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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摘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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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摘下面具

大王這句話,自是推責,端皇聽著大王的語氣,似乎是沒懷疑過夜青喻。

端皇與慕容若獨處一殿內,與慕容若討論起了夜青喻來,慕容若對夜無歌是有懷疑,甚至認為她就是失憶了,不想承認是夜青喻罷了。

端皇倒是也懷疑,這個懷疑讓他整齊整夜睡不著,動是不敢動夜家人,他的想法便是令夜無歌摘了面具,一看面容。

因為天女教本就是沒根的自立門派,無從查起,雖然夜無歌脾氣傲,端皇還是想要挑戰一下。

“端皇甚至,那夜教主說,誰若是摘下她的面具看了她的臉,就必須嫁給她的。”

慕容若的幾句話,竟令端皇生了他想,這夜無歌好端端的當著天女教教主,怎就突然乖順的來給大王當侍衛了?莫非大王瞧見過她的臉?

有了這一想法,端皇更加謹慎了,道:“朕總覺得南王是瞧見過夜教主的臉的,否則,那夜教主那麽驕傲的一個人,怎麽會甘心來給南王當侍衛,而且朕派人打聽過,聽說這個夜教主和男王走得很近,才來的兩天,便都是在南王寢殿睡覺的,莫非是和大王有斷袖之癖?”

端皇越想越覺得心裏不舒服,南王怎麽會是這樣的人?

慕容若則是一臉淡定的站在旁邊,忽開口:“也許,這個夜教主不是男人呢。”

“不是男人?”端皇詫異道。

慕容若雖然不想承認那就是夜青喻,可還是要面對事實,他相信他可以保護她。

“沒錯,昨天我借了夜教主出門,不小心碰到過她,發現她並非男人。”

慕容若這一番話,更是讓端皇確定了夜無歌就是夜青喻,更是急不可耐的想要驗明真假了。

“若真是夜青喻,朕……”

慕容若心頭一緊,搶了話:“還請端皇能就此放過夜青喻和夜家,臣保證不和夜家任何人來往。”

斷皇眉頭緊擰,救了人又不與人家有聯系,那還不如不證明夜無歌就是夜青喻呢。

“臣只是希望夜青喻能好好的活在公眾之下,不必再躲躲藏藏,受人追捕。”

端皇冷哼,“就她那個性格,從來不缺追捕她的人。”

是啊,夜青喻就是這樣招搖隨性的性格,所以,他才要盡量的為她謀求安生。

見慕容若仍然執著,端皇只道:“只要你能解決她刺殺貞國使者奪取重要秘密的事,朕可以放過她。”

有端皇這句話,慕容若的心算是沈住了,起碼是有機會保住夜青喻的,如此,也不枉他費心去證明夜無歌了。

午間,夜青喻與大王坐一塊吃飯,梳兒與聞寂夫人都在,兩個女人的眼睛就像盯什麽東西似的,盯得夜青喻無法下筷子吃飯。

按照那兩個女人的理解,夜無歌入王城即為侍衛,是沒資格坐下和王城的主人一塊用飯的。

聞寂夫人氣不過,自先開了口:“不知夜教主是進王城來給大王當侍衛的,還是只是來充個侍衛的頭銜玩的?”

大王可是聽得出來她問這話的意思,他想他不插嘴夜青喻也擺弄得過來。

夜青喻在下首與梳兒對坐,聞寂夫人也在對面,不過偏挨近大王。

夜青喻只能斜眼去瞧她:“夫人這話問的是何意?莫不是不歡迎無歌來王城吧?”

梳兒淺笑搶口:“夜教主誤會了,夫人的意思,是想弄清楚您在大王身邊是以何種身份,若說是天女教教主的身份,那殿裏侍衛都得客氣招待著,若是以侍衛身份,那吃穿住行等一系列規矩便得與其他侍衛一樣,不可例外,壞了規矩也是打大王臉面,折損王室威嚴的。”

梳兒這番解釋,確實讓人挑不出錯誤來,可她夜青喻之前在這當侍女時,也沒人這樣和她講規矩呀?這兩女人,還真是認真的嚴謹。

梳兒搶話發聲,聞寂夫人並未有不悅,倒也是挺滿足支持的樣子。

大王偏要點她開口表明立場。

“聞寂夫人你怎麽看?”

