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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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偷聽
“忙完了， 就回來了。”喬宇齊以前也有瞧見談秋雨來過家裏，他沒有去想談秋雨是不是有別的意思，只當妹妹跟以前一樣帶著朋友來家裏玩耍。
“哥， 你看到了秋雨， 也不跟人家打聲招呼。”喬麗娜道。
“宇齊哥。”談秋雨拉扯一下喬麗娜， 示意喬麗娜別這樣說。
談秋雨還想跟喬宇齊拉近距離，不想讓喬宇齊不喜歡她。
“你們玩。”喬宇齊道。
“哥， 你就不能坐一坐嘛？”喬麗娜問。
“有點事情，沒有空。”喬宇齊道， 他沒有看談秋雨，他對談秋雨沒有感覺。
喬宇齊在想他妹妹是不是想要撮合他和談秋雨，他記得談秋雨以前很喜歡鄭長冬，談秋雨是想要嫁給鄭長冬的。如今，喬麗娜那樣， 是覺得他會要鄭長冬不要的人嗎？
就算他會要鄭長冬不要的人，那也得看是什麽樣的人。
喬宇齊不喜歡談秋雨，談秋雨這個人比較勢利眼，她喜歡跟對她有好處的高層次的人一起玩。談秋雨對鄭長冬未必就有多喜歡，但談秋雨對鄭家是真的喜歡。
這樣的人，別想有什麽情愛，更重要的是利益。
如果單單只是看重利益的話，喬宇齊認為自己也沒有必要跟談秋雨多坐在一起聊天。
談秋雨看著喬宇齊離去的身影，她有點失落。不過這也沒有什麽，一次不成，那就多來幾次。
“你瞧， 我哥就是這樣，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事情， 都不知道他在忙什麽。”喬麗娜撇嘴，“讓他多坐一會兒，都不行。”
“你哥也不知道你在忙什麽啊。”談秋雨笑著道，“隔行如隔山。”
“你還為他說好話啊。”喬麗娜道，“我哥是不是比鄭長冬好很多，我哥長得也不差。”
就是那些人瞧見喬宇齊和鄭長冬站在那邊的時候，那些人會更加關註鄭長冬。
喬麗娜認為自己的哥哥是最好的，是那些人沒有眼光。
“是很好。”談秋雨道，至少喬宇齊沒有喜歡的人，鄭家人能接受身份地位低的姜夢瑤，喬家不一定就能接受。
這世上，沒有那麽多豪門願意接受低身份的人。說是人人平等，其實中間還是隔著一條寬寬的湍急的河流，人們想要越過去，卻總是掉進河裏，怎麽爬都爬不起來。
“算了，我們不管他，我們玩我們的。”喬麗娜道。
談秋雨想要多了解喬宇齊，但是喬麗娜不想繼續說下去，談秋雨也只好說別的。
在蕭母看到蕭巍一瘸一拐的時候，她趕緊上前，“裴家人是不是打你了，他們……”
“他們沒有打我，是我自己摔下墻的。”蕭巍道。
“他就是為了見裴婷才爬墻的。”蕭紅葉道，“要不是因為裴婷，他也不可能摔下墻來。”
“都這樣了，你還說是你自己的原因。”蕭母猛地拍蕭巍的手臂兩下，“你這孩子……他們真要覺得你好，真想讓你跟他們的女兒來往，又怎麽可能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蕭母想想就心疼，自己好端端的兒子變成這個樣子，裴家人真的太不好了，裴家人都是黑心肝的貨色。
不行，蕭母越想越不得勁兒，她就想沖出家門去。
“媽。”蕭巍很快就知道他媽要做什麽，趕緊道，“媽，您別去了！”
蕭巍真怕自己親媽又跑去裴家，怕裴母這一次不僅僅是暈倒，他更怕裴母沒有了性命。真要是那樣的話，他跟裴婷之間，那真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
