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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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天王岑嘉兆，15歲就出道，十幾年職業生涯，出過無數經典歌曲。
按照和歌迷的約定，在他就快滿30歲的這一年，在全球開巡回演唱會。
這場全球巡演，命名為《30》。
亞洲最後一站，就是香港。
香港這場，他精心準備了小半年。除了他出道多年的曲目外，還有不少大灣區大咖助陣。
加上黃嘉南做嘉賓，是決定炒CP後臨時加上的行程，從那刻起，背後的團隊就忙得人仰馬翻。
造型、曲目、舞臺設計、臺本、媒體報道……這些統統都要在這麽短時間內完成。
最最重要的造型，阿曼達要求他們至少做七八套方案出來，轉戰演唱會現場後，再根據彩排效果調整。
她的要求，給黃嘉南做的所有造型、走位、設計，都要拉風、要奪目。
她的原話：“不怕，Leo是Michael的親哥，可以搶他風頭，必須搶他風頭。”
天王的音樂工作室把準備好的曲目和back up曲目都發過來，這幾天黃嘉南就一直在錄音棚練習。
雖然說到時候可能連半開麥都不用，但他還是很認真。
打雜小能手、團隊最底層的聞兮陪著他在錄音棚，她時常忍不住發呆。
她早上剛剛收到一條消息，是之前訂好的演唱會門票售賣網站提醒她的系統確認信息。
這演唱會一放票她就搶到了，機票、住宿、通行證……全都準備好了。
她只是，想見見他。
哪怕隔得那麽遠，哪怕他根本看不見她，她也想見見他。
見見他的人，聽他唱那首過去的情歌。
Meine Prinzessin Sisi.
Du hast am Wochenende ein Kleid getragen und bist mit mir Fahrrad gefahren……
她只把自己放在粉絲的位置，萬萬沒想到公司臨時會有這樣的計劃。
如果她作為黃嘉南的團隊成員去香港，那就很有可能，和那個人遇上……
她不能和他見面。
她克制不了的。
那姐姐怎麽辦……
她正發呆，手機忽然震動——
是胡三岳。
奇怪，老胡找她做什麽。
她看一眼棚內，小少爺正在認真練歌，暫時應該不用找她。
她跑到外面走廊打電話。
老胡說：“小姑娘，你們家那個老娘們兒打電話給我了，說你家小少爺要去香港開演唱會，他要請假，後面也不來上課了？”
聞兮好久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老娘們兒應該是阿曼達。
二人估計進行了一番激烈的交流。
“你說話客氣點，這都什麽亂七八糟、不尊重人的稱呼！”
她想了想黃嘉南的性格，鬥膽替他做主：“不會，Michael他——他是想認真上課、提高演技的，只是這陣子太忙了。等忙過去、從香港回來，他一定會把落下的課補上！”
老胡輕笑一聲，聞兮竟隱隱聽出兩分自嘲。
他說：“見過娛樂圈的紙醉金迷和流量帶來的熱鬧，誰還想苦哈哈地對著鏡子，一遍又一遍地練表情、開嗓？隨便拍幾條，買買熱搜、炒炒CP就能大紅大紫，誰不想走捷徑？我理解，我都理解。”
聞兮：……你這話一點都不像理解的。
不等聞兮開口，他又說：“要不你來一趟，我把剩下的學費都退給你，咱們一拍兩散！省得他以後炒CP、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還要找借口應付我逃課，有意思嗎？沒意思，對不對！”
她絞盡腦汁地想挽留他，忽然靈光一閃，搶白道：“老胡，你這話就是賭氣了，你再說這話我會當真的哦。”
胡三岳：“……”
“小姑娘，你說這話我不知道怎麽接了。”他幹笑兩聲，驟然疑惑道，“你剛才那句話的口氣，好像一個人啊。嘶~像誰呢……”
她連忙打斷他的回憶：“總而言之，Michael是不會放棄的！等他回來一定把課補上！再見！”
那頭的老胡驟然高聲喊道：“我想起來，像那個誰——”
根本不聽他說話，她連忙掛斷電話。
深吸一口氣，一回頭，發現原本在錄音棚的黃嘉南不知什麽時候站在走廊盡頭。他插兜倚著墻壁，微弱的燈光從他身後照過來，修長的身形投下巨大的影子。
他的臉隱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面容。
她遠遠地問他：“怎麽出來了？你找我有事？”
他向她努努嘴：“錄完了，走人。”
她連忙小跑過去，他似乎在等她，等她和他肩並肩的時候才邁開步伐，而她跟上他的節奏，居然也不累。
以前，她都要小跑才能勉強跟上他的大長腿。
她忍不住好奇，微微仰頭打量小少爺。
只見他的下頜線松弛，嘴角勾著笑，像是很開心的模樣。
她問：“遇到什麽好事了？”
“啊……”他擡手摸摸嘴角，然後無語地斜乜她，“你答對有獎，我請你吃飯，吃多貴的都行。”
答對有獎？答對什麽？
“你有問問題嗎？”
他抿著唇、像是拼命才能忍住飛上天的嘴角：“快去拿東西，去吃飯。”
她看手機：“這都快十一點了，你還吃東西嗎？”
自從他立下牛仔褲之約後，他每天吃飯、喝水、健身，都是按時定量，這個點絕不可能再吃東西。
