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花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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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花惱
湛滄擡起頭，面上隱隱帶著被打攪了好事的慍怒，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像是掐準了時間出現的一樣。
兩人所處的位置是個犄角旮旯，有點背光，水衍之看不清湛滄的長相，只知道一個男人抱著碧蓮，行為親密，十分有猥褻的嫌疑。
水衍之第一反應就是某個登徒子騷擾碧蓮，他自動腦補出一大段承前啟後的劇情，熱血上頭，揮起拳頭就朝著湛滄面門摜去。
自不量力，湛滄面色一沈，單手接住水衍之軟綿綿的拳頭，手臂往回一折，水衍之就爆發出一聲慘叫，湛滄拂袖一搡，水衍之就直直向前撲倒，只聽啪嘰一聲，整個人臉朝下趴在了堅硬的地上。
湛滄居高臨下俯視四仰八叉的水衍之，神色暗含戲謔，心想濯瑾和連熙對他白斬雞的形容果然沒錯。
躲在樹後墻垛上的雲霄很沒職業操守的笑出聲，好精彩的一幕啊，他回去一定要跟兄弟們好好掰扯掰扯，他有故事，兄弟們有酒，完美。
水衍之半天爬不起來，他一個翰林院學士，擔當為皇帝起草詔書的職責，武藝不精，也不註重那方面的鍛煉，而湛滄為強身健體自小跟著拳腳師傅修習，水衍之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碧蓮捂著唇發出一聲驚呼，她萬萬沒料到水衍之竟會過來找她，更萬萬沒料到他會對湛滄直接動手，她雙腳不聽使喚，想去扶水衍之，餘光瞥見湛滄，立即打消了這個作死的念頭。
水衍之覺得自己渾身跟散了架似的，幾次努力想從地上爬起來，皆以失敗而告終，這時有人提著他的後脖領子把他大力提了起來。
湛滄不發一語，冷冷看著水衍之鼻青臉腫的模樣，真搞不懂女人的審美，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有什麽好？不就臉長的還算過得去嘛，以他的眼光看就很一般般啊。
水衍之似無法消化過剩的信息，呆呆轉頭看向湛滄，他腦中靈光一閃：“你是……那天在茶樓裏見過的。”
碧蓮羞憤欲死，有種被撞破了私情的羞赧，仿佛東窗事發被捉奸在床，她恨死湛滄了，她都說不要不要，會有人經過的，湛滄非不聽，結果害得她在水衍之面顏面掃地，她以後還有何臉面見他啊。
水衍之不明就裏，出於對碧蓮的關心，他腳步不由自主往她身邊去：“碧蓮，你臉色好差，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碧蓮還沒來得及阻止水衍之上前，湛滄就把她密不透風擋在了身後，碧蓮渾身發抖，半羞半怒，她想掐死這頭熊的心情都有了，但她不敢造次，她根本不可能掐死他，只有他掐死她的份兒。
水衍之脾性溫和，這會兒也難免焦躁，他蹙了眉頭：“這位公子，你是在跟蹤碧蓮嗎？居然跟到了太師府，你到底意欲何為？”
暗處的雲霄撇了撇嘴，這水公子是失憶了嗎？上次在茶樓郡主親口喚少爺為相公，他莫非是個聾子沒聽見？
湛滄漫不經心的看了水衍之一眼，神色中帶著一絲悲憫，他懶得解釋，除了認為水衍之無關緊要，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能感覺到小白兔快哭了。
碧蓮幾乎是被湛滄連摟帶抱弄走的，水衍之打定主意認為是湛滄強迫碧蓮，在後方窮追不舍，碧蓮淚眼迷蒙，雖然悄無聲息，卻給人一種她傷心到了極點的感覺。
