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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反冤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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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反冤之心

夜青喻堂而皇之上前靠近,知他輕易不善罷甘休,可眼下之急,是馬匹之死,與其白費口舌驅趕,不如與他兩相友好,待解了心中疑惑,再與他費心思。

“將軍若留,我也無推拒之權,南迦國風景甚好,養傷也是合適的。”在與慕容若相隔三步的距離,她停了,轉頭望向大王,“不知大王可與端朝有仇怨?或者是慕容將軍個人?”

她這話裏藏著話,若是大王與端朝有仇怨,那慕容若來此便是政客,行走之上自然受束縛,若是與大王個人有怨,那慕容若便不能借著端朝大將軍的身份以權謀私,來此即為民客。

大王似無心領會,只抿唇與慕容若笑道:“看來孤的侍女心裏還是對你不舍,也罷,新婚燕爾,妻子卻呆在別的男人身邊不回,是孤的人,孤不怕被人帶走,你且呆南迦國吧。”

對於大王來說,慕容若在與不在,無多大幹系,反正他是確信夜青喻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慕容若回去的。

聽罷,夜青喻無有不從之理,丟給了慕容若解藥,便轉頭離開了。

“站住。”慕容若咽下藥急喚住她。

夜青喻回頭,冰冷的目光裏多有不耐煩。

“既討了藥,將軍就該好生休息,傷心費神之事,還是容後再說,切莫急生悲,再壞了身子。”

慕容若慢慢恢覆臉色,冷靜著道:“以往只知你調皮隨性,而今才知,你真假難辨。”

夜青喻頓笑:“迷途知返,不遲,不遲。”慕容若厭她一分,她便輕快一分。

“可你就算是個謎,也不妨礙我一邊知你一邊愛你。”縱她眼裏沒有對他的溫柔,他眼裏的溫柔,也總讓她瞧得見,如果可以,也能觸得到。

偏她觸了他的眼神,懼了這種感覺。大王在旁竟無半抹尬色,淡淡譏笑道:“原來威名遠揚的鐵血將軍慕容若還有這情長的細膩一面,竟比孤宮裏那婦人還要癡。”

此時此刻,大王該算個外人,不知趣的呆在這聽情話便罷,還無端插嘴,慕容若的眉頭當即扭了起來,一國之王如何!令人聞風喪膽的暴君又如何!終其不過一介心野手長的病秧子。

解藥下腸,身上也舒爽得多,方架起威勢來:“大王既知夫人與我在此談情,您這又是在這做什麽呢?”他倒是不想與他辯論不休,只想將他趕走即可。

大王冷冰冰的笑著,輕言道:“她是來找孤有事,公事不摻雜私事,慕容將軍挑錯時間深情了。”

慕容若知與他說不到尾,便不與他再辯,只從懷裏撈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舉與夜青喻道:“這個,是李尚書家中的角落裏發現的,這花名‘藏菁花’,是貞國皇室特有的,我們得一起去一趟貞國,查明你的冤案。”

“當真?”夜青喻有了動搖,可又不敢深信,她也曾暗訪過李尚書家中,卻是毫無發現的,也不知可是自己沒查仔細。

慕容若此番前來,自然不會空手而來,沒有準備的仗,他從來沒打過。

“我來前已向皇上陳述此證據,並以慕容家的軍功換你一個月的緩刑時間做調查。”

慕容若此言,顯是拿慕容家的榮耀為夜青喻爭取時間,誰都知端皇氣量小,若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必會下了慕容家的面子,說不得還會施以懲戒。

夜青喻這下倒是去定貞國了,只要能為自己平反冤屈,機會擺在眼前,豈能輕易錯過。她身上背負的兩件大事,便是為師傅搜尋玄宗碎片以及揪出算計自己的人。

可她現在還不能離開,馬匹毒亡之事,與背後算計她的人大有幹系,她還得向大王問個心安,也許答案不一定是她想要的。

慕容若眼見夜青喻有反冤決心時,她突轉向了大王:“大王,在去貞國前,我想先解決一件事,還請大王配合。”

知道她的決心,大王依然平靜無波,也不反對她去貞國的決定,笑回:“解決何事?”

夜青喻真是看不透這個男人,自己做什麽事他從來都能放任自己去,且也不問不擔心,待自己比無影教的任何人都寬厚,也不知因著什麽。

“馬匹之事。”夜青喻只提醒了這四個字,他若心裏有數,自會知道要避諱著旁人與她議,畢竟他給自己下達的私密任務旁人皆不知情。

誰想他開口就道:“去席上聽聽哈羽堂怎麽說吧。”

他擺身就走,說得不明不白,夜青喻也實在猜不知他可知馬匹毒亡的實情。

夜青喻追了上去,慕容若也緊跟了去。

席上眾人瞧見夜青喻隨著大王而來,心裏戰戰兢兢的,可瞧見後頭還跟著個慕容若,不禁惑起眉間。

大王入了上座,也給了慕容若臉面,介紹了他,給他安排了中間的位置入坐。

夜青喻只站中央與哈羽堂及沅齊同肩。大王一瞧他三人的陣勢便知他們有話說,自先開了口:“慕容將軍來此是客,哈羽堂,你準備的驚喜呢?也讓慕容將軍見識見識。”

夜青喻細打量著大王的臉色,戰馬全亡這樣的缺口他若知情,又怎會讓別朝的人知道呢?看來是真不知情的吧。

見夜青喻垂下眼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慕容若憂了她幾眼。

哈羽堂原是想一口氣交代清楚的,可瞧著慕容若也在席上,只怕說了反倒給了外人算計南迦國的機會,便猶豫再三,遲遲不知如何開口。

偏是沅齊那小傻子心直口快,毫不介懷慕容若在場,替哈羽堂開了口:“回稟父王,只怕這個驚喜變成了驚嚇,會氣壞父王。”

他倒是開了個好頭,提前給了大王心理準備,可大王聽後,卻也如舊掛著迎客的淡淡笑意:“齊兒但說無妨,我南迦戰馬向來威猛,再差也是能出來溜個風采的。”

夜青喻捏了把冷汗,這會兒你倒是洋洋得意,自信淡定,一會還不知道怎麽下臺呢!

沅齊眉目皆愁,也不知開這個口對不對,牙一咬:“父王!戰馬全部倒下了。”

他說完便跪到了地上,跟旁兩人也同跟。大王目色一頓,僵笑道:“全倒下是什麽意思?”

沅齊沒勇氣再回答大王那刺骨寒的聲音,夜青喻倒是無多大畏懼,代表他二人回答:“意思就是全被毒死了,無一存活。”反正她的黑與白就在大王一念之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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