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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禍國妖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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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長廷目光一冷, 說道:“你沒有資格說她。”

白狐猩紅的唇瓣微微勾起, 帶著意味深長的眼神問道:“你待她如此柔情似水, 對我卻冷冰冰的。還是讓我陪你演完這出戲就翻臉不認人?”

胥長廷挑了挑眉,說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白狐冷哼一聲說道:“你憑什麽就認為我會給你?”

“我若想要易如反掌,不過那樣就沒有什麽意義了。”胥長廷冷笑, 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必然是他人心甘情願交出來。

白狐繼續說道:“你還真是狂妄,內丹意味著什麽你不是不知道。”

胥長廷擺弄著紅蓮之刺,若有所思地說道:“所以, 我才會跟你做這三日的交易,這幾日我會陪著你,希望你也履行承諾,三日過後, 將內丹雙手奉上。”

白狐目光炯炯, 說道:“我會履行承諾,但也希望你這三日,不要去找她。”

胥長廷淺笑說道:“那便要看我的心情了。”

王府中,紀妙之推開門,有些略帶疲憊地打了一個哈欠, 掀開被褥時卻見男子蜷縮在被褥中,頓時嚇得退開了好幾步,問道:“餵, 你做什麽躲我的被褥裏?”

胥長廷站起身,露出了意味深長的一笑,問道:“孺人與王爺已成親了, 為何還不睡同一間房間。”

紀妙之背過身,問道:“跟你有什麽關系?”

胥長廷目光深邃,聲音中帶著微微的怒意:“堂堂王爺又是陛下的堂兄,竟不舍得給自己的妾侍安排一場婚禮,要麽是假成親,要麽便是不夠愛你。”

紀妙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道:“要你管,總之我現在是王爺的妾侍,這裏呢是我的房間,慢走不送~”

“才過了多久便翻臉不認人了,可是生氣了?”胥長廷湊上前,目如星辰。

“我有什麽氣可生的?這當孺人的感覺也挺好的,每日被人伺候著,衣食無憂,別提多開心了。”紀妙之回過身,冷冷地推開了她的手。

胥長廷認真的看著他問道:“你果真喜歡這樣的感覺?”

紀妙之揚眉看了一眼,扯出一抹笑意:“那是自然啦~”

胥長廷眼中似乎點燃了一盞明燈,帶著期盼看著她,問道:“若我也可以給你這樣的生活,你願意同我在一起嗎?”

“長廷,你別開玩笑呢?那只小白狐,她可是回去了?”紀妙之面色不悅,想起之前的白狐,就覺得心中堵得慌。

胥長廷下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撒嬌道:“還不承認是生氣了。”

聽了她的話紀妙之才微微放心下來,靠在他的肩膀漸漸地睡著了,望著她的睡顏,胥長廷嘴角微微上揚。不知過了多久,窗子被風吹開,白衣女子從窗外飄了進來。

她目光冷冽,說道:“你答應我,不會來見她的。”

胥長廷輕柔地將她放在了枕上,二人飛出了窗外,他冷冷地說道:“我只是答應陪你三日,可未曾答應聽你的。”

白狐冷聲說道:“若我反悔了呢?!”

“那麽我不會手下留情。”胥長廷拔出紅蓮之刺,縱身躍起,向女子飛去。

翌日,眾婢女端著華服首飾進入了紀妙之的住處,微微頷首,說道:“陛下今日要去行宮打劫,這是王爺讓奴婢為您送來的衣服。”

“那放在那吧。”紀妙之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婢女將她推到了梳妝臺前,二話不說地替她擺弄著頭發,又換上了衣服。

望著銅鏡中的自己,簡單的回心髻,配上印著碎花紋案的齊胸襦衣,腳上穿著雲頭錦履,身姿窈窕,仿佛墜落凡塵的仙子。

紀妙之看著臉上的妝容和沈重的發飾,無奈地說道:“這穿的是什麽呀!”

婢女連忙扶住了她,說道:“孺人您別動,這便是齊國的服飾和妝髻。”

紀妙之從馬車上下來,搖搖晃晃地向前走著,說道:“王爺,這鞋子太重了,我真的……”

高緯和馮淑妃坐在玉輦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馮淑妃打量了紀妙之一眼,看著她赤、裸的雙腳,冷道:“這是王爺剛納的孺人,怎麽見到陛下連鞋子都不知道穿,真是不懂禮數。王爺,這不失了您的面子嗎?”

高長恭將她護到了身後,跪下身的說道:“陛下,是微臣的錯,還請陛下恕罪。”

高緯沈聲說道:“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是朕的堂兄,大齊的功臣,朕豈是如此小氣之人?”

