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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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夜半三更——
璇非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她納悶得很，往常她不是沾床就睡嗎？即使有重大災難擺在她面前，管他三七二十一，她還是會睡了再說的。如今她卻面臨著失眠，失眠耶！
因為她該死地在意小芷說的話，瑜可懷孕了，她懷了韓霆禦的孩子！他會喜歡嗎？即使他不愛瑜可。
事情的發展出呼她的意料，他們有了孩子，她還能介入得了嗎？不，是她還忍心介入其中嗎？
嗯？璇非突然瞥見窗外有一抹黑影一閃而過，似乎在外註視了好久。
怪不得近些天來她總覺得有人在看她，八成是她長得太美了，原來是她的崇拜者啊！
等、等等，她記得為了防止有不法分子偷窺她（當然這是原因之一），她才戴上面紗的。
奇怪！
璇非拿過身旁的衣服快速穿上，隨即出門一探究竟。
嘖嘖，他的武功不賴嘛（雖然和她有點差距），當偷窺狂實在太委屈了。
呵呵，偷窺狂好像認定她不會武功耶！竟還走一段路，停個一時半會兒讓她跟上。在偷窺狂的盛情難卻下，璇非扮起弱不禁風的大家閨秀，走個幾步喘個幾十下，故意磨他的耐性，而偷窺狂的耐性好得出奇，她不動他就等。
終於偷窺狂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溜煙不見了。
哎呀呀，怎麽這麽經不起玩？算了，璇非準備打道回屋。
可問題是她到底來到了什麽地方？她，呵呵，似乎迷路了！都怪偷窺狂不好，害她只顧跟著他忘了看地形了。
她要不要放聲大叫救命？不，說不定這會加速她翹辮子——韓霆禦會沖到她跟前殺了她的。
璇非在覆雜的地形中亂晃。不知是運氣好還是怎麽的，居然被她晃到一幢大屋子前。
由於光線不足，璇非只好瞇起美眸擡頭仔細看匾額。
——霆雨居！
那她豈不是在將軍府的禁地霆雨園中？完了完了。璇非懊惱地拍了下她的腦門。韓霆禦會殺了她的。
算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門都沒上鎖，幹脆她先進去睡一下下，到黎明的時候再離開，這樣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吧？想著想著，璇非推門而入。
既然是禁地，理應無人居住咯！可霆雨居中無絲毫灰塵，這表示韓霆禦每天都會親自打掃這間屋子咯。璇非忍不住猜測起這兒原本住了什麽人，能讓他如此重視。
女人？不會，整間屋子沒有一點女人的物品。那就是男人。
他父親？不是，如果是父親的屋子的話，他母親的東西也該有吧。
那就是兄弟咯，據她所知，韓霆禦有一個很早就到西天享樂的弟弟。
璇非東看看西瞧瞧，手還不安分地亂摸。
嗯？
璇非急速跑到書桌前，顫顫悠悠地拿起桌上的半塊晶瑩剔透的琉璃玉環。這、這是……
十年前——
“餵，你長大後娶我好不好？”漂亮的小女孩霸道地問。見男孩一時沒反應，拉著他的手便開始撒嬌，“好不好嘛？”
稚氣未脫的小男孩很為難，但天生的溫柔和心軟促使他不好意思說不，“好啊。”小男孩溫柔地答應。又溫柔地問，“為什麽啊？”為什麽人們老要他幹違背他心意的事？
“因為……”小女孩歪著頭認真的思索著，“因為我愛你啊，你很溫柔啊！”小女孩因找到了個合理的理由來回答，顯得很高興，又大又黑的眸子閃閃發亮。但小小年紀的她怎知“愛”為何意，在她的概念裏，只要是她喜歡的東西，都是“愛”。再說了，宮中的女人們不都對她父親和大哥說這個字嗎？她有樣學樣有何不對？
“哦。”雖然慢吞吞的，但男孩仍舊是溫柔地回答。可是，可是他只喜歡他大哥一個人耶，怎麽辦？男孩找不到拒絕她的理由而煩惱著。他應該拒絕她的，否則大哥會罵他的，“其實我……”但他若是拒絕她的話，她肯定會傷心難過的，那麽不止是他，所有的人都見不著她可愛漂亮的笑容了，他連忙改口，“沒什麽，我答應你好了。”時間長了，她大概就忘記了。
小女孩並不知情，樂呵呵地取下掛在脖子上的半塊琉璃玉環套在他脖子上，“那麽說定了！”搖了搖脖子上另一半的琉璃玉環，小女孩轉身就跑，驀地，她折返到他身邊，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神秘的說，“從現在開始我只屬於你，我不會讓其他男人見到我的臉的。”紅著臉，她笑嘻嘻地跑回家。
