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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搞事1(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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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搞事1(訂婚)

130.

瑩瑩月光下, 蘇彬亦的瞳孔仿佛也縮成了貓的瞳仁。他摁滅了手機,屋內的光線更暗了一番,淺淡的月光描摹出兩人的身影。

他站起來, 看著安萊在月色中的影子,嘴角帶著習慣的笑意, 只是那溫度並不達眼底, “我聽安叔說, 你去相親了。”

安萊在心裏把安康是罵了個遍,“……算是。”

她已經推測出現在的情況。

安康是之前答應了蘇彬亦,讓他們兩個人交往。

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 中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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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主意。

東景明用權勢——或者什麽東西, 讓他動搖了, 轉而對東景明許諾。

結果沒能料到蘇彬亦會來的那麽快, 並且找上門來,沒辦法交差。又不能確定她和東景明的進度, 不確定能否靠穩這個新靠山, 於是幹脆讓蘇彬亦來她的房間等她。

誰知道一頓飯能拖那麽久,回來時又遇到了徐路州, 時間一拖再拖。

看安康是剛剛的樣子,想來是壓根也把蘇彬亦忘了。

徐路州!對了!徐路州!

安萊一個激靈, 註意到蘇彬亦的位置, 一個恐怖的猜測在腦中浮現,令她的頭皮不自覺的繃緊。

“蘇少……你知道了?”安萊穩住聲音試探。

他站在逆光的地方,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聲音輕的如同羽毛:“知道什麽, 東景明?還是其它人?”

“……”

“緊張什麽, 我又不打算把你怎麽樣。”蘇彬亦一笑。

安萊本來還沒覺得什麽, 被他這麽一說,倒真有些毛毛的感覺。

“別緊張。”蘇彬亦溫聲安慰,與溫和的聲音相反,臉色卻沒有一絲和緩,反而有沈郁的打量意味。

像是在苦惱、發愁。

苦惱到底該將她如何是好。

他轉身註視著黑暗中安萊的面容,姿態從容地停在安萊的面前,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著,心頭的情緒覆雜難明。

一時惱怒,一時啞然,種種的覆雜變化在心頭一閃而過,絲毫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他忽然嘆息開口,“看來我得到報應了……從前我幫你離開東景明的時候,其實根本不認為他對你是認真的。看待霍聞西,也是一樣的想法。現在,我必須對你承認……我錯了。”

蘇彬亦像是回憶起了什麽令人苦惱的畫面,聲音裏卻比剛才多了一分真誠。

之前那種無所事事的索然,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心裏。對一切無所事事的空虛感和乏味在生活消失,轉而替代的是酸澀和甜蜜,轉化成具體的片段密密麻麻地堆在胸口。

他不確定是那是什麽。但那應該是他心中最接近喜歡、愛情之類的東西,一旦錯過,就不會再有。因此彌足珍貴,令人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以前是我搶走你,現在是他從我手裏搶走你。”

蘇彬亦啞然失笑,搖頭,“這滋味真難受,我不喜歡。”

他彎下腰,單手捏著安萊的臉。

那是一個與剛剛徐路州相似的動作,安萊擡起頭,蘇彬亦的手沒有那麽冷,但動作一點都算不上溫柔,甚至堪稱惡劣地捏了捏她臉頰上的軟肉。

“我很苦惱……在等待的時間,一直在思考,到底該怎麽辦。”

“要不。”他的聲音漫不經心,仿佛自言自語,“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安萊百分百確定他看到了剛剛的畫面!

並且現在在思考一些對她十分不友善、而她根本沒興趣了解的事情。

即使不用思考,也能猜到他腦中盤旋的並非什麽真善美的念頭。

“其!其實!”安萊註意到他的思路,向危險的地方劃去,及時制止。

她滿臉委屈,及時轉移他的註意力,“蘇少,其實這件事不是我自願的!”

她撩動自己的頭發,展示了一下長及腳踝的裙子,波浪起伏,這是一條風格保守、設計偏向舊式的長裙,領口與手腕處繡著精致的蕾絲和繡花,“你看吧,這一看就不是我喜歡的風格!不是我買的!”

