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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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被五花大綁押上來的那人，正是在慶國公府一直照顧服侍她的丫鬟小星。
侍衛粗暴地推搡著小星過來，又一把將她扔倒在地上。她的嘴被死死地堵住，面上掙紮得青筋暴起，紅著眼睛不住地流淚。
孟姝既擔心又心疼，警惕又緊張地蹙起眉看向傅臨。
“你想做什麽？”
“沒什麽。”傅臨自然地走向小星，垂眼一瞥。“她的命在本王手裏，你可要想清楚。”
孟姝捏緊了衣角。
不就是繼續偽裝孟嫣，作為他和慶國公交易的籌碼麽？
這有何難！
“我答應你！”孟姝堅定地看著他，答得斬釘截鐵。“但你必須保證小星安然無恙，否則我什麽都不會配合你！”
“自然。”
這個結果似乎令傅臨很滿意，他動了動手指，那幫人便又一把抓起小星，將她帶了下去。
孟姝不放心地目送著他們退下，又迅速將目光轉向傅臨。那目光中的憤怒、憂慮與無奈夾雜在一起，與對方四目相對時，卻只能見他眼中若無其事的悠然。
對於他這種在前朝叱咤風雲的權謀人物，心中早已習慣了各種明槍暗箭與血流成河，區區一個婢女的性命又能算得了什麽？
此時的孟姝恨不得也怨不得，只能整理好心情步步為營。
傅臨見她並未無理取鬧，心中倒也驚奇。
一直聽聞孟姝蠻橫而膚淺、無知而怯懦，只會發小姐脾氣，可眼前的她似乎與無能鼠輩不太一樣啊。
“以後自有默兒照顧你的飲食起居，王妃好生休息便是。”
傅臨甩下一句話，便向門外走去。他擡手正要開門，卻突然覺得頭有些暈，便用擡起的手捏了捏眉心。
孟姝見他似乎身體不適，正打算開口詢問幾句，卻猛地註意到梁上的蒙面黑衣人！
此時那黑衣人已迅速從梁上俯沖下來，手中的匕首閃閃發亮。
“殿下小心！”
千鈞一發之際，孟姝來不及多想，立刻以身護住背對刺客的傅臨。
傅臨聞聲迅速轉身，卻見那刺客的匕首已深深刺入她的胸膛，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眉宇微蹙。
此時孟姝雖已重傷，卻死死地緊抓住那刺客的手臂。可她的力氣到底不敵身手高超的刺客，那刺客狠狠地將血淋淋的匕首一把抽出，又飛起一腳將她踢倒在地。
那刺客再次揚手，試圖將那匕首刺向傅臨，可傅臨屈膝向他的手臂予以重擊，繼而控制住他的手腕，那刺客便被擒住，滴血的匕首也驟然落地。
此時門外的侍衛聽到了裏面的打鬥聲，立刻持著長劍進來，將那刺客包圍住。
傅臨放開那刺客，對其中一個手下道：“王妃受傷，快去請郎中！”
匕首刺入胸膛之疼痛著實難忍，孟姝唇色發白，額上滾汗如珠，卻仍支撐著身體指向那刺客。
“他想自盡！”
那刺客正欲咬舌自盡，傅臨眼疾手快，迅速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侍衛將他打暈了拖下去。
如今天色已晚，府上早已落鎖，此時還能行刺的，也只有攝政王府內的人了。只是府中的每個人都是他嚴格篩選過的，怎麽可能還有行刺之人？
“程安。”
傅臨神色凝重。他的得力手下程安似乎懂他心中疑慮，抱拳躬身：“稟殿下，屬下定當細細嚴查那刺客身份。”
傅臨點了點頭，頷首看向地上的孟姝。
由於失血過多，她已陷入了昏迷。
***
“哎呀攝政王，你糊塗呀！”
