那些明明對於出生在平凡家庭中的沢田綱吉來說應該是尋常的事情。

但他卻覺得那些是非常美好的,不真實的事情,甚至認為是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

他突然想起了雲戰的時候九代目曾對著綱吉說的話語。

-

而另一邊的交流還在繼續。

“我有很多的朋友?到我家來玩?”

“是啊。”山本爽朗地應聲。

“朋友是怎樣的人呢?是很溫柔的人嗎?我沒被討厭吧?”

“誒?”山本一楞。

“都是很不錯的人哦。”reborn是在場唯一知道綱吉的過去的人。

“十代目才沒有被討厭,那些家夥怎麽敢!而且……十代目總是……非常關心他們。”獄寺艱難地陳述著事實,盡管這個事實讓獄寺非常的討厭。

“而且他們也很關心阿綱哦。”山本的聲音不禁輕柔了很多。

“其實我有種快要想起很多事情的感覺。”

“但又害怕當我想起來時,恐懼與痛苦也會隨之而來。”

“山本、獄寺、reborn和斯誇羅,這裏的大家都是我的朋友嗎?”

“嗯!”山本哈哈笑著點頭。

“我怎麽有資格稱是您的朋友……真是太奢侈了!”獄寺面露掙紮。

“哼!”斯誇羅冷哼一聲,但是沒有反駁。

“大家肯定都是在作弄我,我知道如果我不這麽想的話,以後肯定會很失落。”

“曾經不論怎麽呼喚都得不到回應,所以我就再也不想呼喚了。觸及不到的事物,只要忘卻就好了,忘記了就不會痛苦了。”小綱吉帶著寂寞的笑容看著遠方。

“但是,是真的就好了……”

“要是是真的的話,好想快點長大啊。”

……

小綱吉第一次流露出了小孩子該有的表情,憧憬的光芒在眼中閃閃發亮。

終於看到了符合年紀的表情的山本和獄寺卻沒有原先那般開心,他們的心情不知為何隨著眼神的亮光越發沈重。

山本曾被幼年的綱吉不知緣由的溫柔地推開。

獄寺那時尚在意大利,沈浸在母親的痛苦之中。

他們不止一次奢求著,如果,如果能夠再來一次,不論被怎樣的推開,他們會不遠千裏地跑過來,像是膏藥一般死死粘著綱吉,那麽,現在的小綱吉是不是就不會再露出這種表情了。

Xanxus雙眸輕閉著,但是並沒有睡著,這種嘈雜下怎麽能入睡啊。

視線被遮蔽的原因,耳朵變得異常靈敏。

他並不想關心的小綱吉的動靜被不斷地收進耳中。

仔仔細細,一點都不曾被遺漏。

——垃圾。

——家光那家夥知道嗎,他兒子的童年是這樣寂寞,也是這樣的脆弱。

Xanxus腦中閃過剛才見到的小綱吉的臉龐,只覺得心情異常煩躁。

——都是些垃圾。

貝爾撐著下巴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放了下來,他靜靜地註視著帶著悲傷的笑容祈願著對他人來說最過於微不足道的事情的小綱吉。

那熟悉的話語,曾經對boss說過的話語,原來是他一直對自己說的話語嗎?

貝爾不知為何看向了一直閉目養神的Xanxus,他又想要從Xanxus的臉上看到什麽呢?

斯誇羅皺著眉頭死死地盯著這個和他印象中完全不一樣的沢田綱吉。這個小綱吉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這個年齡的小孩子該說的話語,他每說出的話語都讓他喉中如被什麽東西噎住一般,酸澀到無法呼吸,也讓他感到異常的焦躁。

-

在氣氛越發沈重的時候,強尼二氣喘籲籲地帶著修覆好的火箭筒來了。一見到這個可怕的氛圍,差點沒被嚇出眼淚。

在強尼二眼中拯救了他的勇士山本武接過了火箭筒,確認過只要再對著綱吉射就可以了的準確回答後,對準了忐忑地、乖巧坐著的綱吉。

他們希望綱吉回來,盡快恢覆,越是了解,越是悲傷。越是溝通,越是寂寞。他們不僅想要保護綱吉,他們更加希望綱吉能夠始終微笑,為此他們願意做任何事情。

後來歸來的綱吉被眼前眼眶紅紅的獄寺和山本弄的一臉茫然,手足無措地詢問兩人是哪裏受傷了還是哪裏痛,忽略了已經不在自己家的原因和巴利安都有些奇奇怪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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