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堅硬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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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堅硬的石頭
隨著曹正義這聲大喝，石門兩扇門板緩緩挪動、朝前打開，一時間灰塵四揚，攪混了眾人的視線。
轟隆隆地水聲傳出，振聾發聵。
“他媽的，不打聲招呼。”我不住地咳嗽，扇著眼前爆騰著的灰塵，向後連退了十幾步。
待到石門展開，好一陣才能看清事物。幾人打亮了手電筒，先後朝石門內照了進去，也就這一瞬，石門內反倒有了光亮，一盞盞燈延著內壁亮了起來，瞬間豁然開朗。
陸楓琴首當其沖走了進去，眾人趕忙尾隨走進。
眼前是一條橫跨數百米的峽谷，比那索道橋那道橫裂還要大上數倍。被點亮的光亮是一個個卡在石壁裏的油燈盞，綿延數裏，仿佛沒有盡頭一般。
“是長明燈。”陸楓琴解釋道，“大家把手電集中起來，隨我看看究竟。”說著話陸楓琴走到懸崖邊，朝四方照了照，卻不見可以橫渡峽谷的索橋。
“這……”胖子嚎了一聲，指著前方大叫道，“是船！是船！”
當大家一同照向胖子指著的方向時，一葉懸浮在峽谷上的小舟仿佛在平靜中的水面上搖曳航行，正一點點地朝我們駛了過來。
我和陸楓琴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說道：“那副壁雕。”
陸楓琴趕忙又將手電光打向峽谷下面，光亮所及，只能窺見一隅，幾條龐大的帶鱗巨型生物翻舞騰飛，就在這峽谷之中。
“拿火把來。”陸楓琴不敢怠慢，急忙命令道。
一束束火把被陸楓琴扔向了黑洞洞的峽谷中，這些火把大多扔入了洶湧的地下河，只有零星不多幾束打在那些巨大生物身上，不過也不多時就被它們甩到了河水裏。
“你們看清是什麽了嗎？”陸楓琴緊縮著眉頭，這些嘗試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下面的巨型生物還是沒被大家看清楚。
“看，是龍頭！”胖子的燈光追了一顆躍進光柱內的幾米大的腦袋照射著，那巨型的腦袋上面兩只燈籠大的眼睛被燈光照射，反射出粼粼的反光。
陸楓琴深吸了幾口氣，神色越發堅定：“我要下去看看。威廉，拿繩索。”
“頭，我陪你去。”包火亦是下了決心，“咱倆下去還能有個照應。萬一……萬一是活物……”
陸楓琴點了點頭，急切地幫著一起固定起繩索。
不多時，陸楓琴和包火就沿著繩索滑下了峽谷，餘下的幾人幫忙照亮，還能做的也只有在心裏默默祈禱了。
他們向下了四五十米，手電光的亮度也大致可以照到躍起的龐然大物：“石龍！石龍啊！哈哈哈哈。巧奪天工，巧奪天工！”
陸楓琴的笑聲回蕩在峽谷之中，頓時讓我的頭皮有些發炸——這玩意兒，真是人能做到的？
這時借著他倆打出的光亮，我們也看清了這峽谷下的東西究竟為何物。那一條條不斷隱沒又覆而出現的大家夥是一條條巨大的石龍，就如同那壁畫中刻畫的一般無二。
“我的上帝！”秦威廉比劃著十字，不斷驚呼。
“神啊！龍神！”胖子也被這一幕驚得難用言語表達。
這些龍仿佛穿梭在時空當中，展示著無尚的威嚴和灑脫，數條龍不斷交錯、互不相讓，卻又相敬如賓、彼此自顧，不時有某條龍的龍頭躍出黑暗，水聲仿佛成了它們吼出了一道道彰顯威勢的龍吟。
“威廉，拉我們上去。”
陸楓琴和包火重又上來，臉上帶著的興奮無法掩飾。
陸楓琴道：“鬼斧神工，那大水輪起碼有很大的一部分功能就是操縱著這些石龍。”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又拿出了指南針看了看，指著已然距離我們不遠的小船道，“還有它！這裏有一塊天然的磁石，就和始皇陵一樣。”
