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隨風消逝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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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隨風消逝的記憶
“玉郎，你別急啊，你現在回去揚州做什麽？”杜婉娘制止道。
“小槿還在揚州，我放心不下，我去把她帶走。”冷玉生說完，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
“有大郎在，你不用擔心。”杜婉娘說。
“大郎是大郎，反正我必須親眼看到她安全。”
“玉郎，揚州現在到處肯定是亂成一團，你此去也不一定能找到姐姐。”杜婉娘有點不安地說道。言木槿果然料事如神，杜婉娘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放心。萬一叛軍戰敗，下令屠城呢？”冷玉生當年聽師父說過將來女主天下，這些叛軍肯定是兵敗的，只怕到時連累整個揚州城。
“你又如何知道是叛軍？他們不過是要求還政李唐。”杜婉娘說。
“婉娘，我去意已決，沒看到小槿安好我是不會放心的。冷伯，好好照顧少夫人。”冷玉生說完，回屋裏去拿行李。杜婉娘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經過一場激烈的思想鬥爭後，走到後院。
冷玉生拿著行李走出來的時候，看到杜婉娘拿著兩瓶酒在等他，“婉娘，你···”冷玉生臉上全是意外，以為杜婉娘不喝酒，今日卻破例一次。
“臨走前，小槿姐姐給了我兩埕酒，說等我們孩兒滿月的時候，再拿出來慶祝。今日看玉郎去意已決，如果再不拿出來的話，怕是浪費了姐姐的心意。另外一埕，便等郎君歸來再開吧。”
杜婉娘示意冷玉生坐下，打開酒，冷玉生一聞，果然是上好的酒。味道醇厚，看來是有些年份了。
“好好照顧自己，如果遇上合適的，別等我了。”冷玉生說著，拿出一封休書。杜婉娘給冷玉生倒酒的時候，看到休書，眼淚突然就掉了出來，原來，冷玉生的休書一直都備著。她想到自己之前發的誓，心想，小槿姐姐欸，即使我這輩子都得不到玉郎的愛，我也不想你默默付出得不到回報。
杜婉娘示意冷和雲也坐下來，說：“冷伯，你坐吧，我想給玉郎說件事。”然後又轉頭對冷玉生說：“玉郎，我接下來要和你說的事，本來是答應小槿姐姐保密的，我發過誓，如果我將此事說出來，今生今世得不到你的愛，但是我覺得，她為了你付出那麽多，你一直被蒙在鼓裏，對她實在不公平。”
“什麽事這麽嚴重？”冷玉生問道。
杜婉娘看著冷玉生緊張的樣子，頓了頓說道：“你知道我爹與我們斷絕關系的事吧，你一直以為是因為你離開了冷家，我爹不想認你這種窮女婿，逼我和你和離不成才和我們斷絕了關系，其實是姐姐用我兄長的事要挾我爹，具體什麽事我不便說。她當時讓我爹假裝逼我們分開，然後借機與我們斷絕關系，她跟我說，如果不這樣做，你一定會把我送回娘家。”冷玉生心中微微一動，暗暗嘆了口氣，沒想到言木槿還是這麽了解他。
“不止這個原因吧。”
“姐姐說，爹爹和我們斷絕關系到時不會受寇利的連累。”
“婉娘，雖說姑父與我們不甚來往，但是你也不能直呼長輩的大名。為何我們會受姑父的連累？”冷玉生問道。
“臨走前，姐姐跟我說了舅姑死的真相。”杜婉娘邊說邊給冷玉生倒酒。
“真相？”冷玉生不知道杜婉娘怎麽又說道自己爹娘的事，冷和雲也在一邊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杜婉娘。
“全是寇利做的。這種人，不配做我們的姑父。”杜婉娘說著擦了一下眼角的淚，說：“寇利為了冷家的財產，買兇殺人。姐姐在意外得知此事之後，便發誓幫你報仇，而且絕對不讓你知道真相。”
“那···那個禽獸···”冷和雲用顫抖的聲音說著，，突然人也卡殼，發不出聲音了。他突然明白了冷夫人為什麽要離開，為什麽提起寇利眼神那麽悲傷又那麽怨恨，他也突然明白為什麽寇利容不下他們這些老臣子，因為他要整個冷家徹徹底底變成寇家。