黑暗中,蘇彬亦的視線隨著她的動作移動,那張溫柔精致的假面嚴絲合縫地貼著他的臉。

唯獨他的視直勾勾,黑壓壓,透著絲絲縷縷涼意。

安萊重操舊業,可憐巴巴,“今天晚上不是我的錯,我是被逼的,在這個方面我沒有自主權!蘇少,你應該也有體會吧。”

畢竟,因為把柄在人家手裏。

安萊在適當的時候十分配合,無論是先解除婚約,還是後面和蘇彬亦成為“好朋友”,再到今天的相親都出自安康是的意願。

“其實我今天真的不願意去。”千錯萬錯都是安康是的錯。

“我不喜歡東景明。”安萊的目光都無比真誠,單手靠在墻面,姿態微變,如弱柳扶風,柔弱異常,一句話說的絲毫不打磕絆,“我只喜歡你。”

她啪嗒一聲開了燈,瞬間驅散屋內的黑暗。也將兩人的臉色暴露在燈光之下,彼此之間,纖毫畢現。

蘇彬亦的臉上,居然閃動著湛然笑意,口吻親昵地捏了捏她的臉,“小騙子。”

“輕點捏……痛。”安萊捂住臉頰,以全部的演技證明自己所言所行非虛,全部發自內心。不管對方看沒看出來,總之千錯萬錯都不是她的錯。

其實現在,兩人彼此之間的偽裝其實已經徹底失效。就像她也不會再誤解蘇彬亦臉上習以為常的笑容為代表熱情大方端方友好。

而對方也明顯看破了她唱念作打之下的真意。

蘇彬亦似乎覺得很有趣,總算被她轉移了註意力,沒有在思考那些危險的念頭,眉頭微挑,似帶驚詫。

他並不覺得安萊面不改色的糊弄有什麽不對,也不覺得她有什麽需要更正的地方,蘇彬亦看起來將她的諸多行為視若平常,

甚至在明知她撒謊的情況下,仍然沒有選擇揭穿,偶爾還順勢當真,欣然接受。

“所以事情的關鍵是你爸,對嗎?”明亮的光線下,蘇彬亦漂亮的眼睛瞇起,精致的臉上笑意盎然,若有所思,“我能聽得出真假,這句話你沒騙我。”

他一把抓住了核心,直搗黃龍,推導出正確的結果,“所以你的意願並不重要,你喜歡誰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你的父親允許。”

安萊撫掌讚同:“沒錯,就是這樣!”所以和她無關。

“你看起來並不喜歡安叔。”蘇彬亦被成功的轉移了註意力,揚了揚眉。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的事情,雖然他是我爸,但是他賣了我。”

安萊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無助又苦惱的說,“我討厭他,非常討厭,但是他畢竟是我爸,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抓,所以為了他、更重要的是為了安家,我必須聽他的話。”

蘇彬亦因此越發確定自己的結論,瞇起眼睛 ,“你應該擁有一個更好的環境。”

“反正我現在就這樣了,也沒有辦法。”

安萊唉聲嘆氣,“我沒有婚姻的自主權和主導權,我聽我爸說過,我希望我的婚姻能幫助家裏平債。”

“你的意思——你爸的意思是,是想跟你結婚就必須幫你家還錢?”

“對。”

蘇彬亦意會了話中的內容,更加詫異安康是的獅子大開口,他欠的錢可不少,債主遍布蘭因,現在一是因為霍明昊壓著,二是因為回國後許下了限期還錢的空頭支票,以及明面上並沒有犯什麽罪。

三,則只是一些不可言說的部分。霍家和其它人通氣,把安康是放回來,打的可不是什麽純善的主意。

而這話聽起來,倒是女兒不像女兒,更像見純粹的資產,不過這倒也符合之前他把人拋下當抵債品的行為。

蘇彬亦思考安家的債務,下意識地清點了一下自己的資產,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麽,不禁有些好笑,捂住額頭嘆氣:“還錢的話,不靠家裏有點難,你等等我,我努力去繼承家業。”