大王高興或是有事時會喚她閨名芊兒,平時多會喚她的封號名銜,所以她從稱呼便能知道大王當下的心情。

隧回道:“臣妾也認可梳兒的說法,這人各有身份,身份不同,待遇也是不同的,可不能都往好的占了,下頭人瞧見了可是要眼紅起亂子的。”

她當然知道大王是想要偏袒夜無歌的,可她偏就是不肯配合,她就是要吃這番醋,她久不能忘記大王抱著夜無歌回寢殿那一夜。

大王沒再說話,他越說這兩人越要針對。夜青喻吃了好一會兒了,才是開口:“無歌始終是一介外人,沒幾日便要出王城去的,自壓身份來給大王當幾天侍衛,那自然是為了政事,二位不會連這幾天都容不下無歌的存在吧?無歌似乎也沒做什麽妨礙著二位的眼吧?若有,還望二位提出來,無歌也好糾正。”

大王就知道夜青喻開口,絕對不會軟弱,她的毒舌,他可是深有體會的。

聞寂夫人當下笑笑,沒再說什麽,她確實也不能說什麽,再說下去,可又要落個不好的名聲惹大王不高興了。

不過梳兒說,倒是可以,畢竟大王心裏有她,於是,聞寂夫人給梳兒暗暗使了眼色,示意她繼續反駁夜無歌。

梳兒今日本便是不會有開頭那一番話的,她雖然也嫉妒夜無歌得寵大王,可她卻可以再努力,起碼她曾在大王的心裏呆過,她是比任何人都有勝算的。

可聞寂夫人私下逼迫她,挑撥她,她只能將那些不喜都表現出來,深化的表現出來。

“夜教主既然是為了政事,那還是得愛惜身子,大晚上的,還是少談公務,一則夜教主與大王的身體皆吃不消,二則深夜辦公,影響效率,第二日也是連帶著沒精神的,還望夜教主與大王多多考慮。”

無心人聽著倒是真覺得梳兒說得沒錯,有心人聽去,便會誤以為那二人深夜行不軌之事,操勞身子,鐘順便是很讚成梳兒的提議。

夜青喻也聽得明白這兩女人是在吃她的醋呢,不過也好,省得她一進大王的寢殿就難能出來。

“梳兒姑姑提議甚好,我也覺著日日夜夜的處理公務太累身心了,還占用了幾位娘娘的侍寢時間,真是無歌的粗心了呢。”夜青喻隨即擡起酒杯,“無歌在此謝罪,罰酒一杯。”

說完,她擡起便咕咚咕咚喝了個幹凈。高坐的大王眼睛直鼓鼓的盯著她,似有千言萬語要傾瀉在她身上一樣。

一杯盡興後,她還要去與大王對接這個決定:“大王覺得如何?”

忽然被問,大王抖了抖眼皮抽回神思來,冷淡道:“隨你。”

一頓飯下來,各自都吃的不愉快,夜青喻倒是沒什麽,反而因為不用夜裏去庸和殿伺候而心喜呢。

出了門,她便遇見了慕容若,慕容若瞧她時的面容都是帶笑的,似乎已經確認了身份了,對她連火一般的眼神都撤去了。

“夜教主,今晚可有要事?”

慕容若一開口便來了這麽一句,他這一問,夜青喻便是知道他今晚又得借走自己了,只是不知又要以何種借口了。

夜青喻淡淡一笑:“沒有,不知慕容將軍是有何時需要無歌幫忙嗎?”

“也沒什麽,就是端皇想邀請你赴個宴席,解釋一下昨夜的誤會,不過夜教主不必太過擔心,端皇他不是跟你問罪,只是想要認識了解一下夜教主,不知夜教主您可有時間?”

慕容若啰裏啰嗦的解釋了這一堆,最終目的還不是為了讓她去赴宴,其實慕容若不解釋那麽多她也會去的。

於是,她爽快的答應了。

不知是誰趴耳朵,她這頭才是答應了慕容若,大王那頭便差她過去問話了。

“阿夜,你怎麽不跟孤商量就隨便答應慕容若的宴邀了?”

