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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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路婷夾了塊毛豆放在嘴裏，說：“想辭就辭唄，反正這樣僵持著也難受，以你的能力還怕找不到好工作？大公司又能怎麽樣，人不行。”
雖然明白她這句話說的木如璋，但腦海裏不可控制的出現柳萍的面孔。想不起她倒還好，一想起來王塵塵更來氣，一氣就突然不想辭職了，她把柳萍的事給路婷說了一遍，包括今天錢總來找她，並問：“你說我是不是留下看完戲再辭職。”
路婷皺著眉，說：“雖然我也很想看看別人社死名場面，但以你現在的情況，還是保命要緊。”
說的在理，王塵塵喝了口啤酒，她現在的情況也不咋地，無非是五十步笑百步。
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木如璋。
王塵塵頓了一下，掛掉。
不出兩分鐘，對方又打來，路婷一邊剝花生，一邊說：“接吧。”
王塵塵無奈，只好接了起來。
“塵塵，”木如璋的語氣有些著急，說：“我聽彭越說你身體不舒服，你現在在哪兒，我過來接你。”
“不用了。”王塵塵語氣淡漠，她看了眼路婷，說：“有大路陪我，你不用過來。”
電話那頭沈默半晌，說：“你生氣了？”語氣小心翼翼。
她不應該生氣嗎？這幾年她遭受了那麽多，難不成是他輕描淡寫的一句等他，一句他亦有苦衷就能換的？
木如璋的聲音又傳來：“我跟那個柳萍真的沒有什麽。”
烤肉店人煙稀少，路婷大約是聽到了，輕聲評價：“別跟對小夫妻吵架似的。”
王塵塵：“……”
興許是察覺到王塵塵此時心情不佳，木如璋沒再多話，簡單交代了幾句，讓她註意身體。
“你要是辭職了，以後就不能再聯系了，你做的到嗎？”路婷問。
王塵塵沈默了。
不愧是多年閨蜜，比她爸媽還了解她，愛一個人很容易，恨一個人也很容易，可唯獨徹底放下一個人很難。道理她都懂，可如果真能輕易做到，這世上又怎麽會有那麽多癡男怨女的愛情故事。
可現在她有暖暖，父母年紀也大了，她又怎麽能任性？
路婷又說：“收收心，我們就是普通人，嫁一個普通人，過普通的日子就夠了，別想那麽多。”
王塵塵嘆口氣：“有時候我挺羨慕你，嫁給青梅竹馬，他養你一輩子。小路現在混的也不錯，都成公司高管了。”
“得了吧，”路婷撇撇嘴：“我們都一樣的人，誰比誰過的舒服？你之所以覺得我過的舒服，不過是因為我沒說罷了。我是嫁人了，現在兩家父母都催著我們生孩子，小路算什麽公司高管，老板開個公司跟當皇帝一樣，他也是天天給人當孫子，連回家休息都沒時間……”
仿佛打開了話茬，路婷開始吐槽自己生活裏遭遇的那些惡心事。這些年來王塵塵情況不好，所以路婷從未跟她吐槽過，怕她擔心，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為了一個狗男人，居然忽視自己閨蜜那麽長時間。
大約是舊不醉人人自醉，當烤肉店陸陸續續來了很多客人時，兩人已經喝的東倒西歪。王塵塵喝的算不上多，勉強還有意識，她結了賬，把路婷送回家。令她意外的是，路放居然在家。
路放，她青梅竹馬的男閨蜜，路婷現在的老公。
許多年未見，曾經清秀可愛的男孩子變的成熟穩重，他穿著得體的西裝，臉頰消瘦，眼睛下是不容忽視的黑眼圈。
“好久不見。”王塵塵率先打招呼。
想當初路放不止一次勸過她，他說男人最懂男人，他說他明白木如璋那種人心裏想著什麽，他說像她這種空有顏值才華，家庭貧困又無心機的女孩，只不過是人家愛情游戲中的NPC，最後煙消雲散也好，糾纏不清也罷，刪除游戲什麽都不留。