“那我等你。”安萊假惺惺地捂臉。

結束糊弄後,安萊再次把問題拋出去,將蘇彬亦領到樓下,見證了安康是再次露出焦頭爛額的表情。

然後虛偽地說了幾句,“嚇死我了,一進門看到蘇少在我房間。”

“蘇少可能還沒吃晚飯呢,剛剛一直在關心我,問我晚上吃的怎麽樣。”

“他說想跟你打個招呼。”

說完之後就轉頭上樓,毫不留戀,將戰場留下。

然後躺在床上埋頭就睡,把問題留給明天。

.

周三課多,學校裏圍滿了人。印有金色徽記的小車繞了遠路,避開所有學生開進校園。

東景明大早上將人接到學校,做了通善事,到了地方也沒讓人立刻放走,對著副駕座一瞥,舊事重提,“你還剩下6個小時的考慮時間。”

他的嘴角掛起一點笑,神態厭煩,根本不抱希望。

被戲弄的太多,也有了經驗。

他現在滿腦子的惡劣念頭,不僅毫無期待,反而就等著她毀約然後實踐。

他向旁邊一瞥,安萊今天打扮的極為簡單,不同於平日的鮮艷,反而白皙柔弱,卷發披散,弱不勝衣,猶如沾著露水的百合。

不像要戀愛,倒像是上墳。

安萊對著後視鏡觀察精挑細選的分手妝,十分滿意。

她彎了彎嘴角,唇邊一顆小痣若隱若現,“啊,這個,我已經答應了。”

東景明根本不信,英俊的眉眼含了戾氣,在她這身柔弱上墳妝一繞,了然嗤笑,“想這麽簡單忽悠我?行啊,既然你答應了,現在就跟宋朝瑞分手。”

“當然。”

安萊表情不假思索,十分幹脆地點頭:“我考慮過了,我不是那種腳踏兩條船的人。和你在一起,我肯定會跟宋朝瑞分手。”

東景明越發斷定她有所不對,眼中森然的怖意一閃而過,捏著方向盤,語氣放松下來,閑聊似地說,“好啊,那你現在和他分手。”

安萊立刻打開手機,昨天的消息還沒回覆。

正好也沒必要回了,她當著東景明的面,明晃晃的對他露出屏幕,輸入了幾個字,打完發出,“宋會長,對不起,我要和你分手了。”

宋朝瑞正好在看手機,眉毛擰起,第一反應是對方發錯人了。

隨後才註意到發送者,臉色一黑,表情慢慢變冷,不知道對方又搞什麽幺蛾子,發過去一個問號。

【別開玩笑,今天不是愚人節。】

然而平時回消息慢如蝸牛,有一搭沒一搭,更喜歡用電話交流的安萊今天的回覆出乎意料的迅速。

【沒有,我認真的,我們分手吧。】

宋朝瑞鼻尖停住,臉色沈下。

他放下了筆,將文件一推,揉了揉額頭,試圖從她發來的幾句話中找出其中有什麽隱藏的謎題,或是最近這段時間相處中的不足。

思來想去倒真是發現了一些。

難道是因為平時約會的時候不夠熱情、安排太少?還是說在一起的時間不夠多,又或者是對方覺得他管的過多?還是長年累月的學習、請教,幾點一線讓她產生了厭煩情緒?

不對,也可能是被盜號了。

宋朝瑞的心頭掠過一絲陰影,註視著手機屏幕,思忖一會,皺著眉打下一行字,【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分手,當面說。】

安萊安然給東景明展示,將屏幕對他晃過,上面的文字清清楚楚,“你看!東少,我分手了,但是他不同意。”

東景明藍眼一掃,眼中陰沈,按著方向盤,嗤笑,“所以你打算怎麽做?”

他早有預料,因此也並不覺得失望,因為被拒絕過太多次,所以安萊今天的一切舉止都在他意料之中。

唯一令他感到失望的是,她居然能又當著他的面,明晃晃的作假。先答應——又拒絕。

東景明的情緒陰郁,眉眼如同山峰聚攏,眼中緩緩醞釀風暴,“你想證明什麽?”

