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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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宋星恒像躲什麽妖魔鬼怪一樣，整個人像被封印住了，一動不動，看見進門的遲默好像看見救星一樣，口型“阿巴阿巴”半天，食指抖動著指了指地上那塊紅，“快……快拿走。”
遲默淡淡瞥了眼，急步進來用食指挑起其中一根帶子，輕飄飄的布料被他挑在指尖，陣陣幽香自裙子上飄來，裙擺就在離宋星恒十厘米遠的地方，宋星恒如臨大敵，彈跳躲到角落，“快拿走！”
男人將布料放到身後，冰涼蠶絲的質感透過掌心傳來，遲默緊緊捏了下又松開，把裙子藏得嚴嚴實實，角落裏的宋星恒臉頰爆紅，他笑：“沒早戀過？”
宋星恒回懟：“說得好像你有一樣。”
“我是沒有，但我有女朋友。”遲默懶懶道。
“少來，誰知道這個又是多久。”
遲默眼神微動，難得正了神色，“不一樣。”
他頓了頓，“她和別人都不一樣。”
*
翦幼竹進圖書館的時候就開了手機靜音，早上一碗面吃得肚子脹，再加上威士忌，寫論文寫到昏天黑地才看了眼手機，電話已經被翦博宇打爆。
或許是電話打不通，翦博宇給她留了消息，讓她看到信息到南城的翦家茶樓去。
翦家茶樓是民國時期的舊屋子，翦老爺子盤下來後修繕改建，改造成了一間茶樓，茶樓位於並不熱鬧的奉南區，不對外開放，一般都是和翦家交好的世家會來這兒喝茶，不因為茶有多好喝，就為了沾染一下翦家文化人的氣息，遮一遮身上商人的銅臭味。
從圖書館出去，不知外面什麽時候飄起了小雨，學妹很熱情地把自己身上的白色面包服脫下來給她，翦幼竹身上只有一間不算厚的駝色大衣，她推脫道：“不用了，你也小心著涼。”
“沒事兒，我一會兒回寢室拿書的時候再拿一件，剛好買了新衣服還沒穿。”
翦幼竹領下小學妹的好意，配合衣服把頭發綁成馬尾，打車去了奉南區的茶樓。
翦博宇一早就等在那兒，見翦幼竹過來，反倒沒了開始的焦急，倒了杯茶細細品味，翦幼竹在他對面坐下後，翦博宇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嘗嘗。”
“我的胃只裝酒，不裝茶。”翦幼竹把杯子推回去，“說吧，找我來做什麽？”
翦博宇將青花瓷茶盞裏的茶水一飲而盡，起身在黃花梨桌子的抽屜裏取出一張點綴著金箔的紅紙，“你的麻煩惹大了。”
翦幼竹蹙眉，伸長手臂越過桌子把他手裏的紅紙抽過來，紅紙上密密麻麻用毛筆字寫著——
全套金器二十件、明白玉屏風一對、清代……
翦幼竹才看了一行，就“啪”地把紅紙拍在桌上，“這是什麽？”
“遲家雖然做金融行業，但不得不說，能夠混到南城頂級豪門，和那些暴發戶到底不一樣。”翦博宇從架子上隨手拿下一件瓷瓶把玩，“這可是遲老爺子親自手書，特意讓人送來的。”
最後兩個字被他拖長加重，“聘禮。”
“聘禮！”手一哆嗦，紅紙直接飄落在桌上，紙張一角落在茶杯邊上，被淡綠色的茶水染濕。翦博宇眼神輕飄飄落在那張紙上，“拿出來，別糟蹋了遲老爺子的一番好心。”
“不想辜負就你去嫁。”翦幼竹走到床邊，長指搭在窗欞上，擡頭去看天上的太陽，面色看似平靜，微微抖動的嘴角出賣了她的內心。
“我倒是想，人家遲家會要嗎。”翦博宇長指將聘禮單子從茶杯裏挑出來，抽出一張餐巾紙一點一點吸幹邊角的水漬，“你自己招惹回來的麻煩，自己去解決。幼竹，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輕易去招惹遲家。”