“你要是好好的，我……”
“您就當我好好的。”蕭巍道，“是我自己要過去的，自己從墻上摔下來的，不怪他們。媽，您就別添亂了。”
“小弟，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媽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好啊。”蕭紅葉道，“你都被欺負成這個樣子了，他們裴家人……”
“跟他們沒有關系。”蕭巍不能讓自己的親人過去鬧，“是我自己爬墻的，他們沒有讓我爬墻。媽，大姐，你們能不能別見風就是雨，非得要去鬧一鬧才成。”
“我可沒有想著鬧。”蕭紅葉道，“都要過年了，我去鬧啥啊。”
蕭紅葉還擔心自己這個年不好過呢，餃子館的生意不好，她婆母那些人都是有意見的。她本來以為趁著這一陣子大家都比較舍得花錢，自己就能多賺一些錢，結果那些人還是很少去她的餃子館。
客人流失嚴重，這讓蕭紅葉不得不思考自己是不是得換一個營生。也許她真該聽蕭巍說的，別開餃子館了。
“你就想這些有的沒的。”蕭紅葉道，“好好養傷吧。”
蕭紅葉瞧著自己弟弟這副鬼樣子，她就覺得裴婷太厲害的了，裴婷才是把自己弟弟耍得團團轉的人，姜夢瑤都沒有裴婷厲害。不對，姜夢瑤也是很厲害，不然，鄭長冬哪裏可能給姜家人這麽多東西。
外面的這些女人沒有幾個人好的，蕭紅葉覺得自己這樣的人就很不錯。她弟弟真要找女朋友，還是得找一個能向著未來婆家一點的人，而不是總想把婆家搬空的人。
姜家，姜夢瑤打了一個噴嚏，她揉揉鼻子，心想是不是天氣太冷，她又很晚洗澡的原因，她可能就凍著了。
然後，姜夢瑤去房間裏抱了一床厚厚的毯子放在沙發上，她直接把毯子蓋在自己的身上，手裏還抱著新買來的布偶。
“……”姜母瞧見女兒這般懶散的模樣，她嘴角扯了扯，“也就是在自家，你才能這樣。”
“等我嫁人了，我也這樣。”姜夢瑤道，“這樣舒服。”
“你就跟只貓似的。”姜母道。
“不是，貓還會跟您玩欲擒故縱，我不會。”姜夢瑤道。
“那是因為貓全身毛絨絨，你沒毛嗎？”姜母挑眉。
“有毛，怎麽沒有。”姜夢瑤道，“您不能因為我手臂的毛短，就說那些毛不是毛啊。還是您要我返祖，變得跟猴子那樣，毛發長一點？”
姜母腦中浮現自己的女兒變成一只猴子的模樣，那還是算了吧。
“你真要變成猴子，那就該是人人喊打了。”姜母道。
“嗯，我會去搶了游客手裏的吃的。”姜夢瑤道，“猴子搶吃的，不犯法。”
姜母覺得自己還是少說兩句，人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她都說不過姜夢瑤了。
到了除夕這一天，姜夢瑤去貼‘福’字年畫，她感覺自己不夠高。她墊起腳尖，又覺得穿的衣服太多了，有點笨重，都不好弄。
“我來。”鄭長冬剛剛過來，他就瞧見姜夢瑤在那邊墊著腳尖，他趕緊過來。
“沒有待在家裏嗎？”姜夢瑤問，她還以為鄭長冬要在家裏幫忙呢。
“家裏沒有事情，我就過來看看。”鄭長冬道，“沒有爬梯子？”
“穿太多了，我怕摔下來。”姜夢瑤如實回答。
姜夢瑤怕冷，哪怕她今生都在首都待了這麽多年，她還是不大習慣冬天。她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可要碰上爬梯子之類的，她膽怯了。
“我還想著要是不行，我找一個鉤子過來。”姜夢瑤道，“弄根竹竿，總能把東西貼上去。”
姜夢瑤的身高是一米六五多，不到一米七，她這個身高不算矮了。只是北方很多人的身高都比較高，姜夢瑤顯得有點小巧玲瓏而已。
“下一次，直接找我。”鄭長冬道，“打電話給我，我就過來了。”