當初王塵塵一句都不信，最後傷的徹底。再見面，過去的話依舊凝繞在她的腦海，路放曾預言過的結局，一一實現。
最慘的是她還上趕著給人家生了個孩子，還累死累活的養著。
路放扶著路婷到沙發上，皺著眉頭說：“她怎麽喝這麽多。”
路婷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坐起來，說：“我沒喝多。”
王塵塵解釋：“其實就喝了幾瓶啤酒。”
路放無言以對。
“對了。”路婷似乎意識到哪裏不對，說：“你怎麽回來了，今天休息？”
路放坐到沙發上，看看路婷，又看看王塵塵，說：“辭職了。”
路婷有些沈默。
路放笑了一聲，說：“幾千塊的工資幹著四五個人的活，我累死累活創造業績，還不如溜須拍馬賺的多，老子疲了，不伺候了。”
“幹得漂亮。”路婷倒是不在意，說：“我老早都相勸你辭職了，剛好，塵塵辭職以後咱一起出去玩幾天放松放松。”
“塵塵也要辭職？”路放很疑惑：“你那工作不是挺好的嘛，福利待遇都不錯。”
“唉。”王塵塵嘆了口氣。
路婷替她解釋：“那家公司的老板是木如璋。”
這回輪到路放沈默了，過了半晌，他說：“我當初讓你跟他分手你不願意，現在倒是挺自覺的。”
王塵塵笑的尷尬：“這不是體會到愛情的苦了麽。”
路放勸她：“工作不比學校，更何況以你目前的情況來說，辭職不適合。”
路婷猛拍他肩膀，說：“難不成你要放任塵塵面對那個渣男？”
路放連忙解釋：“重點不是在這兒。現在工作好找，但好工作不好找，大部分都是像我老板那種不食人間煙火，不知道員工是要吃飯睡覺的人。你們公司我知道，每天按時下班，加班還給加班費的公司不多，社會大情況就是如此，以我們一兩個人的力量改變太難了。”
王塵塵明白，她現在還有暖暖要養，私立幼兒園一學期費用上萬，小孩子抵抗力差三天兩頭生病花費也很大，即便現在這樣，也少不了平時父母的幫襯，如果她辭職，一時間找不到更好的工作，那麽孩子怎麽辦？
理想往往被雞毛蒜皮的小事打敗，她很不想這樣，她想給自己留最後一點顏面，可是比起生活，這點顏面又算得上什麽？
手機裏木如璋發來的消息尚且亮著紅點，是他打電話之前，問她身體有沒有事。在此之前，她最討厭在感情中摻雜目的性，在她眼裏這與柳萍的所作所為並無太大區別，可是聽到路放的話後，她突然想利用曾經遭受的痛苦讓木如璋愧疚，想告訴他暖暖的存在，這樣她未來的生活會很好，起碼暖暖生病的時候，不用在兒童醫院排好幾個小時隊。
所以，她也會變成曾經她最討厭的那種人嗎？她心裏太亂了，僅存的一點理智與現實將她的靈魂來回撕扯，她好想有人告訴她，要怎麽做才是對的。
回家之後時間有點晚，暖暖已經吃過飯，坐在茶幾前看動畫片，看到她回來興奮的跑過來，“麻麻”“麻麻”喊個不聽。
“今天怎麽這麽晚回來，加班了？”老媽把給老爸準備的飯菜裝在盒子裏，問。
王塵塵點點頭，說：“稍微遲了一會兒。”
“現在工作不好找，以前住咱家隔壁的李阿姨你還記得不，她兒子研究生畢業，找兩個月工作了。你一定要好好幹，要會討領導喜歡。”
“知道了。”
突然之間，好像全世界都在勸她不要辭職，留在木如璋身邊，可是沒人告訴她，她要如何面對他。
晚上的時候小錢發來消息：【你身體好點沒有。】
【好多了。】王塵塵正在給暖暖念睡前讀物，看到消息，給昏昏欲睡的暖暖蓋好被子，然後拿起手機，開始一天當中，唯獨屬於自己的時間。
小錢：【想知道後續嗎[滑稽]】
後續？她說的應該是錢總找柳萍的那件事，王塵塵不禁有點好奇，錢總會以怎樣的方式對待柳萍，或許柳萍對她來說，是一個不錯的對手。
王塵塵：【講講。】
