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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歸墟門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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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間,歸墟門三長老元智師徒三人緊趕慢趕,才累的跟狗一樣,趕到了裕和城,和掌門元初匯合。

元智一向是個大事不問小事不管的閑散人,自家師兄火急火燎地傳話,還當歸墟們遇上了硬茬,要被人滅門了,才使出了看家的功夫趕來,結果到了裕和城一看,安靜祥和,與世無爭。元智怒了,這不挺好,師兄也真是的,把人叫來作甚,莫非年紀大了,想要增進師兄弟感情,起了團游的心思?

“啐,跟你一個老家夥去游玩,還不如帶上好徒兒大吃四方。”元智想著急急忙忙趕路,實在辛苦,淩鈺的廚藝都沒能好好得到發揮,等到了客棧一定要把師兄大罵一頓,然後當著他的面大吃特吃。

“師弟想去哪游玩啊?”元初陰惻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綿力穿針,又疼又損。

元智望了望空空如也的房間,再回頭,元初竟從背後走來。看師兄那表情就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分明叫他一字不落的聽去了,元智也不急,反正耍起無賴,沒人比得過他。元智假笑道:“游玩?師兄,你當真要讓大家出去游玩?太好了,這段時間歸墟門上下人心惶惶,焦灼不安,是該休息休息了。師兄英明。”

元智添了水分的恭維,還有打秋風似的作為,都讓元初相當頭疼。他不過那麽一說,誰知人來勁了,真是越說越胃疼。元初還算理智,及時抽身,直接忽視元智轉頭對淩鈺淩玨熱情地問候了一遍,還讓他們的大師兄淩霄親自端茶遞水,驚的兩師兄妹差點掉了下巴。

“這茶還是師父的珍藏,師弟師妹,你們品品。”淩霄還不知道自己師父的心思嗎,有求於人,自然先放些好處。只是可惜,淩鈺師妹不是愛茶之人,這茶怕是籠絡不到人心了,一會兒必定鬧起來,聽說師妹吵架的功夫一流,他可要湊個熱鬧。

淩霄莫名其妙勾起了嘴角,看自己師父的笑話是不是有些幸災樂禍,想了想,淩霄又幹咳兩聲,趕緊把嘴邊的笑意強行壓了下去。他那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實在古怪逗人的很。

“小孩子家家的,哪能品這麽好的茶,浪費了。”元智早就口幹舌燥了,很自覺地推開兩個小輩,一手一杯接了淩霄手裏的茶,還沒沾到茶杯的邊呢,就被淩鈺一把搶過,鼓著眼睛把自家師父瞪回去,那眼神就好像在說,“晚飯你還想不想吃肉了?”

然後,沒有然後了,元智老實了,老老實實地在一邊坐著,不情願地抱著陳茶解渴,哀怨望著很會煮飯的徒兒,好像收到了天大的委屈。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你想幹什麽?”淩鈺謹慎地盯著掌門師伯,把兩杯他們眼中牛上天的茶重新推到淩霄的手裏,根本不吃那一套。

元初兩眼望天,無語了,果然天下無奇不有,這當徒兒的居然把師父唬的老老實實,跟掌門還用這種口氣說話,也是活見了鬼。自己的如意算盤,淩鈺那丫頭根本不入套。

算了,歸墟門的將來更加要緊,元初也是聰明人,不再繞彎子,直說道:“龔家和逍遙派有些不當的牽扯,近來恐怕有些對我們不利的動靜。龔家你也知道,雖然沒留幾個人,但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堂堂掌門,廢話真多,咋的,你該不會還以為我對龔青雉餘情未了,幫襯著對付歸墟門?唇亡齒寒,我能死那種見利忘義,見異思遷的人嗎?淩鈺狂汗,這怕是腦子有病吧,跑這麽大老遠的,就為聽這些,就是不說她也知道,整個歸墟門都知道。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撇了撇眼,“廢話少說,講重點。”

“額……”元初還是太小看師弟的影響力了,交出的徒弟一個比一個像他,跟親生的一樣。還是淩玨這小子好,端端正正,修為紮實,為人可靠。

淩鈺見師伯看師兄那眼神還帶著光,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來某個黑心肝的金蘭姐妹說的斷袖故事,一陣陣後怕,一蹦跳了起來,擋在兩人中間,語氣也變得柔和了一些,“師伯,歸墟門的正事要緊。還有,師兄他老人家有心上人了。”

雖然兩年前青州一行,因為白宛和的故意退出,導致她們的大計中途爛尾,自己被逍遙派痛恨,還被罰面壁思過。現在只要一提及與白宛和有關的人或事,淩鈺非得氣上好幾天,但眼看著師兄不保,她還能見死不救?