“這又不是大事情。”姜夢瑤道，“不行的話，我哥會過來弄。”
姜夢瑤的話音才落下，姜明旺的聲音就響起了，“還有什麽東西沒有弄好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姜夢瑤道。
“你們說我呢？”姜明旺疑惑。
“對啊，我說要是我沒有辦法把東西貼好，就等哥你過來。”姜夢瑤道。
“看來是不需要我了。”姜明旺每年除夕的時候都有過來幫著做一些事情，他們還有一起吃年夜飯。
要是往年，姜大嫂也早早過來了。而今天，姜大嫂中午還在餃子館，她打算今天傍晚早點關店，到時候早點過來。姜明旺先行過來，姜明旺還把姜浩太過來了。
“小姑。”姜浩道，“未來小姑父。”
“進屋玩。”姜夢瑤道。
“要不要換我來貼？”姜明旺道。
“不用了。”鄭長冬道，“我直接把東西弄好就成，你們去做別的。”
等鄭長冬貼好東西之後，姜夢瑤還跟鄭長冬坐在院子裏。
“我等一會兒回去。”鄭長冬道。
“來去匆匆啊。”姜夢瑤道。
“嗯，過來見見你。”鄭長冬道，“等吃完年夜飯，又過來。”
鄭長冬還得回去跟家裏人一起吃年夜飯，他和姜夢瑤還沒有結婚，也不好在姜家吃年夜飯。鄭長冬出門的時候，鄭母還問了一句，問他去哪裏，鄭長冬說出來一會兒就回去。
“晚上一起看煙花。”鄭長冬道。
“好啊。”姜夢瑤點頭，“我等你。”
鄭長冬很快又回去了，等姜夢瑤進屋的時候，姜浩還左右看看。
“看什麽呢？”姜夢瑤問。
“未來小姑丈呢？”姜浩疑惑。
“他回去了。”姜夢瑤道。
“他沒有跟我們一起嗎？”姜浩還以為未來小姑丈是要跟他們一起吃飯的。
“得回家啊，回家陪著爸爸媽媽。”姜夢瑤道，“跟你一樣，也是要陪著爸爸媽媽的。”
“嗯。”姜浩點點頭，“我媽一會兒就來了，她在餃子館。”
“知道。”姜夢瑤道，她這一位大嫂就是很會幹活，很努力賺錢。
正當姜家人歡歡喜喜過年的時候，馮小舅母跑了過來。姜夢瑤瞧見這一幕，她就知道有事情要發生。
姜母還想著難怪自己的眼皮總是跳，她弟妹跑過來，那他們都不好做其他的事情。
“你弟要跟我離婚，你管管他啊。”馮小舅母道，“大過年的，他不讓我過好日子，也不考慮一下女兒，就想著離婚。他是不是在外面看上別的女人了，你是不是給他介紹別的女人了？”
“我沒給他介紹。”姜母皺眉。
在馮漢秋還沒有結婚的時候，姜母有給這個弟弟介紹對象，還想著弟弟能找一個好對象。
在馮小舅母設計馮漢秋之後，馮漢秋的父母也是讓他娶了馮小舅母。姜母這些人不好多說別的，他們也不可能再給馮漢秋介紹對象，就只能任由馮小舅母嫁給馮漢秋。
可是馮小舅母就是抓著以前的那些事情，她知道姜母曾經給馮漢秋介紹過對象，她就一直想著這些人是不是會給她男人繼續介紹對象。她男人早就說要跟她離婚，馮家的這些人是不是都支持馮漢秋。
馮小舅母知道自己嫁給馮漢秋的手段太過卑劣，不夠光明正大。可是她不用那個法子，馮漢秋根本就不可能娶她。這讓她如何能甘心的，她才用不好的方法，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她太過愛馮漢秋了麽。
這天底下就沒有比她更愛馮漢秋的人了，其他女人都是比較自私的人。
“那就是他自己在外面認識的了。”馮小舅母道，“他非得要跟我離婚，我不能離婚。我跟他還有一個女兒呢，怎麽能離婚，他要讓女兒被人指指點點嗎？我們大人也就算了，我們女兒能承受得住嗎？”
馮小舅母紅著眼睛，在那邊哭訴，“他別的時候說離婚也就罷了，大過年的，他還說離婚，他就是不想讓大家都好好過年。”
“那你不還到我們家說了麽。”姜夢瑤嘀咕一句。
姜母瞪了一眼女兒，用眼神示意女兒去房間裏待著去，讓女兒別在客廳裏待著了。
