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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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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二更)

是非客?

易淮在內測版時就從未聽過這個名字,難道這個世界真像他想得那般有兩種模式?

一個是游戲模式,一個是真實世界模式,而現在他們便在游戲模式裏。

燕奕歌:“按時間來算,你現在也不過才三十八三十九歲的樣子,五十多歲的江湖人會知道‘是非客’嗎?”

莫報秋一聽便知易淮在想什麽,他動了動唇,本來是欲要說些內容的,可還沒出聲,卻又閉上了嘴,選擇緘默不語。

他這番態度弄得易淮不禁打了個問號:“?這都不能說?”

那便是說了可能會暴露什麽了。

難道是無論究竟有沒有兩個模式,“是非客”這個名號,尋常人都不知道?

這個念頭起來的剎那,兩個易淮就同時在心裏劃過一個念頭——

蓬萊。

先前他覺得蓬萊可能和游戲制作組有關,但現在看來,若這裏曾經是個真實的世界後來才變成游戲世界,那麽有沒有可能,最初就有蓬萊?

如若是這般,便有很多事都能解釋了。

蓬萊一開始就存在,巫沈凝的師父來自蓬萊,閻王追命也起源於蓬萊。但蓬萊像是一個避世的存在,不為外人所知。

直到這個世界變成了游戲世界,或許是因為蓬萊導致,或許和莫報秋沒頭沒腦提的那場全息游戲事故有關,蓬萊出現了些變化……但無論究竟是因為什麽,蓬萊現在都是繞不開的一個點了。

易淮腦海思緒萬千,也沒有再追問。

莫報秋又說:“那套刀法應當不需要我再教你吧。”

易淮點點頭:“我已經記住了。”

於是莫報秋起身:“那我便沒有什麽需要再給你的了。”

見他要走,燕奕歌喊住:“你先留下,等結束再走。”

莫報秋知道他此舉是何意,不由哭笑不得:“我不至於害你……行行行。”

他舉手投降,重新坐回椅子上:“左右也要不了多久。”

確實要不了多久。

巫沈凝很快就將龍陽草搗碎熬成黏稠的藥液,沒浪費一點給易淮裝進了一個不小不大的藥瓶裏拿了出來:“還有些燙。”

燕奕歌接過,沒跟她說謝。

這麽多年的友誼也是兄妹情,在此時不需要講這些虛禮空話。

易淮和燕奕歌暫時換了地方到臥房,易淮其實覺得自己應該是要緊張一下的,可真當他看著另一個自己低著頭再研究了遍要怎麽走經脈沖穴後,又覺得其實真沒什麽好擔心的。

易淮笑著擡手,燕奕歌就順從地低下了頭,放下了竹簡,由著自己摟住自己的脖子,還在易淮吻過來前,先在他的唇上落了個輕吻。

“真不是我心大。”易淮喃喃:“只是多一個自己陪著,而且還是自己操手,就很安心。”

燕奕歌單手攬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撥弄了下他垂下來的發絲,卻又將其纏在自己的指間,繞了幾個圈攥住手心裏。

他總是喜歡做這個動作,其實易淮也會,但沒有燕奕歌那麽頻繁,許是因為燕奕歌一只手能做到的事太多,但易淮不太行。

燕奕歌低聲:“我自己給自己操手,也很安心。”

不需要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上。

“那別看了。”

易淮拿額角輕蹭了下他:“開始吧。”

燕奕歌嗯了聲。

易淮喝下溫度剛好只帶一點燙的龍陽草藥液,就和燕奕歌一起盤膝坐在了榻上。

燕奕歌扣住他的雙手,掌心緊緊相貼。

龍陽草下肚的瞬間再碰上易淮體內本就還有殘留的爍金流石的內力,就如火藥碰上了火星,瞬間就在易淮的體內燒了起來,不過頃刻間,易淮就滲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更別說燕奕歌還要再給他輸送那般滾燙的內力。

易淮被燙得本能想躲,但燕奕歌抓得很緊,讓他即便亂了姿勢也沒法避讓開來。

易淮真覺得自己體內像是有火在燒,和之前光是輸送內力完全不一樣,這回是帶著疼的,而且是燒灼撕裂的疼,讓他眉頭都皺緊了。

燕奕歌一心三用,一邊在心裏默念著穴位,一邊輸送內力引導,同時還低低開口:“阿淮。”

他輕聲:“給你講個故事。”

在他開口的瞬間,易淮就知道他要說什麽了。

從前每次犯病疼得實在是難受,又咳得厲害時,燕女士為了轉移他的註意力,就會與他講一個故事。

翻來覆去,永遠不變的故事。

“有一只小鳥,它出生時就和其他人不一樣,它不會飛。它的爸爸媽媽為此急得不行,找遍了森林裏所有的醫生,可醫生們都束手無策。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的爸爸媽媽發現小鳥雖然不會飛,但卻要比其他任何的小鳥要堅強、聰明而又勇敢,於是它的爸爸媽媽也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它們想,它們的孩子就算不會飛,也是上天給它們的最好、最特殊的禮物,它們也相信終有一日,會有東西代替它的翅膀,助它直上雲霄九萬裏!”

