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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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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防瞬間感覺到他的紅色聖域受到的壓力上升。他揚起嘴角,眼睛裏露出了興奮的光。就是這樣才對嘛!壓力逼近了臨界值,還在繼續上升……周防驚異了。原來宗像在這之前的對戰中都沒有用出全力嗎他擡頭望向天空,只見那把藍色的巨劍正微微抖動著。這是怎麽回事周防突然有種事情脫出預料的預感。

而下一刻,這種預感就被證明是正確的。有一個帶著風聲的東西由遠及近,周防以為是劍,迅速偏頭,但那東西卻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他的下巴上。腦袋歪到一邊,嘴裏瞬間溢出來一股子鹹腥味。

周防慢慢轉回頭,看到對面的宗像又瞬間退遠了,劍已經插回了鞘裏。而從下巴到唇上的灼燒感表明,他剛剛的確被周防用拳頭揍了。 “青王還有不用劍的時候”這麽說的時候,他身上的紅光暴漲,嘴角弧度更大,而頭頂上的巨劍又傳來了崩裂聲。

宗像沒有搭理他這個問題。 “如果你想再次找死的話,這就是我的答案。”他冷淡地說。

直到他真的揍了對方一拳,淤血的顏色泛出來之後,他還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真的失控到那種程度。這家夥知道責任兩個字怎麽寫嗎啊,沒錯,對吠舞羅的頭兒說這個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所以宗像慢條斯理地甩了甩手,對周防更加興奮的反應視而不見。然後他伸手到口袋裏,掏出來一個小包拋了過去。 “我一直以這個在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轍,但現在看起來完全沒有必要。”

這是剛揍完他一拳的人該有的反應嗎站住和他好好打一場啊!周防正想這麽說,手依舊下意識地接住了宗像扔給他的東西。他原先的註意力都在戰鬥上,但那布包沒紮緊,裏頭的東西滑了出來。周防下意識地抓住,然後反應過來,他好像拿著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個時間點的東西——

一朵破碎的六瓣花朵,上面穿著帶子,這並不稀奇。

上面星星點點地沾染著血跡,似乎也不稀奇。

除此之外,這東西款式和他現在身上戴著的項鏈一模一樣,也可以說不稀奇。

但這幾點加起來,只有一個東西符合要求。這東西是……

周防瞬間睜大了眼睛。所以他覺得宗像過於留手是有原因的,他覺得宗像很了解他進攻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對方就是那個殺了他一次的宗像!對方甚至還保留著這個東西,以提醒他自己達到目標!

這種認知給周防的熱情潑了一大盆冷水,澆熄了他剛剛心頭的熱火。宗像的話說明了,他依舊想要阻止自己邁向毀滅,但顯然,他失望了,因為自己的反應。

看著宗像越來越遠的身影,周防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大對勁。他以前也見過對方的背影不少次,但這次感覺完全不同。似乎他不做點什麽,不然很可能要發生一些無可挽回的事情。但是他不知道該做什麽,最後只叫了對方的名字: “……宗像”

藍色的身影停了停,傳回來的是更冷淡的回答。 “還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說。吠舞羅的王是你,而不是我。”他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兩三個跳躍之後就消失了。

周防站在原地,手裏緊緊地握著那個破碎的花朵。王劍依舊懸在他頭頂上,但崩裂已經停止,電光也不閃了。它慢慢寂靜,直至消失。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沒有完全盡興的情況下自動收起力量,但周防完全沒察覺。手心的東西硌得他生疼,他也意識不到。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宗像剛才的背影,這和他印象裏對方握劍刺過來的情形有某種程度的相似——同樣地果斷,決絕,不留餘地。

周防下意識地摸了一把下巴,一片殷紅,還在流血。真不愧是宗像,下手一如既往地快準狠。然後他又想到宗像的最後一句話。的確,他才是吠舞羅的王。這種選擇對他來說是輕松了,但對宗像無疑是更大的負擔。上一次是他執意要為十束報仇,這一次難道他還要再來一次——就和宗像說的一樣,重蹈覆轍

周防露出了一絲苦笑。也許潛意識裏,他就是知道宗像身負SCEPTER4的職責,所以才敢那麽放肆吧威斯曼偏差值再大,也總有人不厭其煩地提醒他,阻止他,最後替他收拾爛攤子。說起來還真是任性呢……宗像大概也厭煩了這樣的循環,這也是可以預料到的。

