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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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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含能感覺到男人靠近時,帶來強大的氣場。盡管他在刻意收斂,但白斐含還是敏感的感覺到了。

她有一點害怕,當龍暉親吻上她的嘴唇的時候,她的嘴唇有些抖。

龍暉感覺到了白斐含的顫抖,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並沒有深入,擡起頭,問道: “還是害怕”

白斐含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她想,其實好像也不是很害怕。對方是龍暉的話,好像一切都不需要害怕。

只是,白斐含以為還要看片學習一下呢。

白斐含輕聲問道: “龍哥,不學習了嗎”

龍暉在白斐含上方說: “不學了,看別人有什麽意思,我教你。”

白斐含知道龍暉以前是沒有過女朋友的,大為不解,男人不需要學習就會嗎她想問,但是又覺得不好意思開口。

龍暉看著小姑娘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來是有些疑惑的,便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 “想什麽呢”

白斐含才不會說我想你會不會呢,白斐含篤定,她這麽說的話,男人會馬上用實際行動,向她證明,他到底行不行。

白斐含緩了緩心神,眨眨眼睛,輕聲說: “龍哥。”

“嗯”

白斐含深吸了一口氣,問: “你很想嗎”

“想什麽”

白斐含覺得龍暉明知故問,伸手去打他,輕而易舉地,就被龍暉握住了雙手。

白斐含已經換好了純白色的睡袍,整個人陷在床上,龍暉在她的上方,雙手都被這個男人捉住。

白斐含剛剛拼命壓下去的心跳,又被龍暉的這個動作,引誘得加速跳動,一發不可收拾了。

龍暉握著白斐含的手,送到嘴邊,親吻白斐含的手指。

白斐含感覺到,龍暉柔軟的嘴唇,先是落在她的指節上,隨後向下,親吻她的手背。

白斐含的視沖擊極強,她親眼看著這個男人,親吻她的手指,她可以看到他眼中的沈溺與深情。

她的手指可以感覺到龍暉呼吸間的微風,手背可以感覺到龍暉嘴唇柔軟的觸感。

白斐含現在,就是想坐起來,也有心無力了。她根本動彈不得,從她倒下,龍暉在他的上方開始,她就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了,她的頭腦指揮不了她的手。

白斐含的頭腦很想讓她把手抽回來,但白斐含做不了這個動作。她只能眼睜睜地,面紅心跳地,看著龍暉,親吻她的手。

龍暉的唇,已經從白斐含一只手的手背上,滑到她的另一只手上,白斐含覺得,龍暉嘴唇滑過的地方,好像有簇簇火焰,又熱又燙。

白斐含閉上眼睛,她的心依舊像鼓點一樣跳著,她想,來吧,遲早都是這個男人的,早點晚點沒什麽分別。

白斐含閉了眼,牙齒輕輕地咬了咬下唇,做了決定。

她發現,此時害怕已經不能占上風,占上風的想法是不受控,這種不受控之感席卷了她的全身,白斐含已經來不及害怕了。

白斐含閉眼睛閉了一會兒,卻沒等來龍暉進一步的動作,龍暉吻了吻白斐含的手腕,便將她的手放下,輕笑著在白斐含耳畔說道: “還說不害怕,別咬著了。”

白斐含這才感覺到,她的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唇,把下唇咬的通紅。——可她記得,她剛剛咬上的時候,明明是很輕很輕的,怎麽不知不覺間,就加重了力道呢

白斐含放開了下唇,龍暉伸手撫摸白斐含已經通紅的下唇,白斐含能感覺到男人手指上,細細的繭子。

白斐含輕聲說: “龍哥,我,我可以的。”

她瞪著大眼睛,眼睛裏既清澈又幽深,既天真,又風情,幾乎讓龍暉看癡了。

過了一會兒,龍暉才笑道: “都磕巴了,還可以”

白斐含狠狠地點頭。

龍暉伸手,把白斐含抱了起來,抱在懷裏。

白斐含感覺到,她像一個癱瘓病人一樣,終於有人挪動她,讓她換個姿勢了。她面對龍暉的那雙眼睛,身體好像都無法動彈似的。

龍暉把白斐含抱在懷裏,像大熊抱著小熊似的。龍暉在白斐含耳邊說道: “不急,你還有工作,等殺青之後……”