證明自己分不了手?證明倆人是真愛?證明他是個笑話?!

“啊,只是想告訴你,我沒辦法跟他手機分手。”

安萊淡定地收回手,撩了撩自己的長發,輕聲細語,很講道理,“ 所以我想現在去學生會,東少你方便陪我一起來嗎。”

東景明滿腔的怒火都被卡了一下,好半天才找回聲音,心情不上不下的卡在空中,聲音帶上幾分古怪:“……你去學生會幹什麽?”

“分手。”安萊對著東景明的目光嘆氣一笑,輕聲細語說,“我說過我會說到做到的。雖然有時候我不太靠譜,但正經承諾過的事肯定不會撒謊。但是這件事……一個人未免有些心虛,所以可能需要你陪我,好不好?”

她又編輯一條短信發出,接著拍了拍手,“如果你願意陪陪我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走。”

東景明定定地看她幾眼,分不清真假。

索性將車開到學生會樓下,從根子上斬斷她賴皮的機會,一起下車、上樓,冷眼旁觀,“行,你說的。”

.

叮咚。

手機又有了新的回覆。

【那我來找你。】

宋朝瑞不再看書,他劃開鎖屏,點出信息,皺起眉頭。

安萊突然要和他分手。

——她認真的。

荒謬的情緒,在看到她和東景明肩並肩到達辦公室的時候,攀升至頂峰。

宋朝瑞表情變冷,琥珀色的瞳孔仿佛凝結寒冰,眉目中的冷漠像是樹立起一道冰墻,原本想好的質問、爭論,在看到兩人肩並肩並行而來的時候,頓時化為空白。

安萊也沒給他質問的機會,不等他發問就率先開口尋問:“宋會長,你看了我剛剛發的短信了嗎。”

宋朝瑞的神態冷漠,看著東景明,視線又落在她身上,充滿陌生,吐出兩個字:“看了。”

安萊柔柔弱弱地對著宋朝瑞直奔主題,上墳妝將她襯托的攻擊力巨減,纖纖細弱,足以引起任何人同情。

“那條短信就是要分手的意思。宋會長,因為你說短信分手太草率了,要我當面跟你說,所以我這就來了。對不起,我要和你分手。”

安萊垂著眼,聲音很低,似乎很傷心,“對不起。”

宋朝瑞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什麽情緒,他冷著臉,掃了一眼好整以暇,看熱鬧似地靠在旁邊的東景明一眼,再多的話堵在喉嚨裏。

他似乎想說什麽,又什麽都沒說,冷淡之下還帶著尚未完全沒反應過來的錯愕。因為太過突然,整個人都處在一種還沒接受現實的荒唐中。

“為什麽。”他問。

“因為……”安萊看了東景明一眼,非常委婉地說,“一些覆雜原因。”

“什麽覆雜原因。”宋朝瑞面無表情。

“就是一些……”安萊篤定東景明不會自己說口,又看他一眼,“是我個人的原因,因為我不喜歡你了,我變心了。”

宋朝瑞註意到她的動作,感覺自己的頭突突地痛起來,伸手按壓太陽穴,急促地呼吸幾下,試圖平覆情緒,“這個理由太荒唐了,我不接受!”

“不需要你接受。分手不需要兩個人同意。”

被安萊頻頻所看的東景明,終於出聲了,他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高傲的臉上也帶著些許狐疑,卻在安萊看向他時本能開口,愉悅地揚了揚下巴,“況且她之前就是我的女朋友了,這件事有什麽不對嗎?”

宋朝瑞被氣笑了,一字一頓:“你這是撬墻角!”

東景明也被氣笑了,“不是你經常在我耳邊說她壞話,勸我離開她嗎?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道德模範,實在要論起來,應該是你撬我墻角才對吧!”

他們一吵,好感度開始有隱隱不穩的趨勢。

“別吵架了!”

你們掉的是我的好感!

