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啟政更加火大，“我已經在你身上花了那麽多錢，為什麽要去找別人？”

他瞪著林思西，一字一頓：“你聽好，林思西，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你願意接受也好，不願意接受也罷，你已經身為我季啟政的女人，一天是，就一輩子都是！”

“如果我死也不願意呢？”林思西對上季啟政那欲殺人的視線，冷冷啟唇：“季啟政，你別逼我。”

“到底是誰在逼誰？”季啟政抓住林思西的肩膀，怒目圓瞪，那視線仿佛是要將人生吞活剝。

他捏著她的力氣好重，捏得她的肩膀好痛，骨頭仿佛都要碎裂了一般。

而那份痛，卻及不上心裏痛的萬分之一。

季啟政的臉色黑沈冰冷，眼裏布滿紅色的細血絲，這瞬間，仿佛蒼老了好多歲，眼眶深深地陷下去，身上爆發出來的冰冷越是強悍，反倒越顯出他此刻的無力。

“林思西，你說，是誰在逼誰？”季啟政語調很輕很輕的發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林思西，“你還要怎麽樣？嗯？到底還想怎麽樣？”

一滴眼淚順著林思西的眼眶落下。

她看著季啟政，輕輕撫摸上他的臉頰，嘴角，很怪異的牽起一抹淡淡地笑弧。

“啟政。”林思西哭著搖頭，“我想要的，你做不到。你……做不到……”

看著季啟政眼中的不解，林思西繼續說：“我想要……成為季太太，而不是你季啟政的情人，你，做得到嗎？你能，娶我這種沒錢沒勢的女人，當妻子嗎？”

聽著林思西的話，季啟政眸光重重一顫，視線忽然沒有了焦點，零碎痛苦地不知道該往哪兒看。

握著林思西雙肩的手也漸漸變得沒有力氣，垂在身側，渾身張揚的冷戾瞬間被打擊得蕩然無存，臉色也變得頹喪。

“你不能。”林思西別過眼，不讓季啟政看見她此刻的淚流不止，“所以，你放過我吧！再當你的情人，我會瘋的！我沒辦法控制自己想要得到你的心，你再出現在我面前，我會……奢求成為你的女朋友，你的，妻子。”

吸了吸鼻子，林思西繼續說：“像我這種女人，一旦決定賴著你，就會像貼在電柱子上的小廣告一樣，撕都撕不下來。你別再給你自己找麻煩，離我遠遠的，對你對我，都好。”

看著林思西，季啟政張了張嘴，喉間堵了一團深深地什麽，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娶她？

他很清楚的明白，身為季家的長子，不可能被允許娶她。

收回瞪著林思西的視線，季啟政的心裏湧起五味雜陳的什麽。

是他一直都忽略了。

他以為，給了她寵愛，免了她的後顧之憂，她就可以依賴他。

但事實上，讓她躲在黑暗裏，做他身邊那個見不得光的女人，他又何嘗是在寵她？

他舍不得讓任何人傷害她，到頭來，給她傷害最深的人，卻是……他！

將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季啟政將支票放在床頭，冷冷啟唇：“錢你自己拿著。林思西，你要放了你，我放。”

說完，季啟政連看都沒再看林思西一眼，直接邁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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