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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他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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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他放棄了

長長久久,多久算得上長長久久?完完整整的九年?夜青喻不知道,反正她不想浪費光陰,她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若是留下遺憾,那這幾十年豈不是白過來了。

“元卿,我就回來住幾日,你不必太過忙活,吃的我也沒什麽特別想吃的,那藥,你也不必換著花樣的給我做,就做一種口味就行,有時間多出去走走,過過自己的生活,不然以後你都不知道怎麽過活了。”

夜青喻這話也算是臨終關懷了,元卿總在她身上轉悠,幾乎都沒有了自己的生活,她想要元卿提前適應不圍著她轉的生活,以後也沒什麽好痛苦的,她心裏也能安一些。

可元卿卻不是這麽想的,只會覺得自己陪她的時間不夠,對她的好不夠,愛的那個人,心總是操得最多的。

“不,我的全部生活就是你,你好我便好,你不好我便不好。”

元卿說完這幾句還覺得不夠,又繼續補充:“我還想要給你更多的好,哪怕你最後不是選擇嫁給我,我只要你快樂,健康就好。”

聽完元卿這通話,夜青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只能轉移話題:“額……我剛在王城闖了禍事,傷了大王的聞寂夫人,我想王城裏邊應該會派人來找我,我想在這裏避避風頭,還有,慕容若又來南迦國了,我也想避避。”

“好!你不想見的人,我都替你擋著,你盡管放心在這裏安養著。”

元卿什麽都能承諾她,唯獨不能答應對她不好,他眼裏的夜青喻,從來都是比任何人都尊貴的。

所以,他敢為夜青喻攔截王城來的大王,沒錯,夜青喻偷偷溜回天女教後,是大王親自去尋的夜青喻,大王知道夜青喻會躲到天女教來的。

元卿直接帶人攔住了大門,將大王攔在了門外,還放言道:“無歌不想見到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進去,除非我死。”

說狠話,大王也會,同樣的口氣回應起他來:“殺你不過動動嘴巴的事,只是孤不殺那不相幹的人,除非你是慕容若,其他人都不配。”

大王這句話直接戳到了元卿的心窩子裏邊去,慕容若與夜青喻,那可是天下盡知的夫妻,所以說是他不配被夜青喻放在心裏,所以不對大王構成威脅,不配放在眼裏?

想到這裏,他豈能不在意,夜青喻可以不對他好,可別人覺不能說夜青喻半點沒將他放在心上。

“天女教就是不歡迎你,你永遠都別想進來,無歌我也不會再交給你!”

他起初答應將夜青喻交給大王,是因為大王向他承諾過,絕對不會讓夜青喻受傷,若是有,他便可以親自來接夜青喻回去。

確實,夜青喻一直沒有受傷,只是偶爾心情不好,心卻是一直在王城的,所以他才沒說什麽,只是現在,大王對待他這番態度,讓他很不喜歡。

無歌不過是在王城裏邊傷了你的女人,你沒必要將她逼到逃離王城,還親自找上門來,無歌從不隨便欺負人,大王該回去好好審問一下你那女人怎麽惹到無歌了,王城女人那麽多,怎麽偏就傷到她了,那可不是無歌的問題。”

元卿可以毫無顧忌的隨時隨刻站在夜青喻這邊,大王卻是不能的,因為他身居高位,手下盡是爭寵眼紅之人,男人女人都會針對夜青喻,他不能明目張膽的偏愛,怕她變成第二個梳兒。

“孤就是想要見一見她,和她說幾句話。”

大王也知道自己是沒有理的,因為夜青喻和聞寂夫人吵架的前因後果他都看的一清二楚,若非聞寂夫人是塔喇族的貴女,他定然當場揭破她。

“她不想見你。”元卿一句話便拒絕了,“王城裏邊的誰來都不見,不給進。”