他進屋穿外套，將拉鏈從下拉到上，喉結微微滾動，莫名有些禁欲：“嗯，就當我減肥成功後給自己一點小小的獎勵。”
嗷，她懂了。
於是幹脆去吃燒烤。
==
聞兮點了一大堆愛吃的，尤其是熱量炸彈烤魷魚，專門點了變態辣。
對面的黃嘉南戴著鴨舌帽，一米九多大個子，鎖在塑料小馬紮上，挺滑稽。
看久了想笑。
不行，忍住。
他看著油乎乎的桌面，和滿屏都是辣椒的菜單，表情就是——
老人，地鐵，手機.jpg
“我請你吃飯，你就選這個地方？”
“吃飯吃的是心情，為了吃貴而貴的，我不開心。”
他看著菜單，眉頭擰成抹布狀。
她忽然想起，他從小在香港長大，大灣區口味清淡，尤其愛喝湯、飲茶，應該不能吃辣。
他們兄弟倆都不吃辣。
於是她大發慈悲：“別勉強自己，可以看著我吃。”
他登時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她點好菜，在位置上等，所有餐飲都是現烤的，人來人往，充滿煙火氣。
而他從手指甲到頭發絲、甚至鞋底，無比精致，和這遍地油汙的環境格格不入。
她就著下酒菜喝啤酒，無意識地哼著小調，一轉頭，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的右手發呆。
嗯？
她看向自己的手——
沒什麽特別，只有一串珍珠鏈子。
因為常年戴著，珠子磨損有點嚴重，微微有點發黃。
這鏈子接口處有單顆垂著，她動筷子時偶爾會敲到桌面，發出一聲又一聲“噠噠”聲。
她收回手，很寶貝地查看有沒有沾到油。
他的聲音莫名有些暗啞：“這鏈子，你好像一直戴著，很重要嗎？”
“嗯，我姐姐送我的禮物。”她點點頭，“姐姐收到第一份片酬的時候，專門帶我一起去買的，她也有一條。”
想想，真是一晃好多年了。
那時候她們生活很拮據，姐姐原本看上兩條鉑金的鉆石項鏈，可是太貴了。
那個年代珍珠還算便宜，最後還是選了珍珠手鏈。
想到這個，一時有些感慨。
黃嘉南像是微微松了口氣，繼而眼中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嘲諷：“我見她次數也不少了，倒是沒見她戴過。”
是嗎……
好像是沒見姐姐再戴過。
她咯咯地笑，裝作毫不介意：“哎呀，姐夫——就是你爸，肯定送了我姐一堆首飾、她根本戴不過來。”
他冷哼一聲，漆黑的眸中閃著精光，像是能透過眼睛看進她心裏。
她莫名有些心虛，他陡然湊過來、雙目炯炯：“小姨媽，你倒是挺會替別人想的，就是裝得不太像，演技不行。”
聞兮：……別叫我那個稱呼，什麽都好說。
正說著，上菜。
碳烤魷魚油滋滋，又香又辣又入味。她吃得忘乎所以，三兩下就吃得滿嘴油。
他滿臉嫌棄，抽了兩張紙巾遞過來：“慢點。”
認識這麽久，這可是大少爺第一次為她服務啊！
她感激涕零地拿過來，差點嗆到。
他無語地看她，最後無奈地繼續給她遞紙。
她拿起烤雞翅，三口一個！
見他一口不吃，忍不住又問了一遍：“真的不吃啊？”
他搖頭：“不吃。”
不吃拉倒。
她繼續炫。
然後他在她耳邊說：“都是劣質脂肪、熱量炸彈，我勸你也少吃。”
“你不吃就不吃，你別掃興，別讓食物們聽——”
話音未落，旁邊有個醉漢嘟嘟囔囔地晃過去，勾到了她包上的帶子，她的包被帶到了地上，裏面東西嘩啦啦倒了一地。
黃嘉南臉色一冷，出聲叫住那個醉漢，那人已經醉得不行，根本沒聽見。
他居然還想追過去，被聞兮叫住：“別跟喝醉的人一般計較。”
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你別被人發現了。”
還好夜市熱鬧得很，根本沒人在意他們這裏的小插曲。
他咬了咬唇，心有不甘地看了那個醉漢離去的方向，然後蹲下來和她一起收拾。
她這是為了上班方便帶的大包，容量很可觀，雜七雜八什麽東西都有。
雜物滾落一地，什麽筆記本、充電線、化妝包、紙巾、錄音筆……
地上都是油汙，臟得要死，他們趕緊把東西都撿起來。
聞兮有些詫異。
小少爺低著頭，主動拿紙巾幫她一起擦。
他居然也不嫌臟？而且還很認真？
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擡起眼皮，很認真很自然地問：“怎麽了？丟東西了？”
她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沒——”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發現，她確實丟了東西。
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耳機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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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和歌迷的約定，在他就快滿30歲的這一年，在全球開巡回演唱會。