“你們之間的事情，你也是該好好想想了。”姜母道，“是要離婚，還是要繼續過下去……”
“我不離婚，我說我不離婚，你沒有聽到嗎？”馮小舅母提高音量，“你是不是也想著讓你弟弟跟我離婚？”
姜母無語，自己都沒有說讓他們離婚的話，就是讓他們好好想想，弟妹又要歇斯底裏了。
“他是不是覺得他沒有兒子傳宗接代，是不是要在外面找別的女人生兒子。”馮小舅母道，“是我不肯給他生兒子嗎？分明是他不給我機會，他讓我獨守空房，都不到我房裏，我怎麽給他生兒子？”
馮小舅母也是真能忍，馮漢秋那麽多年都沒有跟她睡在一起，她還是不肯離婚，非得要跟馮漢秋耗著。
“生男生女都是一樣的。”姜母道。
“不一樣。”馮小舅母道，“你們嘴巴上說男女一個樣，都是騙人的。真要是一個樣，為什麽還有人為了兒子而去找別的女人嗎？還有的人懷孕了還得偷偷摸摸的，就怕被抓住打胎，他們就是想要生兒子！”
馮小舅母表示自己都懂得的，姜母別想蒙騙她，她不傻，不可能相信男女平等那樣的蠢貨。男女不可能平等的，只有男孩才能傳宗接代，那些人都是那麽認為的，大環境就是如此。
“你是不是幫著他一起蒙騙我？”馮小舅母道，“你是不是希望我們早點離婚？”
“你們自己的婚姻，我不插手。”姜母道，“也管不了。”
“馮漢秋是你的弟弟，你怎麽可能管不了呢。”馮小舅母道，“他那麽聽你的話，你跟他說一說啊，他說了，他一定會……”
“管不了！”姜母還是這三個字，“他是成年人了，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三歲的小孩子都還能打滾耍無賴呢，我還能摁著他讓他一直跟你一起？你們都鬧離婚那麽多年了，隔一陣子都要來這麽一出。與其來問我，倒不如問問你的娘家人，問問你的女兒，你們這日子要不要這樣過下去？”
姜母搞不明白馮小舅母在想什麽，這一段婚姻本來就是馮小舅母強求來的，強扭的瓜不甜。
馮漢秋當年也是想著要去追求別的女人的，馮小舅母橫插一杠子，事情就變質了。馮小舅母嫁到馮家之後，她一不如意就要說，也沒有多低頭。本來就是馮小舅母強求的親事，她不低頭，還指望別人低頭嗎？
馮小舅母知道自己不是丈夫所愛的人，她總懷疑丈夫在外面亂來。那些女人跟她丈夫稍微走近一點，她都要瞪別人兩眼，還跟人瞎胡說，這是要毀了別人的清白名聲。
次數多了，周圍的鄰居都不敢跟馮漢秋多說話了，那些人都知道馮小舅母的脾氣有多不好。
“過，當然要過下去。”馮小舅母道，“我跟你弟弟結婚這麽多年了，你們爸媽去世的時候，我還守孝了。這要是放在古代，你弟弟是不能跟我離婚的。你弟弟現在賺錢了，錢多了，就想著我不好，要甩掉我，門都沒有。”
姜夢瑤是回到了房間，但是她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房間門板後面，還稍微開了一個細縫，方便她偷聽。她這個小舅母總是這樣，逢年過節，總會來這麽一出，姜夢瑤原本還想著今年過年能好好的呢，誰想馮小舅母又跑過來了。
嘖嘖嘖，這事情鬧的，姜夢瑤想她舅舅很快就要追過來。
“你還真在這邊。”馮漢秋確實很快就追過來了，他稍微一想，就想著妻子是不是來到自己的姐姐這邊。
馮小舅母總喜歡鬧騰馮家的人，她不去鬧騰娘家人。娘家人幫不了她，當年，娘家人幫著她一起逼著馮漢秋娶她，那已經夠艱難的了。馮小舅母跟馮漢秋兩個人又鬧離婚那麽多年，馮小舅母的娘家人也都習慣了，他們就更不搭理這些事情。