大王這回算是吃了閉門羹來,還不是本人給的,他今天是進不去了。

“孤明日再來。”他轉身便離開了。

元卿沒再理會,反正他是不會給王城的人進來的,除非夜青喻答應,否則哪天來都是一樣的。

元卿回了夜青喻那裏,但是為了不叫她心裏難受,便沒同夜青喻提起,反正她也是不關心教中誰來誰走的。

慕容若本是沖著來見夜青喻來的,才是看見一會兒,話都沒有說上,人便又不見了,他心裏難免有些氣憤,到了三政殿,大王卻也是剛回來,夜青喻前腳出王城,大王後腳便要跟著去解釋,奈何沒見著。

慕容若是來遲了,所以只見著大王,大王對著他仍舊是一陣的冷嘲熱諷的敷衍,雖知道夜青喻去了哪裏,卻也不想告訴他。

“慕容將軍千裏奔來我南迦國,不管國政了?端皇呢?端皇還在昌國住著嗎?”

大王明顯的就是明知故問,挑著不好回答的問,表面是關心,實則以兩個人的關系,都是心知肚明的。

然而慕容若也不是好惹的,當即便回應道:“端皇退政休養,端朝暫由我代政,所以,這回,我無論如何都要要回屬於我端朝的人。”

慕容若當政,大王也是有些耳聞的,只是一直忙活著夜青喻的事,便沒太註意,以為只是謠傳,如今聽到慕容若親口說出來,他便不得不信了。

若真是慕容若當政,那還真是不好解決了。

“整個端朝恐怕就只有你慕容若想要找回夜青喻好好放著吧!你覺得你能平安帶她回去嗎?”

慕容若冷聲一笑:“那大王覺得,南迦國又容得下她嗎?她的身份一旦被戳穿,恐怕連你的寢殿都容不下她的吧,但我不一樣,我會為她證明貞國使者的事,讓她堂堂正正的走在陽光下,而不是靠著虛假身份過活。”

“她在孤這裏過得很好,若是有心回去,她早便想辦法回去了,況且,一年前的事,她恐怕已經不放在心上了,你如今才是想起要替她翻案讓她回去,她可是不稀罕了。”

兩人各說有各的理,誰也不肯讓誰,能做決定之人,也只有夜青喻本人了,偏偏她又不在王城裏邊。

“她到底在哪裏?你的嘴代替不了她的心。”慕容若道。

他確實想要親口聽夜青喻說,即便他現在已經知道答案了,也不妨再聽一次,反正他是不會死心的,好不容易排除萬難,搶到國政,能為夜青喻做主了,他可是不會放棄的。

“她愛去哪裏孤怎麽知道,但是你,將聞寂罵了氣回了母家去,母家的人來了,孤可不會同你做維護的,你倒是好好想想怎麽解決這個事吧。”

慕容若一臉的不在意:“那又如何,冒犯她一個附屬部落還能將我堂堂端朝的攝政王押入牢房不成?”

聽到慕容若對自己的自稱,大王的心裏又沈了一下。

“攝政王?你自己給自己封的?過了文書了嗎?”大王心裏多有疑惑,這怎麽都沒有風聲?

“來之前剛好過完文書,即便沒有過文書,我也是端朝首個堪選之人。”

這點自信他慕容若還是有的,即便沒有政權,他也有端朝的兵權,政權對於他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如今,也算是能同大王平起平坐的了。

大王最不想看到的結果,最終還是上演了,這一陣,操勞夜青喻的事,政事上多有忽略,也許他幫忙放出遠困在昌國的端皇,或許今天來的慕容若便沒有這般猖狂和自傲了。

“那賀喜慕容將軍,榮登攝政王之位,他日,若是有幸登上皇位,希望不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大王一面恭賀的同時,也諷刺了一番,於他而言,此刻更是緊張夜青喻的態度了,本來這幾日夜青喻便對他不甚喜歡,只怕與慕容若見,說幾句好話,夜青喻又會為著夜家人而回去了,畢竟夜家人還是身在端朝,慕容若的管控之下的。

“阿夜她有自己的想法,她想要換名生活,這些都是她自己的決定,孤勸你不要貿然去替她做決定,若你以為揭破她的身份是好,那孤便不得不奉勸你一句,她的仇人可是滿天下的,不是政權便能護住她的,她想要的自由,也不是政權能給的,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我知道,所以,她可以換很多身份,只要是在我的身邊就行,我自會保護她,愛護她,不會讓她丟胳膊白頭發的。”

