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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回了屋裏時,羽夜就已經醒了。

他只穿了一件單衣領口微敞,露出裏面漂亮精致的鎖骨來,慵懶散淡卻又獨具優雅的倚靠在窗邊將剛剛外面的一幕都看入眼底。

醒來時外衣還沒來得及穿,便就發現阿弦不在了,直起身來尋了一圈,最後將視線定格在窗外梨花樹下,阿弦和那名少年說笑的正酣,反正看在他的眼裏是如此。

阿弦走近,見羽夜醒了便喚了一句: “夜哥哥,你醒了呢。”

羽夜點點頭,面上看似一派氣定神閑,他向阿弦招手過來讓她坐在他懷裏,輕輕撫摸著她的一頭長發,悠悠便就開口問道: “阿弦,什麽時候叫上月弦這個名字了”他俊美雅逸的面容之上是溫存柔情的笑,可仔細辨去卻又有種說不上來的其他意味夾雜其中。

他的手輕柔的穿過阿弦的絲絲長發,直達發根末底,圓滑的指腹打著圈轉,他是在為她按摩著頭皮,可阿弦卻是覺得被撓弄的癢癢的,於是便咯咯笑著回了羽夜去: “剛剛,夜哥哥都看見了”她坦誠相待。

羽夜拖著尾音長長的“嗯”一聲。

他有些不高興,卻也不知自己在不高興,別扭些什麽這些年,他受了傷患了病,總是患得患失的,這種感覺尤其是對他面前的阿弦來說。

他見不得阿弦和除他之外的異性走的過近,他剛才只是看見阿弦擡手要為那名少年擦去臉上泥土的時候,他心裏就老難受不是滋味了!

雖然最終沒有,可他心裏還是不太樂意,阿弦是他的!怎麽能給別人擦臉是他這五年來,在經歷過那麽多傷病折磨,幾乎在垂死邊緣掙紮時還能夠活下去的唯一執念。

若是沒有了阿弦,他不知自己會變成什麽樣所以但凡有一絲一毫,他都容忍不得。

他失笑,如此這般晦暗狹隘的心理,阿弦若是知道了,會不會覺得他很可怕陰暗

但阿弦卻是轉眼笑笑,春波流轉,開口說: “我唬那小結巴套他話呢,夜哥哥你知不知道他竟然是點蒼派的掌門賀蘭容筠”

羽夜搖頭: “是又怎樣”明顯的他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阿弦沖著這句話,擡頭望了望羽夜,覺得此時她夜哥哥臉上的神情古怪詭譎得很。

“你怎麽了夜哥哥。”她問。

羽夜默了半晌,不知不覺,那雙秀美的手又游走至阿弦的臉頰上了,輕輕柔柔的劃過每一處,開始自言自語的喃喃,答非所問: “剛剛阿弦是要親手給那名少年擦臉嗎”

“我看見你給了他一條手絹……指尖就要碰到了他的臉呢!”他的神智又開始漸漸游走在自己所臆想的那方境地當中,或許,他想的那些根本就不存在。

他可能是又犯病了吧,迷離恍惚,有時候總是會這樣胡思亂想!尤其是想到與阿弦所有關的一切。

阿弦聽了之後,慢悠悠的從羽夜懷中起來,正過身子,正對著羽夜,雙手摟過他的脖子,直視著他的眼睛,笑道: “夜哥哥這是吃醋了嗎”

“我想阿弦可以這樣認為。”羽夜淡淡的說。

阿弦不滿的哼唧一聲同他撒嬌: “可阿弦心中就只有夜哥哥你呀!”她的手攀上他的臉,摩挲著。

“哦,是嗎”羽夜的嘴角微微上揚,是一個漂亮到極點的弧度。

“那阿弦要怎麽證明呢”他像個孩子一樣,緊緊癡癡的追問不放。

阿弦不說話,清晨的陽光灑了滿屋,一室春意,明媚的落在他二人肩頭。

光影淡淡疏離中,床幔輕紗隨風飄拂輕輕落下,阿弦坐上前去幾分,離羽夜沒有一絲距離,緩而,她嫣紅的唇瓣兀自便就覆上羽夜的。

“這樣夠嗎”她輕輕吻過那清香甜美的氣息一遍離開一毫,細聲問。

羽夜在外狠狠咬了她一口,而後濕滑的舌尖便緩緩探入撬開她的貝齒,深深的唇齒相依,在她身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又搖頭: “對於阿弦,我向來是貪心不足。”

阿弦笑了,媚眼如絲: “夜哥哥還想再要,阿弦歡喜得緊呢。”

肩頭的紗衣被羽夜的指尖輕輕一挑開便就滑落下去了,他緩緩壓向她的身,柔軟冰涼的唇落在她的鎖骨上面,輕聲說,聲線蠱惑人得很: “那阿弦若是歡喜,便就要叫出來讓我聽見。”

阿弦嬌媚的嗯了聲: “就怕叫的會讓夜哥哥欲罷不能。”