元初聽的稀裏糊塗的,淩玨有心上人是好事,可跟他跟歸墟門與龔家何關?元初不懂,也沒細問,到底淩鈺說得對,門派的事務要緊。措了措辭,元初說道:“逍遙派乃名門正派,如何與龔家牽扯不清,想來想去,或許是兩年前你們青州一行惹出的事端……聽說當時還有一位奇女子,她和你……”

“確實是奇女子!”淩鈺咬牙切齒,那得是多少靈石啊,居然全被白宛和私吞了,多少給自己留一點嘛,你個鐵公雞。別叫我再見到你,否則非得讓你吐出來不可。想想自己又是面壁,又是掃山路,辛苦一場,一塊靈石沒落到,就氣的很。

“你也這麽想,那就太好了。”元初一拍掌,“聽聞淩虛子拜在那女子門下,我想,既然你們認識,可商量著以丹『藥』為由,上門挑戰煉丹,江湖規矩,再加上逍遙派的傲氣,他們不會拒絕。彼時,你師兄等人趁機打入逍遙派內部探查,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元初洋洋灑灑說了半天,又是抽絲又是剝繭,分析的頭頭是道,淩鈺也只丟了兩個字,“不去。”

除非白宛和把靈石還來,奉茶道歉,然後老老實實給自己欺負兩天出氣,不然不可能。

“啊?為啥?”

“她太聒噪了,我受不了。”

“哈?”這是什麽理由?問題是還有人比你還聒噪,人才啊。想到自己好像太不看好淩鈺了,元初趕緊收斂了些。畢竟要想此事有所突破,就必得劍走偏鋒,淩鈺鬧騰,自保不是問題,再加上這兩年禁閉,從沒出歸墟門,逍遙派幾乎不認識她,倒是最好的人選,只能好言相勸。

“仙子心胸寬廣,為人豁達,只是稍微活潑了一些,並非師妹口中聒噪之人。”還不等元初再勸,淩玨先聽不下去了,趕緊攔著淩鈺,好像師妹詆毀了心中高潔的仙子似的。

“呵,呵呵……”白宛和的聒噪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到你的口中,就是活潑這麽少女美妙的詞了?“你到底是她的師兄,還是我的師兄?怎麽胳膊肘往外拐?”

“當然是師妹的師兄。”淩玨甩了一個“師妹傻了?”的表情過去。

淩鈺氣的一個倒仰,好吧,她的師兄是個木頭,還指望啥,不是自己找抽抽嗎?

淩鈺氣的糊塗了,混混沌沌中就被元初聯合淩玨洗了腦,莫名其妙地就答應上逍遙派挑戰。話是說出了口,等清醒後又後悔不疊,因為對於靈石的執念,淩鈺打死不肯去找那個“奇女子”,只想著法子趕緊練習煉丹,準備單獨往逍遙派走一趟。

歸墟門和龔家的事情,在元初的推波助瀾之下,固執地交給了淩鈺解決。這便是元初所謂的“大禮”了,想著逍遙派必會敲打淩鈺,也好讓她學著低調懂事些。說白了就是元初嫌麻煩,不想出面。

他自己看不慣小輩比自己還悠閑,惹了禍事找門派擦屁股,所以給點下馬威,卻偏偏還在淩玨不解相問時,大言不慚地解釋道:“佛家常說,解鈴還須系鈴人,叫你師妹去便是這個理了。”

至此,淩鈺因為兩年前的青州一“緣”,每日奔走,風餐『露』宿,又把白宛和罵了無數次,還是不解氣。

而被罵的某個黑心肝金蘭姐妹,現還在裕和城的地下黑市叫賣,生意進行的如火如荼,基本接近尾聲。

靈石正是數到手軟,這個時候,一個黑鬥篷黑面具的高大身影降下,壓低了聲音問道:“你這皮『毛』還有多少,我全要了。”

白宛和打量了一眼,好嘛,都是一水的黑,啥也看不出來,大約能感覺到,這家夥是個大肥牛,出得起錢的財主。別的都不重要,能拿出靈石才最重要。白宛和一秒就滿臉堆笑,熱情地招呼著,“這位道友,真是不巧了,皮『毛』就剩下這麽十來張了……”

那個高大的黑衣人明顯身影頓了一下,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但是……”白宛和學著電視裏演的,裝神弄鬼地四周瞧瞧,沒啥多餘的人,這才湊近些小聲說道:“但是我還有別的貨,都是好東西,就看你敢不敢要?”