翦幼竹低頭，喃喃道：“……也許人家並不是真心。”
“你覺得呢？”
翦幼竹不說話了。
窗戶斜對面便是茶樓大門，以為中年婦人帶著一個漂亮女人進來，中年婦人翦幼竹並不認識，不過看穿著氣勢就知道一定又是那個養在豪門裏的太太，至於那個年輕女人，翦幼竹倒是見過，是趙奚希。
她曾在遲默那裏看到過趙奚希的資料，不知遲默是不是怕她誤會，和她解釋趙奚希是他好兄弟江承允的女朋友，翦幼竹簡單聽了一耳朵，倒是也都記住了。兩人交談的聲音遠遠飄了兩句過來，“她們在說什麽？”
“遲家那邊走不通，秋舒開始打起江家的主意，那邊那個就是江承允的母親。”
原來是江承允的母親，翦幼竹撐著窗欞，探出半個身子仔細朝那兒看了兩眼，計算著江母什麽時候會從包裏掏支票出來，如果事情真發展到這一步，她並不介意出去幫一把，就當是幫著遲默讓江承允欠一個人情。
事情發展沒按照她所想的那樣發展，文嫵只拿出一份文件給趙奚希，漂亮的臉蛋在看到文件的那一秒發生了微弱的變化，變化雖不大，但不難看出趙奚希的心情並不好。
翦幼竹暫時將彩禮的事情拋到腦後，“我下去看看。”
從木質樓梯下去，一路走了三層，剛到一樓，卻不見趙奚希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和文嫵對立而站，兩人客套了幾句，文嫵轉身離開，他緩緩擡眼，漫不經心地和她的視線對上，嘴角的笑容斂起，像只慵懶打盹的狐貍。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翦幼竹的面包服敞著懷，遲默彎下腰幫她把拉鏈拉上，白色做成花朵形狀的小拉鏈被拉到最頂上，遲默像是不死心的又往上提了提，在幫她把領口拉攏。翦幼竹只化了淡妝的小臉被迫埋了半張在領口裏，瞪著一雙圓眼看他，“我要被悶死了。”
男人的長指把領口往下拉了拉，把她的鼻子露出來，“悶不死。”
翦幼竹自己把領口拉扯到下巴處，整張臉露出來，“你還沒說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男人語氣懶懶，像是春日的一抹太陽，“在南城，我想找個人還不容易。”
“也是。”她喃喃道。
“走吧，帶你去吃飯。”
*
遲默嘴上說要帶她去高檔餐廳，翦幼竹卻看中市中心一家火鍋店許久，一上車就在開定位，遲默對於吃的東西沒有太多要求，翦幼竹想吃，他也欣然同意。
火鍋店人氣旺，翦幼竹在車上就取了號，還是等了半個小時才進去，冬日裏的一頓火鍋吃得她身心舒暢，末了還拿了根火鍋店的仙女棒走。
翦幼竹拿著仙女棒揮了一路，乘電梯下去的時候，前面一個小女孩回過頭眼巴巴地看著她手裏粉色還帶著流蘇的仙女棒，翦幼竹餘光瞥見她，彎下腰來揮了揮，銀色的流蘇像一顆顆流星墜落，“想要這個嗎？”
小姑娘手指頭放在嘴巴裏咬，眼裏滿是渴望。
翦幼竹彎著腰，憑著遲默看不見她的臉，用口型頑劣地說：“我、不、給。”
她站直身子，看向遲默的時候眼露無辜，“小朋友看不上，明明這麽漂亮。”她把仙女棒左右翻看，又揮了揮，向他邁進一步，低聲道：“沒眼光。”
前面的母女先一步邁下電梯，往二樓的室內兒童樂園走去，遲默握住她的手臂，說了聲“看路”，動作還是很自然地把她牽下電梯，邁到下一層電梯上。
遲默：“翦家的小姐從小還缺這些？”
翦幼竹眸色一暗，揚起臉，“當然不缺，堆成山呢，不過我手裏的這個對小朋友來說太幼稚了，大學生剛剛好。”