湛滄心裏很不是滋味，碧蓮在他面前從來不表露真情實感，一顰一笑皆是惺惺作態，眼淚更是她逼他就範的秘密武器，她對他所展露出的一切美好與不美好都帶著不可告人的某種目的。
他很寵溺碧蓮，只要她不觸及他的底線，他就會一直寬容大度下去，放任她耍那些不入流的小心機。
碧蓮不願在人前承認他們的關系，那他就成全她，作為未婚妻，碧蓮本該陪他出席一些公開場合，但因為女兒家面皮薄，他為了照顧她，特意為她免去所有應酬。
但湛滄最不能忍受她的背叛，她的心不在他這兒，他就囚禁她的身，遲早要連人帶心據為己有，可當他親眼目睹碧蓮如此在乎水衍之對她的看法，湛滄還是不可避免的心痛了。
碧蓮扭著手腕，顫著聲兒：“你放開我，給我留點尊嚴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湛滄沒松手，只是雙目赤紅，近乎吼了出來：“所以就可以犧牲我的自尊去成全你那可悲的自尊心是嗎？”
碧蓮呆若木雞，眼淚都不敢往下流了，湛滄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他靜了須臾，盡量使聲音緩和下來：“碧蓮，做人不能那麽自私，你捫心自問，我們之間究竟誰更不給誰留尊嚴？”
碧蓮麻木了一樣，不再繼續掙紮，她像個僵硬的木偶，隨湛滄擺弄，她能感覺到湛滄心底的怨氣，這個時候最聰明的做法就是閉嘴，等氣氛恢覆些，再哄哄他。
那邊廂的水衍之被雲霄攔住，由於水衍之啰啰嗦嗦讓雲霄讓開，不讓他就一直絮叨，弄得雲霄忍無可忍，一個手刀砍暈了他。
“磨磨唧唧，耳朵都要長繭子了。”雲霄掏了掏耳朵，把水衍之拖到了一個人來人往的地方，等著眾人發現他。
***
碧蓮偷偷瞄著自從上了轎子就一言不發的男人，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坐的離她遠遠的。
湛滄闔目養神沈澱怒火，自動摒棄外界幹擾，對碧蓮置之不理，碧蓮小心挪臀，貼著黃地小團花地毯靠他越來越近。
碧蓮忍著顫栗撫上男人刀削般的完美側臉：“相公，不生氣了好不好？”
湛滄冷若冰霜：“我沒生氣。”
才怪，碧蓮大膽的翻了個白眼，反正他閉著眼看不到。
“別以為我看不見你在瞪我。”湛滄閉目道。
碧蓮嚇了一跳，居然被發現了，他腦門上是開了天眼嗎？
碧蓮訕訕的望著不為所動的男人，再接再厲道：“相公，你怎麽才能不生氣啊？我知道錯了。”
湛滄睜開眼，深深看進她一雙深不見底的瞳孔：“碧蓮，告訴我，你剛剛在害怕什麽？莫非外面那些流言蜚語都是真的，你心儀水衍之。”
碧蓮下意識搖頭否認，小臉慘白，拼命向男人表示自己忠貞不二，怕他不相信，她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從小到大，他們朝夕相對，碧蓮每次辦了虧心事被他發現，她說謊矢口否認的時候都是這樣，就沒變過。
湛滄捏了捏眉心，樣子有些疲憊，他捏起碧蓮那張宛若荷花瓣的精致媚顏，幽深的眼神比任何時刻都具穿透力：“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總有消失殆盡的那一天。碧蓮，你可以試試，一直任性到那一天的來臨。”
碧蓮再次被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恐慌感淹沒，她感覺自己浸泡在汪洋大海裏，就快要溺亡了。
碧蓮大大的杏眼霎時盈滿了淚水：“嗚，相公，你還在生氣。”
湛滄深深覺得碧蓮就是上天派來克他的，他將碧蓮從膝蓋上撈了上來，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你總能讓我心軟。”
碧蓮主動摟住男人的脖頸撒嬌：“相公，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原諒我吧。”