我見他似乎成竹在胸，追問道：“陸哥，你推測出這裏是誰的陵寢了？”
“還不是特別確定，不過至少可以確定這是一個墓中墓。明朝天啟六年，京師王恭廠附近一聲巨響，狂風驟起，天昏地暗，數萬房屋盡為齏粉，死傷2萬餘人。《史記》中《始皇本紀》內有載：‘三十六年，熒惑守心。有墜星下東郡，至地為石。’而這兩人同樣有個共同點，那船！”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仔細梳理著我知道的明史。
隨著那頁小舟慢慢迫近，陸楓琴招呼眾人：“我們跳到船上去。”
小舟在距離我們兩米多處停了下來，陸楓琴首先跳了上去。他剛跳上小舟，那小舟先是向下一沈，不過又很快懸浮在遠處，陸楓琴招呼道：“放心，你們上來。”
我咬了咬牙，畢竟跳遠也是我曾經的必修科目，這點距離還不算什麽，索性也跳了上去。剛落上船，只感覺腳下一輕，我險些摔倒，不過很快踏實的落地感讓我心裏有了著落。其他人自有各自的本事，我招呼著胖子，想穩住他的擔憂：“放心，胖子，我接著你，你就朝我跳。”
胖子退後了幾步，閉著眼就朝我蹦了過來，我趕忙要接，只見陸楓琴搶先一步抱住了胖子，原地轉了幾圈，卸了力才把他放下。
我是一腦門子的汗，這家夥真是太信任我了，明顯就是一團肉球想要把我砸死。
這時我放了心，仔細打量起這葉小舟。這小舟通體烏黑，船底厚重，敲敲船體，清脆的金屬聲“叮叮”作響。
幾人先後上了小舟，包火指揮著眾人：“手電都關掉，省省電。”我們依言照辦，只留下一支火把打亮。
不多時這小舟又緩緩啟動。
“淩雲仙渡。‘脫卻胎胞骨肉身，相親相愛是元神。今朝行滿方成佛，洗凈當年六六塵。此誠所謂廣大智慧，登彼岸無極之法。’”陸楓琴悠哉地抽出折扇，扇著胸口，“雅哉，雅哉，世人何知我等之所見。”
隨著陸楓琴扇動折扇，火把上的火苗忽忽閃閃照射出他的影子，我恍惚覺得世間有仙。
胖子接口道：“西游記？”
陸楓琴笑言：“孫大聖合掌稱謝道：‘承盛意接引吾師。師父，上船去，他這船兒雖是無底，卻穩；縱有風浪，也不得翻。’咱們這船，有底，卻穩；縱有風浪，也不得翻。”
話茬被陸楓琴引到了這裏，我也說道：“長老見了大驚，行者笑道：‘師父莫怕，那個原來是你。’八戒也道：‘是你，是你！’沙僧拍著手也道：‘是你，是你！’那撐船的打著號子也說：‘那是你！可賀可賀！’”我又一指胖子，“二師兄，也是你。”
包火“哈哈”大笑起來，難得這時候風平浪靜，沒有危機四伏，也沒有蔽傷之憂。
胖子摸了摸腦袋，也“嘿嘿”笑了幾聲，拍著船身說：“這應該是磁石吧？”
陸楓琴點了點頭：“古人的智慧哪有我們想的那麽簡單！尤其在秦朝和秦朝之前，那時候百家爭鳴，各樣的學說層出不窮，人們在思想上的高度絕不是現代人可以比肩的。無數的智慧也是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達到了人類的頂峰。我有時候也在想，是不是外星人創造了人類？或者當時還有高級生命的存在？”
“不，不，不。雖然我早就拋棄了上帝，但是是上帝創造了人類。”秦威廉比劃著十字，聲音虔誠。
胖子指了指我們幾個，又指了指秦威廉：“拉倒吧，我們都是元謀人，你不是。”
“哦，我知道。你們的上帝是盤古，不是基督。元謀人就是盤古嗎？”秦威廉認真的點了點頭，虛心請教道。
“呃……”胖子被噎地不知道怎麽向他解答，就和當時秦威廉和我探討“福蔭”時一樣。
陸楓琴站起身別過了頭：“中國人啊，哪有什麽信仰。什麽對自己有利就信什麽，什麽給了我們甜頭什麽就是我們的信仰，自己缺了什麽就信仰什麽……無非是個心理安慰罷了。”
包火想要安慰陸楓琴，卻也沒說出什麽：“頭……”
“沒什麽，沒什麽。”陸楓琴似乎偷偷抹了一把眼淚，轉過身來又掛起了微笑，點了點我們幾個人，“這船應該就是某種磁石，咱們下面還得有那麽一個和它對應的磁石。我們國家對磁最早的研究，要從公元前4世紀說起——《管子》中就有‘上有慈石者，其下有銅金’之說。《鬼谷子》中有記，‘其察言者，若慈石之取針’。南北朝時酈道元所著《水經註》及《三輔黃圖》都有記載始皇帝建造阿房宮北闕門，‘有隱甲懷刃入門’都會被查出的記載。就連四大發明中的指南針都是對磁的應用。”
