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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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世界頂級彩妝奢牌Bradley Francis同名創始人兼總監，一直是天王岑嘉兆的鐵桿粉絲。
Bradley數次向他拋出橄欖枝，天王終於代言了他品牌下的香水線。
Bradley本人是個已出櫃的gay，白女給他倆做飯的還不少。
內娛腐女不太get到他們倆，因為Bradley是本人親口承認的0，而天王憂郁的氣質，也很……
她們的目標，是讓每個遍地飄的零，都能找到屬於他們的1。
而把兩個零（氣質）強行拉郎配，這不符合她們的風格。
這次內娛忽然出現了天王的親弟弟，還有了皇城CP，遠在歐洲的Bradley毫不猶豫地請他們兄弟倆代言他準備上市的新系列口紅。
兄弟倆因為工作關系，按照BF的要求，在當地攝影棚分開完成了拍攝。
聞兮和其他工作人員陪著他拍，再加上BF那邊找的老外藝術總監遠程指指點點，磨洋工一樣、磨了三天，改了又改才滿意，別說攝影師，連聞兮都要瘋了。
萱萱盯著粗剪視頻流口水，邊刷邊感嘆：“嘖嘖嘖，咱們小少爺這臉這目空一切的氣質，天生就是吃娛樂圈這碗飯的！多少明星無論怎麽用力都是老天爺賞土吃，Michael就往那兒一站，拿上目線或者斜視鏡頭，這王霸之氣就出來了啊——”
她自顧自絮絮叨叨個不停，一轉眼卻發現聞兮在發呆、根本沒聽她說的話。
“餵，兮兮你怎麽啦？跟你說話呢！”
聞兮猛然回過神來：“啊——對不起，我剛才有點發呆，你說什麽？”
“我說小少爺他——算了，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她伸手在聞兮額頭上摸了一下，“也沒發燒啊，我看你這兩天狀態很不少，老是走神，叫你也不答應。”
聞兮有點內疚，這幾天正是最忙的時候，各種物料、行程……
她狠狠拍拍自己的臉頰，猛地灌一大口冰美式：“好，你放心，我會好好工作的！”
不遠處正在拍攝的黃嘉南，若有似無地朝她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聞兮沒有註意。
她之前，滿腦子想的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她是不是，不該再留在這裏了……
以前想著，能積累經驗，還能離那個人近一點。
明知不應該，還是忍不住。
可是現在發現，實在是太近了呀……
==
翌日上午八點，BF品牌準時官宣，由天王岑嘉兆和他親弟弟黃嘉南代言他們新推出的City & Wild系列的口紅。
官宣圖只露出了冰山一角，只有天王的鼻子和黃嘉南的眉眼，刀削斧鑿般的鋒利線條，黑白色調，背景是BF的巨大LOGO，光影交錯、若隱若現。
品牌總監Bradley Francis還專門為兩位代言人調了兩個新色——
放屁！
聞兮知道，他在原本就定好的系列裏挑了兩個色出來。
而且那兩支口紅顏色之醜，簡直讓人懷疑，Bradley是特意選了兩個最醜的眼色做推廣。
這兩支口紅，一支是平平無奇的奶橘色，另一支偏藍的火龍果色，還帶熒光！
總之，就是一萬個不適合亞洲人。
但是！Bradley貼心地用兄弟倆的英文名給這兩支口紅命名，奶橘色是Michael，熒光火龍果是Leo，還破天荒地在口紅上刻上了M和L兩個花體字母。
是不是糖山糖海？
品牌的官宣微博評論區，剛開始的時候，除了幾個天王老粉，前排的評論幾乎全都是質疑、甚至是謾罵。
這不怪CPF們，剛剛才揪住資本安插的脂粉，脫粉回踩的恨意不可小覷，買的廣告熱搜裏也是冷嘲熱諷的居多。
聞兮有點心虛，正好阿曼達站在她身後看評論。
她手指摩挲著鼠標，微微仰頭問她：“達姐，咱們剛剛背刺了粉絲，還沒安撫呢，就開始割第一輪韭菜，萬一數據不好怎麽辦？”
皇城CP第一次割韭菜，數據不好，非常影響他們的商業價值。
“安撫？這不就是安撫嗎？”阿曼達冷哼一聲，“他們倆，加上世界頂級奢牌親自打造的刻名限量口紅，這不是驚天大糖？”
頂、頂級奢牌口紅？
就那兩個完全不適合亞洲女性、根本擦不出去的口紅色？
阿曼達說：“這種聯名限量版，買的是逼格、買的是格調、買的是人無有我、人有我新，誰買實用性？你要好看的口紅，不會去買30、50一支的國貨、韓貨、日系開架？只要有這個帶花體字的殼子，夠了。”
她的判斷是正確的，到下午五點多，評論區就開始反轉，不少人覺得這物料圖很有先鋒的時尚感，這牌子和他們兩個人的氣質非常配，很期待新的口紅殼子。
兩邊的團隊對物料再三審核後，如計劃的一樣，忽然在淩晨12點，毫無預兆地放鏈接和宣傳視頻。
主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不按常理出牌。
鏡頭下，黑白色調中黃嘉南漫不經心地看向鏡頭，凜冽的眉眼、深邃的眼眸……一片黑白灰的巨大色塊中，只有口紅的顏色是唯一的亮色。