允王聽說了傅臨在攝政王府遇刺，倒是急得不行。“那刺客是誰的人？依本王看，這事壓根兒就不用查，很明顯就是容逸所為呀！”
傅臨若無其事地站著看允王來回踱著步，面色如常。
允王見他如此淡定，疑惑地湊到他臉前。
“哎我說攝政王，”允王微瞇著眼睛，目中放光。“容逸如此對你，你難道就不想洩恨？”
傅臨深吸一口氣，挑了挑眉。
允王容衡自從知道他遇刺，便一口篤定是容逸所為，目的不就是為了鼓動他麽？
“此事臣尚在調查，若查出真兇，臣絕不姑息。”
他的語氣平靜非常，允王見狀正想開口，他便又繼續道：“允王府每日歌舞升平，殿下難道不怕陛下屢屢在朝臣們面前提及，讓您盡失人心麽？”
他說罷，給綾音遞了個眼神。
綾音心領神會，柔媚上前攙著允王的胳膊。“攝政王為殿下著想，妾身替殿下謝過攝政王。”
允王一聽，頓時也喜笑顏開：“是啊，攝政王簡直就是本王的左膀右臂呀！”
傅臨微笑不語。
綾音面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目光閃爍著轉向他。“綾音聽聞攝政王妃情深義重，只身替攝政王擋了一刀。”
傅臨眸色微暗，稍稍側頭看著她。綾音垂了垂眼，繼續道：“不知攝政王妃現在如何？”
“多謝綾側妃關心。王妃失血過多，現在還在昏迷。”
綾音面容僵了一下，又勉強笑著。“……奧，那改日綾音親自去府中探望攝政王妃——”
“綾側妃好意，臣替王妃在此謝過。只是——”傅臨目光一轉。“王妃近日需靜養，只怕不能見綾側妃了。”
綾音略有失落，垂眸不語。
允王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猛地一拍腦門：“綾側妃不說，本王都忘了。一個月後，宮裏會宴請王公貴族們去參加賞花大會，到時候你可得帶攝政王妃去，讓她和容逸那個扶不起來的皇後形成鮮明對比！”
傅臨微微一笑，躬身作揖道：“既如此，那臣就回去陪著王妃，也好教她好得快些。”
綾音自嘲般笑著，嬌媚地伏在允王懷中，目光暗淡地看著他離開。
***
傅臨回府時，孟姝已經醒了。默兒手中端著藥，如往常一樣服侍在側，孟姝似乎也並沒有因為她是傅臨派來監視的眼線而苛責她。
傅臨大步走上前，接過默兒手中的藥碗，揮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他搖頭輕吹著碗裏的藥，又用藥匙緩緩攪著。“為什麽要救本王？只差一點，你可就沒命了。”
“因為你不能死。”
傅臨微擡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孟姝咳了幾聲，面色十分虛弱。“小星還在你手上，更何況攝政王權傾朝野，朝臣們早已虎視眈眈。倘若你現在死了，攝政王府上下都無法保全自身。”
聽完她的一席話，傅臨不禁側頭再細細審視眼前這女子。
她竟能如此顧全大局，甚至在那樣危急的情況下，敢於果斷冒著失去性命的危險……
不知何時，程安進來稟報：“殿下，皇後聽說王妃受傷，特來探望。”
他說著，又上前幾步，在傅臨耳邊低聲道：“殿下，刺客的事情有眉目了。”
傅臨不動聲色，轉身與程安出去。行至門檻處，他與此時入內的孟嫣四目相對。
二人各懷心事，卻都默契地當是沒看見對方。
孟嫣進來後，連忙快步趕到孟姝床邊，擔憂得眼眶立即便濕潤了。
“嫣兒……”
這一瞬間，孟嫣這聲“嫣兒”叫得倒是十分果決，倒更像是在宣告主權，仿佛早已忘了互穿之事。“嫣兒，姐姐聽說你在府裏遇刺，便急著過來了。怎麽樣，現在可好些了？”
孟姝攏了攏身上的被子，淡淡笑道：“不過是受了點皮外傷，現下已然無礙了。”