“哦。”一語驚醒夢中人，回想方才陸楓琴的話，我有點明白了，“你說秦始皇已經能夠運用磁石的力量，他的墓裏也會有相應的東西，咱們現在的這帆小舟，又和明代天啟年那場災難有關？是磁？”
陸楓琴道：“秦始皇陵中就有十三只青銅仙鶴。這些青銅仙鶴腳踏浮雲，與古代仙人伴鶴乘祥雲升天的傳說相印證，也是秦始皇對死後升天這一想法的事實追求。再說咱們這舟，這枚磁石如若被翻過來……那巨龍也能擊得粉碎。磁石的距離、速度、質量，達到這一點不成問題，這對磁石就是這座陵寢的最重要一環……風水，風水，形與氣。氣者，摸不到，看不到，天地之氣。磁也是一種氣。”
“那麽說……那第十張石刻上所刻畫的就是這個了。那還有從洞裏伸出的九條尾巴？”我對歷史稍微懂一些，但是如同陸楓琴這樣引經據典卻是不能了，大概知道和完全精通完全是兩個級別，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陸楓琴沈吟了一陣，不確定地叨念道：“那我就不清楚了。或許是什麽怪物吧。我聽過狐修道有成有八尾，《濟公傳》裏傳說過有九尾，《西游記》裏也有壓龍九尾狐。《山海經》、佐脅嵩的《百怪圖卷》中也有對狐仙惡與善的描述、《楚辭》中也模糊提及過神獸封狐……九在最早實現十位制的中國的極數，代表著圓滿。那畫上的九條龍能夠理解，可是伸出的九條尾巴，是妖嗎？被封印在洞裏的妖？還是這皇帝想要做極致的妖？肯定代表長生不死的美好願望就對了。”
“我看不像。”我搖了搖頭，“沒有水的船是真的，黑暗的洞是真的，九條石龍也是真的……”
胖子朝我靠了靠，渾身哆嗦個不停：“那你是說有九條尾巴的怪物也是真的？”
我理解胖子惜命，不過我也不知道怎麽勸他，只得道：“反正也沒有退路，過去看看唄。胖子啊，要是咱們瞅見了那麽大一個家夥，你想對它說什麽？”
胖子很慎重地盯著我，一本正經地說道：“幫我告訴它，它姥姥個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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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不打聲招呼。”我不住地咳嗽，扇著眼前爆騰著的灰塵，向後連退了十幾步。
待到石門展開，好一陣才能看清事物。幾人打亮了手電筒，先後朝石門內照了進去，也就這一瞬，石門內反倒有了光亮，一盞盞燈延著內壁亮了起來，瞬間豁然開朗。
陸楓琴首當其沖走了進去，眾人趕忙尾隨走進。
眼前是一條橫跨數百米的峽谷，比那索道橋那道橫裂還要大上數倍。被點亮的光亮是一個個卡在石壁裏的油燈盞，綿延數裏，仿佛沒有盡頭一般。
“是長明燈。”陸楓琴解釋道，“大家把手電集中起來，隨我看看究竟。”說著話陸楓琴走到懸崖邊，朝四方照了照，卻不見可以橫渡峽谷的索橋。
“這……”胖子嚎了一聲，指著前方大叫道，“是船！是船！”
當大家一同照向胖子指著的方向時，一葉懸浮在峽谷上的小舟仿佛在平靜中的水面上搖曳航行，正一點點地朝我們駛了過來。
我和陸楓琴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說道：“那副壁雕。”
陸楓琴趕忙又將手電光打向峽谷下面，光亮所及，只能窺見一隅，幾條龐大的帶鱗巨型生物翻舞騰飛，就在這峽谷之中。
“拿火把來。”陸楓琴不敢怠慢，急忙命令道。
一束束火把被陸楓琴扔向了黑洞洞的峽谷中，這些火把大多扔入了洶湧的地下河，只有零星不多幾束打在那些巨大生物身上，不過也不多時就被它們甩到了河水裏。
“你們看清是什麽了嗎？”陸楓琴緊縮著眉頭，這些嘗試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下面的巨型生物還是沒被大家看清楚。