通過小錢的敘述，王塵塵聽出來了，柳萍的待遇肯定沒自己當年好，當年她起碼收到二十萬，雖然她沒拿。柳萍明顯是一毛錢都沒有拿到，要問小錢是怎麽知道的，柳萍在辦公室裏傳了不知道多少遍。
但是她傳的內容肯定與事實不符，她說錢總很喜歡她，還說以後有時間讓她去家裏吃飯，如果錢總給錢，她肯定會大肆宣揚，在朋友圈輪番播放八百遍。
但是從總公司來的員工都知道，顧總那麽漂亮又有能力，家世還不錯的人錢總都看不上，怎麽可能看上她，多半是編造的。
人事部老張雖然能力不咋樣，但他是個很聽話的人，錢總走後，他洋洋散散在公司群裏陰陽怪氣了一大堆，大概是說做人要要臉，木總雖好但錢總不好說話，什麽身份做什麽事，好好工作，別老想著攀高枝，豪門不是那麽容易嫁的。
雖然沒有直說，但任誰都猜得到是誰。柳萍十分不服氣，還故作誇張的說：“這人是誰啊，居然騷擾木總。”
大家都心照不宣。
看來曾經的自己勉強算得上入了錢總的眼。可惜啊可惜，王塵塵此刻十分後悔，自己當初如果拿了那二十萬離開木如璋，就不會有後續那些事，她就能順利畢業，依靠她的能力，無論是做全職UP主還是找個工作，她現在的生活一定比現在好。
當初還是太年輕。
經過幾個月的忙碌，初案終於通過，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都活躍了起來，彭越從辦公室裏出來，說：“提案總公司非常滿意，為感謝大家這段時間以來的辛苦，周六下午去XX飯店聚餐，吃完飯再去唱歌，全場消費由木總買單，大家不要客氣！”
平時寂靜的辦公室突然活躍起來，大家都開始歡呼。彭越在歡呼聲中湊到王塵塵身邊，說：“你一定要來，穿漂亮點。”還對她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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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婷夾了塊毛豆放在嘴裏，說：“想辭就辭唄，反正這樣僵持著也難受，以你的能力還怕找不到好工作？大公司又能怎麽樣，人不行。”
雖然明白她這句話說的木如璋，但腦海裏不可控制的出現柳萍的面孔。想不起她倒還好，一想起來王塵塵更來氣，一氣就突然不想辭職了，她把柳萍的事給路婷說了一遍，包括今天錢總來找她，並問：“你說我是不是留下看完戲再辭職。”
路婷皺著眉，說：“雖然我也很想看看別人社死名場面，但以你現在的情況，還是保命要緊。”
說的在理，王塵塵喝了口啤酒，她現在的情況也不咋地，無非是五十步笑百步。
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木如璋。
王塵塵頓了一下，掛掉。
不出兩分鐘，對方又打來，路婷一邊剝花生，一邊說：“接吧。”
王塵塵無奈，只好接了起來。
“塵塵，”木如璋的語氣有些著急，說：“我聽彭越說你身體不舒服，你現在在哪兒，我過來接你。”
“不用了。”王塵塵語氣淡漠，她看了眼路婷，說：“有大路陪我，你不用過來。”
電話那頭沈默半晌，說：“你生氣了？”語氣小心翼翼。
她不應該生氣嗎？這幾年她遭受了那麽多，難不成是他輕描淡寫的一句等他，一句他亦有苦衷就能換的？
木如璋的聲音又傳來：“我跟那個柳萍真的沒有什麽。”
烤肉店人煙稀少，路婷大約是聽到了，輕聲評價：“別跟對小夫妻吵架似的。”
王塵塵：“……”
興許是察覺到王塵塵此時心情不佳，木如璋沒再多話，簡單交代了幾句，讓她註意身體。
“你要是辭職了，以後就不能再聯系了，你做的到嗎？”路婷問。
王塵塵沈默了。
不愧是多年閨蜜，比她爸媽還了解她，愛一個人很容易，恨一個人也很容易，可唯獨徹底放下一個人很難。道理她都懂，可如果真能輕易做到，這世上又怎麽會有那麽多癡男怨女的愛情故事。