“誰讓你來我姐姐這邊了？”馮漢秋非常不高興，“你是要讓大家都別過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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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了， 就回來了。”喬宇齊以前也有瞧見談秋雨來過家裏，他沒有去想談秋雨是不是有別的意思，只當妹妹跟以前一樣帶著朋友來家裏玩耍。
“哥， 你看到了秋雨， 也不跟人家打聲招呼。”喬麗娜道。
“宇齊哥。”談秋雨拉扯一下喬麗娜， 示意喬麗娜別這樣說。
談秋雨還想跟喬宇齊拉近距離，不想讓喬宇齊不喜歡她。
“你們玩。”喬宇齊道。
“哥， 你就不能坐一坐嘛？”喬麗娜問。
“有點事情，沒有空。”喬宇齊道， 他沒有看談秋雨，他對談秋雨沒有感覺。
喬宇齊在想他妹妹是不是想要撮合他和談秋雨，他記得談秋雨以前很喜歡鄭長冬，談秋雨是想要嫁給鄭長冬的。如今，喬麗娜那樣， 是覺得他會要鄭長冬不要的人嗎？
就算他會要鄭長冬不要的人，那也得看是什麽樣的人。
喬宇齊不喜歡談秋雨，談秋雨這個人比較勢利眼，她喜歡跟對她有好處的高層次的人一起玩。談秋雨對鄭長冬未必就有多喜歡，但談秋雨對鄭家是真的喜歡。
這樣的人，別想有什麽情愛，更重要的是利益。
如果單單只是看重利益的話，喬宇齊認為自己也沒有必要跟談秋雨多坐在一起聊天。
談秋雨看著喬宇齊離去的身影，她有點失落。不過這也沒有什麽，一次不成，那就多來幾次。
“你瞧， 我哥就是這樣，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事情， 都不知道他在忙什麽。”喬麗娜撇嘴，“讓他多坐一會兒，都不行。”
“你哥也不知道你在忙什麽啊。”談秋雨笑著道，“隔行如隔山。”
“你還為他說好話啊。”喬麗娜道，“我哥是不是比鄭長冬好很多，我哥長得也不差。”
就是那些人瞧見喬宇齊和鄭長冬站在那邊的時候，那些人會更加關註鄭長冬。
喬麗娜認為自己的哥哥是最好的，是那些人沒有眼光。
“是很好。”談秋雨道，至少喬宇齊沒有喜歡的人，鄭家人能接受身份地位低的姜夢瑤，喬家不一定就能接受。
這世上，沒有那麽多豪門願意接受低身份的人。說是人人平等，其實中間還是隔著一條寬寬的湍急的河流，人們想要越過去，卻總是掉進河裏，怎麽爬都爬不起來。
“算了，我們不管他，我們玩我們的。”喬麗娜道。
談秋雨想要多了解喬宇齊，但是喬麗娜不想繼續說下去，談秋雨也只好說別的。
在蕭母看到蕭巍一瘸一拐的時候，她趕緊上前，“裴家人是不是打你了，他們……”
“他們沒有打我，是我自己摔下墻的。”蕭巍道。
“他就是為了見裴婷才爬墻的。”蕭紅葉道，“要不是因為裴婷，他也不可能摔下墻來。”
“都這樣了，你還說是你自己的原因。”蕭母猛地拍蕭巍的手臂兩下，“你這孩子……他們真要覺得你好，真想讓你跟他們的女兒來往，又怎麽可能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蕭母想想就心疼，自己好端端的兒子變成這個樣子，裴家人真的太不好了，裴家人都是黑心肝的貨色。
不行，蕭母越想越不得勁兒，她就想沖出家門去。
“媽。”蕭巍很快就知道他媽要做什麽，趕緊道，“媽，您別去了！”
蕭巍真怕自己親媽又跑去裴家，怕裴母這一次不僅僅是暈倒，他更怕裴母沒有了性命。真要是那樣的話，他跟裴婷之間，那真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
“你要是好好的，我……”
“您就當我好好的。”蕭巍道，“是我自己要過去的，自己從墻上摔下來的，不怪他們。媽，您就別添亂了。”