“看，是龍頭！”胖子的燈光追了一顆躍進光柱內的幾米大的腦袋照射著，那巨型的腦袋上面兩只燈籠大的眼睛被燈光照射，反射出粼粼的反光。
陸楓琴深吸了幾口氣，神色越發堅定：“我要下去看看。威廉，拿繩索。”
“頭，我陪你去。”包火亦是下了決心，“咱倆下去還能有個照應。萬一……萬一是活物……”
陸楓琴點了點頭，急切地幫著一起固定起繩索。
不多時，陸楓琴和包火就沿著繩索滑下了峽谷，餘下的幾人幫忙照亮，還能做的也只有在心裏默默祈禱了。
他們向下了四五十米，手電光的亮度也大致可以照到躍起的龐然大物：“石龍！石龍啊！哈哈哈哈。巧奪天工，巧奪天工！”
陸楓琴的笑聲回蕩在峽谷之中，頓時讓我的頭皮有些發炸——這玩意兒，真是人能做到的？
這時借著他倆打出的光亮，我們也看清了這峽谷下的東西究竟為何物。那一條條不斷隱沒又覆而出現的大家夥是一條條巨大的石龍，就如同那壁畫中刻畫的一般無二。
“我的上帝！”秦威廉比劃著十字，不斷驚呼。
“神啊！龍神！”胖子也被這一幕驚得難用言語表達。
這些龍仿佛穿梭在時空當中，展示著無尚的威嚴和灑脫，數條龍不斷交錯、互不相讓，卻又相敬如賓、彼此自顧，不時有某條龍的龍頭躍出黑暗，水聲仿佛成了它們吼出了一道道彰顯威勢的龍吟。
“威廉，拉我們上去。”
陸楓琴和包火重又上來，臉上帶著的興奮無法掩飾。
陸楓琴道：“鬼斧神工，那大水輪起碼有很大的一部分功能就是操縱著這些石龍。”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又拿出了指南針看了看，指著已然距離我們不遠的小船道，“還有它！這裏有一塊天然的磁石，就和始皇陵一樣。”
我見他似乎成竹在胸，追問道：“陸哥，你推測出這裏是誰的陵寢了？”
“還不是特別確定，不過至少可以確定這是一個墓中墓。明朝天啟六年，京師王恭廠附近一聲巨響，狂風驟起，天昏地暗，數萬房屋盡為齏粉，死傷2萬餘人。《史記》中《始皇本紀》內有載：‘三十六年，熒惑守心。有墜星下東郡，至地為石。’而這兩人同樣有個共同點，那船！”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仔細梳理著我知道的明史。
隨著那頁小舟慢慢迫近，陸楓琴招呼眾人：“我們跳到船上去。”
小舟在距離我們兩米多處停了下來，陸楓琴首先跳了上去。他剛跳上小舟，那小舟先是向下一沈，不過又很快懸浮在遠處，陸楓琴招呼道：“放心，你們上來。”
我咬了咬牙，畢竟跳遠也是我曾經的必修科目，這點距離還不算什麽，索性也跳了上去。剛落上船，只感覺腳下一輕，我險些摔倒，不過很快踏實的落地感讓我心裏有了著落。其他人自有各自的本事，我招呼著胖子，想穩住他的擔憂：“放心，胖子，我接著你，你就朝我跳。”
胖子退後了幾步，閉著眼就朝我蹦了過來，我趕忙要接，只見陸楓琴搶先一步抱住了胖子，原地轉了幾圈，卸了力才把他放下。
我是一腦門子的汗，這家夥真是太信任我了，明顯就是一團肉球想要把我砸死。
這時我放了心，仔細打量起這葉小舟。這小舟通體烏黑，船底厚重，敲敲船體，清脆的金屬聲“叮叮”作響。
幾人先後上了小舟，包火指揮著眾人：“手電都關掉，省省電。”我們依言照辦，只留下一支火把打亮。
不多時這小舟又緩緩啟動。
“淩雲仙渡。‘脫卻胎胞骨肉身，相親相愛是元神。今朝行滿方成佛，洗凈當年六六塵。此誠所謂廣大智慧，登彼岸無極之法。’”陸楓琴悠哉地抽出折扇，扇著胸口，“雅哉，雅哉，世人何知我等之所見。”
隨著陸楓琴扇動折扇，火把上的火苗忽忽閃閃照射出他的影子，我恍惚覺得世間有仙。
胖子接口道：“西游記？”
陸楓琴笑言：“孫大聖合掌稱謝道：‘承盛意接引吾師。師父，上船去，他這船兒雖是無底，卻穩；縱有風浪，也不得翻。’咱們這船，有底，卻穩；縱有風浪，也不得翻。”
話茬被陸楓琴引到了這裏，我也說道：“長老見了大驚，行者笑道：‘師父莫怕，那個原來是你。’八戒也道：‘是你，是你！’沙僧拍著手也道：‘是你，是你！’那撐船的打著號子也說：‘那是你！可賀可賀！’”我又一指胖子，“二師兄，也是你。”
