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15 章
周雲看了眼手機，說：“彭總說他們有事先走，等下我們打車回去，公司報銷。”他十分開心的晃晃手機。
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詞語，莫過於“報銷”二字。
兩人家住的算不上近，但偏巧順路，於是就乘了一輛車離開。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兩人的關系更近，又都是同齡人，聊起來更是沒完沒了。周雲這個人看起來老實巴交，仿佛不擅言辭，其實也是一個十分健談的人。
不過現在這個社會，內向的人也會被逼的外向。
作為“九洲”的老人，他對公司的事情算不上了如指掌，但也門清。話題轉了半天，最後不知道怎麽轉到了木如璋身上，他說：“九洲最年輕的CEO，剛開始大家都覺得他是個花瓶，沒什麽真本事，結果不出一年他就收購了‘雲祥’，這可是個老牌企業，當初錢總花了不少心思，可惜都沒做到。”
“雲祥”這兩個字有點耳熟，王塵塵問：“錢總？”
周雲見她疑惑，解釋道：“你剛來可能不清楚，錢總是九洲前總裁，整個九洲集團都是她一手創辦的。現在錢總退居二線，大部分事務都由木總主持。”說著，又神秘兮兮的對她笑：“錢總是木總的媽媽，如果木總跟顧總結婚，以後九洲說不定會發展成家族企業。”
“這樣嗎。”不知道為什麽，王塵塵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奇怪的場面。衣著考究，保養年輕的中年女人坐在桌對面，將一張支票推向她，說：“請你離開我的兒子。”
那種只會出現在十年前八點檔電視劇中的場景，莫名其妙盤踞在王塵塵的腦海裏，她要怎麽回答？
“阿姨，您這是分期付款？”還是“阿姨，一起去做公證吧，最好是做個假欠條，這樣能少交點稅。”
雖然不清楚這種事情是否真的發生過，但從現在來看，錢她是一分都沒有拿到，人也跟她分手了。人財兩空，她果真是個人才。
感覺沒聊多久，出租車就從機場開到了市內，司機師傅將車停在一個巷子口，說：“姑娘，前面那條路在修高架橋開不過去，要不你從這兒走吧。”
王塵塵沒說什麽，拿了東西準備下車，周雲說：“我送你吧，你一個女孩子不太安全。”
“哈哈，”王塵塵忍不住笑出聲：“前邊高架都修一年了，我們這片都從這邊走，沒事的，你趕緊回去吧，辛苦一周了，要趕緊回去過周末才行。”
既然人都那麽說了，周雲也不好再跟上去，揮手再見。
從這條巷子走不遠就是王塵塵父母開的小賣部，也多虧街坊鄰居們多年來的照顧，日子雖然清貧，但過的快樂。
暖暖遠遠看見她，嘴裏一邊喊著“麻麻”，一邊向王塵塵跑過來。
這個世界上一周不見誰都行，唯獨她的寶貝女兒不行，雖然每天晚上回酒店後都會視頻，但她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
王塵塵蹲下身，將暖暖抱在懷裏狠狠的親了一口，說：“想不想我。”奶香可愛的小朋友，抱在懷裏軟軟乎乎。
“想~”
“塵塵？”與暖暖奶聲奶氣的聲音同時響起，是周雲的聲音。
王塵塵回頭，看到周雲手中拿著一個筆記本，站在她身後略帶尷尬的笑：“你的本子忘記拿了。”
那是她用來記錄工作的筆記本，記錄著這一周來所有初調的內容。
“姑姑，”暖暖拉了拉王塵塵的衣擺，說：“叔叔在給你遞東西。”
王塵塵從微楞中醒來，接過周雲手中的筆記本，笑著說：“你瞧我這粗心的，這麽重要的東西都忘記拿。”
“辛虧我發現了。”周雲看向暖暖，說：“這是你侄女？長的真可愛。”
暖暖牽著王塵塵的衣角，用奶甜的聲音說：“叔叔好。”
“小朋友多大了，上幼兒園了嗎？”看得出來，周雲是個喜歡孩子的人。