龍暉沒有明說,但白斐含心裏明白,等殺青之後,再做那件事。

龍暉的溫柔和細心,讓白斐含心中除了甜蜜之外,還增加了一種溫暖。其實現在做有什麽的呢明天會休息一天,可是龍暉顧及到她還要工作,沒有急不可待。

白斐含心裏明白,龍暉說為了工作,多少也有顧及到她的面子的想法。龍暉應該能看得出,白斐含雖然表面上一副“我可以”的樣子,其實心裏,多少還是害怕的。

白斐含沒說話,她輕輕吻上了龍暉的耳朵下方。龍暉最開始不知道小姑娘要幹什麽,只是配合著,後來發現白斐含沒有要松口的意思,才知道,小姑娘是要給他種一顆草莓。

白斐含終於大功告成地松了口,龍暉問道: “小姑娘,你在幹什麽”

白斐含喘了一口氣才說: “我先給你蓋個戳,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頓了頓,白斐含小聲說: “當然啦,我也是你的。”

龍暉把白斐含緊緊地抱在懷裏,語氣是一種輕快的悵然: “小姑娘,我早就是你的了。”

龍暉想,她從遇到這個小姑娘開始,好像一切都失了控,好像多世的緣分,他註定要愛上她,只能愛上她。



白斐含照常去片場拍戲,這部《後宮》已經拍攝三個多月,還有一個多月就要殺青了。

休息的時候,蘇樂忽然找到白斐含。白斐含正穿著戲服,坐在小馬紮上,於佳佳坐在她旁邊,他們兩個正在嘰嘰喳喳地玩笑。

龍暉站在他們後面,像一顆高大的樹木,為白斐含遮風擋雨。

蘇樂站在白斐含面前的時候,白斐含一開始都沒有註意到。

是於佳佳發現了白斐含,拉了拉白斐含的胳膊,小聲說: “姐姐,她來了。”

白斐含轉頭一看,蘇樂站在她面前,穿著戲服。蘇樂飾演的角色,最初是聖母一樣的角色,她的服裝,也多便於素雅,和白斐含戲服的明艷形成鮮明對比。

蘇樂逆光站著,白斐含看不清她的臉色,不過在白斐含心裏,這人永遠都是面色不善笑裏藏刀的。

白斐含只是看著,不說話,蘇樂主動來找她,沒有她先說話的道理。

等了一會兒,白斐含脖子都擡疼了,轉過頭繼續和於佳佳說笑,不理蘇樂了。

蘇樂這個人,好像有一點逆反心理,白斐含看著她的時候,她不說話;白斐含不看她了,轉過頭去和別人玩了,她又著急了。

蘇樂硬邦邦的說: “你沒看到我來嗎”

白斐含覺得蘇樂這語氣,和平時找事時的欠揍完全不同,竟然有一點委屈。真奇怪,她作了那麽多次妖,白斐含都沒覺得委屈呢,她委屈什麽

白斐含不看蘇樂,繼續和於佳佳說話,於佳佳很解氣地偷瞄一眼蘇樂,她早就看這個白蓮花不滿了。

白斐含不理蘇樂,蘇樂又有事要找白斐含,走到於佳佳那面,迎著白費和蹲下去,這回,只要白斐含和於佳佳說話,就一定會看到她。

白斐含無奈: “蘇樂,你幹嘛”

蘇樂說: “我找你談談,去我房車吧。”

白斐含看蘇樂臉上的神情,和平日大不一樣。平日蘇樂都是一副柔弱可憐的樣子,讓人看了恨不得打她一頓,讓她不要再裝了。

今天卻沒有過多的表情,甚至,白斐含覺得她應該沒有眼花。她竟然從蘇樂眼神裏,看出一點期待,好像她很期待和白斐含談一談。

白斐含覺得這樣的蘇樂真是不常見,她如果在鏡頭面前,也能有現在這般自然,就不會被批沒有演技了。

又因為平時對蘇樂的惡感很深,白斐含決定不能輕易答應她,雖然她心裏也好奇,這幅樣子的蘇樂要和她談什麽。

白斐含笑著搖搖頭: “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不是太掉價我不去。”

白斐含這話說出來,於佳佳都驚呆了,她的這位姐姐,也太直接了,不過於佳佳想,打敗白蓮的方式,要麽就是比她更白蓮,要麽就是打直球,白斐含和蘇樂認識時間久了,已經算深谙其道了。

蘇樂氣得要發作,可是又強壓了下去,問道: “那要怎麽樣,你才肯和我談談”