剩下男孩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可是他要怎麽向大哥交代啊？
喜悅爬上眉梢，璇非樂不思蜀，她就知道韓霆禦不會忘了她的，這下她可不用擔心了，等把事情全處理完了，她會一五一十向他坦白，到時候……呵呵，她得感謝那個偷窺狂，若不是他，她不會發現韓霆禦心裏一直有她在。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韓霆禦一臉的震驚，在註意到璇非手中的琉璃玉環後更是怒氣沖天，一步上前搶回琉璃玉環，同時使勁抓住璇非的手腕，一臉的暴怒，“說，為什麽你會在這，誰準你來的？”
“我，我……”璇非被韓霆禦面目猙獰的樣子頓時嚇住了，笑容僵在嘴角，一時答不上來，“我、我，你到底怎麽了？”不就是讓她發現真相嘛，有必要這麽生氣嗎？
“我怎麽了，你還好意思問。說，是誰指使你來的。”韓霆禦扯下她的面紗，毫不憐香惜玉地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說！你知道的我的耐性一向不高。”
“指使？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啊？莫名其妙。放手啊！”好痛！璇非吃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忽然發現她是不是真的認識他，他像是變了一個人，好可怕。
“說。”韓霆禦加重了手中的力氣。既然她已闖入他的禁地，那麽他們之間的游戲也會畫下休止符，他不打算再和她繼續玩下去了，沒那個必要了。
“沒有。”空氣正在一點一滴地從她體內抽離，璇非漸漸漲紅了臉，“你居然會認為有人指使我接近你。”難道這幾天來她的真心付出他皆感覺體會不到嗎？“你把我當成什麽了？”璇非有點嘗到了傷心的滋味，他好可怕，她終究體會到了，他竟然可以狠心地把她的愛踩在腳底下，她的愛真有那麽廉價嗎？
“你是什麽，哼，好笑，真好笑。”韓霆禦果真鄙夷地大笑起來，“你連自己是個什麽東西都不知道。”韓霆禦輕蔑得睨視著她，“好，我告訴你你不過就是個低下的妓女而已。”他像只發飆的刺猬，說話句句帶刺亂紮人。原本他也不想這麽殘忍地對她，誰讓她什麽地方不去，偏偏闖入他的禁地，他不殺了她，算是當她讓他開心了幾天的回報。
“你，你怎麽可以、可以……”是啊她是低下，不，是下賤，把自己的愛送上門讓人糟蹋。
望著受傷的璇非，韓霆禦竟覺得有點不舍，該死，他忍不住底咒。“怎麽了，無話可說了。”他應該是快樂的，他達到目的了，因為他終於擊潰了她的自信心，沒瞧見她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嗎？韓霆禦企圖說服自己，可他知道他無法真正快樂，因此他便更加討厭璇非了。也更加不留情，“我替你說吧，是五王爺指使你來的吧。”他咄咄逼人。
“不。”美眸毫無焦距的垂下，她無力地回應，“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
“不是？”韓霆禦突然用力地把她推倒在地上，“不是？”他接著蹲下，一把揪住她的頭發，使她被迫回望著他，“那麻煩你好好解釋一下，我們第一天見面時，你送來的裝酒的夜光杯從何而來。”
“夜光杯？”她吃痛地低喃，那是，那是天燁在她七歲那年送她的，天那！那天她準是樂暈了頭了，居然……
“無話可說了吧。”他冰冷殘酷無情地笑了，“既然你是他的女人，我自然不會撿別人穿過的破鞋，明天我就把你送還給他。”
“不、不要。”璇非驚恐地搖頭，天燁會殺了他的，他會殺了韓霆禦的。呵！很可笑吧，事到如今她想的還是韓霆禦的安危。
“知道怕了？”可惜他還是會送她回去。誰準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毛他。
“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麽事？”她不解，今天下午還好好的。
韓霆禦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似的，狂笑起來，“你竟然有臉問我？你別怪我無情，怪只怪你自己無視於我的命令擅闖霆雨園。”
“你為什麽老是要別人無條件遵從你？你要判我的死刑，至少該告訴我為什麽，為什麽不能進霆雨園？”要死也得死個明白，她可不能當個怨死鬼。
“不說了是禁地嗎？”韓霆禦閃爍其詞。
