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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Wag t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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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Wag tail

Chapter 45

他的確做到了不會再放你走。

辜屹言的生活質量其實蠻高, 換言之,就是該挑剔的地方真的蠻挑剔,他睡的枕頭、被子、床單都是最好最舒服的, 給人感覺跟在鏡宮的一樣, 所以煙荔被他放到床上的時候,有害怕,但更多的卻是熟悉的歸屬感。

她忘記了自己根本不在國內不在鏡宮,公寓的窗簾遮得嚴嚴實實,房間內黑泱泱, 日子過得糊裏糊塗, 糊塗到好像仍在一年前,每個交頸纏綿的日日夜夜,什麽都沒變。

跟最開始幾次她出去喝酒, 喝的爛醉不肯走被他逮回來爆炒一樣, 辜屹言現在也談不上溫柔,但煙荔冤枉啊委屈啊,你真的誤會了, 她呢是個吃了虧就要說清的主, 於是辜屹言脫她衣服, 她不幹, 畢竟能做到不放她走的方式也就這一個。

好嘛他以為她又不服。

一個想東一個想西, 能湊到一起就有鬼了, 辜屹言鋪的幹幹凈凈整整齊齊的床鋪沒多少工夫就被搗弄得皺巴巴,煙荔膝蓋抵在他小腹, 用點力, 頂不動,被他往兩邊折, 跟那時在雲朵沙發一樣的姿勢,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你讓我先給他打電話!”他指靳鶴。但辜屹言有點上頭了,不聽不理,煙荔被他反壓住,臉和身子都陷進軟綿綿的床鋪,完完全全浸染上檸檬葉的清香,整個人一下子就癱軟了。辜屹言直接從床頭櫃摸到她手機,放在她臉頰邊,他俯下身。

越矮下身子壓迫感越重,銳利的、危險的,帶著成熟男人的性荷爾蒙魅力,那雙大手微微扣緊煙荔的下頜骨,迫使她側臉,眼裏仿佛氤氳著霧,“開免提,現在打。”

煙荔說不要。

為什麽,因為她根本控制不住,人在舒服或是疼痛時總忍不住發出幾句喟嘆聲或細微的嚶嚀,他停了,讓她緩,然後解鎖她手機調出通訊錄。

辜屹言是知道她手機密碼的,煙荔也知道他的,網絡上說沒有人能從男/女朋友的手機裏笑著走出來,不過煙荔還好,辜屹言從不查她的手機,她會偶爾看看他的,相冊逛逛微信逛逛,也不知道逛些什麽,目的在哪兒,或許單純八卦,反正看完都挺高興,高興得用他的賬號網購,消費幾筆巨款,然後結束還他手機。

不得不承認,煙荔老早就學會吃醋和查崗了。

匆匆發給靳鶴兩句微信,煙荔還來不及察看回覆,被他面對面地摟在懷裏,腦袋擱在肩膀,他喜歡埋肩抱,能夠用力的深刻的仿佛把她熔鑄進血肉裏,再不分離。

可惜底下動作並不柔和,煙荔被顛得快要散架,覺得他又是死不悔改,沒完沒了地犯上作亂,罵他:“存心欺負是不是!我跑你奶奶家的香蕉船!我都走過一次了怎麽可能走第二次,你的智商全用在學習和談生意了是不是。”

“是,你明明都走過一次了。”

他低聲,自嘲。

煙荔後來就感覺還好,有些昏昏欲睡,他節奏也漸漸慢下來,溫溫柔柔地吻她的鬢角,煙荔很累很困,會去回應他,回應完繼續睡,沒睡多久又睜開眼。

一個晚上就這麽過去,煙荔直接睡到第二天傍晚。

腰也酸腿也酸,她有氣無力地在他衣櫃裏找衣服,找出件白襯衫,一比對,穿自己身上跟裙子似的,也管不了那麽多,隨隨便便套個便出去。

辜屹言醒得早,給她做了飯,等在飯桌前,又恢覆了人畜無害的樣子,煙荔冷嗤一聲,裝。然後假裝沒看到他,撈起手機出門。

薛昭不在家,省了解釋,煙荔迅速洗好澡換好衣服,去樓梯間拿回寂寞的行李,重新買了一張機票。

辜屹言來敲門,她不開,存心先晾著他,他敲三下停一會,還蠻有毅力,第五回 煙荔給開了門,“幹嘛?”