又隨便聊了幾句，周雲見她有些心不在焉，說：“那周一見，好好休息，下周要整理數據準備工作計劃，估計會比較忙。”
“周一見。”
王塵塵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看不到人了，才蹲下身問暖暖：“誰讓你叫我姑姑的？”
暖暖畢竟是個孩子，不懂大人間的人情世故，以為媽媽不喜歡她這樣說，委屈地說：“是奶奶教的，奶奶說媽媽帶著個孩子不好嫁人，讓我叫你姑姑。”
確實，剛開始的時候老爸老媽極力反對她生下暖暖，甚至揚言她要是生了，就跟她斷絕關系。可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生女兒，再加上暖暖這孩子漂亮、聰明、懂事，所以她出生不久，就獲得了外公外婆的喜歡。
但喜歡是喜歡，他們依舊希望王塵塵能夠嫁一個好人家，於是編造一個遠方表親生下孩子出了意外，他們收養了那可憐孩子的故事。之前很多次，他們讓王塵塵在外人面前說暖暖是她侄女，但她一直不同意。她沒有給暖暖一個溫暖的家已經夠內疚了，又怎麽忍心讓暖暖連媽媽都不能認？
只是沒想到，他們在王塵塵這裏行不通，就將目光投向了年紀尚小的孩子。
暖暖這孩子很懂事，但作為母親，她不希望暖暖太懂事，她所有的懂事，都好像在提醒王塵塵作為一個母親多麽的失敗。
王塵塵將暖暖抱在懷裏，柔聲說：“暖暖以後不需要這樣，媽媽以後或許會嫁人，但我嫁人的前提，是也會跟我一樣愛暖暖。”
相比於勞累苦悶的工作日，周末快的像一場錯覺，兩天四十八小時，還沒做點什麽，又到了周一。
今天的王塵塵照例第一個到達辦公室，倒不是因為她有多熱愛工作，是因為她怕扣錢，即便只扣二十也要能避則避，與大批量踩點到的人對比明顯。
只是讓她意外的是，今天辦公室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長卷發的女孩，齊劉海，看起來嬌俏可人，她一來就笑著跟王塵塵打招呼：“嗨，你好，我是新來的文案，我叫柳萍，叫我小柳就行。”
小柳人美聲甜，臉上瞧著幹幹凈凈未施粉黛，完全是一個單純可愛的小女生。
只是王塵塵看到她莫名生出一股討厭的情緒，她搖頭將自己這種想法甩出去，微笑回應：“我叫王塵塵，你叫我塵塵就好。”
對面又問：“方便問下你多大嗎？”
問題提的有些突兀，但在職場上年齡也不是禁忌，王塵塵就告訴了她。
“你比我大一個月呢。”對面那姑娘喜逐顏開，說：“塵塵姐，我以後這樣叫你可以嗎？”
“當然。”這姑娘不僅看著可愛，性格也十分可愛。
“以後還請塵塵姐多多關照哦。”她笑的純良無害。
王塵塵連忙回答：“其實我也是剛來，比你早半個月而已，以後互相關照。”
“這樣啊。”
陸陸續續其他人也來了，柳萍笑著跟每個人打了招呼，等文案組的人到齊以後，還主動給所有人買了咖啡。
王塵塵回憶起自己剛來的時候，連名字都是小錢問了才說，跟這姑娘簡直天壤之別。免不了對比，她也免不了有些不好意思，趁著柳萍去買咖啡，她悄悄對小錢說：“我剛來的時候也沒給你買杯咖啡什麽的，現在想想我好不會做人，改天請你喝奶茶。”
小錢哈哈大笑：“多大點事，工作做好就行，一兩杯咖啡而已，我又不是買不起。”
剛剛出差回來，亂七八糟的工作一大堆，王塵塵敲著鍵盤，仿佛電影裏的特工。辦公室裏每個人臉上都映著電腦的藍光，忙碌著自己手中的工作。
柳萍買了咖啡回來，分給每一個人，說：“我是公司新人，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千萬不要因為我是如璋哥的學妹就憐惜我。”
“如，璋，哥？”小錢發自靈魂的疑問，每個字都頓了頓，用語氣展現自己的滿頭問號。
“對啊。”柳萍繼續說：“我是如璋哥的直系學妹，之前就想來九洲工作，只是如璋哥說九洲對新人不太友好，就讓我去他朋友的公司實習兩年。”然後她一臉驚訝：“啊？彭越哥沒跟你們說過嘛。”