慕容若這番話又是深深的刺激到了大王,兩人就是這樣,你刺心窩我捅七寸的,誰都不肯放過誰,就這麽辯論了許久。

而此時的夜青喻,噴嚏連天,在秋千上百般的無聊,惠漣也在旁邊坐著,給她剝著瓜子,她伸手一顆一顆的接過去吃著,就是覺得太過安靜了,眼皮都有些酸乏了。

“教主,怎麽這幾日你都特別嗜睡?精神這般差。”

“不知道,可能是操心的事太多了吧。”

“教主操心什麽呀?教主不是一向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的嗎?”

是啊,她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甚至可以什麽都不在意,也可以什麽都忘記,可是她卻會時常想起,還會自我矛盾,猶豫難抉擇,她真的需要一個能引導她,給她信任的人,或許那就是她想要的安全感吧,曾經她也是有過的,可惜終究是錯付了的。

所以現在,她又陷入了迷茫之中,在等待著解脫,也在尋找著出路。

夜青喻又開始發呆,一雙溫溫的手突然擺到她的額頭上,她一時斷了胡思亂想,看了過來,此時坐在她旁邊的已經換成是元卿了,惠漣早已經沒有了身影。

她問道:“惠漣呢?你什麽時候坐到我旁邊的?”

“剛來,惠漣我讓她下去了。”

惠漣一走,她便沒了瓜子咳,元卿很是註重她的飲食,瓜子這樣的小零食,平時都是不太會讓她多吃的,說是沒我營養。

“你怎麽來了?不休息嗎?”夜青喻隨口關心了一句。

元卿將肩膀靠在了她身上,疲倦的回道:“想你了,便來了,有你在的地方,心裏才踏實。”

元卿悠悠的闔上了眼睛,他沒有很累,只是很享受有她在身邊時的舒服,盡管她會拒絕。

見到元卿幾次三番為自己這樣執著,夜青喻還是忍不住問道:“我對你這樣心狠,為何你還會始終如一的對我好?”

夜青喻不明白,對自己不好的人不是都該遠離,重則不可原諒,視為仇人嗎?

元卿沒有任何波動,像是說平常話一樣,同她回道:“沒有為什麽,就像人知道自己終究會遇到挫折磨難,卻還是要往前走一樣,就是兩個字:樂意。”

“你說的,這個是愛嗎?”她弱弱的問了一句,此時腦子裏想的,都是那個對她冷漠,各種利用和傷害,後來又各種討好,令她分不清真假的男人。

“嗯。一直都是愛,沒有變過。”元卿依舊將頭埋在她的腿上,睡得很安詳。

他沒對她說過“我愛你”,卻始終做著愛她的事,只是她不願意接受而已,當然他也不再需要她的回報了。

元卿的回答,令夜青喻不知道回應什麽了,總之,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不是靜靜睡在自己腿上的這個男人。

在她陷入思緒裏邊時,他又問道:“你有心事嗎?這般安靜的聽我講話。”

“啊……沒有。”

“若是有喜歡的人了,可以同我講,我願意放你走。”

“什麽?”

元卿又重覆了一遍:“我說:若有喜歡的人了,可以同我講,我現在以後都願意放你走。”

夜青喻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將自己看得那麽緊,甚至會因為自己一句不把他放在心上的話而自傷的人,怎麽可能會輕易的放自己離開!

“如果你在別人的身邊能更隨心快樂,我我希望看到你被自己喜歡的人呵護著。”

冷不丁的,元卿還說出了祝福的話語,著實讓她有些吃驚。

“元卿你沒吃錯藥吧?以前可不見你這樣的。”

“沒有。我很正常。”

她不知道的是,他將腦袋擔在她的腿上,就是為了特意避開她的臉,不叫她看到他眼睛裏邊控制不住的液體,那樣會顯得很狼狽,他想在她心裏留下寬宏大度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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