“小弟，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媽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好啊。”蕭紅葉道，“你都被欺負成這個樣子了，他們裴家人……”
“跟他們沒有關系。”蕭巍不能讓自己的親人過去鬧，“是我自己爬墻的，他們沒有讓我爬墻。媽，大姐，你們能不能別見風就是雨，非得要去鬧一鬧才成。”
“我可沒有想著鬧。”蕭紅葉道，“都要過年了，我去鬧啥啊。”
蕭紅葉還擔心自己這個年不好過呢，餃子館的生意不好，她婆母那些人都是有意見的。她本來以為趁著這一陣子大家都比較舍得花錢，自己就能多賺一些錢，結果那些人還是很少去她的餃子館。
客人流失嚴重，這讓蕭紅葉不得不思考自己是不是得換一個營生。也許她真該聽蕭巍說的，別開餃子館了。
“你就想這些有的沒的。”蕭紅葉道，“好好養傷吧。”
蕭紅葉瞧著自己弟弟這副鬼樣子，她就覺得裴婷太厲害的了，裴婷才是把自己弟弟耍得團團轉的人，姜夢瑤都沒有裴婷厲害。不對，姜夢瑤也是很厲害，不然，鄭長冬哪裏可能給姜家人這麽多東西。
外面的這些女人沒有幾個人好的，蕭紅葉覺得自己這樣的人就很不錯。她弟弟真要找女朋友，還是得找一個能向著未來婆家一點的人，而不是總想把婆家搬空的人。
姜家，姜夢瑤打了一個噴嚏，她揉揉鼻子，心想是不是天氣太冷，她又很晚洗澡的原因，她可能就凍著了。
然後，姜夢瑤去房間裏抱了一床厚厚的毯子放在沙發上，她直接把毯子蓋在自己的身上，手裏還抱著新買來的布偶。
“……”姜母瞧見女兒這般懶散的模樣，她嘴角扯了扯，“也就是在自家，你才能這樣。”
“等我嫁人了，我也這樣。”姜夢瑤道，“這樣舒服。”
“你就跟只貓似的。”姜母道。
“不是，貓還會跟您玩欲擒故縱，我不會。”姜夢瑤道。
“那是因為貓全身毛絨絨，你沒毛嗎？”姜母挑眉。
“有毛，怎麽沒有。”姜夢瑤道，“您不能因為我手臂的毛短，就說那些毛不是毛啊。還是您要我返祖，變得跟猴子那樣，毛發長一點？”
姜母腦中浮現自己的女兒變成一只猴子的模樣，那還是算了吧。
“你真要變成猴子，那就該是人人喊打了。”姜母道。
“嗯，我會去搶了游客手裏的吃的。”姜夢瑤道，“猴子搶吃的，不犯法。”
姜母覺得自己還是少說兩句，人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她都說不過姜夢瑤了。
到了除夕這一天，姜夢瑤去貼‘福’字年畫，她感覺自己不夠高。她墊起腳尖，又覺得穿的衣服太多了，有點笨重，都不好弄。
“我來。”鄭長冬剛剛過來，他就瞧見姜夢瑤在那邊墊著腳尖，他趕緊過來。
“沒有待在家裏嗎？”姜夢瑤問，她還以為鄭長冬要在家裏幫忙呢。
“家裏沒有事情，我就過來看看。”鄭長冬道，“沒有爬梯子？”
“穿太多了，我怕摔下來。”姜夢瑤如實回答。
姜夢瑤怕冷，哪怕她今生都在首都待了這麽多年，她還是不大習慣冬天。她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可要碰上爬梯子之類的，她膽怯了。
“我還想著要是不行，我找一個鉤子過來。”姜夢瑤道，“弄根竹竿，總能把東西貼上去。”
姜夢瑤的身高是一米六五多，不到一米七，她這個身高不算矮了。只是北方很多人的身高都比較高，姜夢瑤顯得有點小巧玲瓏而已。
“下一次，直接找我。”鄭長冬道，“打電話給我，我就過來了。”
“這又不是大事情。”姜夢瑤道，“不行的話，我哥會過來弄。”