“我陪你回國。”

煙荔看到他就腿酸,拒絕:“不要,暫時不想跟你同框出現。”

他耷拉腦袋。

受傷小狗。

煙荔抱臂倚了會兒門框,辜屹言不聲不響的,有點乖,像在認錯,他掀眼的一瞬,她踮腳快快親了一口,“我會回來的。”她說,眼睛很亮,“向你保證,不會再丟下你。”



回國首日,煙荔與靳鶴會合。

他問她那天為何晚點,煙荔編個理由搪塞過去,重點是,靳鶴信了,因為她說快到機場的時候突然記起來家裏煤氣沒關。

煙荔就是很不會撒謊。

她忙完公司的事,原本打算順路去趟朔原,結果今天行政部的都在休假,沒碰著,不過沒關系,來日方長。

最後一天,煙荔去了煙家。

一家人都在,溫柳嫦見到她如臨大敵,倏地從沙發彈跳起來,女人反應快,先招呼寶貝兒子進書房,煙從山不曉得煙荔今天會過來,“荔荔怎麽來了?”

之前跟辜家斷姻的事煙從山不是不知道,但很奇怪,他並未提及辜家的只字片語,似乎對辜家和辜屹言目前的關系諱莫如深,溫柳嫦也是,在煙從山面前她換了副面孔,變得小鳥依人、和藹可親,熱絡地迎上來,“荔荔,快坐快坐,想吃什麽水果媽媽去給你洗。”

“不久坐,”煙荔說:“晚上八點的機票。”

溫柳嫦笑道:“好好好,我們荔荔現在也有出息了,業務繁忙,爸跟媽都很高興很自豪。”她最會講奉承話,仿佛前些日子說要找人攪黃煙荔事業的人不是她,煙荔當然懶得跟她嘰嘰歪歪,直接出具了協議。

關於財產分割與繼承的協議。

煙從山其實沒意見,畢竟女兒已經成年,也能獨當一面,只是他覺得現在論及這些依舊為時太早,但煙荔只是把協議留給他們過目,並不急著要一個答案,她起身,慢悠悠道:“父親母親,我還是會盡力給你們養老,尤其是父親,因為您的親身骨肉只有我一個了。”

這話引人遐想,她亦不多餘解釋轉身離開,聽見溫柳嫦在背後歇斯底裏地哭喊,自己才懶得摻和,那是老一輩的事情。

又是一年年關將至,煙荔待在日本,又期盼起初雪的到來。她和薛昭在公寓裏燙火鍋,只是最近,煙荔胃口不太好,吃什麽都皺著眉,難以下咽的模樣,薛昭以為是自己廚藝大退步。

“不該啊,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薛昭瞧著煙荔整天蔫巴巴的,沒什麽精神,“春困秋乏春困秋乏,這都快冬天了,你是不是要冬眠了?”

煙荔揉揉眼睛,蘸著料汁吞下去一大口肉,“也許吧,工作太累了......不吃了,膩得慌。”

薛昭罵她滾,自己也嘗了一筷子,“找茬是不是,膩個鬼!欸,等會隔壁那位是不是接你去看電影?”

煙荔含糊應了一聲,薛昭道:“讓他治治你的挑嘴,感覺這倆月特別是這個月跟你吃飯,你老是一副想吐的表情,整得我都不自信了。”

“我不會病了吧?”

煙荔問。

“遇事不決上百度。”薛昭輸入幾個關鍵詞,瀏覽片刻後,下定論道:“嗯,胃癌起步。”

煙荔就沒當回事,繼續吃菜,“你說,會不會是懷孕?”

嘶——

薛昭手一抖,手機差點進油鍋,“啊?你大姨媽幾號?”

“我不準的,有時推遲有時提前,”煙荔思索一會兒,“感覺有一個月沒來。”

“不可能啊!你懷孕......懷的肯定是辜屹言的啊,你什麽時候....什麽時候又跟他.......”

煙荔不大好意思說,因為那天她不在,“最近還是有過.......”

薛昭摔筷而起,“給他打電話啊荔枝!還去什麽電影院啊,去醫院驗啊!我去你們小夫妻牛啊!你不是說他都做保護措施的嗎。”

那天有沒有做煙荔真不記得了,估計上了頭早就忘了。

隨便隨便。

女孩糾結地咬筷子,“我得醞釀一下,不確定,萬一是烏龍呢。”

“不可能!這還是烏龍的話我看不起他。”

薛昭嘖道。

“處多久了都,老婆還腰細屁股翹的,這也不能整出點動靜就是他不行!”

煙荔苦惱地托腮:“不如先去樓下藥房買根驗孕棒吧,他也就一次沒戴,哪會一次就中。”

也對。

薛昭同樣覺得不大可能,哪兒這麽巧這麽厲害,“除非你易孕,我陪你下去買。”

等試紙出反應的幾分鐘是煙荔目前為止的人生中最難熬的幾分鐘。

她開始矛盾,想有又不想有。

還是想有多一點,不對不對.......

直到薛昭欣喜若狂地大喊:“媽呀早早孕!!”

同時,電話響起。

辜屹言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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