小錢搖頭：“我們都不清楚今天會來新人。”
柳萍嘆了口氣：“一定是彭越哥太忙了，畢竟這麽大的公司。”然後她將手搭在周雲的肩膀上，說：“以後還請雲哥多多教導才是。”
周雲正忙著寫方案，被嚇了一跳，看到是柳萍，沒法脾氣，只說：“現在項目剛開始比較忙，你先去看規章制度和項目資料，三天後人事那邊會考核，影響你試用期的去留。”
“啊？”柳萍顯然以為試用期過了就一定會留下，聽到這話連忙回去看規章制度。
人事部部長老張是從總部調過來的，他出手的規章制度堪比雜志，那麽一大摞當初看完花費了王塵塵不少時間。還好她以前寫文章投稿，練就了提大綱的本事，將其中要點摘取出來也不過幾頁。
老張辦事效率低可能就是因為他話多，王塵塵上班第一天就已經體會過。
忙碌了一早上，王塵塵在茶水間裏，剛把茶葉放進去，恰巧見到小錢也過來接水。
小錢悄悄看了眼柳萍，對王塵塵說：“你覺不覺得小柳有點怪怪的？”
“怪？怪可愛的？”
“別，”小錢對這個形容詞滿臉嫌棄，說：“長的確實單純可愛，但眼睛能夠出賣一個人的性格，她的眼神不簡單，你以後小心點。”
王塵塵忍不住笑出聲：“眼神？”
“你別笑，總部那些同事可都是千年的狐貍，我在狐貍堆裏待裏好幾年，一眼就看得出，聽姐的沒錯。”
王塵塵沒否認，笑著點點頭。
“姑娘們，嘛呢，工作忙嗎？”彭越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帶著一臉欠揍的笑意說。
“還行吧，這不是木總讓自己的‘學妹’親自來幫忙了嘛，應該能幫我們分攤點。”
“學妹？”彭越一臉疑惑：“什麽學妹，我和木總的學妹除了王塵塵還有別人？”
小錢指了指柳萍的方向。
彭越摸著下巴：“新來那姑娘叫什麽，長的還挺可愛的。”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周雲看了眼手機，說：“彭總說他們有事先走，等下我們打車回去，公司報銷。”他十分開心的晃晃手機。
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詞語，莫過於“報銷”二字。
兩人家住的算不上近，但偏巧順路，於是就乘了一輛車離開。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兩人的關系更近，又都是同齡人，聊起來更是沒完沒了。周雲這個人看起來老實巴交，仿佛不擅言辭，其實也是一個十分健談的人。
不過現在這個社會，內向的人也會被逼的外向。
作為“九洲”的老人，他對公司的事情算不上了如指掌，但也門清。話題轉了半天，最後不知道怎麽轉到了木如璋身上，他說：“九洲最年輕的CEO，剛開始大家都覺得他是個花瓶，沒什麽真本事，結果不出一年他就收購了‘雲祥’，這可是個老牌企業，當初錢總花了不少心思，可惜都沒做到。”
“雲祥”這兩個字有點耳熟，王塵塵問：“錢總？”
周雲見她疑惑，解釋道：“你剛來可能不清楚，錢總是九洲前總裁，整個九洲集團都是她一手創辦的。現在錢總退居二線，大部分事務都由木總主持。”說著，又神秘兮兮的對她笑：“錢總是木總的媽媽，如果木總跟顧總結婚，以後九洲說不定會發展成家族企業。”
“這樣嗎。”不知道為什麽，王塵塵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奇怪的場面。衣著考究，保養年輕的中年女人坐在桌對面，將一張支票推向她，說：“請你離開我的兒子。”
那種只會出現在十年前八點檔電視劇中的場景，莫名其妙盤踞在王塵塵的腦海裏，她要怎麽回答？
“阿姨，您這是分期付款？”還是“阿姨，一起去做公證吧，最好是做個假欠條，這樣能少交點稅。”