包火“哈哈”大笑起來，難得這時候風平浪靜，沒有危機四伏，也沒有蔽傷之憂。
胖子摸了摸腦袋，也“嘿嘿”笑了幾聲，拍著船身說：“這應該是磁石吧？”
陸楓琴點了點頭：“古人的智慧哪有我們想的那麽簡單！尤其在秦朝和秦朝之前，那時候百家爭鳴，各樣的學說層出不窮，人們在思想上的高度絕不是現代人可以比肩的。無數的智慧也是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達到了人類的頂峰。我有時候也在想，是不是外星人創造了人類？或者當時還有高級生命的存在？”
“不，不，不。雖然我早就拋棄了上帝，但是是上帝創造了人類。”秦威廉比劃著十字，聲音虔誠。
胖子指了指我們幾個，又指了指秦威廉：“拉倒吧，我們都是元謀人，你不是。”
“哦，我知道。你們的上帝是盤古，不是基督。元謀人就是盤古嗎？”秦威廉認真的點了點頭，虛心請教道。
“呃……”胖子被噎地不知道怎麽向他解答，就和當時秦威廉和我探討“福蔭”時一樣。
陸楓琴站起身別過了頭：“中國人啊，哪有什麽信仰。什麽對自己有利就信什麽，什麽給了我們甜頭什麽就是我們的信仰，自己缺了什麽就信仰什麽……無非是個心理安慰罷了。”
包火想要安慰陸楓琴，卻也沒說出什麽：“頭……”
“沒什麽，沒什麽。”陸楓琴似乎偷偷抹了一把眼淚，轉過身來又掛起了微笑，點了點我們幾個人，“這船應該就是某種磁石，咱們下面還得有那麽一個和它對應的磁石。我們國家對磁最早的研究，要從公元前4世紀說起——《管子》中就有‘上有慈石者，其下有銅金’之說。《鬼谷子》中有記，‘其察言者，若慈石之取針’。南北朝時酈道元所著《水經註》及《三輔黃圖》都有記載始皇帝建造阿房宮北闕門，‘有隱甲懷刃入門’都會被查出的記載。就連四大發明中的指南針都是對磁的應用。”
“哦。”一語驚醒夢中人，回想方才陸楓琴的話，我有點明白了，“你說秦始皇已經能夠運用磁石的力量，他的墓裏也會有相應的東西，咱們現在的這帆小舟，又和明代天啟年那場災難有關？是磁？”
陸楓琴道：“秦始皇陵中就有十三只青銅仙鶴。這些青銅仙鶴腳踏浮雲，與古代仙人伴鶴乘祥雲升天的傳說相印證，也是秦始皇對死後升天這一想法的事實追求。再說咱們這舟，這枚磁石如若被翻過來……那巨龍也能擊得粉碎。磁石的距離、速度、質量，達到這一點不成問題，這對磁石就是這座陵寢的最重要一環……風水，風水，形與氣。氣者，摸不到，看不到，天地之氣。磁也是一種氣。”
“那麽說……那第十張石刻上所刻畫的就是這個了。那還有從洞裏伸出的九條尾巴？”我對歷史稍微懂一些，但是如同陸楓琴這樣引經據典卻是不能了，大概知道和完全精通完全是兩個級別，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陸楓琴沈吟了一陣，不確定地叨念道：“那我就不清楚了。或許是什麽怪物吧。我聽過狐修道有成有八尾，《濟公傳》裏傳說過有九尾，《西游記》裏也有壓龍九尾狐。《山海經》、佐脅嵩的《百怪圖卷》中也有對狐仙惡與善的描述、《楚辭》中也模糊提及過神獸封狐……九在最早實現十位制的中國的極數，代表著圓滿。那畫上的九條龍能夠理解，可是伸出的九條尾巴，是妖嗎？被封印在洞裏的妖？還是這皇帝想要做極致的妖？肯定代表長生不死的美好願望就對了。”
“我看不像。”我搖了搖頭，“沒有水的船是真的，黑暗的洞是真的，九條石龍也是真的……”
胖子朝我靠了靠，渾身哆嗦個不停：“那你是說有九條尾巴的怪物也是真的？”
我理解胖子惜命，不過我也不知道怎麽勸他，只得道：“反正也沒有退路，過去看看唄。胖子啊，要是咱們瞅見了那麽大一個家夥，你想對它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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