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張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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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張牙舞爪
“被騙了？”姜夢瑤聽到鄭長冬說的話， “怎麽會？”
“他覺得他是喬家的女婿，沒有人敢騙他。”鄭長冬道，“他從喬家那邊拿到錢， 別人又跟他說做什麽生意賺錢， 他們可以一起做。等他把錢拿出去的時候， 別人拿著錢跑路了。”
鄭長冬不知道具體的，就知道大概的。
喬麗娜夫妻還到警局報警了， 可是人家早就跑了，警察想要抓人， 那也很難抓啊。
“得隴望蜀。”鄭長冬道，“想要太多的東西，自己又沒有能力，又想著別人帶他發財，這怎麽可能呢。別人帶他發財， 那也得是他有所付出，不單單是付出金錢。真要發財的事情，別人自己弄錢去做，何必讓其他人搭一股。”
“是。”姜夢瑤點頭，“去年，也有人去我們單位說是有什麽事情合股的，那個人曾經在我們單位工作過。都想著大家都認識，應該不會被騙，都說好了虧了算那個人的，賺了算大家的。這不，被騙了。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那些東西早就已經被明碼標價了。”
姜夢瑤當初沒相信那個人說的話，別人還說她有錢， 讓她多投資一些。姜夢瑤沒有投資，她不需要多賺錢，她賺再多的錢也不如鄭長冬賺的錢多，確實也沒有必要去表現。
他們辦公室的其他人多多少少被騙了一些錢，人都是貪心的，他們就想著能多賺一點是一點。一個月的工資、兩個月的工資，那又不是特別多。
何況，那個人還不希望大家一個人投資太多，而是希望有錢大家一起賺，大家都投資，分攤看來。
別人還覺得那個人說的非常有道理，那個人就是要來帶著大家一起發財的。
姜夢瑤沒有參與進去，她就是聽其他人說，說那些人得知被騙之後，他們想找人也是找不到。即便他們知道那個人的真實身份證號碼，那也沒有用，那個人就是跑了，就是沒有在這邊。
那些錢都沒有辦法弄回來了，那些人再哀嚎都沒有用。
要知道當時這一件事情主要是在基層員工中發生的，那個人說那些領導已經很有錢了，就不讓領導參與進來。領導參與進來的話，大家就別想有股份了，那些領導直接就能瓜分掉那些股份。
那些人一聽那個人那麽說，他們還覺得那個人真好啊。那個人是真的很能說會道的，說大家的不容易，說大家的成分，說大家的好……
有的人本來不想投資的，但是聽他那麽一說就心動了，那些人還想著少投資一點，虧了也沒有關系，何況，那個人不是說了麽，虧的算那個人的啊。
“你呢，被騙過沒有？”姜夢瑤問。
“哪裏可能沒有被騙過呢。”鄭長冬道，“騙多騙少而已。人在外面混，總是要經歷一些事情。”
喬麗娜的丈夫被騙之後，他想的是從喬家繼續弄錢。喬家人哪裏願意繼續給他那麽多錢，他們都沒有想到女婿/妹夫那麽容易被騙。
喬家，喬麗娜的丈夫沒有過來，是喬麗娜自己過來的。
“爸，媽，你們就再給一些錢啊。”喬麗娜道，“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要是被別人騙錢了，我們也不可能……”
“你們自己都不打聽打聽清楚。”喬父道。
“他說他知道我們家，他們相信我們家。”喬麗娜道。