馮淑妃靠在高緯的肩膀上,香肩半露,柔聲柔氣地說道:“陛下,這王爺是齊國的戰神,自然是罰不得,但這孺人失了禮數,若是人人效仿之,豈不丟了皇室的禮數?”

高緯拍了拍她的手,笑瞇瞇地說道:“愛妃言之有理,可孺人是堂兄的愛妾,自然也不能重罰。”

馮淑妃理了理發髻,說道:“不用重罰,不如就讓她跪在此處兩個時辰好了。”

高長恭皺了皺眉,說道:“陛下,此處常有野獸出沒,再過一個時辰便要天黑了~”

高緯應允道:“就按愛妃的意思去做。”

紀妙之拉住了他的手,目光堅定,隨即又跪下了身勸道:

“王爺,不必為我求情,不過是跪兩個時辰而已。”

未過多時,馮小憐佯裝出一副可憐兮兮地樣子跑出了房間,見了高緯,怯生生地撲在了他的懷中,說道:“陛下,陛下,臣妾房中有狼,還好臣妾跑的快,不然就沒命見到您了。”

高緯拍著她的背,一邊安慰一邊問著:“這好端端怎麽會有狼呢?”

馮小憐目光驟冷,擡起頭目光如水,說道:“臣妾看這行宮中必然有妖孽出沒,此事絕不可姑息。”

高緯目光一怔,連連說道:“愛妃言之有理,誰要害朕的愛妃,朕便要將她碎屍萬段。”

馮小憐在他耳邊呢喃道:“臣妾心想必定是那孺人,記恨臣妾,不如將她叫來好好審問。”

高緯將紀妙之傳到大殿來,面色深沈,問道:“朕聽說你會妖法?”

紀妙之低著頭,回道:“回陛下,妾從未習過妖法。”

高緯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沈聲說道:“可淑妃說你會妖法。”

馮小憐靠在他的懷中,撒嬌道:“陛下,會不會妖法試試便知了。”

高緯無法抗拒她的柔情和嫵媚,他摸著女子白如羊脂的臉,問道:“愛妃要如何試?”

馮小憐站起身,帶著一抹邪笑,說道:“將她關入牢籠之中,與虎狼在一起,人一旦在危險之際必然會露出真正的狐貍尾巴。”

“陛下,萬萬不可啊!”將她帶到此處,卻沒想到是害了她,高長恭跪在原地神情凝重。

馮小憐思索了半晌,笑著說道:“朕也想看看孺人是否真的會妖法,架起牢籠,我們一同觀賞啊!”

“人命關天,絕不可輕易嘗試啊陛下。”見到高長恭的求情,馮小憐更是對她恨之入骨。

這時,高緯毅然地做了決定:“朕已經決定了,你不必再說。”

牢籠被士兵架起,紀妙之被推進了牢籠中,面對眼前目光兇狠地野獸,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口中呢喃道:“損失我施展了法術,不就證明我故意害馮淑妃,這女人真是想讓我進退兩難。”

高長恭急切地在一旁央求道:“陛下,還請您放了微臣的妾侍。”

馮小憐目光冷到了極致,問道:“王爺,您如此袒護她做甚?”

高長恭答道:“娘娘,性命攸關豈能當作一場游戲,更何況她是個弱女子。”

馮小憐不禁冷笑,說道:“我也是弱女子,怎麽,她人害我,還讓我忍氣吞聲?”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天空頓時間狂風肆虐,電閃雷鳴,一道閃電劈開了牢籠,野獸從牢籠中飛奔而出,向玉輦撲來,眾人亂成了一團,不停地呼喊著:“啊~”

此時,不知誰在一旁喊了一句:“打雷了,是老天發怒了!”

高緯躲到了身後,高長恭拔劍擋在了玉輦前,厲聲呵道:“快保護陛下和娘娘退回行宮,快走~”

眾人散去,高長恭將她從地上扶起,問道:“你沒事吧!”

紀妙之方才在樹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戴著風帽,但從身形來看,必然是胥長廷無疑,她環顧了周圍卻找不到那人的蹤跡,焦急地說道:“是長廷,你方才了有看到長廷,是他救了我。”

高長恭順著她的目光,搖頭道:“本王沒有看到任何人的存在。”

“不,一定是長廷救了我,可他為何不肯出來?”紀妙之一定不會看錯,她堅信是胥長廷救了她。

高長恭攙扶著她,看著她左臂被咬傷的傷口,擔憂地勸說道:“你受傷了,還是趕快回行宮療傷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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