一樓正對著電梯口的是一家高奢品牌的珠寶店，門口的LED電子屏上正播放著品牌推出的情侶系列，翦幼竹的視線從那處略過，卻被遲默扯了進去。
導購小姐把一對情侶戒指小心翼翼拿出來放在黑色絲絨托盤上給兩人展示的時候，翦幼竹還在持續懵逼中，遲默卻已經心安理得地挑選起來，他拿起一個五克拉的鉆戒遞到她眼下，“看看，喜不喜歡。”
“好端端的，買戒指給我做什麽？”
遲默不語，視線落到店內的一個小屏幕上，屏幕上正播放著最新情侶款飾品的廣告，廣告播到末尾，一層白紗將男女主角罩在一起，落日餘暉下，兩人深情相擁，深棕色的花體字在這時候顯現出來，“一生一次，只送給最愛的人。”
服務員解釋，“小姐，這是我們店最近銷量最高的訂婚戒指。”
翦幼竹心一驚，手指微微用力，用紙卷成的仙女棒被她折彎一端，眼神慌亂了一下，翦幼竹立馬收拾好神色，繼續揚起甜甜的笑，“訂婚戒指不是已經買過了，沒必要再買一次。”
服務員聽聞，立馬拿出一款情侶手鐲，“兩位已經有過訂婚戒指了，那不如看看這款情侶手鐲吧，銷量也很不錯的。”
遲默不理，直視著翦幼竹的雙眼直說道：“之前那個不算，兒戲時候買的戒指，怎麽能當真。”
翦幼竹的心顫了顫。
壞了，這個遲默，可能真的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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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恒像躲什麽妖魔鬼怪一樣，整個人像被封印住了，一動不動，看見進門的遲默好像看見救星一樣，口型“阿巴阿巴”半天，食指抖動著指了指地上那塊紅，“快……快拿走。”
遲默淡淡瞥了眼，急步進來用食指挑起其中一根帶子，輕飄飄的布料被他挑在指尖，陣陣幽香自裙子上飄來，裙擺就在離宋星恒十厘米遠的地方，宋星恒如臨大敵，彈跳躲到角落，“快拿走！”
男人將布料放到身後，冰涼蠶絲的質感透過掌心傳來，遲默緊緊捏了下又松開，把裙子藏得嚴嚴實實，角落裏的宋星恒臉頰爆紅，他笑：“沒早戀過？”
宋星恒回懟：“說得好像你有一樣。”
“我是沒有，但我有女朋友。”遲默懶懶道。
“少來，誰知道這個又是多久。”
遲默眼神微動，難得正了神色，“不一樣。”
他頓了頓，“她和別人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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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幼竹進圖書館的時候就開了手機靜音，早上一碗面吃得肚子脹，再加上威士忌，寫論文寫到昏天黑地才看了眼手機，電話已經被翦博宇打爆。
或許是電話打不通，翦博宇給她留了消息，讓她看到信息到南城的翦家茶樓去。
翦家茶樓是民國時期的舊屋子，翦老爺子盤下來後修繕改建，改造成了一間茶樓，茶樓位於並不熱鬧的奉南區，不對外開放，一般都是和翦家交好的世家會來這兒喝茶，不因為茶有多好喝，就為了沾染一下翦家文化人的氣息，遮一遮身上商人的銅臭味。
從圖書館出去，不知外面什麽時候飄起了小雨，學妹很熱情地把自己身上的白色面包服脫下來給她，翦幼竹身上只有一間不算厚的駝色大衣，她推脫道：“不用了，你也小心著涼。”