“我……好吧，我無話可說。”反正這男人是霸道蠻橫的，不想說的是絕對不會說的。“你高興怎麽辦隨你的便。”璇非頭一歪，不再理會韓霆禦。
看著璇非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你，我偏不如你的意，我會讓你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璇非不語。
可惡！“我告訴你這間屋子裏所有的東西都是屬於子閻的，沒有人能褻瀆，我決不允許。”韓霆禦對著璇非大吼。“說話啊，你啞啦？”
璇非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你說這間屋子、這間屋子所有的東西都是屬於韓子閻的？”
“對。”否則他幹嗎這麽在意？
“那、那也包括你、你手上的琉璃、琉璃玉環？”璇非結結巴巴地問，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
“是。”韓霆禦的聲音好似是從地獄傳來的，冷得直叫人寒徹心。
“不——”絕望的聲音溢出口，不會的，怎麽可能，琉璃玉環是她親手送出的，她送的人是韓霆禦啊，怎麽會變成韓子閻呢？她愛的人怎麽會變成韓子閻？怎麽會是韓霆禦的弟弟？天，她究竟幹了什麽啊？難、難不成她打從一開始便認錯了人，錯把韓子閻誤認成韓霆禦？錯愛了十年！不會的！怎麽會這樣呢？更可怕的是韓子閻他、他七年前就死了呀。
難怪她總覺得韓霆禦不再那麽溫柔，不再對她百依百順，原來是她認錯了人，所以韓霆禦根本不愛她更不會娶她，一切都是她一相情願！呵，多麽得可笑啊！她一向自認是戰無不勝的，這次徹徹底底的輸了，輸得好慘好慘一敗塗地。
“別一副要死不活的醜樣，聽到了沒。”韓霆禦拼命地搖晃著璇非。她在笑，她竟然對他笑！“笑什麽，不準笑，不準！”
“對不起。”她微笑著道歉，“是我自己賤，送上門。我會如你願離開的。”
“你……”韓霆禦不知自己該說什麽，只是不再想看見璇非那張絕望卻依舊絕美的臉，“滾！”他用力推開她，“滾——滾出我的視線！滾——”
璇非不啃聲，在找回力氣後，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韓霆禦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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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
璇非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她納悶得很，往常她不是沾床就睡嗎？即使有重大災難擺在她面前，管他三七二十一，她還是會睡了再說的。如今她卻面臨著失眠，失眠耶！
因為她該死地在意小芷說的話，瑜可懷孕了，她懷了韓霆禦的孩子！他會喜歡嗎？即使他不愛瑜可。
事情的發展出呼她的意料，他們有了孩子，她還能介入得了嗎？不，是她還忍心介入其中嗎？
嗯？璇非突然瞥見窗外有一抹黑影一閃而過，似乎在外註視了好久。
怪不得近些天來她總覺得有人在看她，八成是她長得太美了，原來是她的崇拜者啊！
等、等等，她記得為了防止有不法分子偷窺她（當然這是原因之一），她才戴上面紗的。
奇怪！
璇非拿過身旁的衣服快速穿上，隨即出門一探究竟。
嘖嘖，他的武功不賴嘛（雖然和她有點差距），當偷窺狂實在太委屈了。
呵呵，偷窺狂好像認定她不會武功耶！竟還走一段路，停個一時半會兒讓她跟上。在偷窺狂的盛情難卻下，璇非扮起弱不禁風的大家閨秀，走個幾步喘個幾十下，故意磨他的耐性，而偷窺狂的耐性好得出奇，她不動他就等。
終於偷窺狂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溜煙不見了。
哎呀呀，怎麽這麽經不起玩？算了，璇非準備打道回屋。
可問題是她到底來到了什麽地方？她，呵呵，似乎迷路了！都怪偷窺狂不好，害她只顧跟著他忘了看地形了。
她要不要放聲大叫救命？不，說不定這會加速她翹辮子——韓霆禦會沖到她跟前殺了她的。
璇非在覆雜的地形中亂晃。不知是運氣好還是怎麽的，居然被她晃到一幢大屋子前。
由於光線不足，璇非只好瞇起美眸擡頭仔細看匾額。
——霆雨居！
那她豈不是在將軍府的禁地霆雨園中？完了完了。璇非懊惱地拍了下她的腦門。韓霆禦會殺了她的。