“怎麽樣,都不肯。”白斐含甚至是笑著,說出的這話,說得一派雲淡風輕。

蘇樂氣得站了起來,因為憤怒,又加上起來得太急,她一時沒站穩,竟然往白斐含的方向栽倒下去。

白斐含馬上向後一躲,就被龍暉穩穩地接在懷裏。

蘇樂在將要倒下的時候,扶住了旁邊的柱子。——她們坐在片場的一角,宮廷劇的片場是古色古香的建築,有很多紅漆大柱。

白斐含看著蘇樂,不知道她到底是真摔倒,還是要要碰瓷。

在通常情況下,白斐含都是不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人的,但蘇樂不是一般人,白斐含覺得蘇樂這個人,無論幹出什麽事來,她都不意外,這個人,好像專門來和她作對的。

蘇樂出了糗,卻還是沒走,問白斐含: “你到底去不去”

白斐含覺得蘇樂現在很像一個想要糖吃的小孩,問“你到底給不給”,白斐含做了個鬼臉: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還有一句孩子話被她壓了下去,她想不能再說了,再說真成小孩了。

完整的話是: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氣死你。”

蘇樂依舊沒有走,她說: “很重要的話,在這不能說,關系到,關系到你爸爸。”

白斐含上下打量了蘇樂,好像在思考蘇樂這話的真假。白斐含的爸爸白建新,一個白斐含自己都不大熟的人物,怎麽會從蘇樂嘴裏說出來,還關系到他

白斐含問: “你說什麽,具體點。”

蘇樂說: “去我房車,這裏不方便說。”

白斐含點點頭,轉身拍了拍龍暉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和蘇樂去了她的房車。

於佳佳看白斐含和蘇樂的對話,好像涉及到白斐含的家人,她看龍暉沒有跟去,自己便也沒有動。

白斐含上了蘇樂的房車,往小型沙發上一坐,蘇樂關了門,也過來了,坐在白斐含對面。

白斐含說: “說吧,找我來什麽事,別和我哭哭啼啼的,也別和我裝可憐,我不吃那一套。”

白斐含說完,才猛然想起,這個蘇樂,在別人面前柔柔弱弱的,好像一朵白蓮花,但是在她面前,好像從來沒裝過柔弱,小部分時候針鋒相對,大部分時候陰陽怪氣。

蘇樂也不繞彎,直接說: “肖健那個賤人找過你,是不是”

白斐含點頭: “是。”

“她想賣給你錄像帶”

白斐含說: “對,主角是你。”

“你為什麽不買”蘇樂問道。

白斐含也照實回答: “我惡心。”

蘇樂冷笑一聲: “在你這種白蓮花看來,當然什麽都是惡心的了。你和龍二在一起,是不是連床都沒上過”

白斐含笑著說: “註意你的言辭,我現在可以馬上下去。”

白斐含平生,還是第一次被別人叫白蓮花,而且對象還是蘇樂。白斐含現在感覺,蘇樂有點賊喊捉賊式的好笑,明明白蓮花的人是她,卻說別人是白蓮花。

蘇樂卻接著說: “像你這種有錢人家長大的孩子,自然不會知道我們窮人的苦,你以為我是白蓮花,是不是我告訴你,你才是白蓮花,什麽都不懂的白蓮花。”

蘇樂越說越激動,簡直有流淚的趨勢: “你有父母疼,有男人愛,他們把你保護得那麽好,我呢誰來保護我我不白蓮,就沒有現在的一切。你看不起我,你有什麽資格看不起我”

白斐含覺得很是荒謬,是蘇樂找她來這,說和她爸爸有關,白斐含來了,蘇樂卻又不說她爸爸,說了一堆無關的事情。

而且,白斐含捫心自問,她還真沒看不起蘇樂,她的眼裏,根本都沒有蘇樂,何談看不起是蘇樂一直追著她找茬。

白斐含想,是你太自卑了。

但是她什麽都沒說,站起身就走,蘇樂拉住她: “不許走,我完沒說還。”

白斐含回頭說: “蘇小姐,我沒空聽你抱怨。”

蘇樂卻破了聲地,聲淚俱下地吼道: “憑什麽憑什麽,都是一個爸爸生的,你有什麽資格看不起我”

白斐含被蘇樂這句話鎮住了,伸手摸了摸蘇樂的額頭,問道: “你沒發燒吧”

蘇樂是瀾城來的,還是瀾城下面的小鎮,白斐含一家,一直在檳城居住,從來沒有搬過家——雖然那個家也算名存實亡。

白斐含想,白建新和董緋雯剛離婚一年多,不至於在這一年的時間,白建新就生出這麽大的蘇樂吧

蘇樂拂開了白斐含是手,但是還緊緊拉著她的另一只手,不讓她走: “你不會知道,我和我媽媽過得什麽日子。你爸爸從來沒看過我們娘倆,從來沒有。”

