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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偶爾打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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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宛和張牙舞爪地暗地裏比劃了一通,在方闊回頭時,趕緊老老實實地念道:“卯時練氣,辰時淬體,巳時打坐誦經,午時煉心,未時……申時……”

“怎麽了,接著念啊,不怕真心紙的束縛了?”

額……一語驚醒夢中人,屁的考作文勒,分明是簽訂壓榨合同,高效監督嘛。

白宛和苦笑著,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下面還有酉時,戌時,亥時,頓時眉頭一皺,那一摞紙一丟,不幹了,“十二個時辰全在修煉,那我何時睡覺吃飯,是哪個黑心肝制定的這種嚴苛的課程表,真當高三補課啊,極其不公,我要反對。”

“……”方闊無語了。大約是鬼制定的吧。

“喲,妹子,醒啦。瞧你這活蹦『亂』跳的,看來你師兄說的沒錯。果然,禍害遺萬年,你一時半會根本死不了,也就我那笨蛋師兄才急得跳腳,非『逼』著我來看看,這不完好無損的嘛。白跑一趟!”淩鈺背著一把帶血的長劍,嘴裏嚼著一根跟尾巴草,慢慢悠悠地走進山洞。

“呵呵……”白宛和滿頭黑線,那種損人悅己的話,沒錯,確實是她嫡親的師兄慣會說的。白宛和低頭看著手中的真心紙,好吧,課程表還有待商榷,師兄暫且不能得罪,只能讓淩鈺倒黴,當當她的出氣筒了,“咋的,見我沒事,你很失望?我暈倒前的事,我可記得一清二楚。”

“什麽事?”淩鈺裝著糊塗,心虛是她大方地將口中狗尾巴草,愉快地遞上,“我的珍藏,送你剔牙了。”說完還拍拍胸膛,表示自己的大度,示意白宛和要以她為榜樣,莫要把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放在心上,念念不忘。

面對那根帶著口水的狗尾巴草,白宛和腦補自己的雙眼如果是顯微鏡的話,還不知道能看到多少病菌,真他娘的惡心。白宛和一陣幹嘔,迅速躲開,“給本姑娘滾遠點。”

“嘖嘖嘖。”如此豈不是甚合我意?淩鈺樂壞了,湊到白宛和跟前,上下左右地檢查了一遍,一邊比劃,一邊意味深長地說道:“人雖沒事,不過你這青面獠牙,面『露』兇相的模樣啊,證明劫雷對於腦子,或多或少都是有那麽一點點影響的。腦子知道嗎,就是這裏。”

“看招。”白宛和一個飛撲,按倒淩鈺,專門對臉下手。淩鈺也不是吃素的,抱著白宛和一滾,立馬居高臨下,占據有利的地理位置,順便以牙還牙。

瞧那架勢,一時半會兒的,兩人都不可能收得了手。兩位既然好興致,方闊也不至於那麽不識趣,勸架什麽的肯定不可能了,圍觀嘛,倒是正在進行中,偶爾興趣來了,還會大方地指導白宛和兩招。

這邊,兩人正打的如火如荼,難舍難分,轟轟烈烈。那邊來了位煞風景的兄臺,心急火燎地沖進山洞,老遠就開始喊道:“師妹,龔青雉帶大隊攻來,有背水一戰之勢,不少師弟受傷,師妹還要……仙子?仙子!”

才說著外頭的戰況呢,一見白宛和,淩玨就『迷』了心竅,忘了正事。他三步並作兩步,趕緊沖過去扒開淩鈺,還擺著師兄的架子呵斥了兩句,這才親扶著白宛和起身,紅著臉,略有些結巴地問道:“仙子,仙子可有傷著?”

白宛和一秒裝淑女,抿著唇鼓著大眼睛,隱忍地搖搖頭,“無礙,有勞道友關心了。”

一句無關緊要的回答而已,淩玨比吃了蜜還要甜,憨憨地傻笑著。

淩鈺已經明示了多次,咳得喉嚨發炎,也沒得到淩玨的一個眼神,好吧,師兄還是師兄,只不過是人家的師兄了。淩鈺飛著白眼,抱著雙臂,沒好氣地說道:“傷個屁,你沒見她剛才比你還精神嗎?可憐都是裝出來的,也就你才會被騙。再說了,偶爾打打架,松松筋骨,有益身體健康……”

“師妹!”淩玨嚴厲地一喝,轉過頭來,又恢覆了憨厚的呆木頭,對著白宛和溫溫地說道:“師妹並非壞人,只是放肆慣了,仙子莫怪。”

聽到這裏,淩鈺翹起了嘴角,心道:這還差不多,勉強算個合格師兄的樣子。

結果下一句,淩鈺栽倒。

“師妹從小便無法無天,下手也沒個輕重,不知可有傷到仙子?要是留下什麽厲害的內傷就不好了。”淩玨比當事人還緊張,『摸』出好幾個儲物囊,翻找出一大堆靈丹妙『藥』,擺了滿滿的一地,一樣一樣地介紹完,又說道:“這些都是師父親手煉制,丹『藥』溫和無副作用,仙子不嫌棄就都收下吧。”

“……”嫌棄個『毛』啊!淩鈺內心已經翻江倒海,扯著衣角撕咬,那些可是歸墟門從不外傳的秘『藥』,師兄居然輕而易舉地就送人了,就為博美人一笑?敗家子啊敗家子,知道歸墟門立門立派有多難不?