“沒事兒，我一會兒回寢室拿書的時候再拿一件，剛好買了新衣服還沒穿。”
翦幼竹領下小學妹的好意，配合衣服把頭發綁成馬尾，打車去了奉南區的茶樓。
翦博宇一早就等在那兒，見翦幼竹過來，反倒沒了開始的焦急，倒了杯茶細細品味，翦幼竹在他對面坐下後，翦博宇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嘗嘗。”
“我的胃只裝酒，不裝茶。”翦幼竹把杯子推回去，“說吧，找我來做什麽？”
翦博宇將青花瓷茶盞裏的茶水一飲而盡，起身在黃花梨桌子的抽屜裏取出一張點綴著金箔的紅紙，“你的麻煩惹大了。”
翦幼竹蹙眉，伸長手臂越過桌子把他手裏的紅紙抽過來，紅紙上密密麻麻用毛筆字寫著——
全套金器二十件、明白玉屏風一對、清代……
翦幼竹才看了一行，就“啪”地把紅紙拍在桌上，“這是什麽？”
“遲家雖然做金融行業，但不得不說，能夠混到南城頂級豪門，和那些暴發戶到底不一樣。”翦博宇從架子上隨手拿下一件瓷瓶把玩，“這可是遲老爺子親自手書，特意讓人送來的。”
最後兩個字被他拖長加重，“聘禮。”
“聘禮！”手一哆嗦，紅紙直接飄落在桌上，紙張一角落在茶杯邊上，被淡綠色的茶水染濕。翦博宇眼神輕飄飄落在那張紙上，“拿出來，別糟蹋了遲老爺子的一番好心。”
“不想辜負就你去嫁。”翦幼竹走到床邊，長指搭在窗欞上，擡頭去看天上的太陽，面色看似平靜，微微抖動的嘴角出賣了她的內心。
“我倒是想，人家遲家會要嗎。”翦博宇長指將聘禮單子從茶杯裏挑出來，抽出一張餐巾紙一點一點吸幹邊角的水漬，“你自己招惹回來的麻煩，自己去解決。幼竹，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輕易去招惹遲家。”
翦幼竹低頭，喃喃道：“……也許人家並不是真心。”
“你覺得呢？”
翦幼竹不說話了。
窗戶斜對面便是茶樓大門，以為中年婦人帶著一個漂亮女人進來，中年婦人翦幼竹並不認識，不過看穿著氣勢就知道一定又是那個養在豪門裏的太太，至於那個年輕女人，翦幼竹倒是見過，是趙奚希。
她曾在遲默那裏看到過趙奚希的資料，不知遲默是不是怕她誤會，和她解釋趙奚希是他好兄弟江承允的女朋友，翦幼竹簡單聽了一耳朵，倒是也都記住了。兩人交談的聲音遠遠飄了兩句過來，“她們在說什麽？”
“遲家那邊走不通，秋舒開始打起江家的主意，那邊那個就是江承允的母親。”
原來是江承允的母親，翦幼竹撐著窗欞，探出半個身子仔細朝那兒看了兩眼，計算著江母什麽時候會從包裏掏支票出來，如果事情真發展到這一步，她並不介意出去幫一把，就當是幫著遲默讓江承允欠一個人情。
事情發展沒按照她所想的那樣發展，文嫵只拿出一份文件給趙奚希，漂亮的臉蛋在看到文件的那一秒發生了微弱的變化，變化雖不大，但不難看出趙奚希的心情並不好。
翦幼竹暫時將彩禮的事情拋到腦後，“我下去看看。”
從木質樓梯下去，一路走了三層，剛到一樓，卻不見趙奚希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和文嫵對立而站，兩人客套了幾句，文嫵轉身離開，他緩緩擡眼，漫不經心地和她的視線對上，嘴角的笑容斂起，像只慵懶打盹的狐貍。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翦幼竹的面包服敞著懷，遲默彎下腰幫她把拉鏈拉上，白色做成花朵形狀的小拉鏈被拉到最頂上，遲默像是不死心的又往上提了提，在幫她把領口拉攏。翦幼竹只化了淡妝的小臉被迫埋了半張在領口裏，瞪著一雙圓眼看他，“我要被悶死了。”