他伸手在空中抓住這唯一一抹色彩，然後毫不猶豫地塗抹在自己嘴上、臉上。
鏡頭一轉，他消失不見，鏡頭裏只剩這些口紅留下的痕跡。
這些口紅像是融化的巧克力，地上都是粘稠的火龍果色，其中居然稀稀拉拉出現一個人影。
鏡頭拉近，驟然出現岑嘉兆的臉。
他驀地張開眼和嘴，舌頭是奶橘色。
這宣傳片充斥著大量頹廢又詭異的元素，抽象又怪誕似乎有無數的解讀。
反正俗人如聞兮，完全無法體會這其中的時尚。
她實時監控輿情，一開始大家也是表示看不懂。
後來幾個時尚和彩妝博主如獲至寶般一頓分析，橫豎就是一堆後現代語言。
俗人聞兮還是看不懂，但腐女們大喜過望，很多之前並沒有嗑這個CP的路人紛紛入場，她們沒有被背刺的經歷，感覺沒什麽大不了的。
於是，淩晨一點多鏈接裏的四千支口紅就賣光了。
阿曼達看著售罄的鏈接，很滿意地對聞兮說：“看，這就是流量的時代。只要咱們給觀眾定制的飯好吃，誰關心以前那些破事啊。我告訴你，她們買完這次口紅後，又會開始為她們喜歡的CP論證真實性了。”
聞兮頻頻點頭，甚至找了個本子記下。
下一秒，忽然覺得不對勁——
那你之前死不承認是為什麽？
阿曼達：……
==
聞兮時刻監測輿情，從幾個平臺上記錄數據。
正忙得天昏地暗，忽然後臺的一則消息引起了她的註意——
是一個無名的小粉絲，在後臺留給黃嘉南的私信。
她有黃嘉南的賬號，後臺有無數粉絲會給他留言，有謾罵、有彩虹屁、還有各種告白，他幾乎不看了。
本來粉絲向偶像私信很正常，但是這個粉絲不一樣。
這粉絲看完了黃嘉南所有已播出的作品，逐集逐幀地給他做註解和評語，言語婉轉地鼓勵黃嘉南不斷精進演技、好好演戲。
這些註解和評語非常專業，不亞於胡三岳。而且量非常大，足夠好多篇論文了。
聞兮連忙把這專業的註解都記錄下來，打算給黃嘉南看。
她整理著這些資料，忽然開始疑惑，這粉絲的留言裏，除了這些點評，時不時就有很多撤回消息的提示。
如果只有一兩個還算正常，可能是有錯別字想修改。
可她撤回得也太頻繁了。
她正疑惑，此刻這小粉絲恰好上線、發了一大篇文字過來。
這次不是作品解析，是告白。
聞兮一楞，連忙在她撤回之前一目三行都看完了。
原來這個粉絲已經喜歡了他很久，甚至在他大紅之前就開始粉他。
她喜歡他，分不清是愛情還是追星的那種喜歡。
她想戒掉這種不切實際的網戀，可是總是割舍不下。
她無數次拉黑他，然後無數+1次又重新關註他。
她害怕自己喜歡他，這種愛情濃烈到，只要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她都覺得很幸福。
最後的最後，她在自嘲，她和黃嘉南甚至都不認識彼此，她其實根本不了解他，可她就是愛上這種愛他的感覺。
很荒謬，很可笑。
她害怕別人知道，又希望他知道。
又最怕他知道。
所以，她只敢偷偷發給他，然後又趕緊撤回。
聞兮看到最後，淚流滿面。
這種希望靠近對方，又怕對方發現的感覺，她實在太懂了。
她痛恨自己這樣優柔寡斷、當斷不斷，但是又舍不得忘掉這愛一個人的感覺。
兩年了，她活得像個行屍走肉。
如果真的徹底斬斷和那個人最後的這點聯系，她要怎麽活下去……
她不自覺地拿出包裏的耳機線，像以往無數次那樣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感覺爬滿了整張臉……
她眼前一片模糊，正發呆，耳邊驀地響起黃嘉南的聲音。
“你在這兒？去吃飯嗎？”
她渾身一震，胡亂中將耳機線塞回去，低頭邊擦眼淚邊敷衍著：“我沒事、我不餓——”
他好像察覺到了她聲音的怪異，伸手似乎要去掰她的肩膀，遠處的萱萱高聲喊：“Michael！兮兮！走啦！吃飯啦！”
聞兮匆忙整理好筆記本和其它物品，一股腦塞進包裏，背著黃嘉南倉皇逃出辦公室。
他在背後叫了她好幾聲，她不僅沒停，反而跑得更快。
他們一行人坐進保姆車，萱萱嘰嘰喳喳地討論去哪兒吃宵夜。
聞兮的額頭抵著玻璃，看著窗外斑斕的霓虹彩帶發呆。
而她身後，一直抱胸沈默不語的黃嘉南，總是無意識地瞥了她幾眼。
大概是萱萱太過聒噪，坐在最前面的阿曼達忽然開口說：“宵夜歸宵夜，後面的工作要抓緊，月底還要去香港開演唱會，很多流程要提早確認。”
大家都說是，聞兮後知後覺：“什麽——什麽香港演唱會？”
月底香港和他們有關的演唱會只有一場，難道是……
黃嘉南深邃的眼眸落在她身上，萱萱扭頭看她：“兮兮你是不是睡傻了？早上發了郵件、群裏也說了，我們Michael月底要和天王在香港一起開演唱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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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兮兮你怎麽啦？跟你說話呢！”
聞兮猛然回過神來：“啊——對不起，我剛才有點發呆，你說什麽？”