雖然不清楚這種事情是否真的發生過，但從現在來看，錢她是一分都沒有拿到，人也跟她分手了。人財兩空，她果真是個人才。
感覺沒聊多久，出租車就從機場開到了市內，司機師傅將車停在一個巷子口，說：“姑娘，前面那條路在修高架橋開不過去，要不你從這兒走吧。”
王塵塵沒說什麽，拿了東西準備下車，周雲說：“我送你吧，你一個女孩子不太安全。”
“哈哈，”王塵塵忍不住笑出聲：“前邊高架都修一年了，我們這片都從這邊走，沒事的，你趕緊回去吧，辛苦一周了，要趕緊回去過周末才行。”
既然人都那麽說了，周雲也不好再跟上去，揮手再見。
從這條巷子走不遠就是王塵塵父母開的小賣部，也多虧街坊鄰居們多年來的照顧，日子雖然清貧，但過的快樂。
暖暖遠遠看見她，嘴裏一邊喊著“麻麻”，一邊向王塵塵跑過來。
這個世界上一周不見誰都行，唯獨她的寶貝女兒不行，雖然每天晚上回酒店後都會視頻，但她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
王塵塵蹲下身，將暖暖抱在懷裏狠狠的親了一口，說：“想不想我。”奶香可愛的小朋友，抱在懷裏軟軟乎乎。
“想~”
“塵塵？”與暖暖奶聲奶氣的聲音同時響起，是周雲的聲音。
王塵塵回頭，看到周雲手中拿著一個筆記本，站在她身後略帶尷尬的笑：“你的本子忘記拿了。”
那是她用來記錄工作的筆記本，記錄著這一周來所有初調的內容。
“姑姑，”暖暖拉了拉王塵塵的衣擺，說：“叔叔在給你遞東西。”
王塵塵從微楞中醒來，接過周雲手中的筆記本，笑著說：“你瞧我這粗心的，這麽重要的東西都忘記拿。”
“辛虧我發現了。”周雲看向暖暖，說：“這是你侄女？長的真可愛。”
暖暖牽著王塵塵的衣角，用奶甜的聲音說：“叔叔好。”
“小朋友多大了，上幼兒園了嗎？”看得出來，周雲是個喜歡孩子的人。
又隨便聊了幾句，周雲見她有些心不在焉，說：“那周一見，好好休息，下周要整理數據準備工作計劃，估計會比較忙。”
“周一見。”
王塵塵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看不到人了，才蹲下身問暖暖：“誰讓你叫我姑姑的？”
暖暖畢竟是個孩子，不懂大人間的人情世故，以為媽媽不喜歡她這樣說，委屈地說：“是奶奶教的，奶奶說媽媽帶著個孩子不好嫁人，讓我叫你姑姑。”
確實，剛開始的時候老爸老媽極力反對她生下暖暖，甚至揚言她要是生了，就跟她斷絕關系。可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生女兒，再加上暖暖這孩子漂亮、聰明、懂事，所以她出生不久，就獲得了外公外婆的喜歡。
但喜歡是喜歡，他們依舊希望王塵塵能夠嫁一個好人家，於是編造一個遠方表親生下孩子出了意外，他們收養了那可憐孩子的故事。之前很多次，他們讓王塵塵在外人面前說暖暖是她侄女，但她一直不同意。她沒有給暖暖一個溫暖的家已經夠內疚了，又怎麽忍心讓暖暖連媽媽都不能認？
只是沒想到，他們在王塵塵這裏行不通，就將目光投向了年紀尚小的孩子。
暖暖這孩子很懂事，但作為母親，她不希望暖暖太懂事，她所有的懂事，都好像在提醒王塵塵作為一個母親多麽的失敗。
王塵塵將暖暖抱在懷裏，柔聲說：“暖暖以後不需要這樣，媽媽以後或許會嫁人，但我嫁人的前提，是也會跟我一樣愛暖暖。”
相比於勞累苦悶的工作日，周末快的像一場錯覺，兩天四十八小時，還沒做點什麽，又到了周一。
今天的王塵塵照例第一個到達辦公室，倒不是因為她有多熱愛工作，是因為她怕扣錢，即便只扣二十也要能避則避，與大批量踩點到的人對比明顯。
只是讓她意外的是，今天辦公室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長卷發的女孩，齊劉海，看起來嬌俏可人，她一來就笑著跟王塵塵打招呼：“嗨，你好，我是新來的文案，我叫柳萍，叫我小柳就行。”