她今日穿了件松花配桃紅的裙子，這兩種鮮明的色彩組合，愈發襯得她容顏嬌艷嫵媚，湛滄心底全是憐惜，這樣的小白兔教他如何放手。
她是這般纖柔如柳絲，最能激起人潛藏的蹂｜躪心，若是落到其他人手裏，會被欺負成什麽樣，他簡直不敢想。
轎夫已經被雲霄趕到了別處，他單獨立在轎簾外把風，聽著裏面飄出的聲響，不禁老臉一紅，他本來皮膚就黑，這下黑裏透紅，如果再加上絡腮胡，儼然一個活張飛。
這時從月洞門後方傳來斷斷續續的嬉笑聲，雲霄提起警惕，不消片刻，從裏面走出十幾個女子，她們聚在一起談笑風生，成群結隊朝這邊走來。
雲霄認識前排的那個女子，英國公府千金傅雪容，據說她有事沒事就找少夫人的麻煩，還有幾個他也認識，正是少夫人娘家的三個庶妹。
傅雪容往雲霄這邊望了一眼，然後和碧罌交頭接耳了半晌，紅唇慢慢彎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徑直朝這邊走了過來。
雲霄暗暗嘆氣，為何他每天不是奔赴在對付男人就是奔赴在對付女人的道路上啊？他要向少爺申請加工錢，幹這活兒精神太容易受沖擊了。
傅雪容沒等靠近轎子就被一個黑臉男人攔住，她看都不喜看雲霄一眼，一雙眼睛放肆的打量那頂轎子，帶著試探道：“敢問轎子裏坐的可是湛氏少主？”
傅雪容目中無人，雲霄也不遑多讓，他像座大山一樣擋在傅雪容面前：“這位小姐請留步，我們家少爺不喜歡不相幹的人靠近他。”
雲霄無論如何都不允許傅雪容接近轎子，傅雪容氣急敗壞，吵鬧不休，仗著雲霄不敢把她怎麽樣，伺機硬闖。
雲霄伸出一臂阻住傅雪容的去路，手中一柄長劍風馳電掣間猛然出鞘，朔氣寒芒射進傅雪容的眼睛，她嚇得啊了一聲。
傅雪容被逼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沖轎子那邊喊道：“湛少爺，你未婚妻在朝鳳樓勾引其他男人你知道嗎？”
轎子裏半天沒有任何聲響，四周靜悄悄的，就在傅雪容想再喊一次時，裏面傳出一聲妖媚中含著低泣的細弱嬌吟：“不要了，相公，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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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衍之第一反應就是某個登徒子騷擾碧蓮，他自動腦補出一大段承前啟後的劇情，熱血上頭，揮起拳頭就朝著湛滄面門摜去。
自不量力，湛滄面色一沈，單手接住水衍之軟綿綿的拳頭，手臂往回一折，水衍之就爆發出一聲慘叫，湛滄拂袖一搡，水衍之就直直向前撲倒，只聽啪嘰一聲，整個人臉朝下趴在了堅硬的地上。
湛滄居高臨下俯視四仰八叉的水衍之，神色暗含戲謔，心想濯瑾和連熙對他白斬雞的形容果然沒錯。
躲在樹後墻垛上的雲霄很沒職業操守的笑出聲，好精彩的一幕啊，他回去一定要跟兄弟們好好掰扯掰扯，他有故事，兄弟們有酒，完美。
水衍之半天爬不起來，他一個翰林院學士，擔當為皇帝起草詔書的職責，武藝不精，也不註重那方面的鍛煉，而湛滄為強身健體自小跟著拳腳師傅修習，水衍之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碧蓮捂著唇發出一聲驚呼，她萬萬沒料到水衍之竟會過來找她，更萬萬沒料到他會對湛滄直接動手，她雙腳不聽使喚，想去扶水衍之，餘光瞥見湛滄，立即打消了這個作死的念頭。
水衍之覺得自己渾身跟散了架似的，幾次努力想從地上爬起來，皆以失敗而告終，這時有人提著他的後脖領子把他大力提了起來。
湛滄不發一語，冷冷看著水衍之鼻青臉腫的模樣，真搞不懂女人的審美，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有什麽好？不就臉長的還算過得去嘛，以他的眼光看就很一般般啊。