床紗合下,窗外梨花落,幾度纏綿悱惻……

***

馬不停蹄趕到汾陽城時,離南宮老六十大壽的壽宴整整還有一日之時。

阿弦遣了流碧和江蘭庭去查看明宮在汾陽城的分壇情況並吩咐流碧要把水壇主叫來,這汾陽城和南宮府邸水壇主是再熟悉不過,所以等到南宮老明日壽宴之時,阿弦要那水壇主做她,替她去參加壽宴,而她自是有別的安排。

第一便就是要履行之前所說的話,同羽夜一同賞花。

正巧趕上了汾陽城幻夢花林的春花會,適逢百花齊放。一到汾陽城她便就拐著羽夜往那幻夢花林方向去了。

春日繁鬧,汾陽城本就是臨江渠下最為熱鬧繁華之地。前來幻夢花林踏春賞花的人是數不勝數。

阿弦拉著羽夜的手蹦蹦跳跳的走,發上的花翎碰撞在一起,叮叮當當,伴隨著她如銀鈴一般清脆悅耳的笑聲,讓春日因她竟是更明媚。

二人一路穿過擁擠嘈雜的鬧市,來到汾陽城西南一角雲霧山下幻夢花林。

花林門外的人絡繹不絕,密密麻麻的一片,很快他們倆就被淹沒在人山人海之中,不見其影。

清風拂過,濃郁的花香撲面,放眼望去,花林中當真是百花盛開,姹紫嫣紅,如夢如幻。

那麽多前來觀賞的人中,熱鬧非凡,所以……那是誰的說話吵鬧聲入了耳已然有些分辨不清。

花叢外圍,未見其人卻聞其聲。

聽著,那該是出自一個少女之口,憤憤不平的在嘟囔: “大師哥,我們好不容易出谷一趟,看看又怎麽了嗎”

她們邊說邊走,離不遠處的花塢便又近了些許,只眼便就能看見那一身鵝黃衣衫的少女揪拉著衣前的襟帶搓了搓,小嘴一撅,繼續嘟囔: “再說了,離那南宮爺爺的壽宴還有一日呢,今日我們就不能好好的玩耍,不要管其他嗎”

“你看這那麽多人,花開的還又賞心悅目,我們就再在這多待會,四處看看好嘛”少女蹦噠上了前,拽了拽她口中大師哥的袖子央求著,還又給一直跟在她身旁的小師弟遞過去一個眼神。

小師弟一收到那眼神就立馬明了,關鍵是他自己也想玩耍,不想辦正事,於是便立即附和上去: “對啊!對啊!大師哥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聽一次師姐的話,玩玩賞賞花嘛”

“哪怕半日也好啊!”他又笑嘻嘻的加了一句: “下午我們再去采辦賀禮不也成嗎”

黃衫少女又將那人的衣袖拽的老緊,一臉懇求: “對啊對啊!大師哥……”

“好不好嘛”

“好不好嘛”

“好不好嘛”

她可勁對她的大師哥撒嬌。

那二人口中的大師哥被纏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終是面容嚴肅的開了口: “阿蘿,還有你……”他指向他那名一身破爛兜兜粗布麻衣的師弟: “阿彥我當初就不該帶你們倆出谷來。”

“我一早叫你們倆先去挑選賀禮,結果你倆倒好,丟下事情不管,就跑到這花林來給我惹事了”

阿蘿聽了磨著牙: “誰讓那小賊膽大包天,手都動到姑奶奶我身上來了,不給他點好果子吃!當我天……”

完沒說還,遲暮寒便就捂上少女的嘴將其阻了去: “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隨便張口閉口就姑奶奶的叫!”

“你才多大呀”

“別忘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師父囑咐我們的事到現在還沒有眉目,你們倆倒是凈想著玩,快跟我回去!”他板著冷峻的面容,一手拉一個將二人硬性給拖著向前走。

少女掙紮反抗,一個勁的哀嚎,不服氣得很,便開始大聲嚷嚷,引來圍觀者: “啊啊啊,非禮啦非禮啦,這個人要把我拖去幹壞事呀!誰來救救我呀!”

她扯著嗓子喊,遲暮寒瞪了她一眼警告,她卻是更委屈的“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這動靜引來越來越多的人向這方看,圍擁至此指指點點,真是掃興得很,正正擾了不遠處一片落櫻紛飛的花塢下糾纏在一起的兩道身影。

羽夜抱著坐在他腿上的阿弦,冰涼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耳畔,他正俯身低頭趴在她的肩上親吻著,呵出一縷淡淡清香,頓時溫熱的氣息彌漫,可那頭的聲音卻是吵的人愈發頭疼,身上的阿弦似是也聽到了,翹臀抵磨著他的下身,抱怨了一兩聲: “夜哥哥,他們真煩人,賞個花也不能清凈!”

羽夜輕笑,一手摟過她柔軟纖細的腰身: “阿弦嫌煩,那我便讓他們閉嘴消失不見!”

說罷,他一手擡起,掌心凝出一股力,是無形的,透明的光暈悄然升在他的掌間,似水似冰,似是可一觸即破,實則卻是堅不可摧……而後,他掌心迎風向前,一招九霄琉璃掌淩空便向那頭不緊不慢的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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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點多的時候還有一更(⊙o⊙)哦!親親們都出來冒個泡呀在地上赤/裸/裸滾了一圈,挺著花白的肚皮求一發收藏留言

男主病嬌開始了哈……一去不覆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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