“寇利，你個禽獸。小槿，你怎麽這麽傻？”冷玉生喝完一碗酒後，緊緊握住拳頭，心中一股無名火吞噬了他的理智，咬牙切齒地說。
“這就是小槿逼我走的原因，她其實不是因為喜歡大郎？”
“是的，姐姐覺得你太聰明了，你很快便會察覺，大郎也是察覺了姐姐的事，姐姐才讓他幫她的。”杜婉娘又安靜地倒了一碗酒。
“原來我誤會了大郎，我還發了那種誓···”冷玉生有點懊悔。
“還有一件事，”杜婉娘又擦了一下眼淚說道：“玉郎你聽了莫要難過，姐姐她···”杜婉娘哽咽了一下，說：“姐姐她活不過今年了。”冷玉生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像是被劈中一般，直直挺挺地動彈不得。
“婉娘，你再說一次？”
“姐姐不和你在一起的原因，其實就是她命不久矣。”杜婉娘啜泣道。
冷玉生二話不說，拿起行李往外跑去。他一運氣，頭開始發暈。他抓住門邊，問：“婉娘，你···我···？”
“姐姐交代的最後一件事，不能讓你去找她。上窮碧落下黃泉，你必定生死追隨。玉郎，我告訴你這麽多，是不想你將來怨我，姐姐說的對，我應該自私一次，我不能看著你去死。”冷玉生聽到後面已經不知道杜婉娘在說什麽，整個人失了意識。冷和雲趕緊過去扶住了冷玉生，
“夫人，這···”冷和雲扶著冷玉生，有點不知所措。
“夫人，少主子醒過來，你也阻止不了他，你又何苦···”冷和雲擦了擦眼角的淚。他沒想到言木槿居然這麽愛冷玉生。
“冷伯，放心吧，姐姐教了我用針灸封住記憶的方法，恢覆記憶的時間，姐姐也說不準，我們能拖一時是一時吧，待他恢覆記憶，如果想與我做個了結，我認命了。”杜婉娘擦掉淚水，堅毅地看著冷和雲說：“待玉生醒來，便說他是這村裏的大夫，采藥不慎跌入谷底。”冷和雲含淚點了點頭，他也不想冷玉生去送死，他別過頭，不忍看到杜婉娘拿著從燭火上烤過的針，往冷玉生的後腦勺紮下去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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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郎，你別急啊，你現在回去揚州做什麽？”杜婉娘制止道。
“小槿還在揚州，我放心不下，我去把她帶走。”冷玉生說完，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
“有大郎在，你不用擔心。”杜婉娘說。
“大郎是大郎，反正我必須親眼看到她安全。”
“玉郎，揚州現在到處肯定是亂成一團，你此去也不一定能找到姐姐。”杜婉娘有點不安地說道。言木槿果然料事如神，杜婉娘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放心。萬一叛軍戰敗，下令屠城呢？”冷玉生當年聽師父說過將來女主天下，這些叛軍肯定是兵敗的，只怕到時連累整個揚州城。
“你又如何知道是叛軍？他們不過是要求還政李唐。”杜婉娘說。
“婉娘，我去意已決，沒看到小槿安好我是不會放心的。冷伯，好好照顧少夫人。”冷玉生說完，回屋裏去拿行李。杜婉娘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經過一場激烈的思想鬥爭後，走到後院。
冷玉生拿著行李走出來的時候，看到杜婉娘拿著兩瓶酒在等他，“婉娘，你···”冷玉生臉上全是意外，以為杜婉娘不喝酒，今日卻破例一次。
“臨走前，小槿姐姐給了我兩埕酒，說等我們孩兒滿月的時候，再拿出來慶祝。今日看玉郎去意已決，如果再不拿出來的話，怕是浪費了姐姐的心意。另外一埕，便等郎君歸來再開吧。”
杜婉娘示意冷玉生坐下，打開酒，冷玉生一聞，果然是上好的酒。味道醇厚，看來是有些年份了。