水衍之似無法消化過剩的信息，呆呆轉頭看向湛滄，他腦中靈光一閃：“你是……那天在茶樓裏見過的。”
碧蓮羞憤欲死，有種被撞破了私情的羞赧，仿佛東窗事發被捉奸在床，她恨死湛滄了，她都說不要不要，會有人經過的，湛滄非不聽，結果害得她在水衍之面顏面掃地，她以後還有何臉面見他啊。
水衍之不明就裏，出於對碧蓮的關心，他腳步不由自主往她身邊去：“碧蓮，你臉色好差，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碧蓮還沒來得及阻止水衍之上前，湛滄就把她密不透風擋在了身後，碧蓮渾身發抖，半羞半怒，她想掐死這頭熊的心情都有了，但她不敢造次，她根本不可能掐死他，只有他掐死她的份兒。
水衍之脾性溫和，這會兒也難免焦躁，他蹙了眉頭：“這位公子，你是在跟蹤碧蓮嗎？居然跟到了太師府，你到底意欲何為？”
暗處的雲霄撇了撇嘴，這水公子是失憶了嗎？上次在茶樓郡主親口喚少爺為相公，他莫非是個聾子沒聽見？
湛滄漫不經心的看了水衍之一眼，神色中帶著一絲悲憫，他懶得解釋，除了認為水衍之無關緊要，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能感覺到小白兔快哭了。
碧蓮幾乎是被湛滄連摟帶抱弄走的，水衍之打定主意認為是湛滄強迫碧蓮，在後方窮追不舍，碧蓮淚眼迷蒙，雖然悄無聲息，卻給人一種她傷心到了極點的感覺。
湛滄心裏很不是滋味，碧蓮在他面前從來不表露真情實感，一顰一笑皆是惺惺作態，眼淚更是她逼他就範的秘密武器，她對他所展露出的一切美好與不美好都帶著不可告人的某種目的。
他很寵溺碧蓮，只要她不觸及他的底線，他就會一直寬容大度下去，放任她耍那些不入流的小心機。
碧蓮不願在人前承認他們的關系，那他就成全她，作為未婚妻，碧蓮本該陪他出席一些公開場合，但因為女兒家面皮薄，他為了照顧她，特意為她免去所有應酬。
但湛滄最不能忍受她的背叛，她的心不在他這兒，他就囚禁她的身，遲早要連人帶心據為己有，可當他親眼目睹碧蓮如此在乎水衍之對她的看法，湛滄還是不可避免的心痛了。
碧蓮扭著手腕，顫著聲兒：“你放開我，給我留點尊嚴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湛滄沒松手，只是雙目赤紅，近乎吼了出來：“所以就可以犧牲我的自尊去成全你那可悲的自尊心是嗎？”
碧蓮呆若木雞，眼淚都不敢往下流了，湛滄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他靜了須臾，盡量使聲音緩和下來：“碧蓮，做人不能那麽自私，你捫心自問，我們之間究竟誰更不給誰留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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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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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滄闔目養神沈澱怒火，自動摒棄外界幹擾，對碧蓮置之不理，碧蓮小心挪臀，貼著黃地小團花地毯靠他越來越近。
碧蓮忍著顫栗撫上男人刀削般的完美側臉：“相公，不生氣了好不好？”
湛滄冷若冰霜：“我沒生氣。”
才怪，碧蓮大膽的翻了個白眼，反正他閉著眼看不到。
“別以為我看不見你在瞪我。”湛滄閉目道。
碧蓮嚇了一跳，居然被發現了，他腦門上是開了天眼嗎？