姜夢瑤的話音才落下，姜明旺的聲音就響起了，“還有什麽東西沒有弄好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姜夢瑤道。
“你們說我呢？”姜明旺疑惑。
“對啊，我說要是我沒有辦法把東西貼好，就等哥你過來。”姜夢瑤道。
“看來是不需要我了。”姜明旺每年除夕的時候都有過來幫著做一些事情，他們還有一起吃年夜飯。
要是往年，姜大嫂也早早過來了。而今天，姜大嫂中午還在餃子館，她打算今天傍晚早點關店，到時候早點過來。姜明旺先行過來，姜明旺還把姜浩太過來了。
“小姑。”姜浩道，“未來小姑父。”
“進屋玩。”姜夢瑤道。
“要不要換我來貼？”姜明旺道。
“不用了。”鄭長冬道，“我直接把東西弄好就成，你們去做別的。”
等鄭長冬貼好東西之後，姜夢瑤還跟鄭長冬坐在院子裏。
“我等一會兒回去。”鄭長冬道。
“來去匆匆啊。”姜夢瑤道。
“嗯，過來見見你。”鄭長冬道，“等吃完年夜飯，又過來。”
鄭長冬還得回去跟家裏人一起吃年夜飯，他和姜夢瑤還沒有結婚，也不好在姜家吃年夜飯。鄭長冬出門的時候，鄭母還問了一句，問他去哪裏，鄭長冬說出來一會兒就回去。
“晚上一起看煙花。”鄭長冬道。
“好啊。”姜夢瑤點頭，“我等你。”
鄭長冬很快又回去了，等姜夢瑤進屋的時候，姜浩還左右看看。
“看什麽呢？”姜夢瑤問。
“未來小姑丈呢？”姜浩疑惑。
“他回去了。”姜夢瑤道。
“他沒有跟我們一起嗎？”姜浩還以為未來小姑丈是要跟他們一起吃飯的。
“得回家啊，回家陪著爸爸媽媽。”姜夢瑤道，“跟你一樣，也是要陪著爸爸媽媽的。”
“嗯。”姜浩點點頭，“我媽一會兒就來了，她在餃子館。”
“知道。”姜夢瑤道，她這一位大嫂就是很會幹活，很努力賺錢。
正當姜家人歡歡喜喜過年的時候，馮小舅母跑了過來。姜夢瑤瞧見這一幕，她就知道有事情要發生。
姜母還想著難怪自己的眼皮總是跳，她弟妹跑過來，那他們都不好做其他的事情。
“你弟要跟我離婚，你管管他啊。”馮小舅母道，“大過年的，他不讓我過好日子，也不考慮一下女兒，就想著離婚。他是不是在外面看上別的女人了，你是不是給他介紹別的女人了？”
“我沒給他介紹。”姜母皺眉。
在馮漢秋還沒有結婚的時候，姜母有給這個弟弟介紹對象，還想著弟弟能找一個好對象。
在馮小舅母設計馮漢秋之後，馮漢秋的父母也是讓他娶了馮小舅母。姜母這些人不好多說別的，他們也不可能再給馮漢秋介紹對象，就只能任由馮小舅母嫁給馮漢秋。
可是馮小舅母就是抓著以前的那些事情，她知道姜母曾經給馮漢秋介紹過對象，她就一直想著這些人是不是會給她男人繼續介紹對象。她男人早就說要跟她離婚，馮家的這些人是不是都支持馮漢秋。
馮小舅母知道自己嫁給馮漢秋的手段太過卑劣，不夠光明正大。可是她不用那個法子，馮漢秋根本就不可能娶她。這讓她如何能甘心的，她才用不好的方法，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她太過愛馮漢秋了麽。
這天底下就沒有比她更愛馮漢秋的人了，其他女人都是比較自私的人。
“那就是他自己在外面認識的了。”馮小舅母道，“他非得要跟我離婚，我不能離婚。我跟他還有一個女兒呢，怎麽能離婚，他要讓女兒被人指指點點嗎？我們大人也就算了，我們女兒能承受得住嗎？”
馮小舅母紅著眼睛，在那邊哭訴，“他別的時候說離婚也就罷了，大過年的，他還說離婚，他就是不想讓大家都好好過年。”
“那你不還到我們家說了麽。”姜夢瑤嘀咕一句。
姜母瞪了一眼女兒，用眼神示意女兒去房間裏待著去，讓女兒別在客廳裏待著了。
“你們之間的事情，你也是該好好想想了。”姜母道，“是要離婚，還是要繼續過下去……”