可現在她有暖暖，父母年紀也大了，她又怎麽能任性？
路婷又說：“收收心，我們就是普通人，嫁一個普通人，過普通的日子就夠了，別想那麽多。”
王塵塵嘆口氣：“有時候我挺羨慕你，嫁給青梅竹馬，他養你一輩子。小路現在混的也不錯，都成公司高管了。”
“得了吧，”路婷撇撇嘴：“我們都一樣的人，誰比誰過的舒服？你之所以覺得我過的舒服，不過是因為我沒說罷了。我是嫁人了，現在兩家父母都催著我們生孩子，小路算什麽公司高管，老板開個公司跟當皇帝一樣，他也是天天給人當孫子，連回家休息都沒時間……”
仿佛打開了話茬，路婷開始吐槽自己生活裏遭遇的那些惡心事。這些年來王塵塵情況不好，所以路婷從未跟她吐槽過，怕她擔心，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為了一個狗男人，居然忽視自己閨蜜那麽長時間。
大約是舊不醉人人自醉，當烤肉店陸陸續續來了很多客人時，兩人已經喝的東倒西歪。王塵塵喝的算不上多，勉強還有意識，她結了賬，把路婷送回家。令她意外的是，路放居然在家。
路放，她青梅竹馬的男閨蜜，路婷現在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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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王塵塵率先打招呼。
想當初路放不止一次勸過她，他說男人最懂男人，他說他明白木如璋那種人心裏想著什麽，他說像她這種空有顏值才華，家庭貧困又無心機的女孩，只不過是人家愛情游戲中的NPC，最後煙消雲散也好，糾纏不清也罷，刪除游戲什麽都不留。
當初王塵塵一句都不信，最後傷的徹底。再見面，過去的話依舊凝繞在她的腦海，路放曾預言過的結局，一一實現。
最慘的是她還上趕著給人家生了個孩子，還累死累活的養著。
路放扶著路婷到沙發上，皺著眉頭說：“她怎麽喝這麽多。”
路婷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坐起來，說：“我沒喝多。”
王塵塵解釋：“其實就喝了幾瓶啤酒。”
路放無言以對。
“對了。”路婷似乎意識到哪裏不對，說：“你怎麽回來了，今天休息？”
路放坐到沙發上，看看路婷，又看看王塵塵，說：“辭職了。”
路婷有些沈默。
路放笑了一聲，說：“幾千塊的工資幹著四五個人的活，我累死累活創造業績，還不如溜須拍馬賺的多，老子疲了，不伺候了。”
“幹得漂亮。”路婷倒是不在意，說：“我老早都相勸你辭職了，剛好，塵塵辭職以後咱一起出去玩幾天放松放松。”
“塵塵也要辭職？”路放很疑惑：“你那工作不是挺好的嘛，福利待遇都不錯。”
“唉。”王塵塵嘆了口氣。
路婷替她解釋：“那家公司的老板是木如璋。”
這回輪到路放沈默了，過了半晌，他說：“我當初讓你跟他分手你不願意，現在倒是挺自覺的。”
王塵塵笑的尷尬：“這不是體會到愛情的苦了麽。”
路放勸她：“工作不比學校，更何況以你目前的情況來說，辭職不適合。”
路婷猛拍他肩膀，說：“難不成你要放任塵塵面對那個渣男？”
路放連忙解釋：“重點不是在這兒。現在工作好找，但好工作不好找，大部分都是像我老板那種不食人間煙火，不知道員工是要吃飯睡覺的人。你們公司我知道，每天按時下班，加班還給加班費的公司不多，社會大情況就是如此，以我們一兩個人的力量改變太難了。”