“被吹捧幾句，你們就覺得你們厲害了啊。”喬父道。
“那是因為我們家確實厲害啊。”喬麗娜道，“我們都以為他是想利用喬家的關系，誰能想到他騙了錢就跑路的。”
喬麗娜想到這一件事情，她就痛心，那麽多錢都被騙走了。她太舍不得了，卻又沒有用。喬麗娜就只能回來找娘家的人，娘家人比較有錢，那些人完全還可以再給她一些錢的。
“你們也不想想你們自己有什麽本事，被人吹捧了幾句就找不到北。”喬父道。
“爸，您就別說這話了。”喬麗娜道，“我們的錢都被騙走了，孩子的奶粉錢都要沒有了。”
“成天不著調，就想著天上掉錢。”喬父道，“讓你男人去工作，別成天想著當大老板。”
喬父真不明白他這個女婿在想什麽，女婿沒有了工作，遲遲找不到工作。女婿就是嫌棄那些工作的工資太低，高不成低不就的。後來，女婿又說要下海做生意，說很多人下海做生意都賺大錢了，還在喬父面前說了很多。
喬父明白女婿的意思，女婿要錢，卻又不直白地說出來。但是為了女兒，喬父還是拿出錢來了，偏偏女婿不爭氣。
“打工能賺幾個錢啊。”喬麗娜道，“你們就當他之前被騙的錢是交了學費唄。下一次，他一定不會被騙，一定能賺到錢了。要是你們這麽快就放棄，那他被騙的錢就是真的被騙了。”
“他有沒有能力，他自己不清楚嗎？”喬父道，“你們結婚這些年，他賺了多少錢拿回家裏？都是我們給你們錢！”
喬父從來沒有見過別人家的女兒總是這麽回到娘家要錢的，他們還一次又一次給女婿錢。而女婿呢，女婿根本就不知道那些錢有多麽難賺，女婿就覺得喬家人擁有很多錢，喬家人就應該拿出那些錢。
為了女兒，喬父認為他們當父母的已經做了很多。
可喬麗娜顯然不覺得他們做了很多，“爸，你們不給錢，是想逼著我跟他離婚嗎？我們都已經有了孩子，你們怎麽能這樣呢？”
“你……”喬父聽到喬麗娜的話，他十分生氣，什麽叫要逼著他們離婚。
喬父想自己真要逼著女兒離婚，他們早就逼了，又怎麽可能等到現在呢。
“爸，你們就說你們給不給錢吧？”喬麗娜道，“你們不給錢，我們只能去借錢了。到時候，大家一起丟臉唄。別人會說你們有那麽多錢，都不肯分給女兒一點。”
最終，喬父還是給了喬麗娜一些錢。喬麗娜到底是喬父的親生女兒，喬父哪裏可能真的讓女兒的日子過不下去。
喬麗娜拿到錢就開開心心地回去，還跟她男人說父母還是很關心她的，等他們把錢花了，過一陣子再去拿。
而季姍姍得知喬麗娜的舉動，她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喬麗娜沒有鬧到自己的面前就可以。喬麗娜曾經到季姍姍夫妻面前要錢，季姍姍沒有夠，喬宇齊也沒有給，喬麗娜就只能去逼迫她的父母給錢。
當父母的對孩子總是容易心軟，季姍姍也不管公公婆婆是什麽態度，她只要想著公公婆婆也胡分給他們一些錢，那就夠了。
新的一天，姜夢瑤去單位上班，徐部長再過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要退休了。
小陳在行政部那邊工作，她一直熬著，就是做一些瑣碎的事情。她都結婚了，還想著到時候能休產假呢。
而江慧芳只覺得小陳沒有什麽用，小陳真傻，去了行政部有什麽用呢。江慧芳沒有跟小陳鬧崩，就是跟小陳減少往來了。小陳問，江慧芳就是說大家都已經結婚了，大家還是應該把更多時間放在家庭上。
小陳還想過讓江慧芳去跟季副廠長說一說，讓她去別的部門。江慧芳就說小陳不會做賬，也沒有辦法讓小陳去財務部，除了那幾個部門之外，小陳就沒有地方可以去的。
江慧芳還說季副廠長都讓自己這個侄女離開工廠了，她姑父不大可能幫助小陳調動工作崗位的。