哎,紅顏禍水!不對,白宛和只是禍水,完全當不起紅顏這麽美好的詞。

白宛和搓著雙手,直楞楞地望著淩玨,晶晶亮的一雙大眼睛,無言地問道:真的都能收下?

淩玨堅定地點點頭,滿帶微笑,絲毫沒有半點即將大損失的自覺,反而傻笑著打開儲物囊,供白宛和更加方便的挑選心儀之物。面對如此不爭氣的師兄,淩鈺腳下一滑,險些摔個倒栽蔥。

白宛和自然是毫無自知之明,臉上笑開了花。嘿嘿,都是寶貝,何必分個高低,她全部都能視若己出,豪邁的一攬,當著淩鈺的面,收下了她師兄的饋贈,順便又拐帶儲物囊中其他的幾件稀罕物。

山洞中,左邊是吃著葡萄看戲,卻不搭言的方闊。中間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人其樂融融,右邊是咬牙切齒,不斷跟方闊使眼『色』的淩鈺,祈求方闊能轄制一下白宛和,當然也是沒有如願的。

畢竟在方闊的心中,與其讓白宛和無事整日禍害自己,還不如放出去禍害別人。現在可不就是實驗成功了嗎?幹嘛,再把禍害勸回來騙自己的私藏?他又不傻,自然是不會回應淩鈺了。

洞內三處詭異,而洞外的打鬥聲越見清晰,歸墟門的弟子們幾乎就要抗不住了,還在努力爭取時間,一個個相互勉勵道:“先是淩鈺師姐去而不返,再是淩玨師兄,他二人皆是修為不凡,卻遲遲不見出來,可見洞中出現了差池,有人正與他二人力戰。為了歸墟門,為了師姐師兄,我等絕不認輸,一定抗住,解決了龔青雉,盡快進洞支援。”

“是!”一剎之間,在場所有的歸墟門弟子,不管是重傷的還是輕傷的,都靠著那一點信念堅持著,熱血沸騰,前赴後繼地湧上去,和龔家的子弟廝殺在一起,場面可謂是烽火連天,槍林彈雨。

外面的喊打喊殺聲不絕於耳,可惜,歸墟門的兩位主戰鬥力都不在狀態,耳朵自動絕緣。

“你們……”白宛和得手了大筆財產,鑒於心情條件還算不錯的狀態之下,良心這個東西,偶爾發現了那麽一點,小聲地提醒道:“真的不用出去看看嗎?”

“我去!”淩鈺立馬回神,狠狠地甩了衣角,一巴掌拍倒糊裏糊塗的淩玨背上,“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竅,丟了木晶山,小心師父扒了你的皮,趕緊的把你那流口水的臉收拾收拾,打架去。”

淩玨還想跟白宛和叮囑點什麽,但是淩鈺不能忍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拖了淩玨就走,邊走邊罵,“你倆要在一起,我同意,但請你先脫離歸墟門,免得給師門丟人現眼。不過你先別急著高興,畢竟那是一妖孽禍害,也不是你能收服的了的,趁早死心拉倒。”

說這句話,倒不是淩鈺對白宛和有多大的偏見,反而是她打心眼兒裏認可了白宛和。就是因為淩玨打小便認識了淩鈺,所以深知她說這句話的含義,深知自己跟白宛和不是一路的人,所以心情也因此起起伏伏,最終也做不出任何選擇,只能認命地被師妹拉了壯丁。

有打架,就證明有熱鬧可湊,白宛和還能坐的住?她就跟要出席重要會議一樣,還特嚴肅地整了整衣衫,打理了頭發,挑著眉,踩著腳尖,興沖沖向方闊問道:“師兄,要不,我們也去玩玩?”

方闊無力地一瞥,降落在木晶床上,單手托頭,翻了個身,拿小胖屁股對著白宛和,一言不答,沈浸在享受葡萄的美味當中,樂此不疲,無法自拔。

切,拽什麽拽,不去拉倒,好戲都讓我一個人看好了。白宛和做了個鬼臉,甩甩手走人。

走出不足兩步,白宛和突然頓住,腦中某根叫做理智的弦幾乎快要崩斷,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嗓音,難以置信地問道:“他們剛才說什麽,木晶山?那個成州唯一盛產木晶石的大礦山,就是這裏?”

白宛和腳下跺跺,感受著腳下平地而起,沸騰的木行靈氣,突然覺得女人的第六感,在某些時候也不是那麽的準確,譬如這個山洞。白宛和一改“不是好東西”的第一印象,反而覺得這冰涼的滿眼綠『色』那麽可愛。

你想想看,這一整座山都是木晶石啊,能換好幾個龔家的財產了。難怪龔家要稱霸成州之前,一定要攻取木晶山,沒有財產的儲備,怎麽有軍隊的裝備呢?

龔家聰明,白宛和也不傻啊,趁著淩鈺在外面幹著“偶爾打打架”,松松筋骨的老本行,她雙眼冒綠光,對著偌大一張木晶床流口水,下一秒就身體力行,秉持著一貫的節約品德,一把推開方闊,“撿”走了那張床,順便把洞中脫落的零散木晶石,來了個徹徹底底地收刮。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註“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稀裏糊塗修了個仙》,微信關註“ 或者 ”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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