易淮輕呼出口氣,疼得已經彎了脊背,低頭靠進了燕奕歌的懷裏,抵住他的頸窩,啞著嗓子喃喃:“我都會背了。”

倒背都行了。

燕奕歌沒有半分留情的繼續給他走穴:“……嗯。”

但他的嗓子比易淮還要喑啞:“可是還是很喜歡。”

他的父母並不是文科生,扯不出什麽蓮花來,編的故事也幹巴巴,一直到易淮十四五歲了,甚至是十六七歲了,還在說這個像是哄孩子的故事。

可易淮就是很喜歡。

他錄了很多份,在後來失去了父母的日子裏,每一次病痛都會不斷循環往覆地播放。

直至熬過那漫長的黑夜,迎來天光。

燕奕歌輕聲:“最後一個穴位了。”

易淮張嘴,直接隔著衣服咬住了燕奕歌的肩膀。

咬出血是不可避免的,但他的身體也在這一刻終於突破了桎梏。

宛若沒有翅膀的鳥兒終於長出了一對羽翼,只待熟悉過後展翅飛翔。

燕奕歌稍微松了松他的手:“阿淮,接下來要你自己走了。”

易淮的身體裏已然凝聚出了內力,不是爍金流石的,卻又好似和爍金流石息息相關密不可分。

——莫報秋並沒有與他們說過,如若靠爍金流石引導,那麽就是在兩個易淮之間建立更加多的聯系,那是超出了他們的相同,更為玄妙的牽連。

不是莫報秋想害易淮,只是他太清楚,正因為他們是同一個人,所以才完全沒有必要去說。

這份牽連於旁人而言可能是助力也是枷鎖,會成為羈絆也會成為絆子,可對他們而言,只是將原本就有的東西更加加深了一筆,僅此而已。

燕奕歌松開了易淮的手,卻又將人攬在了懷裏。

疼到暫時沒法定神的易淮實在是忍不下去,再張嘴狠狠咬住了燕奕歌的頸側,含混不清地發洩著:“疼……”

自從父母離世後,易淮就再沒掉過一滴眼淚,可他確確實實是父母當公主嬌養長大的孩子,這會兒在自己懷裏,就忍不住濕了眼睫,低聲輕喃著:“好疼……”

燕奕歌被他咬得也有點受不了——他們是一個人,怕疼這點真的是一樣的——但他清楚易淮現在更疼,所以只忍了悶哼,低垂著眼給懷裏的人順背,同時在他的眼睛和顴骨,所以他現在能親到的地方仿佛落下細密的吻,柔聲哄著。

緩了會兒後,易淮就主動擡頭,帶著濕鹹的眼淚,湊過去要親燕奕歌:“疼得想殺人。”

燕奕歌任由他吻過來,撕咬著在自己身上發洩,就連易淮把他摁在了榻上他也沒反抗,還扶了下自己的腰,免得人掉下去。

易淮發了會兒瘋,把燕奕歌的嘴皮咬破了幾個口子,舌尖也咬出了血,脖頸上都有好幾個深得見血的牙印,甚至還扯開了他的衣襟,露出了一點鎖骨,在上頭啃咬出了幾個印子,才終於緩下來一點。

他輕呼出口氣,那種骨頭都要劈掉了的疼痛終於隨著時間慢慢褪去一些,他也微微支起身,看著在自己身下衣衫淩亂,發帶早就散掉卻又還半圈在發絲上的另一個自己,看他暴露在外的肌膚上飄著錯亂荒誕的咬痕,沒忍住舔了下唇,眸色也暗了下去。

燕奕歌的身形是真的結實,微微敞開的衣襟也能顯露出那令人面紅耳赤的肌肉線條,可就是因為這般,現在這畫面才無比地沖擊易淮的神經,叫他身體裏藏著的那些隱秘谷欠念頭蠢蠢欲動。

燕奕歌自然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所以他擡起手,本來只是幫易淮穩住身體的手壓在了他的腰後,另一只手也覆上了易淮的後頸,依舊是那個充滿占有欲和掌控意味的姿勢,將人壓下,然後又在瞬息間交換了位置,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早就被撩撥起了滿身的火,好似吃了那株龍陽草的是在這具身體裏的他一樣。

但燕奕歌沒做太多,只是一個深吻結束,就咬著自己的舌尖克制著重重呼出一口濁氣,隨後坐起身。

他也沒攏衣襟,曲起了一條腿,將手擱在上頭,大手穿過發絲,抵住腦袋,臉半埋進了掌心裏,錯亂的呼吸叫他胸膛的起伏都明顯。

慢慢坐起身的易淮看見這一幕,又有點按捺不住。

“……阿淮。”

燕奕歌擡起另一只手,擋住了易淮的眼睛,他輕呼出氣,聲音嘶啞:“你別想那些勾我了…你要開始沖第二層了。”

易淮攥住他的手腕,感覺到燕奕歌的皮膚比他還燙,甚至繃得能夠明顯感覺到青筋,不由勾起唇:“你講點道理,你腦子裏難道沒想一點?”

弄得好像剛剛一瞬間閃過要把他綁起來摁著十十的念頭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還只是想在游戲賬號身上多咬幾口多留點屬於他的印記……這麽看來明顯是另一個自己更過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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