小陳也不傻，她明白江慧芳之前是在忽悠她了。但是她還是不能得罪江慧芳，誰讓江慧芳有一個當副廠長的姑父。江慧芳有事情就叫小陳，沒事的時候，江慧芳都不搭理小陳的。
江慧芳基本都是從小陳那邊知道姜夢瑤在單位如何的，聽的次數多了，她感覺也就是那個樣子。即便自己沒有在辦公室了，姜慧芳依舊過得很不錯。
姜夢瑤知道小陳和江慧芳必定有說自己的事情，她不去管，管不了那麽多的。她頂多是想著這兩個人別影響到自己的生活，那兩個人愛咋滴就咋滴。
“聽說小陳拿行政部的廢紙出去賣，被發現了。”林蘭香道。
“廢紙？”姜夢瑤疑惑，“重要的文件都是撕碎扔掉的吧。”
“有報紙那些東西的吧。”林蘭香道，“那些東西到底是單位的啊，領導沒有讓她去賣，她幹嘛去賣啊。這不就是變成侵占單位的公有財產了嗎？”
“怎麽發現的？”姜夢瑤道，“因為那些報紙？”
“對，有人要去找往期的報紙，這才發現小陳把那些報紙賣掉了。”林蘭香道，“我們部門的報紙是都整理放在一起的，廠報之類的也都是一一放好的。東西多了，就放去專門的倉庫。小陳可能是以為別人不知道，她就去賣了，畢竟平時也沒有幾個人看那些報紙。”
結果有人要去找，然後，小陳的舉動就被發現了。
“說是那些人原本是讓小陳整理資料的，把那些東西都整理好，擺放好。”林蘭香道，“可能是說了一句，沒有用的東西，就放到旁邊扔進垃圾桶。然後，她就想著把那些東西賣掉。聽說她還不只是一次幹這樣的事情。”
“哪裏有那麽多報紙可以賣呢？”姜夢瑤道。
“是她把東西帶回家，積攢在一起吧。”林蘭香道，“她出了這樣的事情，廠裏本來不打算留下她的。但是她懷孕了，就只好讓她留下來了。”
“……”姜夢瑤真不知道怎麽去說這一件事情。
廢舊報紙這些東西，還是得看廠裏的意見。廠裏沒有說能賣，他們還是別自作主張比較好。
特別是這個時代又沒有電腦，他們不能上網搜索資料，很多時候就是查看各種紙質版的資料。廠裏買那些雜志、報紙、書籍，定然也是有作用的。
“她還說你命好，我看她才是真的命好。”林蘭香道，“你瞧瞧，她折騰這麽多，不還是能繼續留在廠裏。等她生下孩子之後，廠裏也不大可能讓她滾蛋，只要她這一段時間表現好一些，也就過去了。到時候，她的孩子還小，不是又能賣慘了麽。”
姜夢瑤無語，“看他們吧。”
“廠裏工會的人，也是說讓她留下來，她一個女人不容易，她懷孕了，更不容易。”林蘭香道，“本來也是不能讓懷孕的女員工滾蛋的。他們還去小陳的家裏看，問問小陳是不是家裏有困難，需不需要廠裏提供幫助。這就是你弱你有理，別人就得圍著你轉。”
林蘭香不喜歡圍繞著小陳這樣的人去轉，工會的人問她去不去，她就說沒有空，不過去了。工會的人也知道小陳跟宣傳部的人關系不是很好，那些人也就沒有讓宣傳部的人過去。
“有能力，強者，還得為這些人讓路。”林蘭香道。
“對我們的影響不大。”姜夢瑤道。
“我們這樣的還好，跟小陳差不多的人，別人可能就不是這個感覺了。”林蘭香道，“以後，大家犯錯了……要準備犯錯的時候，最好都看看，自己是不是女人，是不是能在這個時候懷孕。”
女人懷孕的時間，不是說懷上就能懷上的，本身就帶有不確定性。
有的人一進公司工作沒有幾個月就懷孕，那個人也說這是她的權利。然後，她休產假之後又提出離職，她也說自己是合法的。對，是合法的，但是這種行為會讓那些公司更加歧視女性。
而小陳在單位工作幾年了，她又不是洩露了公司的資料。那些報紙之類的東西，還能再尋找到，本來刊登上面的文章就是公開的，小陳的罪過自然也不算大，還是能大事化小的。