但是除了這個,他們就不會有任何交集了吧

宗像一直想避免他的死亡,也一直想避免王劍落下。雖然自己主動卸下王位是可以暫時解決這個問題,但換做是別人來做赤王,力量不變,結果還不是一樣的嗎

所以說,既然是王,就要負起責任來啊。而且知道了更多的事情,就應該做得比以前更好,是不是至少宗像肯定是這樣想的。

周防自嘲地咧了咧嘴角,轉身朝相反的方向離開。看起來,他還是必須沿用他之前的策略——壓抑自己的喜怒哀樂,以避免威斯曼偏差值變大。如果比上一次做得好的話,他大概可以讓赤組氏族成員都過得安穩一點,讓他自己的壓抑時間變得更長一點。雖然相比之下,他還是更期待那種痛快的死法,但如果會拉著宗像一起賠上,那還是算了吧……

當周防回到HOMRA酒吧時,吠舞羅眾人還沒離開,正三三倆倆地聚攏在大堂裏等他回來。八田眼尖,第一瞬間發現了推開的木門,急忙從高高的吧臺椅上跳下來。 “尊哥……”他的語調原本很高興,但當他看見周防的臉時,那種情緒瞬間就變成了極度驚愕。 “……您受傷了”其實受傷是常事,但為什麽會是一大片淤青啊青王的武器不是長劍嗎

隨著他的聲音,吠舞羅其他人也同時轉頭。面對各種震驚和擔心的目光,周防一點感覺也沒有。換做是平時的狀態,他大概還會覺得不自在,但現在他心情很差,所以只擺了擺手。 “沒事,它自己會好。”然後他穿過人群,徑直上樓去了。

吠舞羅眾人盯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這才開始面面相覷。周防的話沒錯,王的自愈能力很強,這種程度的傷大概隔天就能好。但問題在於,周防渾身上下除了下巴就沒有其他看得見的傷,怎麽想都覺得很古怪。

“尊哥他……看起來似乎不大高興”有人試探性地問,率先打破了沈默。具體打架情況怎樣不論,但只要好好發洩過一場,周防的表情應該是懶洋洋的滿足,而不是現在這種似乎帶著陰郁的感覺。

草薙的目光還沒從樓梯轉角處移開。 “如果沒有傷的話,看起來倒像是平時無聊之極的尊呢。”他說。

“可這種時候不應該是這種反應啊。”十束露出了有點擔憂的表情,轉頭看向坐在一邊的小女孩。 “安娜,能知道出了什麽事情嗎”

櫛名安娜盯著三四個在空中轉動的紅色玻璃珠,沈默地搖了搖頭。周防一進來就沒有看她,顯然不打算和其他人分享。而且從她能看透的情況來看,應該不是什麽棘手的狀況。但他的確情緒不高……她在擔心,但沒有表現在臉上。

吠舞羅眾人本都期望地看著安娜,這下完全束手無策了。最後還是草薙提出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也許尊和青王沒解決問題……你們最近都給我安分點。”

“好!”眾人齊聲應道,八田的聲音尤其大。

幾乎沒有人註意到,伏見坐在吧臺尾部,從周防進來之前到現在都沒有出聲。他的目光似乎漫無目的地停留在人群之中,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實際上他眼裏只有一個人。

那種激動的樣子,看起來真令人厭煩呢……明明就完全不知道王的想法啊,還自以為有多了解,有多能幫助王……嘖。伏見在心裏唾棄一聲,果斷站起來往外走。

“這個時候你要去哪裏啊,小猴子”十束先於其他人發現他的舉動,因為他覺得伏見從加入赤組以來一直都沒融入集體,所以總會分一點註意力在他身上,之前他一直沒出聲的情況也註意到了。

伏見頭也不回,只往後擡了一下手。 “去散步。”反正無論什麽都是借口,他只是不想待在這種氛圍裏而已。

“咦”八田也註意到了這個小插曲,露出了一臉無法理解的表情。 “散步猴子”他和伏見從國中就認識了,兩人都是被孤立的類型而成了好友,沒事時只會討論如何做一些厲害的事。所以說,伏見這種高雅的愛好是什麽時候養出來的啊

不過這疑惑轉瞬即逝。伏見不是主動惹事的類型——應該說他是赤組最安靜的人,沒有之一——所以就算他想出門也完全不會出事。這麽想著的八田回過頭,開始叫鐮本打牌。既然不能惹事,那就老實待在酒吧裏不就好了

吠舞羅眾人活動的聲音傳出了酒吧的門,也傳到了酒吧樓上。周防正四肢平攤地躺在一大堆瓦楞紙上,對隱隱的聲響聽而不見。他想著之前的事情,直到現在,煩躁地翻了一個身。宗像還給他的東西原本放在他胸前,隨著動作跌落下來,發出一聲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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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face=宋體size=3 color=#000000>第二十五章暗之迷離