王塵塵明白，她現在還有暖暖要養，私立幼兒園一學期費用上萬，小孩子抵抗力差三天兩頭生病花費也很大，即便現在這樣，也少不了平時父母的幫襯，如果她辭職，一時間找不到更好的工作，那麽孩子怎麽辦？
理想往往被雞毛蒜皮的小事打敗，她很不想這樣，她想給自己留最後一點顏面，可是比起生活，這點顏面又算得上什麽？
手機裏木如璋發來的消息尚且亮著紅點，是他打電話之前，問她身體有沒有事。在此之前，她最討厭在感情中摻雜目的性，在她眼裏這與柳萍的所作所為並無太大區別，可是聽到路放的話後，她突然想利用曾經遭受的痛苦讓木如璋愧疚，想告訴他暖暖的存在，這樣她未來的生活會很好，起碼暖暖生病的時候，不用在兒童醫院排好幾個小時隊。
所以，她也會變成曾經她最討厭的那種人嗎？她心裏太亂了，僅存的一點理智與現實將她的靈魂來回撕扯，她好想有人告訴她，要怎麽做才是對的。
回家之後時間有點晚，暖暖已經吃過飯，坐在茶幾前看動畫片，看到她回來興奮的跑過來，“麻麻”“麻麻”喊個不聽。
“今天怎麽這麽晚回來，加班了？”老媽把給老爸準備的飯菜裝在盒子裏，問。
王塵塵點點頭，說：“稍微遲了一會兒。”
“現在工作不好找，以前住咱家隔壁的李阿姨你還記得不，她兒子研究生畢業，找兩個月工作了。你一定要好好幹，要會討領導喜歡。”
“知道了。”
突然之間，好像全世界都在勸她不要辭職，留在木如璋身邊，可是沒人告訴她，她要如何面對他。
晚上的時候小錢發來消息：【你身體好點沒有。】
【好多了。】王塵塵正在給暖暖念睡前讀物，看到消息，給昏昏欲睡的暖暖蓋好被子，然後拿起手機，開始一天當中，唯獨屬於自己的時間。
小錢：【想知道後續嗎[滑稽]】
後續？她說的應該是錢總找柳萍的那件事，王塵塵不禁有點好奇，錢總會以怎樣的方式對待柳萍，或許柳萍對她來說，是一個不錯的對手。
王塵塵：【講講。】
通過小錢的敘述，王塵塵聽出來了，柳萍的待遇肯定沒自己當年好，當年她起碼收到二十萬，雖然她沒拿。柳萍明顯是一毛錢都沒有拿到，要問小錢是怎麽知道的，柳萍在辦公室裏傳了不知道多少遍。
但是她傳的內容肯定與事實不符，她說錢總很喜歡她，還說以後有時間讓她去家裏吃飯，如果錢總給錢，她肯定會大肆宣揚，在朋友圈輪番播放八百遍。
但是從總公司來的員工都知道，顧總那麽漂亮又有能力，家世還不錯的人錢總都看不上，怎麽可能看上她，多半是編造的。
人事部老張雖然能力不咋樣，但他是個很聽話的人，錢總走後，他洋洋散散在公司群裏陰陽怪氣了一大堆，大概是說做人要要臉，木總雖好但錢總不好說話，什麽身份做什麽事，好好工作，別老想著攀高枝，豪門不是那麽容易嫁的。
雖然沒有直說，但任誰都猜得到是誰。柳萍十分不服氣，還故作誇張的說：“這人是誰啊，居然騷擾木總。”
大家都心照不宣。
看來曾經的自己勉強算得上入了錢總的眼。可惜啊可惜，王塵塵此刻十分後悔，自己當初如果拿了那二十萬離開木如璋，就不會有後續那些事，她就能順利畢業，依靠她的能力，無論是做全職UP主還是找個工作，她現在的生活一定比現在好。
當初還是太年輕。
經過幾個月的忙碌，初案終於通過，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都活躍了起來，彭越從辦公室裏出來，說：“提案總公司非常滿意，為感謝大家這段時間以來的辛苦，周六下午去XX飯店聚餐，吃完飯再去唱歌，全場消費由木總買單，大家不要客氣！”
平時寂靜的辦公室突然活躍起來，大家都開始歡呼。彭越在歡呼聲中湊到王塵塵身邊，說：“你一定要來，穿漂亮點。”還對她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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