白斐含覺得,她實在有點聽不懂,說道: “蘇樂,你先別哭,你好好說,我爸爸為什麽會是你爸爸你有什麽證據,還是你自己亂想的”

“我媽說的,還不算證據嗎——你媽會騙你嗎”蘇樂吼道。

白斐含想,我媽,倒不會騙我,她只會關我。

“你媽嫁給你爸,是下嫁,她對你爸不好,你媽懷你的時候,你爸到瀾城出差,遇到了我媽。我媽不是什麽正經女人,你爸也不是什麽正經男人,後來,就有了我。”蘇樂說道。

白斐含想起,她唯一一次看到父母吵架,好像爸爸確實做過錯事的樣子。

白斐含心中一驚,但是表面上還算鎮定: “這種事不能亂說,你做過親子鑒定嗎”

蘇樂說: “我根本看不到你爸爸,怎麽做但是他每年都給我們寄錢的,我不是他女兒,他對我沒愧疚,給我寄錢幹什麽”

白斐含想,好像是這個道理,蘇樂也沒把錯全推到她爸爸頭上,也說她媽不是正經的女人。白斐含認為,蘇樂平時斤斤計較的,在說這件事的時候,倒還客觀。

不過,也許,她媽媽的名聲實在不好,來蘇樂,作為她的女兒,也無法不承認。

白斐含說: “你也許不知道,我的父母已經離婚了,我有白建新的聯系方式,但我也很久沒聯系過他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他的聯系方式給你。”

白斐含甩開了蘇樂的手,拿出手機,把白建新的手機號微信號都發給了蘇樂。

然後說道: “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做一下親子鑒定,如果他不做的話,和我做也可以,要什麽我提供什麽。但是最近古裝劇拍的頭發掉的比較多,不能給你太多頭發,我怕禿頭。”

“好了,別拉著我了,怎麽,還想叫我姐姐”白斐含問道。

蘇樂猛地放開了白斐含的手臂: “你怎麽,好像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

“我為什麽要生氣”

“你的爸爸,背叛了你的媽媽,你不生氣”

白斐含仔細想了想,她還真沒覺得憤怒,只是一種了然。她終於解開了疑惑,為什麽,她從出生起,就從來沒感覺到家庭的溫暖,為什麽父親從來不管她,為什麽母親一面嫌棄她,一面要控制她。

她現在知道了,不是因為她自己不好,而是因為她的爸爸犯了錯誤,讓她媽媽無法原諒。

白斐含想,不管她是什麽性格,她的母親,都因為他父親的錯誤,而註定不會喜歡她。

白斐含說: “沒什麽好生氣的,相愛或者背叛,都是他們的事情。”

蘇樂看白斐含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是真的不在乎,不像作偽,更加疑惑,想問個究竟,但是又覺得纏著白斐含,很掉價,就猶猶豫豫地,放白斐含走了。

白斐含在打開車門的一刻說: “你有沒有想過,你不是我爸爸的女兒,你還一直和我作對,會不會太好笑了”

蘇樂下意識地想說: “怎麽會不是不是他幹嘛給我媽寄錢”

但不知為什麽,她沒說出口。不是白斐含父親的女兒,好像她這21年從來沒這樣想過,她一直篤定她是白斐含父親的木女兒,因為只有他,會每個月給母親寄錢。

她的母親,客人很多,但是只有他按月寄錢,蘇樂想,怎麽會有男人給一個不是他孩子母親的女人寄錢。



白斐含的內心,雖然不像在車上表現的那麽坦然淡定,但也真的沒有特別大的波瀾。

白斐含回到酒店,把這件事和龍暉說了,男人沒說話,只是抱著她。

白斐含想,我能這麽淡定的原因,全是因為我已經有了龍暉。如果蘇樂在我大一的時候告訴我,那對我的打擊一定是巨大的。

她想,我現在只想和這個男人向前看,過去的家庭,過去的一切,我都不在意了。龍暉強大,溫暖,可靠,她只想好好和他,過完以後的日子。



5月, 《後宮》快要殺青,白斐含收到了一封信。白斐含莫名其妙,現在哪還有寫信的了

白斐含以為是粉絲送給她的信,但是信是用最普通的牛皮紙包著的,不像是粉絲來信,粉絲來信一般都用很明亮顏色的信封。

白斐含打開信封,取出裏面的信紙,展開觀看。

“斐含,想必你已經知道,我曾經對不起過你的母親。和蘇樂的親子鑒定,已經做完,她不是我的女兒。但是我確實出軌過她的母親,出於一種逃避的心理,我以前不敢和她相見,也不敢和她做親子鑒定。只是每月匯錢事。