“差不多可以吃午飯了，要不要去吃飯？”姜夢瑤道。
“你們家的人給你送飯了？”林蘭香道。
“是到時間了。”姜夢瑤道，“我去拿飯。”
等姜夢瑤下樓的時候，她卻看到了鄭長冬。
“怎麽是你過來？”姜夢瑤疑惑。
“你兒子想你了，鬧著要過來。”鄭長冬道，“正好我今天沒事，帶他過來看看。”
鄭長冬不只是一次抱著孩子過來，他有自己的小心機，要讓那些人都知道姜夢瑤是有丈夫的人，姜夢瑤也有孩子了，那些人就不要多看她。
“真該把他送去幼兒園。”姜夢瑤道。
“等明年下半年送。”鄭長冬道，“孩子太小去幼兒園，你也不放心。”
“是挺不放心的，就怕他弄哭其他的小朋友被找家長。”姜夢瑤笑著道。
姜夢瑤他們一塊兒去食堂吃飯，小鄭彥明被鄭長冬抱著，鄭長冬給兒子餵飯。
“在家裏的時候說讓他自己吃，來到這裏，你倒是餵他了。”姜夢瑤道。
“這裏人多，大家又走得很匆忙，這椅子也沒有靠背。”鄭長冬道，“要是有人撞到他了，你不是又得怪罪我。”
這邊的地板還是水泥地，硬邦邦的。
之前，小鄭彥明差點就從椅子上摔下去，鄭長冬再帶孩子過來的時候，他就會多盯著兒子。
“晚上不用加班吧？”鄭長冬問。
“你看我什麽時候加班過？很少加班的，今天不加班。”姜夢瑤道，“吃完飯之後，帶兒子回去？”
“嗯，帶他回去。”鄭長冬道，“看都看了，總不能讓他留在你的辦公室，讓你還得盯著他。”
鄭長冬可舍不得自己的妻子那麽辛苦，像他們兒子這個年歲的孩子最是鬧騰。這邊單位的辦公室還好，要是車間的話，那就很危險。鄭長冬不可能讓孩子留在這邊，小鄭彥明自己會走會跑的，一個沒有看住，很容易發生意外。
“媽媽。”小鄭彥明看向姜夢瑤，“妹妹來了嗎？”
“……”姜夢瑤沒有想到兒子還在想著妹妹，“吃飯。”
“我有乖乖的哦。”小鄭彥明道。
不遠處，小陳聽到了姜夢瑤和小鄭彥明的對話，她在想姜夢瑤是不是要懷二胎了。要知道江慧芳都已經生下二胎女兒，江慧芳的運氣不夠好，一胎二胎都是女兒，她還打算繼續懷孕生孩子，她夫家需要兒子，她就只能生下去。
小陳想鄭家那樣的人家一定不嫌棄孩子多，有了兒子，還能繼續要女兒，來一個兒女雙全。
他們單位是公家單位，違反計劃生育的人基本只有被辭退的下場。
小陳又想著要是姜夢瑤真懷二胎了，姜夢瑤會不會被辭退，那些人是不是知道姜夢瑤懷二胎了，還是說知道裝作不知道？
而姜夢瑤沒有去註意是不是有人豎著耳朵要偷聽她和她男人、孩子說話，她既然在這邊說了，這就說明她不怕別人聽到這些話。
“要告訴妹妹，我是一個好哥哥。”小鄭彥明道，“妹妹，有哥哥在哦。”
小陳越聽這話，她越發覺得姜夢瑤是懷二胎了。那她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正好這是食堂，食堂人多啊。她以前就是在食堂去找的廠長的，她沒有當成主持人，姜夢瑤也沒有當成主持人，這也算是成功了。
“夢瑤啊，你懷二胎了嗎？”小陳幹脆走到姜夢瑤的身邊，“你們家條件好，生二胎也好。”
“什麽？”姜夢瑤微微皺眉，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小陳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真希望我能跟你一樣，第一胎就生兒子。我們這樣的人家，生一個孩子就夠了。”
自己是一胎，姜夢瑤是二胎，她們兩個人不一樣。
