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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雙墜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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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雙墜崖

“你的問題我回答完了,該你作答了,遲暮寒。”宮弦月好整以暇的靜待,她在遲暮寒將要轉過頭去查看剛才“嘭”的一聲動靜為何時?便開口立刻將他的註意力給吸引過來。

適才,賀蘭容筠被流碧從墻上揪下來時發出了動靜,吸引了他二人的視線,多虧了常年行走在陰暗之下算計殺人的事做多了,宮弦月的反應速度比任何人都要迅速,她趕在了遲暮寒之前發現了離他們不遠處幾人的小動物。

一個暗示的眼神拋過去,流碧捂住了賀蘭容筠的嘴,並向他搖頭,少年起先掙紮不依,這個時候江蘭庭倒是發揮了作用,他拿個針出來在少年身上也不知哪裏就紮了一下,反正少年被紮的算是老實了。

之後,他們幾人又後退了幾步,躲到另一側的石壁後面,退到叫人發現不了他們的地界。

遲暮寒用餘光掃了一眼無果,繼而便轉過頭來回答了宮弦月之前所問:“天音谷不可與外人道也。”

“噢~”宮弦月拖著長長的尾音,聽著怪可惜的,但她現在至少可以肯定天香草必在天音谷裏。她略顯失望的自個嘀咕著:“那裏面是不是長滿了天香草?聽著就很香,那聞起來一定會更香!”她用鼻子吸了吸。

遲暮寒給她包紮好傷口也坐了下來,“你現在身上有傷,行走不便,便先在此休息再做打算。”

宮弦月呀的一聲叫了出來,“那怎麽能行呢?我們得快點出去啊!”

“可你腿上有傷行走不便。”

“那你可以背著我走嘛。”

宮弦月對他眨了眨眼,單腿跳起來。

遲暮寒默了片刻,最終想著他的任務,得趕緊出去便選擇了背著宮弦月走掉。

宮弦月借機打探他的口風:“天音谷自避世以後谷中之人甚少出谷,出必有事,怕是此次出谷,你也是為了玲瓏玉骨骰而來吧?”

遲暮寒默不作聲,不承認也不否認。

靠在他背上的宮弦月笑了笑,他這樣的態度,她已得出了答案。

好吧,他既想要玲瓏玉骨骰,那她就雙手奉上便好了。

畢竟沒有人會比她再熟悉不過明宮的聖物玲瓏玉骨骰長得是什麽樣子。

就跟她手中的那顆夜明珠般,從外鍍上一層玲瓏玉骨,將其切割成六份小瓣,每瓣之上是無數人的鮮血。

骨骰成形,玲瓏剔透,散發著瑩潤皎潔的光澤,任曾經所見過它的人也分不出真假,就如同宮弦月她臉上一層又一層的假面。

讓人分辨不清。

宮弦月靠在遲暮寒的背上完成這一切只不過在須臾之間,因為玲瓏玉骨骰早已成為她心尖人的骨血,流淌在她所熟悉的每一寸肌膚上,唯有她觸目可見,再清楚不過它之形態。

彈指一揮間,六顆骨骰被她悉數彈了出去,一顆一顆似夜空中繁星明月般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前方黑暗的路。

在那期間,宮弦月靠在遲暮寒背上突然緩緩開口:“若是我們走了出去,我幫你拿到了你想要的東西,你可以帶我去天音谷看看嗎?我想見見天香草,聞聞它是不是像傳說中那般芳香撲鼻,還可解百毒。”

遲暮寒搖了搖頭,“抱歉,外人是入不得天音谷的。”

“那……成了你的人呢?”宮弦月忽然將他的頭掰過來審視著問。

此時她的眸中是星,是月,有火,很暖。她巧笑嫣然,一時間錯亂了那雙淩厲清寒望她的眸子裏的世界。

遲暮寒沈默的看著她,又轉過頭去,啞然失笑,“姑娘說笑了。”

宮弦月神經病一樣的又咋呼了出來,雙手拍了拍他的肩,嘻嘻笑道:“我逗你玩呢!”

可差點,她那樣讓他錯亂的眼神,遲暮寒就當真了。

眼前忽的豁然開朗起來,也明亮了不少,遲暮寒擡頭向上望去,之前宮弦月彈出去的六顆骨骰開始各行其道散發出愈加耀眼的光芒來了。

遲暮寒的腳步頓在了原地,他打量著石壁上發亮的那六枚小骰,不確定那是不是他要找的東西,雖然師父曾經給他看過玲瓏玉骨骰的圖樣,但當真正見到實物時,他躊躇著,猶豫著……要不要丟下身後的人向前。

就在這猶豫之際,倒是宮弦月先一步開始了她的動作。

她也順著遲暮寒向上望的方向看去,納罕的咦了聲,“那什麽東西?好亮啊!”