“我說小少爺他——算了，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她伸手在聞兮額頭上摸了一下，“也沒發燒啊，我看你這兩天狀態很不少，老是走神，叫你也不答應。”
聞兮有點內疚，這幾天正是最忙的時候，各種物料、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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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滿腦子想的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她是不是，不該再留在這裏了……
以前想著，能積累經驗，還能離那個人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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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發現，實在是太近了呀……
==
翌日上午八點，BF品牌準時官宣，由天王岑嘉兆和他親弟弟黃嘉南代言他們新推出的City & Wild系列的口紅。
官宣圖只露出了冰山一角，只有天王的鼻子和黃嘉南的眉眼，刀削斧鑿般的鋒利線條，黑白色調，背景是BF的巨大LOGO，光影交錯、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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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兮知道，他在原本就定好的系列裏挑了兩個色出來。
而且那兩支口紅顏色之醜，簡直讓人懷疑，Bradley是特意選了兩個最醜的眼色做推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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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一萬個不適合亞洲人。
但是！Bradley貼心地用兄弟倆的英文名給這兩支口紅命名，奶橘色是Michael，熒光火龍果是Leo，還破天荒地在口紅上刻上了M和L兩個花體字母。
是不是糖山糖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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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怪CPF們，剛剛才揪住資本安插的脂粉，脫粉回踩的恨意不可小覷，買的廣告熱搜裏也是冷嘲熱諷的居多。
聞兮有點心虛，正好阿曼達站在她身後看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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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撫？這不就是安撫嗎？”阿曼達冷哼一聲，“他們倆，加上世界頂級奢牌親自打造的刻名限量口紅，這不是驚天大糖？”
頂、頂級奢牌口紅？
就那兩個完全不適合亞洲女性、根本擦不出去的口紅色？
阿曼達說：“這種聯名限量版，買的是逼格、買的是格調、買的是人無有我、人有我新，誰買實用性？你要好看的口紅，不會去買30、50一支的國貨、韓貨、日系開架？只要有這個帶花體字的殼子，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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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下，黑白色調中黃嘉南漫不經心地看向鏡頭，凜冽的眉眼、深邃的眼眸……一片黑白灰的巨大色塊中，只有口紅的顏色是唯一的亮色。
他伸手在空中抓住這唯一一抹色彩，然後毫不猶豫地塗抹在自己嘴上、臉上。
鏡頭一轉，他消失不見，鏡頭裏只剩這些口紅留下的痕跡。
這些口紅像是融化的巧克力，地上都是粘稠的火龍果色，其中居然稀稀拉拉出現一個人影。
鏡頭拉近，驟然出現岑嘉兆的臉。
他驀地張開眼和嘴，舌頭是奶橘色。
這宣傳片充斥著大量頹廢又詭異的元素，抽象又怪誕似乎有無數的解讀。
反正俗人如聞兮，完全無法體會這其中的時尚。
她實時監控輿情，一開始大家也是表示看不懂。
