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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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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手(二)

詩?噢,璇非乖乖從記憶角落裏搜出有關“詩”的內容:她把詩扔給了封頤塵,封頤塵還沒給她答覆,記憶中斷,就這樣了,“那又怎麽樣?”封頤塵沒有解開詩謎,所以她不知道咯。

韓霆禦咬牙切齒地“好心”的替璇非解疑,“藏頭詩。”他不相信她會解不出,為了讓她明白詩的含義,他刻意做了首超簡單的,除非她根本不在意,不放在心上,韓霆禦愈想火氣愈大,臉上相反卻結了層千年寒冰。

璇非恍然大悟,謎底不就是“明天游湖”!他答應她了耶!早知如此她就不把詩給封……等、等等,封頤塵不可能解不出小兒科的詩,莫非,他耍她!理清頭緒的璇非堆滿了討好的笑容,“嗯、我其實不聰明的啦,我很笨啦。”璇非邊說邊往後退,因為韓霆禦正一步步逼近她。

“你的意思是:往往女人的容貌是與智慧成反比的對吧?”

呵呵,看起來她找了個不怎麽樣的借口哦,呵呵。

“不說話,想不出語言來解釋?”韓霆禦快氣得火山爆發了,今兒一大早他在湖邊等了她大半個時辰,以前全是別人等他,這筆帳不能不算,他要好好懲罰她,韓霆禦殘酷的笑了,沒預計的,他突然把璇非拉近懷中,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封住了璇非的紅唇。許久,他才放開她,結束了這令人心醉的一吻。

璇非細嫩的臉蛋頓時緋紅,唉——要吻她至少應和她報備一聲麻,沒事亂搞突擊,會害她嚇出病來的,不過嘛,璇非伸手勾住韓霆禦的脖子,挑眉輕笑靠入他懷中,璇非不由得發出感嘆:好舒服哦!簡直可以媲美她的軟榻了,不不不,比軟榻更勝一籌,嗯——好想睡覺哦!璇非換了個舒適的姿勢,窩在韓霆禦懷中。

韓霆禦盯著璇非的一舉一動,原本他吻她是想懲罰她,卻沒料到反而被她所吸引,不由自主地深一步去探求,韓霆禦把璇非從自己的懷抱中拉出,伸手撫上她白皙無痕的臉龐,拇指指腹輕輕滑過她的朱唇,接著吻上她額頭上的嬌艷欲滴的紅櫻胎記。冰肌賽雪、彈指可破、盈盈秋水……她的美無語形容、令人屏息、更攝人心魂。“跟我回將軍府 。”

“可以啊,但你確認尊夫人不會反對,進而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繞了一大圈,最後她還是答應做他的女人。“順便提醒你一句,千萬別讓五王爺知道。”夾在三個男人中好辛苦哦!她怎麽會那麽倒黴?

“你以為我怕他?”韓霆禦泛起笑容,卻沒有直達眼底,終究她還是在意五王爺,畢竟權勢是最重要的,勢利的女人,哼,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他不該忘記的。

“不是,是我怕他,我相信今天早上你也看出來了,王爺他對我有意,我可不希望因為我使你有任何閃失。”

璇非依舊是笑,可美眸中卻閃現一股憂愁,天燁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璇非再次倚入韓霆禦懷中,抱得越發緊,好想永遠這麽下去,時間就此停留,只剩下韓霆禦和她。

璇非的話毫無破綻可言,那他……“既然你答應做我的女人,那麽從這一秒開始,你的心中只能有我,不許想任何人、事、物。”韓霆禦閉上眼,不知為什麽心很平靜很安逸,是和她在一起的緣故嗎?不知道,他也不願再去深想,就這麽過吧,他需要片刻的寧靜來整理自己的思緒,以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璇非擡起頭,蜻蜓點水般吻了吻韓霆禦的性感薄唇,有些俏皮,“你當我是花瓶擺飾啊?要我做你的女人,你也不用把我關在鳥籠裏養起當金絲雀!我會生不如死的,你舍得嗎?”

“女人本身就應該安分守己待在家裏相夫教子,一天到晚拋頭露面像話嗎?”他不喜歡和別人分享同一樣東西,尤其是女人。

“呵呵,大男子主義,可惜,你這套方法用在我身上不合適呀!倘若我真遵守禮教,我還會開妓院嗎?保準是個目不識丁的村婦。”她豈不連接近他的機會都沒了?

“至少你不會咄咄逼人。”韓霆禦邊把玩著璇非柔順青絲邊低語:“我來教你怎樣做我的女人吧,雖然有些費力,不過也值得。”

趁璇非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韓霆禦一把打橫抱起她,大步走向前把璇非扔上床,這就叫做: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離我遠點!”璇非心知肚名他想幹什麽,驚覺大事不妙,頓時顯得手足無措,她現在可不能失身,游戲要一步一步慢慢來,太快結束不好玩。

不搭理璇非,韓霆禦猶如大灰狼般撲向小紅帽。

她要是避不開他,那她早八百年前就死翹翹了,可再這麽玩下去,她會真成了他的俎上肉的,璇非使出全身吃奶的勁外加一丁點內力推開韓霆禦跳下床,頭也不回直接沖向大門。呵呵,黑暗即將過去,黎明將要到來,她仿佛看見勝利女神站在門旁沖她微笑且揮揮手。

冷不防她的小蠻腰上又多了一條陰魂不散的手臂,接著,璇非跌入一個寬闊結實的胸膛。

韓霆禦邪邪地笑著:“璇兒,你想上哪兒去啊?”再一次的,璇非被狼狽摔上床。

璇非尷尬地支起身子找借口:“你瞧,今晚月色如此迷人,我打算去廚房拿瓶上好的女兒紅,咱們邊喝酒邊賞月不好嗎?”嫩嫩的雙手被他黝黑粗壯的手扣住,此時的韓霆禦像一只蓄勢待發的黑豹,緊緊地盯住自己的獵物。