“我不離婚，我說我不離婚，你沒有聽到嗎？”馮小舅母提高音量，“你是不是也想著讓你弟弟跟我離婚？”
姜母無語，自己都沒有說讓他們離婚的話，就是讓他們好好想想，弟妹又要歇斯底裏了。
“他是不是覺得他沒有兒子傳宗接代，是不是要在外面找別的女人生兒子。”馮小舅母道，“是我不肯給他生兒子嗎？分明是他不給我機會，他讓我獨守空房，都不到我房裏，我怎麽給他生兒子？”
馮小舅母也是真能忍，馮漢秋那麽多年都沒有跟她睡在一起，她還是不肯離婚，非得要跟馮漢秋耗著。
“生男生女都是一樣的。”姜母道。
“不一樣。”馮小舅母道，“你們嘴巴上說男女一個樣，都是騙人的。真要是一個樣，為什麽還有人為了兒子而去找別的女人嗎？還有的人懷孕了還得偷偷摸摸的，就怕被抓住打胎，他們就是想要生兒子！”
馮小舅母表示自己都懂得的，姜母別想蒙騙她，她不傻，不可能相信男女平等那樣的蠢貨。男女不可能平等的，只有男孩才能傳宗接代，那些人都是那麽認為的，大環境就是如此。
“你是不是幫著他一起蒙騙我？”馮小舅母道，“你是不是希望我們早點離婚？”
“你們自己的婚姻，我不插手。”姜母道，“也管不了。”
“馮漢秋是你的弟弟，你怎麽可能管不了呢。”馮小舅母道，“他那麽聽你的話，你跟他說一說啊，他說了，他一定會……”
“管不了！”姜母還是這三個字，“他是成年人了，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三歲的小孩子都還能打滾耍無賴呢，我還能摁著他讓他一直跟你一起？你們都鬧離婚那麽多年了，隔一陣子都要來這麽一出。與其來問我，倒不如問問你的娘家人，問問你的女兒，你們這日子要不要這樣過下去？”
姜母搞不明白馮小舅母在想什麽，這一段婚姻本來就是馮小舅母強求來的，強扭的瓜不甜。
馮漢秋當年也是想著要去追求別的女人的，馮小舅母橫插一杠子，事情就變質了。馮小舅母嫁到馮家之後，她一不如意就要說，也沒有多低頭。本來就是馮小舅母強求的親事，她不低頭，還指望別人低頭嗎？
馮小舅母知道自己不是丈夫所愛的人，她總懷疑丈夫在外面亂來。那些女人跟她丈夫稍微走近一點，她都要瞪別人兩眼，還跟人瞎胡說，這是要毀了別人的清白名聲。
次數多了，周圍的鄰居都不敢跟馮漢秋多說話了，那些人都知道馮小舅母的脾氣有多不好。
“過，當然要過下去。”馮小舅母道，“我跟你弟弟結婚這麽多年了，你們爸媽去世的時候，我還守孝了。這要是放在古代，你弟弟是不能跟我離婚的。你弟弟現在賺錢了，錢多了，就想著我不好，要甩掉我，門都沒有。”
姜夢瑤是回到了房間，但是她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房間門板後面，還稍微開了一個細縫，方便她偷聽。她這個小舅母總是這樣，逢年過節，總會來這麽一出，姜夢瑤原本還想著今年過年能好好的呢，誰想馮小舅母又跑過來了。
嘖嘖嘖，這事情鬧的，姜夢瑤想她舅舅很快就要追過來。
“你還真在這邊。”馮漢秋確實很快就追過來了，他稍微一想，就想著妻子是不是來到自己的姐姐這邊。
馮小舅母總喜歡鬧騰馮家的人，她不去鬧騰娘家人。娘家人幫不了她，當年，娘家人幫著她一起逼著馮漢秋娶她，那已經夠艱難的了。馮小舅母跟馮漢秋兩個人又鬧離婚那麽多年，馮小舅母的娘家人也都習慣了，他們就更不搭理這些事情。
“誰讓你來我姐姐這邊了？”馮漢秋非常不高興，“你是要讓大家都別過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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