說罷,她便借力按著遲暮寒的肩膀,一掌拍下飛身上前,在空中旋轉了一圈一一將那六枚骨骰悉數取了來,之後又趴在了遲暮寒的背上繞有趣味的欣賞著由她親手做出來的贗品,並把它們拿到遲暮寒眼前晃悠,“餵,遲暮寒你看你看,它們好亮,這光澤玲瓏剔透的。”

“也不知是個什麽稀罕物什?”宮弦月把它揣自個兜裏去了。

遲暮寒盯了它仔細的看了半晌,才斷下結論,“它們或許就是玲瓏玉骨骰。”

宮弦月得意一笑,“不會吧?那我可得到寶啦。”話罷,又把東西揣的更緊了些。

遲暮寒似是讚同的點了點頭,他沒想到玲瓏玉骨骰竟會出現在這裏。

但仔細想想也不無可能。五年前江湖三大門派與明宮一戰,桑措耶寺作為最大的贏家,內裏不知藏了多少從明宮得來卻不為人知的東西。

可現在的關鍵是,東西到了她人之手,他需得想方設法的從身後這個女人的身上拿回玲瓏玉骨骰。

他默不作聲的繼續背著宮弦月往前走,終於在走了大半個時辰後出了這方陰暗之地,來到了寺院後山的峭壁之上。

得見一片晴朗的天,碧空如洗,可從身後的斷崖處卻不斷向他們吹來絲絲寒冷的風。

遲暮寒把宮弦月放了下來,宮弦月嚷著又餓又渴,遲暮寒念著玲瓏玉骨骰現在還在她的手裏更也有了幾分不忍丟下她不管,見此便就只能去附近的樹林中給她尋些吃的喝的來。

宮弦月見把人給支走了,且走遠了,便才在原地喊了聲,“夜哥哥,你出來吧。”

羽夜聞聲後這才敢露面,他從一棵大樹的陰影下現身,努力平穩著步伐走近,對著阿弦微笑,“阿弦都還好嗎?”他有太多的話想說,可到嘴邊只無力的成了這一句簡簡單單的問候。

阿弦捧起他的一雙手把之前遲暮寒給她的藥又放到了他的手中,她笑中含淚,“夜哥哥若是不跟來,我會更好。”此時,她絕不能心軟,亦不能示弱。

不能有一絲一毫的軟弱,讓夜哥哥看出來,那樣的話,只怕他會用盡全力也要把她帶走,不讓她獨自去經受一切。

“是,是嗎?”羽夜苦笑,“那我,那我離開便是。”他意識開始恍惚,漸漸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做什麽?只覺得自己的心很痛很痛。

痛的幾乎暈了過去。

跟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流碧趕緊把江蘭庭往前一甩,江蘭庭便從麻袋裏滾了出來,流碧沖著他大喊:“你快去看看宮主怎麽樣了?”

江蘭庭連滾帶爬摸上了羽夜的脈,他大叫一聲:“不好,不知為何?銷魂散在他體內正亂走游躥。”

與此同時,宮弦月當機立斷做出了最後一個決定,她言辭厲然:“待會遲暮寒來了,你們幾個要拼盡全力把我和他打入下斷崖底下。”

她特意看了那盤坐在青石之上無動於衷的賀蘭容筠一眼,“尤其是你,小呆瓜你聽見了沒,你找我報仇的機會來了,待會要使勁打我。”

賀蘭容筠沒好氣的瞅了她一眼,悶頭不說話。

但到底到了最後一刻,聽見她的召喚,在遲暮寒漸漸不敵他和流碧所共同夾擊之下,劈裏啪啦一掌送出。

宮弦月見準那掌風之向,在那掌打到遲暮寒之前又華麗的一個轉身,為他擋去了那幾乎致命的一掌。

對付他這種人,她不犧牲點自己萬萬是不可能從他身上拿到她所想要的東西!她再清楚不過了,不然這麽多年,她都白殺了那麽多人。

她不要命撲向遲暮寒的那一瞬間,帶給遲暮寒太多的震撼和懷疑。

但到底,賀蘭容筠的那一掌是實實在在打在了她的身上。

她抱著他,成功的按照她的計劃墜入了斷崖下面。

沒過多久,賀蘭容筠便趴在崖邊一個勁的哭嚎著,呼呼的大風把他的眼淚吹幹,但很快,他又哭成了個淚人。

“壞女人壞女人,你說話不算話,又把我給丟了!”

我最近是不是太勤奮了?!寫的有些太快了←_←你們都有些不適應?嘿嘿嘿;-)預計~大概~快要完結啦吧?我在想我要怎麽賣個萌才能讓你們裳我朵小花留個爪子呢?誒,這真是一個難題( 。 )

完結之後,我要存稿一個月後再開《阿傻》阿傻的文案已經放出來啦,大概是一個殺手追債(地字第一號女殺手and賤男)把自己給追的丟失自我的故事,啊哈哈,我概括能力比較差,反正有興趣的可以去我的專欄看一下,喜歡就先收藏一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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