“好好照顧自己，如果遇上合適的，別等我了。”冷玉生說著，拿出一封休書。杜婉娘給冷玉生倒酒的時候，看到休書，眼淚突然就掉了出來，原來，冷玉生的休書一直都備著。她想到自己之前發的誓，心想，小槿姐姐欸，即使我這輩子都得不到玉郎的愛，我也不想你默默付出得不到回報。
杜婉娘示意冷和雲也坐下來，說：“冷伯，你坐吧，我想給玉郎說件事。”然後又轉頭對冷玉生說：“玉郎，我接下來要和你說的事，本來是答應小槿姐姐保密的，我發過誓，如果我將此事說出來，今生今世得不到你的愛，但是我覺得，她為了你付出那麽多，你一直被蒙在鼓裏，對她實在不公平。”
“什麽事這麽嚴重？”冷玉生問道。
杜婉娘看著冷玉生緊張的樣子，頓了頓說道：“你知道我爹與我們斷絕關系的事吧，你一直以為是因為你離開了冷家，我爹不想認你這種窮女婿，逼我和你和離不成才和我們斷絕了關系，其實是姐姐用我兄長的事要挾我爹，具體什麽事我不便說。她當時讓我爹假裝逼我們分開，然後借機與我們斷絕關系，她跟我說，如果不這樣做，你一定會把我送回娘家。”冷玉生心中微微一動，暗暗嘆了口氣，沒想到言木槿還是這麽了解他。
“不止這個原因吧。”
“姐姐說，爹爹和我們斷絕關系到時不會受寇利的連累。”
“婉娘，雖說姑父與我們不甚來往，但是你也不能直呼長輩的大名。為何我們會受姑父的連累？”冷玉生問道。
“臨走前，姐姐跟我說了舅姑死的真相。”杜婉娘邊說邊給冷玉生倒酒。
“真相？”冷玉生不知道杜婉娘怎麽又說道自己爹娘的事，冷和雲也在一邊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杜婉娘。
“全是寇利做的。這種人，不配做我們的姑父。”杜婉娘說著擦了一下眼角的淚，說：“寇利為了冷家的財產，買兇殺人。姐姐在意外得知此事之後，便發誓幫你報仇，而且絕對不讓你知道真相。”
“那···那個禽獸···”冷和雲用顫抖的聲音說著，，突然人也卡殼，發不出聲音了。他突然明白了冷夫人為什麽要離開，為什麽提起寇利眼神那麽悲傷又那麽怨恨，他也突然明白為什麽寇利容不下他們這些老臣子，因為他要整個冷家徹徹底底變成寇家。
“寇利，你個禽獸。小槿，你怎麽這麽傻？”冷玉生喝完一碗酒後，緊緊握住拳頭，心中一股無名火吞噬了他的理智，咬牙切齒地說。
“這就是小槿逼我走的原因，她其實不是因為喜歡大郎？”
“是的，姐姐覺得你太聰明了，你很快便會察覺，大郎也是察覺了姐姐的事，姐姐才讓他幫她的。”杜婉娘又安靜地倒了一碗酒。
“原來我誤會了大郎，我還發了那種誓···”冷玉生有點懊悔。
“還有一件事，”杜婉娘又擦了一下眼淚說道：“玉郎你聽了莫要難過，姐姐她···”杜婉娘哽咽了一下，說：“姐姐她活不過今年了。”冷玉生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像是被劈中一般，直直挺挺地動彈不得。
“婉娘，你再說一次？”
“姐姐不和你在一起的原因，其實就是她命不久矣。”杜婉娘啜泣道。
冷玉生二話不說，拿起行李往外跑去。他一運氣，頭開始發暈。他抓住門邊，問：“婉娘，你···我···？”
“姐姐交代的最後一件事，不能讓你去找她。上窮碧落下黃泉，你必定生死追隨。玉郎，我告訴你這麽多，是不想你將來怨我，姐姐說的對，我應該自私一次，我不能看著你去死。”冷玉生聽到後面已經不知道杜婉娘在說什麽，整個人失了意識。冷和雲趕緊過去扶住了冷玉生，
“夫人，這···”冷和雲扶著冷玉生，有點不知所措。
“夫人，少主子醒過來，你也阻止不了他，你又何苦···”冷和雲擦了擦眼角的淚。他沒想到言木槿居然這麽愛冷玉生。
“冷伯，放心吧，姐姐教了我用針灸封住記憶的方法，恢覆記憶的時間，姐姐也說不準，我們能拖一時是一時吧，待他恢覆記憶，如果想與我做個了結，我認命了。”杜婉娘擦掉淚水，堅毅地看著冷和雲說：“待玉生醒來，便說他是這村裏的大夫，采藥不慎跌入谷底。”冷和雲含淚點了點頭，他也不想冷玉生去送死，他別過頭，不忍看到杜婉娘拿著從燭火上烤過的針，往冷玉生的後腦勺紮下去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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