“你這樣，我還以為是大著肚子的小三到我面前耀武揚威，要讓我退位讓賢呢。”姜夢瑤直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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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騙了？”姜夢瑤聽到鄭長冬說的話， “怎麽會？”
“他覺得他是喬家的女婿，沒有人敢騙他。”鄭長冬道，“他從喬家那邊拿到錢， 別人又跟他說做什麽生意賺錢， 他們可以一起做。等他把錢拿出去的時候， 別人拿著錢跑路了。”
鄭長冬不知道具體的，就知道大概的。
喬麗娜夫妻還到警局報警了， 可是人家早就跑了，警察想要抓人， 那也很難抓啊。
“得隴望蜀。”鄭長冬道，“想要太多的東西，自己又沒有能力，又想著別人帶他發財，這怎麽可能呢。別人帶他發財， 那也得是他有所付出，不單單是付出金錢。真要發財的事情，別人自己弄錢去做，何必讓其他人搭一股。”
“是。”姜夢瑤點頭，“去年，也有人去我們單位說是有什麽事情合股的，那個人曾經在我們單位工作過。都想著大家都認識，應該不會被騙，都說好了虧了算那個人的，賺了算大家的。這不，被騙了。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那些東西早就已經被明碼標價了。”
姜夢瑤當初沒相信那個人說的話，別人還說她有錢， 讓她多投資一些。姜夢瑤沒有投資，她不需要多賺錢，她賺再多的錢也不如鄭長冬賺的錢多，確實也沒有必要去表現。
他們辦公室的其他人多多少少被騙了一些錢，人都是貪心的，他們就想著能多賺一點是一點。一個月的工資、兩個月的工資，那又不是特別多。
何況，那個人還不希望大家一個人投資太多，而是希望有錢大家一起賺，大家都投資，分攤看來。
別人還覺得那個人說的非常有道理，那個人就是要來帶著大家一起發財的。
姜夢瑤沒有參與進去，她就是聽其他人說，說那些人得知被騙之後，他們想找人也是找不到。即便他們知道那個人的真實身份證號碼，那也沒有用，那個人就是跑了，就是沒有在這邊。
那些錢都沒有辦法弄回來了，那些人再哀嚎都沒有用。
要知道當時這一件事情主要是在基層員工中發生的，那個人說那些領導已經很有錢了，就不讓領導參與進來。領導參與進來的話，大家就別想有股份了，那些領導直接就能瓜分掉那些股份。
那些人一聽那個人那麽說，他們還覺得那個人真好啊。那個人是真的很能說會道的，說大家的不容易，說大家的成分，說大家的好……
有的人本來不想投資的，但是聽他那麽一說就心動了，那些人還想著少投資一點，虧了也沒有關系，何況，那個人不是說了麽，虧的算那個人的啊。
“你呢，被騙過沒有？”姜夢瑤問。
“哪裏可能沒有被騙過呢。”鄭長冬道，“騙多騙少而已。人在外面混，總是要經歷一些事情。”
喬麗娜的丈夫被騙之後，他想的是從喬家繼續弄錢。喬家人哪裏願意繼續給他那麽多錢，他們都沒有想到女婿/妹夫那麽容易被騙。
喬家，喬麗娜的丈夫沒有過來，是喬麗娜自己過來的。
“爸，媽，你們就再給一些錢啊。”喬麗娜道，“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要是被別人騙錢了，我們也不可能……”
“你們自己都不打聽打聽清楚。”喬父道。
“他說他知道我們家，他們相信我們家。”喬麗娜道。
“被吹捧幾句，你們就覺得你們厲害了啊。”喬父道。
“那是因為我們家確實厲害啊。”喬麗娜道，“我們都以為他是想利用喬家的關系，誰能想到他騙了錢就跑路的。”