算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門都沒上鎖，幹脆她先進去睡一下下，到黎明的時候再離開，這樣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吧？想著想著，璇非推門而入。
既然是禁地，理應無人居住咯！可霆雨居中無絲毫灰塵，這表示韓霆禦每天都會親自打掃這間屋子咯。璇非忍不住猜測起這兒原本住了什麽人，能讓他如此重視。
女人？不會，整間屋子沒有一點女人的物品。那就是男人。
他父親？不是，如果是父親的屋子的話，他母親的東西也該有吧。
那就是兄弟咯，據她所知，韓霆禦有一個很早就到西天享樂的弟弟。
璇非東看看西瞧瞧，手還不安分地亂摸。
嗯？
璇非急速跑到書桌前，顫顫悠悠地拿起桌上的半塊晶瑩剔透的琉璃玉環。這、這是……
十年前——
“餵，你長大後娶我好不好？”漂亮的小女孩霸道地問。見男孩一時沒反應，拉著他的手便開始撒嬌，“好不好嘛？”
稚氣未脫的小男孩很為難，但天生的溫柔和心軟促使他不好意思說不，“好啊。”小男孩溫柔地答應。又溫柔地問，“為什麽啊？”為什麽人們老要他幹違背他心意的事？
“因為……”小女孩歪著頭認真的思索著，“因為我愛你啊，你很溫柔啊！”小女孩因找到了個合理的理由來回答，顯得很高興，又大又黑的眸子閃閃發亮。但小小年紀的她怎知“愛”為何意，在她的概念裏，只要是她喜歡的東西，都是“愛”。再說了，宮中的女人們不都對她父親和大哥說這個字嗎？她有樣學樣有何不對？
“哦。”雖然慢吞吞的，但男孩仍舊是溫柔地回答。可是，可是他只喜歡他大哥一個人耶，怎麽辦？男孩找不到拒絕她的理由而煩惱著。他應該拒絕她的，否則大哥會罵他的，“其實我……”但他若是拒絕她的話，她肯定會傷心難過的，那麽不止是他，所有的人都見不著她可愛漂亮的笑容了，他連忙改口，“沒什麽，我答應你好了。”時間長了，她大概就忘記了。
小女孩並不知情，樂呵呵地取下掛在脖子上的半塊琉璃玉環套在他脖子上，“那麽說定了！”搖了搖脖子上另一半的琉璃玉環，小女孩轉身就跑，驀地，她折返到他身邊，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神秘的說，“從現在開始我只屬於你，我不會讓其他男人見到我的臉的。”紅著臉，她笑嘻嘻地跑回家。
剩下男孩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可是他要怎麽向大哥交代啊？
喜悅爬上眉梢，璇非樂不思蜀，她就知道韓霆禦不會忘了她的，這下她可不用擔心了，等把事情全處理完了，她會一五一十向他坦白，到時候……呵呵，她得感謝那個偷窺狂，若不是他，她不會發現韓霆禦心裏一直有她在。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韓霆禦一臉的震驚，在註意到璇非手中的琉璃玉環後更是怒氣沖天，一步上前搶回琉璃玉環，同時使勁抓住璇非的手腕，一臉的暴怒，“說，為什麽你會在這，誰準你來的？”
“我，我……”璇非被韓霆禦面目猙獰的樣子頓時嚇住了，笑容僵在嘴角，一時答不上來，“我、我，你到底怎麽了？”不就是讓她發現真相嘛，有必要這麽生氣嗎？
“我怎麽了，你還好意思問。說，是誰指使你來的。”韓霆禦扯下她的面紗，毫不憐香惜玉地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說！你知道的我的耐性一向不高。”
“指使？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啊？莫名其妙。放手啊！”好痛！璇非吃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忽然發現她是不是真的認識他，他像是變了一個人，好可怕。
“說。”韓霆禦加重了手中的力氣。既然她已闖入他的禁地，那麽他們之間的游戲也會畫下休止符，他不打算再和她繼續玩下去了，沒那個必要了。
“沒有。”空氣正在一點一滴地從她體內抽離，璇非漸漸漲紅了臉，“你居然會認為有人指使我接近你。”難道這幾天來她的真心付出他皆感覺體會不到嗎？“你把我當成什麽了？”璇非有點嘗到了傷心的滋味，他好可怕，她終究體會到了，他竟然可以狠心地把她的愛踩在腳底下，她的愛真有那麽廉價嗎？
“你是什麽，哼，好笑，真好笑。”韓霆禦果真鄙夷地大笑起來，“你連自己是個什麽東西都不知道。”韓霆禦輕蔑得睨視著她，“好，我告訴你你不過就是個低下的妓女而已。”他像只發飆的刺猬，說話句句帶刺亂紮人。原本他也不想這麽殘忍地對她，誰讓她什麽地方不去，偏偏闖入他的禁地，他不殺了她，算是當她讓他開心了幾天的回報。