這麽多年來,我一直請求你母親的原諒,但是你母親一直不肯原諒我,她還讓我不要管教你,怕我把你管教‘壞’了。我自知犯下大錯,不是你的好榜樣,所以也一聽從你母親的話,沒有管過你。我深知缺席你的童年,缺席你的成長,這都是我的錯。

你的母親,以前的性情,並不是這個樣子,她變成現在這樣,也全是因為我犯下錯誤,她接受不了。這麽多年,我們互相折磨,離婚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種解脫。她現在在國外,過得很好,我的心裏,也安心一點。

我知道你和那個男人,是真心相愛,當年你的母親一心要嫁給我,和你當時的模樣一模一樣。你一定怪你母親對你心狠,但那也是因為我,讓你母親永遠失去了對愛情和一切美好的信任。

總之,我們兩個都對不起你,而你母親對不起你的那一份,也都是因為我的原因。我愧對你,也愧對你的母親。

在寫下這段文字的時候,我也準備離開檳城,去國外常住,重新開始。我們給你留下的錢,在書房的保險櫃,密碼是你的生日。這是我們唯一能給你的。最後,祝我的女兒,一生幸福。”

白斐含看完這封信,意外地,沒有什麽太大的感受。她只知道父親也不在檳城了,但是不在又有什麽關系呢反正在的時候,他也總是工作,很少回家。

不知道為什麽,蘇樂在房車裏,和她近乎歇斯底裏說著所謂的父親的舊事的時候,白斐含就有一種感覺,雖然她爸爸出軌了蘇樂的媽媽,但是蘇樂不是她爸爸的女兒。

白斐含想,這可能就是她和白建新,唯一的一次父女連心吧。

這封信之後,白斐含也發現蘇樂明顯變了,以前蘇樂總愛和她比較,沒什麽事就和她找茬。現在蘇樂幹什麽都離她遠遠的,好像生怕見她。

白斐含樂得蘇樂躲著她,她對蘇樂這種白蓮花,實在沒什麽好感。



5月末,電視劇殺青,白斐含和龍暉回到南城公寓。

白斐含在劇組後期,就開始準備畢業論文了,論文指導老師是龐老師,對白斐含抱有一種愛徒心理,故而對白斐含要求也高。

直到5月末,白斐含回到南城家裏,按照龐老師的要求,逐一修改了論文內容,給龐老師發過去。

白斐含坐在電腦前,喝著龍暉給她磨好的咖啡,等待龐老師的回覆,一直等了三個小時,龐老師才給她回了兩個字: “通過。”

白斐含本來打算通過之後一定要和龐老師撒撒嬌,他可真是太嚴格了。但是看到通過兩個字之後,她已經激動開心得無以覆加,完全忘記了要撒嬌的事。

肅嘉陵和白斐含都是龐老師指導論文,但肅嘉陵在劇組,論文就已經通過。而白斐含改了七遍,每次白斐含覺得已經改得很完美了,龐老師都能發現新問題。

龍暉給白斐含送新的咖啡,白斐含大手一揮: “不用了!我通過啦!”

龍暉也替她高興,隨手把咖啡放在桌上,他伸出手,一手住桌在上,一手按在白斐含坐的椅子的扶手上,把白斐含整個人都圈在他的懷抱裏。

白斐含坐的是轉椅,她感受到男人的壓迫,想要轉走,椅子扶手被龍暉牢牢按著,她轉不動。

白斐含只好擡起頭,看著龍暉眉角那條飛揚的疤,笑得露出兩個小酒窩,問道: “龍哥,你幹嘛呀”

男人更加靠近,在他耳畔輕聲說道: “小姑娘,你是不是忘記答應我什麽了”

白斐含已經猜到,龍暉是在說,她答應龍暉,殺青之後,做那件害羞的事情。可是白斐含今天情緒高漲,再加上喝了咖啡,有點興奮,故意撅著嘴說: “我忘記了!”

龍暉笑道: “放心,我讓你想起來。”

說著低頭,附上了白斐含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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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小天使捉蟲,我不大敢修改,修改後會重新審核,不知道會不會觸發關鍵詞被鎖。被鎖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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