其實，孟嫣大概是更希望自己有事吧？這樣，她的皇後之位才算是穩固了幾分。
孟嫣垂眼拭了拭淚，轉身從侍女小池手中拿過一些點心和補品。
趁著她轉身去拿東西，孟姝半開玩笑地問起她道：“聽說姐姐前幾日處置了一批嬪妃，是不是擔心自己的皇後之位不穩固啊？”
孟嫣聽她這麽一問，不禁脊背一僵，手卻仍然自如地拿著點心。“嫣兒是如何聽說的？”
後宮中自然有慶國公府的耳目，她也是剛接到家書才得知。
“怎麽，姐姐不知道？”孟姝故作詫異，看向孟嫣身後端著點心的小池。
順著她的目光，孟嫣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嘴角卻上揚著轉過頭。小池大驚失色，連忙跪地叩首：“皇後娘娘，奴婢……”
“嫣兒是本宮的妹妹。”孟嫣故作不在意，又盈盈笑著坐正了身子。“起來吧。”
小池並未與孟姝有任何往來，卻無端被她這麽一挑撥，孟嫣難免會心中起疑。她惶恐地站起身，咬牙切齒地瞪了孟姝一眼，默默地低著頭不敢吭聲。
孟嫣在後宮如此興風作浪，小池也沒少在她身後出謀劃策。如此，倒也讓她們主仆少些勠力同心。
孟嫣瞬時換上以往時的柔弱溫婉之態，謙和一笑：“嫣兒方才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孟姝正要開口，她卻又似想起了什麽，無奈地搖了搖頭。“那些嬪妃們前幾日突發一種怪病，宮中禦醫皆束手無策，我已經令人厚葬她們了。”
見孟嫣如此會扯謊，孟姝也沒有真憑實據繼續揭穿，便只看破不說破。
“對了嫣兒，”孟嫣神秘地向前探著頭，沈聲道：“你可知刺客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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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五花大綁押上來的那人，正是在慶國公府一直照顧服侍她的丫鬟小星。
侍衛粗暴地推搡著小星過來，又一把將她扔倒在地上。她的嘴被死死地堵住，面上掙紮得青筋暴起，紅著眼睛不住地流淚。
孟姝既擔心又心疼，警惕又緊張地蹙起眉看向傅臨。
“你想做什麽？”
“沒什麽。”傅臨自然地走向小星，垂眼一瞥。“她的命在本王手裏，你可要想清楚。”
孟姝捏緊了衣角。
不就是繼續偽裝孟嫣，作為他和慶國公交易的籌碼麽？
這有何難！
“我答應你！”孟姝堅定地看著他，答得斬釘截鐵。“但你必須保證小星安然無恙，否則我什麽都不會配合你！”
“自然。”
這個結果似乎令傅臨很滿意，他動了動手指，那幫人便又一把抓起小星，將她帶了下去。
孟姝不放心地目送著他們退下，又迅速將目光轉向傅臨。那目光中的憤怒、憂慮與無奈夾雜在一起，與對方四目相對時，卻只能見他眼中若無其事的悠然。
對於他這種在前朝叱咤風雲的權謀人物，心中早已習慣了各種明槍暗箭與血流成河，區區一個婢女的性命又能算得了什麽？
此時的孟姝恨不得也怨不得，只能整理好心情步步為營。
傅臨見她並未無理取鬧，心中倒也驚奇。
一直聽聞孟姝蠻橫而膚淺、無知而怯懦，只會發小姐脾氣，可眼前的她似乎與無能鼠輩不太一樣啊。
“以後自有默兒照顧你的飲食起居，王妃好生休息便是。”
傅臨甩下一句話，便向門外走去。他擡手正要開門，卻突然覺得頭有些暈，便用擡起的手捏了捏眉心。
孟姝見他似乎身體不適，正打算開口詢問幾句，卻猛地註意到梁上的蒙面黑衣人！