“怎麽不好呢?可你不覺得明晚賞月更妙嗎?有道是十五的月亮分外明吶。”韓霆禦有些期待璇非到底要怎麽做才能逃過今晚,他是不準備放過她了。韓霆禦把她牢牢地鎖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我的女人得學會遵從,你要上許多節課才合格。”

璇非嘴裏一直念叨著韓霆禦說的前面半句話,突然,璇非一個翻身以絕對性的優勢把他壓在自己身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小臉湊得很近很近,有些語無倫次:“你、你說明天是十五?對對對,明天是十五,十五,哇——”璇非大叫一聲,“糟了!死定了啦!”

“女人,你鬼上身啊?安靜!”韓霆禦拼命按住璇非,使她不要再使勁搖晃,否則,床會塌下的,“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他會盡可能控制不殺她的。

“對、對了,現在是什麽時辰了?”韓霆禦的領子被揪得更緊了,璇非神經兮兮地問:“還不到子時,對嗎?”沒到明天還有得救,“回答我了啦!”吊她胃口很好玩嗎?

韓霆禦被弄得莫名其妙,“你發什麽瘋?”他至今都沒碰到像璇非變臉變得一樣快的女人,怪不得孔老夫子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沒到子時對不對?”璇非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顧形象哇哇大叫,都怪她滿腦子掛著他,忘了這麽重要的事。

“是沒到。”瞧見璇非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後,韓霆禦壞心眼道,“不過快了,你很希望快點成為我的女人嗎?”

璇非松開手,坐到床邊背對著他,自顧自略帶羞卻道:“今天晚上你也不可能走了,我可憐的貞操就要拱手相送,但今後我又該怎麽辦呢?這又是我心甘情願的,能怪……”話沒說完,只見璇非美眸突然瞪得老大白嫩細致的臉越發蒼白,蔥蔥纖指顫抖地指向床尾,然後,“啊——”絕望的慘叫聲溢出口,最後,璇非宛若只受驚的兔子似的跳入韓霆禦懷裏,開始無助地顫動。

韓霆禦覺得自己額頭青筋爆起,體內的怒火不斷翻滾似要往外沖,拳頭已被握得“咯咯”作響。修養,這女人在王爺府的良好修養全死到哪兒去了?此時此刻的韓霆禦已瀕臨爆炸,他盡量控制住自己不用雙手去和她修長纖美的脖子作回親密接觸——只要她不再刺激他。

韓霆禦瞪著她,如果眼神能殺人,恐怕璇非已經輪回轉世幾十萬次了,“你又怎麽了?”她要是說不清楚,哼哼,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璇非的腦袋依舊鉆在韓霆禦懷中,身體向外側了側,伸出手往床尾一指再迅速縮回,“有、有蟑、蟑螂!”聲音由高到低演變成尖叫。

韓霆禦順著方向看去,床是床,被子還是被子,沒少也沒多一樣,蟑螂?笑話!“哪有蟑螂?你指給我看。”他不可以殺她的,他告訴自己。一、忍——是優良傳統;二、她死了他就沒東西玩了。

“沒、沒有?”璇非“疑惑”地擡起頭,先看了看韓霆禦肯定的目光,再調整“心態”,頭“僵硬”地向後轉,一秒、二秒……後,招牌微笑亮起:“呵呵,大概是被我的叫聲給嚇跑了吧!”

韓霆禦瞇起眼,危險氣息十足得瞅著懷中不知死活的女人。

璇非很有危險意識地仰頭,露出小孩般“天真無邪”的笑容,“你的臉好臭哦!”簡直是在火上澆油,可惜,母親大人在生她時,忘了給她膽子,正所謂無膽一身輕,也就不知何為“怕”,“你為什麽不笑呢?你長得很好看耶,不笑可惜,要像我一樣笑哦!”璇非毫不吝嗇笑容,嘴角還顯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知道吧?這樣哦……”

煩死了,聒噪的女人!想也沒想,韓霆禦封住了璇非喋喋不休的紅唇,剎那間,他覺得有一股甜甜、溫熱的液體滑過他的喉頭,韓霆禦立即推開璇非,但為時已晚,濃濃睡意漸漸湧上來,不費幾秒,韓霆禦已重重倒在了璇非身上,找周公切磋棋藝了。

璇非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好在先前趁韓霆禦看純屬虛構的蟑螂時,她有把一顆藥丸藏在嘴裏,然後餵韓霆禦吞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璇非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後跳下床,瞅了韓霆禦好一會兒,突然心生一計。

費了不少的力氣才把韓霆禦調整到一個她認為比較舒服的位置,接著自己跑上床,雙腿一張,跨坐在他身上,纖纖玉指在他健壯的身上幹壞事——開始用力扯韓霆禦腰側的腰帶,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璇非半點成就都沒有,“該死,怎麽他解我的衣服就這麽順手?”璇非忍不住小聲嘀咕。

不管了,璇非一運氣,可憐的腰帶一下子“魂飛魄散”了。剩下的當然比較容易了,三下五除二,韓霆禦已□□了,吞了口口水,璇非努力忽視養眼的畫面,趕快下床跑出去。

須臾,璇非從廚房端來了一碗雞血把它全部倒在了床單上,然後很好心得替韓霆禦蓋上一條被子以防他凍死。

最後,她從衣櫥中拿了一套純黑的衣裳和一條面紗,悄無聲息的離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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