碧蓮訕訕的望著不為所動的男人，再接再厲道：“相公，你怎麽才能不生氣啊？我知道錯了。”
湛滄睜開眼，深深看進她一雙深不見底的瞳孔：“碧蓮，告訴我，你剛剛在害怕什麽？莫非外面那些流言蜚語都是真的，你心儀水衍之。”
碧蓮下意識搖頭否認，小臉慘白，拼命向男人表示自己忠貞不二，怕他不相信，她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從小到大，他們朝夕相對，碧蓮每次辦了虧心事被他發現，她說謊矢口否認的時候都是這樣，就沒變過。
湛滄捏了捏眉心，樣子有些疲憊，他捏起碧蓮那張宛若荷花瓣的精致媚顏，幽深的眼神比任何時刻都具穿透力：“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總有消失殆盡的那一天。碧蓮，你可以試試，一直任性到那一天的來臨。”
碧蓮再次被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恐慌感淹沒，她感覺自己浸泡在汪洋大海裏，就快要溺亡了。
碧蓮大大的杏眼霎時盈滿了淚水：“嗚，相公，你還在生氣。”
湛滄深深覺得碧蓮就是上天派來克他的，他將碧蓮從膝蓋上撈了上來，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你總能讓我心軟。”
碧蓮主動摟住男人的脖頸撒嬌：“相公，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原諒我吧。”
她今日穿了件松花配桃紅的裙子，這兩種鮮明的色彩組合，愈發襯得她容顏嬌艷嫵媚，湛滄心底全是憐惜，這樣的小白兔教他如何放手。
她是這般纖柔如柳絲，最能激起人潛藏的蹂｜躪心，若是落到其他人手裏，會被欺負成什麽樣，他簡直不敢想。
轎夫已經被雲霄趕到了別處，他單獨立在轎簾外把風，聽著裏面飄出的聲響，不禁老臉一紅，他本來皮膚就黑，這下黑裏透紅，如果再加上絡腮胡，儼然一個活張飛。
這時從月洞門後方傳來斷斷續續的嬉笑聲，雲霄提起警惕，不消片刻，從裏面走出十幾個女子，她們聚在一起談笑風生，成群結隊朝這邊走來。
雲霄認識前排的那個女子，英國公府千金傅雪容，據說她有事沒事就找少夫人的麻煩，還有幾個他也認識，正是少夫人娘家的三個庶妹。
傅雪容往雲霄這邊望了一眼，然後和碧罌交頭接耳了半晌，紅唇慢慢彎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徑直朝這邊走了過來。
雲霄暗暗嘆氣，為何他每天不是奔赴在對付男人就是奔赴在對付女人的道路上啊？他要向少爺申請加工錢，幹這活兒精神太容易受沖擊了。
傅雪容沒等靠近轎子就被一個黑臉男人攔住，她看都不喜看雲霄一眼，一雙眼睛放肆的打量那頂轎子，帶著試探道：“敢問轎子裏坐的可是湛氏少主？”
傅雪容目中無人，雲霄也不遑多讓，他像座大山一樣擋在傅雪容面前：“這位小姐請留步，我們家少爺不喜歡不相幹的人靠近他。”
雲霄無論如何都不允許傅雪容接近轎子，傅雪容氣急敗壞，吵鬧不休，仗著雲霄不敢把她怎麽樣，伺機硬闖。
雲霄伸出一臂阻住傅雪容的去路，手中一柄長劍風馳電掣間猛然出鞘，朔氣寒芒射進傅雪容的眼睛，她嚇得啊了一聲。
傅雪容被逼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沖轎子那邊喊道：“湛少爺，你未婚妻在朝鳳樓勾引其他男人你知道嗎？”
轎子裏半天沒有任何聲響，四周靜悄悄的，就在傅雪容想再喊一次時，裏面傳出一聲妖媚中含著低泣的細弱嬌吟：“不要了，相公，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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