此時那黑衣人已迅速從梁上俯沖下來，手中的匕首閃閃發亮。
“殿下小心！”
千鈞一發之際，孟姝來不及多想，立刻以身護住背對刺客的傅臨。
傅臨聞聲迅速轉身，卻見那刺客的匕首已深深刺入她的胸膛，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眉宇微蹙。
此時孟姝雖已重傷，卻死死地緊抓住那刺客的手臂。可她的力氣到底不敵身手高超的刺客，那刺客狠狠地將血淋淋的匕首一把抽出，又飛起一腳將她踢倒在地。
那刺客再次揚手，試圖將那匕首刺向傅臨，可傅臨屈膝向他的手臂予以重擊，繼而控制住他的手腕，那刺客便被擒住，滴血的匕首也驟然落地。
此時門外的侍衛聽到了裏面的打鬥聲，立刻持著長劍進來，將那刺客包圍住。
傅臨放開那刺客，對其中一個手下道：“王妃受傷，快去請郎中！”
匕首刺入胸膛之疼痛著實難忍，孟姝唇色發白，額上滾汗如珠，卻仍支撐著身體指向那刺客。
“他想自盡！”
那刺客正欲咬舌自盡，傅臨眼疾手快，迅速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侍衛將他打暈了拖下去。
如今天色已晚，府上早已落鎖，此時還能行刺的，也只有攝政王府內的人了。只是府中的每個人都是他嚴格篩選過的，怎麽可能還有行刺之人？
“程安。”
傅臨神色凝重。他的得力手下程安似乎懂他心中疑慮，抱拳躬身：“稟殿下，屬下定當細細嚴查那刺客身份。”
傅臨點了點頭，頷首看向地上的孟姝。
由於失血過多，她已陷入了昏迷。
***
“哎呀攝政王，你糊塗呀！”
允王聽說了傅臨在攝政王府遇刺，倒是急得不行。“那刺客是誰的人？依本王看，這事壓根兒就不用查，很明顯就是容逸所為呀！”
傅臨若無其事地站著看允王來回踱著步，面色如常。
允王見他如此淡定，疑惑地湊到他臉前。
“哎我說攝政王，”允王微瞇著眼睛，目中放光。“容逸如此對你，你難道就不想洩恨？”
傅臨深吸一口氣，挑了挑眉。
允王容衡自從知道他遇刺，便一口篤定是容逸所為，目的不就是為了鼓動他麽？
“此事臣尚在調查，若查出真兇，臣絕不姑息。”
他的語氣平靜非常，允王見狀正想開口，他便又繼續道：“允王府每日歌舞升平，殿下難道不怕陛下屢屢在朝臣們面前提及，讓您盡失人心麽？”
他說罷，給綾音遞了個眼神。
綾音心領神會，柔媚上前攙著允王的胳膊。“攝政王為殿下著想，妾身替殿下謝過攝政王。”
允王一聽，頓時也喜笑顏開：“是啊，攝政王簡直就是本王的左膀右臂呀！”
傅臨微笑不語。
綾音面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目光閃爍著轉向他。“綾音聽聞攝政王妃情深義重，只身替攝政王擋了一刀。”
傅臨眸色微暗，稍稍側頭看著她。綾音垂了垂眼，繼續道：“不知攝政王妃現在如何？”
“多謝綾側妃關心。王妃失血過多，現在還在昏迷。”
綾音面容僵了一下，又勉強笑著。“……奧，那改日綾音親自去府中探望攝政王妃——”
“綾側妃好意，臣替王妃在此謝過。只是——”傅臨目光一轉。“王妃近日需靜養，只怕不能見綾側妃了。”
綾音略有失落，垂眸不語。
允王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猛地一拍腦門：“綾側妃不說，本王都忘了。一個月後，宮裏會宴請王公貴族們去參加賞花大會，到時候你可得帶攝政王妃去，讓她和容逸那個扶不起來的皇後形成鮮明對比！”
傅臨微微一笑，躬身作揖道：“既如此，那臣就回去陪著王妃，也好教她好得快些。”