小柳人美聲甜，臉上瞧著幹幹凈凈未施粉黛，完全是一個單純可愛的小女生。
只是王塵塵看到她莫名生出一股討厭的情緒，她搖頭將自己這種想法甩出去，微笑回應：“我叫王塵塵，你叫我塵塵就好。”
對面又問：“方便問下你多大嗎？”
問題提的有些突兀，但在職場上年齡也不是禁忌，王塵塵就告訴了她。
“你比我大一個月呢。”對面那姑娘喜逐顏開，說：“塵塵姐，我以後這樣叫你可以嗎？”
“當然。”這姑娘不僅看著可愛，性格也十分可愛。
“以後還請塵塵姐多多關照哦。”她笑的純良無害。
王塵塵連忙回答：“其實我也是剛來，比你早半個月而已，以後互相關照。”
“這樣啊。”
陸陸續續其他人也來了，柳萍笑著跟每個人打了招呼，等文案組的人到齊以後，還主動給所有人買了咖啡。
王塵塵回憶起自己剛來的時候，連名字都是小錢問了才說，跟這姑娘簡直天壤之別。免不了對比，她也免不了有些不好意思，趁著柳萍去買咖啡，她悄悄對小錢說：“我剛來的時候也沒給你買杯咖啡什麽的，現在想想我好不會做人，改天請你喝奶茶。”
小錢哈哈大笑：“多大點事，工作做好就行，一兩杯咖啡而已，我又不是買不起。”
剛剛出差回來，亂七八糟的工作一大堆，王塵塵敲著鍵盤，仿佛電影裏的特工。辦公室裏每個人臉上都映著電腦的藍光，忙碌著自己手中的工作。
柳萍買了咖啡回來，分給每一個人，說：“我是公司新人，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千萬不要因為我是如璋哥的學妹就憐惜我。”
“如，璋，哥？”小錢發自靈魂的疑問，每個字都頓了頓，用語氣展現自己的滿頭問號。
“對啊。”柳萍繼續說：“我是如璋哥的直系學妹，之前就想來九洲工作，只是如璋哥說九洲對新人不太友好，就讓我去他朋友的公司實習兩年。”然後她一臉驚訝：“啊？彭越哥沒跟你們說過嘛。”
小錢搖頭：“我們都不清楚今天會來新人。”
柳萍嘆了口氣：“一定是彭越哥太忙了，畢竟這麽大的公司。”然後她將手搭在周雲的肩膀上，說：“以後還請雲哥多多教導才是。”
周雲正忙著寫方案，被嚇了一跳，看到是柳萍，沒法脾氣，只說：“現在項目剛開始比較忙，你先去看規章制度和項目資料，三天後人事那邊會考核，影響你試用期的去留。”
“啊？”柳萍顯然以為試用期過了就一定會留下，聽到這話連忙回去看規章制度。
人事部部長老張是從總部調過來的，他出手的規章制度堪比雜志，那麽一大摞當初看完花費了王塵塵不少時間。還好她以前寫文章投稿，練就了提大綱的本事，將其中要點摘取出來也不過幾頁。
老張辦事效率低可能就是因為他話多，王塵塵上班第一天就已經體會過。
忙碌了一早上，王塵塵在茶水間裏，剛把茶葉放進去，恰巧見到小錢也過來接水。
小錢悄悄看了眼柳萍，對王塵塵說：“你覺不覺得小柳有點怪怪的？”
“怪？怪可愛的？”
“別，”小錢對這個形容詞滿臉嫌棄，說：“長的確實單純可愛，但眼睛能夠出賣一個人的性格，她的眼神不簡單，你以後小心點。”
王塵塵忍不住笑出聲：“眼神？”
“你別笑，總部那些同事可都是千年的狐貍，我在狐貍堆裏待裏好幾年，一眼就看得出，聽姐的沒錯。”
王塵塵沒否認，笑著點點頭。
“姑娘們，嘛呢，工作忙嗎？”彭越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帶著一臉欠揍的笑意說。
“還行吧，這不是木總讓自己的‘學妹’親自來幫忙了嘛，應該能幫我們分攤點。”
“學妹？”彭越一臉疑惑：“什麽學妹，我和木總的學妹除了王塵塵還有別人？”
小錢指了指柳萍的方向。
彭越摸著下巴：“新來那姑娘叫什麽，長的還挺可愛的。”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