果然,黑衣人很在乎那個好東西,再問:“都是些什麽好東西,拿出來瞧瞧,要當真都是好的,我全要了,靈石不在話下。”說著拍拍胸脯,底氣十足,好像擁有金山銀山的豪邁。

那個動作也土氣的很,不過白宛和喜歡。嘿嘿,靈石,誰不愛。

白宛和雙眼冒光,感覺已經有大量的靈石進了腰包,嘿嘿笑著沖那個勾勾手指頭,低聲說道:“我有獨狼的內丹,大約三十,狼王的內丹一粒,皮『毛』不多,十來張,醉果還有一……”口袋。

不等白宛和說完,那人已經捂住了白宛和的嘴,拉到了角落裏,虎著聲音問道:“說,你是誰,怎麽會有獨狼的內丹,你可知道那是什麽?還有整整的三十之多,那可不是你該有的東西,你不要命了?”

白宛和聽得一臉懵,三十……之多?那叫多?要不是當初的萬雷彈威力太大,把獨狼群轟了個粉碎,只怕現在都可以開一家獨狼專賣店了,直接碾壓聚仙樓好吧。還不要命,說的是不是有點離譜?

哼,扯得真遠,我信了你的鬼,居然以為你是有錢的大佬,結果被拉到這麽個鬼地方。登徒子,必定是好我的美『色』。哎呀呀,易容的這麽醜了還有人覬覦,果然是氣質就是天生的,遮也遮不住啊。不對不對,這做生意呢,怎麽又胡思『亂』想了。

白宛和用鼻子哼著氣,顯然是對這個人沒見世面最直接的吐槽。她沒戴面具,只是易了容,所以咕嚕轉動的眼珠子,很明顯表達了她對這個人的極度不滿,語氣也惡劣了很多,“你身上靈石沒帶夠吧,窮鬼那就滾開,別耽誤我做生意。

黑衣人大約還是第一次被人說窮鬼,半天才反應過來,竟然也不怒,還大笑了兩聲,拿出一大袋靈石丟在白宛和的懷裏,也不可以壓低嗓音了,打趣道:“仙子說得對,本公子確實是個窮鬼,窮的只剩靈石了。這個給你,東西給我吧。”

“啊?”白宛和抱著靈石有點不知所措。

她易容了,但是易的男人的臉,他怎麽就叫仙子呢?還窮的只剩靈石?不過……這個嗓音不錯,一聽就如沐春風,溫暖和煦,聽著聽著就聽出了一種美男的感覺。尼瑪,這家夥看來道行很深啊。

勾搭還是不勾搭,這是個難題。白宛和糾結啊,不行,美男當前怎能放手,哪都對不起自己醜妝下的高氣質。白宛和立馬對了笑臉,嘿嘿笑著湊上去,把獨狼的內丹和皮『毛』遞到那人手中,順便假裝不小心『摸』到人家的手,趁機揩油。

一『摸』手,白宛和心情也好了,笑得嘴巴裂到了耳根,“道友好品味,我這些東西確實都是上好的,所謂名琴賣知音,寶劍賣英雄,我這些東西肯定是打折低價賣給道友的,要是道友心中有愧,願意再添點……嘿嘿,我也願意。”

白宛和厚著臉皮把“贈”改成了“賣”,然後又厚顏無恥地再扒黑衣人一層皮。

黑衣人明知白宛和揩油還不躲,由著白宛和下手,面具下的臉一片笑意,又大方地給了一袋靈石,看著白宛和笑的口水直流,更是覺得有意思。那人低了頭,附在白宛和的耳邊輕聲說道:“仙子身上的那些東西,除了我敢買,恐怕整個黑市再找不出第二人。拿東西很危險,仙子還是莫要帶在身上了。”

黑衣人保持著暧昧的姿勢,不著痕跡地把手抽了出來,順便把那包內丹揣入懷中,一轉身,看到白宛和還是花癡的模樣,爽朗一笑。平日裏他見過癡心於自己的女子不少,這還是第一個如此明目張膽,毫不做作的,正是有意思。

他又返回,再次附在白宛和的耳邊,溫聲說道:“仙子身上的女兒香甚是『迷』人。”

言盡於此,想來是個聰明的丫頭,應該明白他華麗的意思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稀裏糊塗修了個仙》,微信關註“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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