綾音自嘲般笑著，嬌媚地伏在允王懷中，目光暗淡地看著他離開。
***
傅臨回府時，孟姝已經醒了。默兒手中端著藥，如往常一樣服侍在側，孟姝似乎也並沒有因為她是傅臨派來監視的眼線而苛責她。
傅臨大步走上前，接過默兒手中的藥碗，揮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他搖頭輕吹著碗裏的藥，又用藥匙緩緩攪著。“為什麽要救本王？只差一點，你可就沒命了。”
“因為你不能死。”
傅臨微擡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孟姝咳了幾聲，面色十分虛弱。“小星還在你手上，更何況攝政王權傾朝野，朝臣們早已虎視眈眈。倘若你現在死了，攝政王府上下都無法保全自身。”
聽完她的一席話，傅臨不禁側頭再細細審視眼前這女子。
她竟能如此顧全大局，甚至在那樣危急的情況下，敢於果斷冒著失去性命的危險……
不知何時，程安進來稟報：“殿下，皇後聽說王妃受傷，特來探望。”
他說著，又上前幾步，在傅臨耳邊低聲道：“殿下，刺客的事情有眉目了。”
傅臨不動聲色，轉身與程安出去。行至門檻處，他與此時入內的孟嫣四目相對。
二人各懷心事，卻都默契地當是沒看見對方。
孟嫣進來後，連忙快步趕到孟姝床邊，擔憂得眼眶立即便濕潤了。
“嫣兒……”
這一瞬間，孟嫣這聲“嫣兒”叫得倒是十分果決，倒更像是在宣告主權，仿佛早已忘了互穿之事。“嫣兒，姐姐聽說你在府裏遇刺，便急著過來了。怎麽樣，現在可好些了？”
孟姝攏了攏身上的被子，淡淡笑道：“不過是受了點皮外傷，現下已然無礙了。”
其實，孟嫣大概是更希望自己有事吧？這樣，她的皇後之位才算是穩固了幾分。
孟嫣垂眼拭了拭淚，轉身從侍女小池手中拿過一些點心和補品。
趁著她轉身去拿東西，孟姝半開玩笑地問起她道：“聽說姐姐前幾日處置了一批嬪妃，是不是擔心自己的皇後之位不穩固啊？”
孟嫣聽她這麽一問，不禁脊背一僵，手卻仍然自如地拿著點心。“嫣兒是如何聽說的？”
後宮中自然有慶國公府的耳目，她也是剛接到家書才得知。
“怎麽，姐姐不知道？”孟姝故作詫異，看向孟嫣身後端著點心的小池。
順著她的目光，孟嫣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嘴角卻上揚著轉過頭。小池大驚失色，連忙跪地叩首：“皇後娘娘，奴婢……”
“嫣兒是本宮的妹妹。”孟嫣故作不在意，又盈盈笑著坐正了身子。“起來吧。”
小池並未與孟姝有任何往來，卻無端被她這麽一挑撥，孟嫣難免會心中起疑。她惶恐地站起身，咬牙切齒地瞪了孟姝一眼，默默地低著頭不敢吭聲。
孟嫣在後宮如此興風作浪，小池也沒少在她身後出謀劃策。如此，倒也讓她們主仆少些勠力同心。
孟嫣瞬時換上以往時的柔弱溫婉之態，謙和一笑：“嫣兒方才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孟姝正要開口，她卻又似想起了什麽，無奈地搖了搖頭。“那些嬪妃們前幾日突發一種怪病，宮中禦醫皆束手無策，我已經令人厚葬她們了。”
見孟嫣如此會扯謊，孟姝也沒有真憑實據繼續揭穿，便只看破不說破。
“對了嫣兒，”孟嫣神秘地向前探著頭，沈聲道：“你可知刺客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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