安萊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見沒用,她猛退幾步,退到東景明側後方,繼續大喊了幾聲。

“別吵架了,別因為我讓你們之間再不愉快!”

然後仗著這個位置處在東景明視覺死角。

光明正大,對宋朝瑞露出了擔心動搖、毫無疑問帶著隱情的表情。

“你們再吵,我就走了……我走了!”

眼見逐漸焦灼起來的氛圍,她“惶恐柔弱”又喊了幾聲,仍然無效。

就用難受甚至痛苦的表情看了宋朝瑞一眼,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一旦她走,東景明留下來也沒什麽意義。除非他想對著宋朝瑞彼此惡心或者互翻舊賬,否則必定會跟上來。

果不其然,安萊沒走多遠,就聽身後響起跟來的腳步聲。她停也不停,十分利落地走入電梯,東景明從身後跟上站身邊,他的臉上已經不見兇戾,似乎在蹙眉思索著。

叮咚,電梯開了。

安萊走出去,閉口不言,給他消化的時間。

從樓上下來,途中遇到了不少熟人。學生會她基本上已經來熟,不同於外面的輿論,這裏的人相對來說——或許是因為宋朝瑞和姜櫻的緣故,對她態度好上不少。但由於的近期熱議,又變得特殊。

不少人的目光剛落在她的身上,還沒能露出情緒,接著就看到了旁邊的東景明,表情變為驚嚇。

“小……”迎面而來的許可剛剛露出笑容,接著就看到旁邊的東景明,一個滑拐向旁邊的會議室走去,順手拉走了一臉激動的姜櫻,“小、小會議室今天怎麽帶的這麽大!”

姜櫻被她捂住嘴,嗚嗚嗚地瞪大了眼睛。

怎麽又混在一起了!

兩個人一路向外,途中氛圍十分安靜,沒有人主動開口,周圍經過了形形色色的人,和各種驚恐驚嚇和敬佩的目光,

安萊在走下樓梯的時候不知是否是分了心,忽然一個踉蹌,左腳絆右腳,身體失去平衡向一側倒去。

東景明想也沒想得上前扶住她,一只手按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動作十分迅速將她扶起,“小心點。”

安萊吶吶點頭,借力站起,小指勾了一下他的手心。

“……”

東景明眉頭緊皺,雖然知道安萊沒有節操,但是他不知道那麽沒有節操。

他覺得自己的手心發癢,明明才剛和宋朝瑞分手,兩個人還沒有確立戀愛關系,她就迫不及待地主動示好!

東景明手掌微熱,金發垂下一縷,落在光潔的額頭。表情嚴肅,在安萊走向小車前三步並做兩步攔在她前方,單手撐著車門,砰地按回去,“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我有個問題,你之前到底為什麽拒絕我?按照豪門的標準,我是頂級的。就算按照普通人的審美除去家世,也不管怎麽看都符合三k標準。”

3k指的是指羅裏語三個以k開頭的單詞,是蘭因本地近年的潮流。

英俊、多金、高挑。

“別說是因為霍聞西婚約這種離譜的借口,我知道你不是會把自己限制在婚約裏的這種人。”

東景明無所顧忌說,“而且,安康是一回來,你們倆也說斷就斷了。”

“東少,你要想清楚,如果你是玩玩的話還是趁早了斷就好,我家可不是什麽好的家庭,門當戶對更說不上。”

安萊轉身,嘆氣,聲音柔婉。

“我當時拒絕你,其實最重要的原因不是什麽標準,而是因為我們的身份差距太大。

問題不在於你……在我身上。”

安萊低頭,漫不經心地找了個恰當理由:“你又不可能跟我結婚,也不可能替我還錢,也不可能放下你曾經的自尊,驕傲和你的脾氣去順著我,你……”

她眼也不眨地說了一大串理由,自以為能十分通過這個突如其來的中途考核,無損過關。

結果等了半天,沒等到回答,忍不住擡頭。

卻見東景明表情楞住,耳朵一點一點紅了,“結婚什麽的,現在說太早了吧……”

安萊沈默。

……你只聽到這一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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