喬麗娜想到這一件事情，她就痛心，那麽多錢都被騙走了。她太舍不得了，卻又沒有用。喬麗娜就只能回來找娘家的人，娘家人比較有錢，那些人完全還可以再給她一些錢的。
“你們也不想想你們自己有什麽本事，被人吹捧了幾句就找不到北。”喬父道。
“爸，您就別說這話了。”喬麗娜道，“我們的錢都被騙走了，孩子的奶粉錢都要沒有了。”
“成天不著調，就想著天上掉錢。”喬父道，“讓你男人去工作，別成天想著當大老板。”
喬父真不明白他這個女婿在想什麽，女婿沒有了工作，遲遲找不到工作。女婿就是嫌棄那些工作的工資太低，高不成低不就的。後來，女婿又說要下海做生意，說很多人下海做生意都賺大錢了，還在喬父面前說了很多。
喬父明白女婿的意思，女婿要錢，卻又不直白地說出來。但是為了女兒，喬父還是拿出錢來了，偏偏女婿不爭氣。
“打工能賺幾個錢啊。”喬麗娜道，“你們就當他之前被騙的錢是交了學費唄。下一次，他一定不會被騙，一定能賺到錢了。要是你們這麽快就放棄，那他被騙的錢就是真的被騙了。”
“他有沒有能力，他自己不清楚嗎？”喬父道，“你們結婚這些年，他賺了多少錢拿回家裏？都是我們給你們錢！”
喬父從來沒有見過別人家的女兒總是這麽回到娘家要錢的，他們還一次又一次給女婿錢。而女婿呢，女婿根本就不知道那些錢有多麽難賺，女婿就覺得喬家人擁有很多錢，喬家人就應該拿出那些錢。
為了女兒，喬父認為他們當父母的已經做了很多。
可喬麗娜顯然不覺得他們做了很多，“爸，你們不給錢，是想逼著我跟他離婚嗎？我們都已經有了孩子，你們怎麽能這樣呢？”
“你……”喬父聽到喬麗娜的話，他十分生氣，什麽叫要逼著他們離婚。
喬父想自己真要逼著女兒離婚，他們早就逼了，又怎麽可能等到現在呢。
“爸，你們就說你們給不給錢吧？”喬麗娜道，“你們不給錢，我們只能去借錢了。到時候，大家一起丟臉唄。別人會說你們有那麽多錢，都不肯分給女兒一點。”
最終，喬父還是給了喬麗娜一些錢。喬麗娜到底是喬父的親生女兒，喬父哪裏可能真的讓女兒的日子過不下去。
喬麗娜拿到錢就開開心心地回去，還跟她男人說父母還是很關心她的，等他們把錢花了，過一陣子再去拿。
而季姍姍得知喬麗娜的舉動，她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喬麗娜沒有鬧到自己的面前就可以。喬麗娜曾經到季姍姍夫妻面前要錢，季姍姍沒有夠，喬宇齊也沒有給，喬麗娜就只能去逼迫她的父母給錢。
當父母的對孩子總是容易心軟，季姍姍也不管公公婆婆是什麽態度，她只要想著公公婆婆也胡分給他們一些錢，那就夠了。
新的一天，姜夢瑤去單位上班，徐部長再過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要退休了。
小陳在行政部那邊工作，她一直熬著，就是做一些瑣碎的事情。她都結婚了，還想著到時候能休產假呢。
而江慧芳只覺得小陳沒有什麽用，小陳真傻，去了行政部有什麽用呢。江慧芳沒有跟小陳鬧崩，就是跟小陳減少往來了。小陳問，江慧芳就是說大家都已經結婚了，大家還是應該把更多時間放在家庭上。
小陳還想過讓江慧芳去跟季副廠長說一說，讓她去別的部門。江慧芳就說小陳不會做賬，也沒有辦法讓小陳去財務部，除了那幾個部門之外，小陳就沒有地方可以去的。
江慧芳還說季副廠長都讓自己這個侄女離開工廠了，她姑父不大可能幫助小陳調動工作崗位的。
小陳也不傻，她明白江慧芳之前是在忽悠她了。但是她還是不能得罪江慧芳，誰讓江慧芳有一個當副廠長的姑父。江慧芳有事情就叫小陳，沒事的時候，江慧芳都不搭理小陳的。