男人的長指把領口往下拉了拉，把她的鼻子露出來，“悶不死。”
翦幼竹自己把領口拉扯到下巴處，整張臉露出來，“你還沒說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男人語氣懶懶，像是春日的一抹太陽，“在南城，我想找個人還不容易。”
“也是。”她喃喃道。
“走吧，帶你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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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默嘴上說要帶她去高檔餐廳，翦幼竹卻看中市中心一家火鍋店許久，一上車就在開定位，遲默對於吃的東西沒有太多要求，翦幼竹想吃，他也欣然同意。
火鍋店人氣旺，翦幼竹在車上就取了號，還是等了半個小時才進去，冬日裏的一頓火鍋吃得她身心舒暢，末了還拿了根火鍋店的仙女棒走。
翦幼竹拿著仙女棒揮了一路，乘電梯下去的時候，前面一個小女孩回過頭眼巴巴地看著她手裏粉色還帶著流蘇的仙女棒，翦幼竹餘光瞥見她，彎下腰來揮了揮，銀色的流蘇像一顆顆流星墜落，“想要這個嗎？”
小姑娘手指頭放在嘴巴裏咬，眼裏滿是渴望。
翦幼竹彎著腰，憑著遲默看不見她的臉，用口型頑劣地說：“我、不、給。”
她站直身子，看向遲默的時候眼露無辜，“小朋友看不上，明明這麽漂亮。”她把仙女棒左右翻看，又揮了揮，向他邁進一步，低聲道：“沒眼光。”
前面的母女先一步邁下電梯，往二樓的室內兒童樂園走去，遲默握住她的手臂，說了聲“看路”，動作還是很自然地把她牽下電梯，邁到下一層電梯上。
遲默：“翦家的小姐從小還缺這些？”
翦幼竹眸色一暗，揚起臉，“當然不缺，堆成山呢，不過我手裏的這個對小朋友來說太幼稚了，大學生剛剛好。”
一樓正對著電梯口的是一家高奢品牌的珠寶店，門口的LED電子屏上正播放著品牌推出的情侶系列，翦幼竹的視線從那處略過，卻被遲默扯了進去。
導購小姐把一對情侶戒指小心翼翼拿出來放在黑色絲絨托盤上給兩人展示的時候，翦幼竹還在持續懵逼中，遲默卻已經心安理得地挑選起來，他拿起一個五克拉的鉆戒遞到她眼下，“看看，喜不喜歡。”
“好端端的，買戒指給我做什麽？”
遲默不語，視線落到店內的一個小屏幕上，屏幕上正播放著最新情侶款飾品的廣告，廣告播到末尾，一層白紗將男女主角罩在一起，落日餘暉下，兩人深情相擁，深棕色的花體字在這時候顯現出來，“一生一次，只送給最愛的人。”
服務員解釋，“小姐，這是我們店最近銷量最高的訂婚戒指。”
翦幼竹心一驚，手指微微用力，用紙卷成的仙女棒被她折彎一端，眼神慌亂了一下，翦幼竹立馬收拾好神色，繼續揚起甜甜的笑，“訂婚戒指不是已經買過了，沒必要再買一次。”
服務員聽聞，立馬拿出一款情侶手鐲，“兩位已經有過訂婚戒指了，那不如看看這款情侶手鐲吧，銷量也很不錯的。”
遲默不理，直視著翦幼竹的雙眼直說道：“之前那個不算，兒戲時候買的戒指，怎麽能當真。”
翦幼竹的心顫了顫。
壞了，這個遲默，可能真的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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