兩個人的腳步聲在漆黑的通道裏回響,間或夾雜著東西拖過地面的聲音,突然有人先開口了。 “又是綠王的手下”又是來找你麻煩的

“可能性很大。不是所有人都會在自己住的地方埋好炸藥的,還是足夠掀翻天的那種。”回答的聲音倒是很鎮靜。

“哼。”第一個聲音帶上了點果然如此的意味。還是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暗算,必須好好看著才行!他現在充分理解了,只有活著才能好好地做其他事情,比如說在降低對方以身涉險的概率上。

“幸虧情報已經收集完畢。不然真爆炸了,我們沒問題,上面的兩個孩子可就要不好了。”第二個聲音略微帶上了點疑惑。 “……不過你什麽時候來的你不是一向懶得動嗎”

“……哼,明知故問。”第一個聲音頓了頓才回答。然後腳步聲一瞬間雜亂,接著是變大的呼吸聲和輕微的水聲,最後腳步聲又重新響了起來。

兩人一起走出去的時候,天上還在下著雪,看起來依舊陰沈。周防毫不在意地松了手,他剛剛才從宗像手裏拖過來的人就撲通一聲撞在了雪地上。 “打算什麽時候叫人過來”他側頭問。

“你也知道不是馬上啊。”宗像往身後的廢棄倉庫看了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知道伏見會不會解他的一片苦心呢……

周防從鼻子裏出了一口氣。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如果宗像想要做,那肯定在他開始拆除炸彈的時候就已經叫人來救被困的兩個人了。既然沒有,那就意味著宗像想讓他們在哪裏多呆一會兒。

“隨你吧。”反正問題已經解決了,待著也不會有危險,青組到時候來人也不可能把八田落下的。周防轉身想走,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 “綠王到底還有多少手下”就算綠組和青組一樣有近百號氏族,這也都折騰一整年了,還沒有光嗎再說了,全國分散的無組織超能力者也不破百吧難道全部被綠王召集去了嗎

“可喜可賀,你終於想到我們的工作量了。”雖然宗像這麽說,但語氣依舊平靜。他低頭踢了地上的人一腳,有個東西順勢掉了出來,是剛才那個沒派上用場的警報器。 “從上次的經驗來看,只會越來越頻繁。”

周防盯著地上那個綠色的小玩意兒,眉頭蹙得更緊了。現在他知道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只覺得那顏色鮮艷得有點刺眼。 “說得還真是輕松呢。”他哼道,但心裏不由得在想,宗像上一次能避過那些刺殺,那麽這一次肯定只會變得更輕松。這個男人的底線到底在哪裏或者說,他只在拳頭的那次真正見識了暴怒的宗像嘖,他到底要怎樣才能做到這點啊

周防突然有點兒焦躁。這種情緒讓他想要再次靠近對方,但是不能。他們要演戲給潛伏在暗中的綠組成員看,聲音太遠了聽不見,但是表現一定不能過度親昵。他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沖動。 “走了,宗像。”

宗像正給地上的人加上藍色方形力量結晶體,以防對方逃走,聞言擡頭的時候,只看見對方遠去的背影。周防的情緒直接影響到他的力量表現,而他對這種細微的差別再熟悉不過了。只不過,以前這種情緒的發生都是在壓抑著力量的時候,現在的理由……已經開始漸漸變化了嗎他再次望向後面的倉庫,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與此同時,陷入困境的伏見和八田依舊在大眼瞪小眼中。確切地說,伏見依舊在拿著他沒信號的個人終端玩游戲,而八田快被自己腦海裏的各種設想逼瘋了。他堅決否定了自己設想出來的第一個可能—— “因為能力太差被猴子覺得拖後腿” ——如果這是真的,他作為吠舞羅先鋒隊長的榮耀要往哪裏放啊!但是,除了這個,他覺得他想出來的其他可能一樣很不靠譜。

因為尊哥不愛說話,所以猴子覺得這個領導不好

——否定,尊哥什麽都是最好的!

因為和吠舞羅其他人相處不好,所以猴子心情不好

——否定,猴子從國中開始就不愛搭理人。

因為太久沒搭理猴子了,所以他無聊轉去了SCEPTER4了

——否定,他明明一直在想方法讓猴子回來啊!而且如果是這個原因,轉去SCEPTER4見面的機會不是更少嗎

八田兩只手按著耳朵,使勁搖了搖腦袋。不行,都不對,還是直接問吧!他站起身,用最快的速度走到坐著的人面前,馬上發現他想問的話問不出口了。因為他這次註意到,伏見不僅褲子上透著血色,大腿下面的瓦礫也已經被染成了一片紅。而他過來之後,伏見連眼睛都沒擡一下,更別說註意那攤血了。

“……笨猴子!”八田站了兩秒,見對方還沒有反應,不由得有點氣急敗壞。 “你就準備這麽流著血等人來救嗎”