後來幾個時尚和彩妝博主如獲至寶般一頓分析，橫豎就是一堆後現代語言。
俗人聞兮還是看不懂，但腐女們大喜過望，很多之前並沒有嗑這個CP的路人紛紛入場，她們沒有被背刺的經歷，感覺沒什麽大不了的。
於是，淩晨一點多鏈接裏的四千支口紅就賣光了。
阿曼達看著售罄的鏈接，很滿意地對聞兮說：“看，這就是流量的時代。只要咱們給觀眾定制的飯好吃，誰關心以前那些破事啊。我告訴你，她們買完這次口紅後，又會開始為她們喜歡的CP論證真實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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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達：……
==
聞兮時刻監測輿情，從幾個平臺上記錄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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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黃嘉南的賬號，後臺有無數粉絲會給他留言，有謾罵、有彩虹屁、還有各種告白，他幾乎不看了。
本來粉絲向偶像私信很正常，但是這個粉絲不一樣。
這粉絲看完了黃嘉南所有已播出的作品，逐集逐幀地給他做註解和評語，言語婉轉地鼓勵黃嘉南不斷精進演技、好好演戲。
這些註解和評語非常專業，不亞於胡三岳。而且量非常大，足夠好多篇論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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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疑惑，此刻這小粉絲恰好上線、發了一大篇文字過來。
這次不是作品解析，是告白。
聞兮一楞，連忙在她撤回之前一目三行都看完了。
原來這個粉絲已經喜歡了他很久，甚至在他大紅之前就開始粉他。
她喜歡他，分不清是愛情還是追星的那種喜歡。
她想戒掉這種不切實際的網戀，可是總是割舍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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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自己喜歡他，這種愛情濃烈到，只要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她都覺得很幸福。
最後的最後，她在自嘲，她和黃嘉南甚至都不認識彼此，她其實根本不了解他，可她就是愛上這種愛他的感覺。
很荒謬，很可笑。
她害怕別人知道，又希望他知道。
又最怕他知道。
所以，她只敢偷偷發給他，然後又趕緊撤回。
聞兮看到最後，淚流滿面。
這種希望靠近對方，又怕對方發現的感覺，她實在太懂了。
她痛恨自己這樣優柔寡斷、當斷不斷，但是又舍不得忘掉這愛一個人的感覺。
兩年了，她活得像個行屍走肉。
如果真的徹底斬斷和那個人最後的這點聯系，她要怎麽活下去……
她不自覺地拿出包裏的耳機線，像以往無數次那樣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感覺爬滿了整張臉……
她眼前一片模糊，正發呆，耳邊驀地響起黃嘉南的聲音。
“你在這兒？去吃飯嗎？”
她渾身一震，胡亂中將耳機線塞回去，低頭邊擦眼淚邊敷衍著：“我沒事、我不餓——”
他好像察覺到了她聲音的怪異，伸手似乎要去掰她的肩膀，遠處的萱萱高聲喊：“Michael！兮兮！走啦！吃飯啦！”
聞兮匆忙整理好筆記本和其它物品，一股腦塞進包裏，背著黃嘉南倉皇逃出辦公室。
他在背後叫了她好幾聲，她不僅沒停，反而跑得更快。
他們一行人坐進保姆車，萱萱嘰嘰喳喳地討論去哪兒吃宵夜。
聞兮的額頭抵著玻璃，看著窗外斑斕的霓虹彩帶發呆。
而她身後，一直抱胸沈默不語的黃嘉南，總是無意識地瞥了她幾眼。
大概是萱萱太過聒噪，坐在最前面的阿曼達忽然開口說：“宵夜歸宵夜，後面的工作要抓緊，月底還要去香港開演唱會，很多流程要提早確認。”
大家都說是，聞兮後知後覺：“什麽——什麽香港演唱會？”
月底香港和他們有關的演唱會只有一場，難道是……
黃嘉南深邃的眼眸落在她身上，萱萱扭頭看她：“兮兮你是不是睡傻了？早上發了郵件、群裏也說了，我們Michael月底要和天王在香港一起開演唱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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