江慧芳基本都是從小陳那邊知道姜夢瑤在單位如何的，聽的次數多了，她感覺也就是那個樣子。即便自己沒有在辦公室了，姜慧芳依舊過得很不錯。
姜夢瑤知道小陳和江慧芳必定有說自己的事情，她不去管，管不了那麽多的。她頂多是想著這兩個人別影響到自己的生活，那兩個人愛咋滴就咋滴。
“聽說小陳拿行政部的廢紙出去賣，被發現了。”林蘭香道。
“廢紙？”姜夢瑤疑惑，“重要的文件都是撕碎扔掉的吧。”
“有報紙那些東西的吧。”林蘭香道，“那些東西到底是單位的啊，領導沒有讓她去賣，她幹嘛去賣啊。這不就是變成侵占單位的公有財產了嗎？”
“怎麽發現的？”姜夢瑤道，“因為那些報紙？”
“對，有人要去找往期的報紙，這才發現小陳把那些報紙賣掉了。”林蘭香道，“我們部門的報紙是都整理放在一起的，廠報之類的也都是一一放好的。東西多了，就放去專門的倉庫。小陳可能是以為別人不知道，她就去賣了，畢竟平時也沒有幾個人看那些報紙。”
結果有人要去找，然後，小陳的舉動就被發現了。
“說是那些人原本是讓小陳整理資料的，把那些東西都整理好，擺放好。”林蘭香道，“可能是說了一句，沒有用的東西，就放到旁邊扔進垃圾桶。然後，她就想著把那些東西賣掉。聽說她還不只是一次幹這樣的事情。”
“哪裏有那麽多報紙可以賣呢？”姜夢瑤道。
“是她把東西帶回家，積攢在一起吧。”林蘭香道，“她出了這樣的事情，廠裏本來不打算留下她的。但是她懷孕了，就只好讓她留下來了。”
“……”姜夢瑤真不知道怎麽去說這一件事情。
廢舊報紙這些東西，還是得看廠裏的意見。廠裏沒有說能賣，他們還是別自作主張比較好。
特別是這個時代又沒有電腦，他們不能上網搜索資料，很多時候就是查看各種紙質版的資料。廠裏買那些雜志、報紙、書籍，定然也是有作用的。
“她還說你命好，我看她才是真的命好。”林蘭香道，“你瞧瞧，她折騰這麽多，不還是能繼續留在廠裏。等她生下孩子之後，廠裏也不大可能讓她滾蛋，只要她這一段時間表現好一些，也就過去了。到時候，她的孩子還小，不是又能賣慘了麽。”
姜夢瑤無語，“看他們吧。”
“廠裏工會的人，也是說讓她留下來，她一個女人不容易，她懷孕了，更不容易。”林蘭香道，“本來也是不能讓懷孕的女員工滾蛋的。他們還去小陳的家裏看，問問小陳是不是家裏有困難，需不需要廠裏提供幫助。這就是你弱你有理，別人就得圍著你轉。”
林蘭香不喜歡圍繞著小陳這樣的人去轉，工會的人問她去不去，她就說沒有空，不過去了。工會的人也知道小陳跟宣傳部的人關系不是很好，那些人也就沒有讓宣傳部的人過去。
“有能力，強者，還得為這些人讓路。”林蘭香道。
“對我們的影響不大。”姜夢瑤道。
“我們這樣的還好，跟小陳差不多的人，別人可能就不是這個感覺了。”林蘭香道，“以後，大家犯錯了……要準備犯錯的時候，最好都看看，自己是不是女人，是不是能在這個時候懷孕。”
女人懷孕的時間，不是說懷上就能懷上的，本身就帶有不確定性。
有的人一進公司工作沒有幾個月就懷孕，那個人也說這是她的權利。然後，她休產假之後又提出離職，她也說自己是合法的。對，是合法的，但是這種行為會讓那些公司更加歧視女性。
而小陳在單位工作幾年了，她又不是洩露了公司的資料。那些報紙之類的東西，還能再尋找到，本來刊登上面的文章就是公開的，小陳的罪過自然也不算大，還是能大事化小的。
“差不多可以吃午飯了，要不要去吃飯？”姜夢瑤道。
“你們家的人給你送飯了？”林蘭香道。
“是到時間了。”姜夢瑤道，“我去拿飯。”
等姜夢瑤下樓的時候，她卻看到了鄭長冬。