這場全球巡演，命名為《30》。
亞洲最後一站，就是香港。
香港這場，他精心準備了小半年。除了他出道多年的曲目外，還有不少大灣區大咖助陣。
加上黃嘉南做嘉賓，是決定炒CP後臨時加上的行程，從那刻起，背後的團隊就忙得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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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要求，給黃嘉南做的所有造型、走位、設計，都要拉風、要奪目。
她的原話：“不怕，Leo是Michael的親哥，可以搶他風頭，必須搶他風頭。”
天王的音樂工作室把準備好的曲目和back up曲目都發過來，這幾天黃嘉南就一直在錄音棚練習。
雖然說到時候可能連半開麥都不用，但他還是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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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見見他。
哪怕隔得那麽遠，哪怕他根本看不見她，她也想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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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一眼棚內，小少爺正在認真練歌，暫時應該不用找她。
她跑到外面走廊打電話。
老胡說：“小姑娘，你們家那個老娘們兒打電話給我了，說你家小少爺要去香港開演唱會，他要請假，後面也不來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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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黃嘉南的性格，鬥膽替他做主：“不會，Michael他——他是想認真上課、提高演技的，只是這陣子太忙了。等忙過去、從香港回來，他一定會把落下的課補上！”
老胡輕笑一聲，聞兮竟隱隱聽出兩分自嘲。
他說：“見過娛樂圈的紙醉金迷和流量帶來的熱鬧，誰還想苦哈哈地對著鏡子，一遍又一遍地練表情、開嗓？隨便拍幾條，買買熱搜、炒炒CP就能大紅大紫，誰不想走捷徑？我理解，我都理解。”
聞兮：……你這話一點都不像理解的。
不等聞兮開口，他又說：“要不你來一趟，我把剩下的學費都退給你，咱們一拍兩散！省得他以後炒CP、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還要找借口應付我逃課，有意思嗎？沒意思，對不對！”
她絞盡腦汁地想挽留他，忽然靈光一閃，搶白道：“老胡，你這話就是賭氣了，你再說這話我會當真的哦。”
胡三岳：“……”
“小姑娘，你說這話我不知道怎麽接了。”他幹笑兩聲，驟然疑惑道，“你剛才那句話的口氣，好像一個人啊。嘶~像誰呢……”
她連忙打斷他的回憶：“總而言之，Michael是不會放棄的！等他回來一定把課補上！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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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隱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面容。
她遠遠地問他：“怎麽出來了？你找我有事？”
他向她努努嘴：“錄完了，走人。”
她連忙小跑過去，他似乎在等她，等她和他肩並肩的時候才邁開步伐，而她跟上他的節奏，居然也不累。
以前，她都要小跑才能勉強跟上他的大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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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著唇、像是拼命才能忍住飛上天的嘴角：“快去拿東西，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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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立下牛仔褲之約後，他每天吃飯、喝水、健身，都是按時定量，這個點絕不可能再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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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兮點了一大堆愛吃的，尤其是熱量炸彈烤魷魚，專門點了變態辣。