“你，你怎麽可以、可以……”是啊她是低下，不，是下賤，把自己的愛送上門讓人糟蹋。
望著受傷的璇非，韓霆禦竟覺得有點不舍，該死，他忍不住底咒。“怎麽了，無話可說了。”他應該是快樂的，他達到目的了，因為他終於擊潰了她的自信心，沒瞧見她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嗎？韓霆禦企圖說服自己，可他知道他無法真正快樂，因此他便更加討厭璇非了。也更加不留情，“我替你說吧，是五王爺指使你來的吧。”他咄咄逼人。
“不。”美眸毫無焦距的垂下，她無力地回應，“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
“不是？”韓霆禦突然用力地把她推倒在地上，“不是？”他接著蹲下，一把揪住她的頭發，使她被迫回望著他，“那麻煩你好好解釋一下，我們第一天見面時，你送來的裝酒的夜光杯從何而來。”
“夜光杯？”她吃痛地低喃，那是，那是天燁在她七歲那年送她的，天那！那天她準是樂暈了頭了，居然……
“無話可說了吧。”他冰冷殘酷無情地笑了，“既然你是他的女人，我自然不會撿別人穿過的破鞋，明天我就把你送還給他。”
“不、不要。”璇非驚恐地搖頭，天燁會殺了他的，他會殺了韓霆禦的。呵！很可笑吧，事到如今她想的還是韓霆禦的安危。
“知道怕了？”可惜他還是會送她回去。誰準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毛他。
“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麽事？”她不解，今天下午還好好的。
韓霆禦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似的，狂笑起來，“你竟然有臉問我？你別怪我無情，怪只怪你自己無視於我的命令擅闖霆雨園。”
“你為什麽老是要別人無條件遵從你？你要判我的死刑，至少該告訴我為什麽，為什麽不能進霆雨園？”要死也得死個明白，她可不能當個怨死鬼。
“不說了是禁地嗎？”韓霆禦閃爍其詞。
“我……好吧，我無話可說。”反正這男人是霸道蠻橫的，不想說的是絕對不會說的。“你高興怎麽辦隨你的便。”璇非頭一歪，不再理會韓霆禦。
看著璇非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你，我偏不如你的意，我會讓你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璇非不語。
可惡！“我告訴你這間屋子裏所有的東西都是屬於子閻的，沒有人能褻瀆，我決不允許。”韓霆禦對著璇非大吼。“說話啊，你啞啦？”
璇非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你說這間屋子、這間屋子所有的東西都是屬於韓子閻的？”
“對。”否則他幹嗎這麽在意？
“那、那也包括你、你手上的琉璃、琉璃玉環？”璇非結結巴巴地問，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
“是。”韓霆禦的聲音好似是從地獄傳來的，冷得直叫人寒徹心。
“不——”絕望的聲音溢出口，不會的，怎麽可能，琉璃玉環是她親手送出的，她送的人是韓霆禦啊，怎麽會變成韓子閻呢？她愛的人怎麽會變成韓子閻？怎麽會是韓霆禦的弟弟？天，她究竟幹了什麽啊？難、難不成她打從一開始便認錯了人，錯把韓子閻誤認成韓霆禦？錯愛了十年！不會的！怎麽會這樣呢？更可怕的是韓子閻他、他七年前就死了呀。
難怪她總覺得韓霆禦不再那麽溫柔，不再對她百依百順，原來是她認錯了人，所以韓霆禦根本不愛她更不會娶她，一切都是她一相情願！呵，多麽得可笑啊！她一向自認是戰無不勝的，這次徹徹底底的輸了，輸得好慘好慘一敗塗地。
“別一副要死不活的醜樣，聽到了沒。”韓霆禦拼命地搖晃著璇非。她在笑，她竟然對他笑！“笑什麽，不準笑，不準！”
“對不起。”她微笑著道歉，“是我自己賤，送上門。我會如你願離開的。”
“你……”韓霆禦不知自己該說什麽，只是不再想看見璇非那張絕望卻依舊絕美的臉，“滾！”他用力推開她，“滾——滾出我的視線！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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