伏見不停頓地按著手裏的終端。 “不然怎樣SCEPTER4的工作效率很高的,這點小傷還能挺到那時候。”只是他話音未落,瞬間眼前一空。伏見終於擡眼,看著對方因為憤怒而發紅的臉色,又落下去看對方手裏自己的個人終端。 “你什麽時候會欺負傷殘啦,美咲”他輕笑道。

“……你才欺負傷殘!”八田的臉色瞬間變得更紅。雖然吠舞羅一看就是混混團體,但是他們一貫還是很有集體榮譽感的。比如說不能對女孩子大吼大叫啦,比如說基本的敬老愛幼啦……這還是都是有的。他本想再咆哮兩句,又看到那片血色,不情願地把個人終端還了回去,然後蹲下去查看對方的傷勢。 “至少做點什麽啊,比如說包起來。”

他的手指在腳踝處按壓,帶來一股輕微的戰栗,伏見瞬間就緊繃起來。 “別動,”他故意惡聲惡氣地說, “本來沒多嚴重的傷口,經過你的手就變得糟糕了。”

八田瞬間一股氣堵在胸膛裏。但是他隱約想起來,似乎國中時他們一起打架完之後的確做過這種挫事;再考慮到剛才摔下來時是伏見墊在下面的,他剛積聚起來的底氣又馬上消失了。 “閉嘴!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八田美咲嗎”他強裝出惡狠狠的語氣,然後利落地把頭巾解了下來,打算給伏見紮在大腿根的地方止血。

“……等下!”別湊這麽近啊!伏見敏銳地發現他要做什麽,恨死自己骨折的腿了。 “你不是打算用這個東西止血吧”他故意嘲諷道, “那等救援的人來,我的腿也差不多廢了。”

“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吧!”八田終於忍不住咆哮了起來。他好心好意想給對方止血,沒想到對方一點也不領情,明明骨折了還在往後退。 “別動!再動就真的把你的腿弄廢!”他發狠道。

伏見傷得不是很重,但也沒有輕到能跳起來躲開的地步,最終當然拗不過鐵了心的八田。只不過這種過程實在是一種酷刑,你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人在幫你急救傷口,他的手在你的敏感部位來回游移卻沒有察覺任何不對,一邊綁還一邊讓他腿張開點……前頭聽著還不錯,中間聽著有點淒涼,後面——完全反過來了好嗎

所以等八田終於弄好的時候,伏見覺得自己真是大松了一口氣。他都不想說那個和許多年前相比依舊沒有進步的,彎七扭八的結了,重要的是趕緊讓這家夥別再摸了! “我說,美咲,可以了吧,你等著我等下被SCEPTER4其他人笑話嗎”

八田本來就有點心虛,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確不是個有耐心照料別人,而且能照料好的人,被伏見戳中瞬間就炸毛了。 “餵,我可是好心好意的啊!”

“是啊,我謝謝你的好心好意。”伏見不耐煩地應付道。 “如果你現在能趕緊從我視野裏消失就更好了。”這遲鈍家夥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肯把手從他腿上拿開啊!這樣下去怎麽可能忍得住

八田覺得他難得一見的好心完全被糟蹋了,有點兒憤怒。他的身體往前探去,怒瞪著伏見的臉。 “你這人怎麽這樣,你……”但是他下一刻就說不出來了,因為他的手似乎按到了某個不該按到的地方,而且那裏有越來越熱的趨勢。

“所,以,我,說,你,到,底,能,不,能,消,失,一,下,啊”伏見倒吸一口冷氣,表情和語氣都堪稱咬牙切齒。瘋掉了,他就不應該幫八田接著那一下!

因為他作為個人終端用的手表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亮著,八田很清楚地看到了對方臉上浮現出來的紅暈,不知道為什麽覺得自己也開始臉紅了。不,似乎他該嘲笑一點什麽才是對的……明明見過這張臉很多次,但是還從來沒看過這樣的情形。不,似乎他該站遠一點兒……他終於意識到他在想什麽,趕緊縮手站起,還啪的一聲關掉了燈。

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掩蓋住了兩人越來越紅的臉。一個壓抑著自己的喘息,雖然那聲音無可抑制地變得更大,還伴隨著衣物的窸窣聲;另一個的確什麽都沒看到,但是腳就和生了根一樣,一步都走不動,只能聽著那低了一個調的熟悉聲音在黑暗裏回響,心跳得快沖破喉嚨。

【第二十五章迷離之暗完,以上共3229字;橫線以下是防盜章,共3219字。】

這章通稱黑暗play【餵節操呢

晚上應該還會來一發

惡搞小劇場:

八田(悲憤):尊哥!你為了追青王就這麽把我賣給猴子嗎

周防(淡定):是賣給宗像了。

草薙(微笑): SCEPTER4待遇不錯的,記得拿點回來補貼吠舞羅啊!

十束(微笑):沒錯!

八田(……):……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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