對面的黃嘉南戴著鴨舌帽，一米九多大個子，鎖在塑料小馬紮上，挺滑稽。
看久了想笑。
不行，忍住。
他看著油乎乎的桌面，和滿屏都是辣椒的菜單，表情就是——
老人，地鐵，手機.jpg
“我請你吃飯，你就選這個地方？”
“吃飯吃的是心情，為了吃貴而貴的，我不開心。”
他看著菜單，眉頭擰成抹布狀。
她忽然想起，他從小在香港長大，大灣區口味清淡，尤其愛喝湯、飲茶，應該不能吃辣。
他們兄弟倆都不吃辣。
於是她大發慈悲：“別勉強自己，可以看著我吃。”
他登時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她點好菜，在位置上等，所有餐飲都是現烤的，人來人往，充滿煙火氣。
而他從手指甲到頭發絲、甚至鞋底，無比精致，和這遍地油汙的環境格格不入。
她就著下酒菜喝啤酒，無意識地哼著小調，一轉頭，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的右手發呆。
嗯？
她看向自己的手——
沒什麽特別，只有一串珍珠鏈子。
因為常年戴著，珠子磨損有點嚴重，微微有點發黃。
這鏈子接口處有單顆垂著，她動筷子時偶爾會敲到桌面，發出一聲又一聲“噠噠”聲。
她收回手，很寶貝地查看有沒有沾到油。
他的聲音莫名有些暗啞：“這鏈子，你好像一直戴著，很重要嗎？”
“嗯，我姐姐送我的禮物。”她點點頭，“姐姐收到第一份片酬的時候，專門帶我一起去買的，她也有一條。”
想想，真是一晃好多年了。
那時候她們生活很拮據，姐姐原本看上兩條鉑金的鉆石項鏈，可是太貴了。
那個年代珍珠還算便宜，最後還是選了珍珠手鏈。
想到這個，一時有些感慨。
黃嘉南像是微微松了口氣，繼而眼中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嘲諷：“我見她次數也不少了，倒是沒見她戴過。”
是嗎……
好像是沒見姐姐再戴過。
她咯咯地笑，裝作毫不介意：“哎呀，姐夫——就是你爸，肯定送了我姐一堆首飾、她根本戴不過來。”
他冷哼一聲，漆黑的眸中閃著精光，像是能透過眼睛看進她心裏。
她莫名有些心虛，他陡然湊過來、雙目炯炯：“小姨媽，你倒是挺會替別人想的，就是裝得不太像，演技不行。”
聞兮：……別叫我那個稱呼，什麽都好說。
正說著，上菜。
碳烤魷魚油滋滋，又香又辣又入味。她吃得忘乎所以，三兩下就吃得滿嘴油。
他滿臉嫌棄，抽了兩張紙巾遞過來：“慢點。”
認識這麽久，這可是大少爺第一次為她服務啊！
她感激涕零地拿過來，差點嗆到。
他無語地看她，最後無奈地繼續給她遞紙。
她拿起烤雞翅，三口一個！
見他一口不吃，忍不住又問了一遍：“真的不吃啊？”
他搖頭：“不吃。”
不吃拉倒。
她繼續炫。
然後他在她耳邊說：“都是劣質脂肪、熱量炸彈，我勸你也少吃。”
“你不吃就不吃，你別掃興，別讓食物們聽——”
話音未落，旁邊有個醉漢嘟嘟囔囔地晃過去，勾到了她包上的帶子，她的包被帶到了地上，裏面東西嘩啦啦倒了一地。
黃嘉南臉色一冷，出聲叫住那個醉漢，那人已經醉得不行，根本沒聽見。
他居然還想追過去，被聞兮叫住：“別跟喝醉的人一般計較。”
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你別被人發現了。”
還好夜市熱鬧得很，根本沒人在意他們這裏的小插曲。
他咬了咬唇，心有不甘地看了那個醉漢離去的方向，然後蹲下來和她一起收拾。
她這是為了上班方便帶的大包，容量很可觀，雜七雜八什麽東西都有。
雜物滾落一地，什麽筆記本、充電線、化妝包、紙巾、錄音筆……
地上都是油汙，臟得要死，他們趕緊把東西都撿起來。
聞兮有些詫異。
小少爺低著頭，主動拿紙巾幫她一起擦。
他居然也不嫌臟？而且還很認真？
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擡起眼皮，很認真很自然地問：“怎麽了？丟東西了？”
她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沒——”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發現，她確實丟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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