“怎麽是你過來？”姜夢瑤疑惑。
“你兒子想你了，鬧著要過來。”鄭長冬道，“正好我今天沒事，帶他過來看看。”
鄭長冬不只是一次抱著孩子過來，他有自己的小心機，要讓那些人都知道姜夢瑤是有丈夫的人，姜夢瑤也有孩子了，那些人就不要多看她。
“真該把他送去幼兒園。”姜夢瑤道。
“等明年下半年送。”鄭長冬道，“孩子太小去幼兒園，你也不放心。”
“是挺不放心的，就怕他弄哭其他的小朋友被找家長。”姜夢瑤笑著道。
姜夢瑤他們一塊兒去食堂吃飯，小鄭彥明被鄭長冬抱著，鄭長冬給兒子餵飯。
“在家裏的時候說讓他自己吃，來到這裏，你倒是餵他了。”姜夢瑤道。
“這裏人多，大家又走得很匆忙，這椅子也沒有靠背。”鄭長冬道，“要是有人撞到他了，你不是又得怪罪我。”
這邊的地板還是水泥地，硬邦邦的。
之前，小鄭彥明差點就從椅子上摔下去，鄭長冬再帶孩子過來的時候，他就會多盯著兒子。
“晚上不用加班吧？”鄭長冬問。
“你看我什麽時候加班過？很少加班的，今天不加班。”姜夢瑤道，“吃完飯之後，帶兒子回去？”
“嗯，帶他回去。”鄭長冬道，“看都看了，總不能讓他留在你的辦公室，讓你還得盯著他。”
鄭長冬可舍不得自己的妻子那麽辛苦，像他們兒子這個年歲的孩子最是鬧騰。這邊單位的辦公室還好，要是車間的話，那就很危險。鄭長冬不可能讓孩子留在這邊，小鄭彥明自己會走會跑的，一個沒有看住，很容易發生意外。
“媽媽。”小鄭彥明看向姜夢瑤，“妹妹來了嗎？”
“……”姜夢瑤沒有想到兒子還在想著妹妹，“吃飯。”
“我有乖乖的哦。”小鄭彥明道。
不遠處，小陳聽到了姜夢瑤和小鄭彥明的對話，她在想姜夢瑤是不是要懷二胎了。要知道江慧芳都已經生下二胎女兒，江慧芳的運氣不夠好，一胎二胎都是女兒，她還打算繼續懷孕生孩子，她夫家需要兒子，她就只能生下去。
小陳想鄭家那樣的人家一定不嫌棄孩子多，有了兒子，還能繼續要女兒，來一個兒女雙全。
他們單位是公家單位，違反計劃生育的人基本只有被辭退的下場。
小陳又想著要是姜夢瑤真懷二胎了，姜夢瑤會不會被辭退，那些人是不是知道姜夢瑤懷二胎了，還是說知道裝作不知道？
而姜夢瑤沒有去註意是不是有人豎著耳朵要偷聽她和她男人、孩子說話，她既然在這邊說了，這就說明她不怕別人聽到這些話。
“要告訴妹妹，我是一個好哥哥。”小鄭彥明道，“妹妹，有哥哥在哦。”
小陳越聽這話，她越發覺得姜夢瑤是懷二胎了。那她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正好這是食堂，食堂人多啊。她以前就是在食堂去找的廠長的，她沒有當成主持人，姜夢瑤也沒有當成主持人，這也算是成功了。
“夢瑤啊，你懷二胎了嗎？”小陳幹脆走到姜夢瑤的身邊，“你們家條件好，生二胎也好。”
“什麽？”姜夢瑤微微皺眉，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小陳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真希望我能跟你一樣，第一胎就生兒子。我們這樣的人家，生一個孩子就夠了。”
自己是一胎，姜夢瑤是二胎，她們兩個人不一樣。
“你這樣，我還以為是大著肚子的小三到我面前耀武揚威，要讓我退位讓賢呢。”姜夢瑤直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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