大王這話說的倒像是在責怪她了,不過那句“阿夜”,聽著倒像是跟她套近乎似的,這個男人的心思,還真是陰晴不定的令人難以揣測呢。

“吃頓飯而已,大王今日讓我來吃飯還不是沒提前同我商量。”

“你!”大王被她一句話氣得啞口,頓了頓又偏激的道:“你是孤的侍衛,他端皇請客孤怎能不去,今晚必須帶上孤去。”

夜青喻咋舌:“哎呀,你老身份貴重,突然去了,碗筷不夠豈不是慢待您了?大家都尷尬啊,搞不好,還得懲罰一堆無辜下人,畢竟您老可是暴君的威名在外的。”

夜青喻幾句話又將他氣得夠嗆,大王總是困惑,為何這個女人總是一開口就能氣到人呢?天生的嗎?

“孤在自己的王城吃飯,還得看誰同不同意嗎!”

他當時也是為著自己的尊嚴而戰,才硬說出那樣的理由來。

夜青喻倒是覺得這個男人越發不將道理了,原先的大氣量,竟變成了現在的小家子氣了。

到了晚間,夜青喻如約出門,走在道上,偏巧就遇見大王了,也不知是剛好碰見的還是特意為之的,總之大王一上來便說要同她一起去赴宴。

人都送上來了,夜青喻沒得拒絕了,只能隨著大王一塊去,反正添碗筷的事又不是她操心的,大王是這王城的主人,要去哪吃飯那可不是她要操心的事,只管跟著就是。

到了端皇的宮殿裏頭,端皇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慕容若也在,像是一早就知道大王要來,特意在端皇跟旁留了個坐,大王也是堂而皇之的坐了上去。

夜青喻一臉好奇的入坐,與對面的慕容若對了下眼神,慕容若似乎隔著面具也能看出她的疑惑,隨即開口道:“午間大王說晚上要來端皇這裏用晚膳,聊幾句話,正好,夜教主也受邀端皇。”

夜青喻這會兒才明白大王為何能厚著臉皮來了,原來還是打了招呼的,她就好奇了,怎麽哪天不成偏要是今日呢?是不是見不得自己單獨行動還是怎麽的?

夜青喻反正是猜不透他的,她只知道,這出戲大王得配合她。

端皇與大王對飲過後,忽舉杯朝著夜青喻看了過來:“夜教主,昨夜你醉酒,朕從你口中聽到一個名字,不知夜教主對於夜青喻這個名字可熟悉?”

她當然熟悉了,那是她自己的名字。

“知道倒是知道,怎麽了?”夜青喻裝作一臉的淡然。

端皇又問:“不知夜教主為何要醉酒跑去朕的宮殿裏對朕說那個名字?還說了好多夜青喻的故事,讓朕感覺你就是夜青喻本人。”

夜青喻淡淡一笑,不是本人,誰能跑去你宮殿裏邊鬧,老娘就等著你求著老娘解開面具,後悔死你。

“是嗎?那可能是托夢吧,我一年前受傷失憶,許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在哪裏受的傷?”端皇又問。

夜青喻想了想回道:“好像是在昌國吧?反正我醒來後是在天女教裏,之前的事,周圍的人都不願同我提起,都說我忘記了的好。”

夜青喻說得有模有樣的,慕容若可都沒聽過她說的這個版本。

端皇又接著問:“那你臉上戴著面具是為何?”

“面具呀?這是每一任天女教教主的規矩,只有嫁人了才能摘下來,誰看就跟誰成婚。”

端皇頓有些怕了,他可娶不了男人,看了看慕容若,忽又想起他的話,夜無歌是個女兒身!

於是端皇又進行了下一波攻勢:“朕實在好奇夜教主的面容,夜教主可否破例為朕摘一次,只看一眼。”

夜青喻笑了:“端皇說笑呢,大王拿昌國十三州中的兩州作為交換也說要看我的臉,我都沒同意,端皇這千裏迢迢而來,就一句想看,我夜無歌就得買下這個面子嗎?那豈不是很吃虧。”

夜青喻說這話時,大王默默的笑了,這個小機靈鬼,原來是在打昌國的主意,難怪昌國十三州她也嫌少了。

端皇頓有些惱怒,夜青喻一直都是他心頭的一顆刺,一日不除去,他心裏一日不得安寧。

慕容若在這時開了口:“夜教主既然提了別人給你提過的條件,那麽請問夜教主,要端皇提出什麽樣的條件,你才肯摘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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