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千蛇群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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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千蛇群聚
大燕王朝立國數百年，如今好似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渾身都是重病。即使再高明的大夫也無法醫治。
世俗種種變化，常晉雖有關註，暫時卻插不上手。
不破不立，只有新朝快速建立，才可以讓百姓少受幾分疾苦。
對於革舊立新之事，常晉心中也有想法，只是尚未思考成熟，並未定下最後的抉擇。
目前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將盡早陰司大城煉化出來，解決城隍陰司鬼滿為患的情況。
如今神印已經凝聚出二三十枚冥土真文，有此等底蘊，常晉對於陰司神職的領悟要比其他神靈高上許多。若想顯化一座陰司府邸，並非什麽難事兒。
他原本以為憑借這些真文，即使顯化出陰司大城應該也不難，無非是香火念力多寡的問題。
如今沈寂其中，常晉才知道事情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容易。
首先就是神域淩亂的問題……上古神靈獲得神職封號後，神域大多和封號匹配。比如仙道伐神前的萬山府城隍，真正能夠統領一府八縣神域。
如今各縣土地山神雖然向常晉俯首稱臣，神域卻處於分割狀態，並未和城隍神域融合在一起。神域有殘缺，他自然無法完全領悟城隍敕符內的冥土法則真文。
再加上登臨城隍神位時間太短，香火念力不足。是以在煉化這陰司大城舊址內的邪祟陰氣時，他能夠清晰感應有種莫名的法則束縛，不斷想要侵蝕神魂。
一般的神靈碰到這種情況，估計早停下手來，不敢繼續下去。常晉沒有這樣的擔憂，自己泥洹宮內神印是最大的依仗。
相信只要將其中邪祟陰氣吸入內部，解析凈化，自然能夠通曉煉化陰司大城的法則。當然，這需要時間。
他在這片空間內呆了十幾日時間，周圍腐朽氣息並沒有減輕多少。
隨便放出神識，就可以感覺虐氣、汙氣、煞氣在不斷翻騰彌漫，裏邊還夾雜著絲絲怨毒詛咒憎恨等情緒。
這些氣息都需要凈化，否則即使陰司大城建起也不能持久。生活在其中的其餘鬼物神靈體內沒有神印鎮壓，稍有不慎，就會迷失其中。
“如果將敕符內的真文完全領悟，就不會這麽麻煩了。任重道遠呀……”常晉嘆了口氣，重新坐下來。
剛捏出幾個手訣，頓時濃郁的陰氣就鉆入腦海。
這套流程常晉已經很熟悉，也不擔心，只是神識內查，感應泥洹宮內大印的細微變化。
陰氣吸入大印，當即有些真文閃爍，絲絲憎惡怨毒詛咒便被一掃，隨即氣息開始變淡。
接連數次，濃如墨汁的邪祟陰氣就變成了灰白氣息，重新流入這片空間當中。
吸收、凈化、凝練法則，而後再放出……
不知不覺，又是數個時辰過去。
感覺外邊天色差不多該亮了，常晉打算收勢結束。沒等他做出動作，臉上突然泛出一絲喜意，任由陰氣繼續鉆入體內。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隨著泥洹宮內的汙穢兇煞虐氣被吸收幹凈，神印上方突然起了變化。
一道金光從中迸發，其上閃灼著無數點點符號，玄之又玄，迅速凝結成真文。即使沒有探查，常晉也能感覺這枚真文包含著博大浩瀚的氣息，說不清道不明。
常晉忙將神識探入其中，頓時感覺眼前變得幽幽暗暗，裏邊充滿了冰冷、死寂和滄桑感。每一個符號都在緩緩地運轉，隱藏著難以描述的玄妙，正是冥土陰司法則。
他細細體會，等回過神時，發現神印吸收邪祟陰氣的速度比剛才快了數倍不止。只是一吸，周圍滾滾汙穢戾氣就像濃煙一般鉆入其中。
原本以為想徹底煉化此處空間的陰氣，最少需要數十載時間，現在看來，比預想的要快許多，或許幾年即可。
若是徹底煉化了此處陰司大城，自己會成就真正的城隍神位。到那時，即使玉清道派下幾十上百弟子來攻伐，有陰司大城提供氣運加持，他也很難被打落神壇。
想到這裏，常晉腦海泛出一絲疑惑，上古時期萬山府城隍神域完全，由一府八縣香火念力做支撐，境界肯定不低，又是怎麽被道院打下神壇的呢？玉清道道人的實力他見過，雖然不容小覷，但也沒有到不可抵擋的地步。
像那瀆水水君，只是數百裏水域之神，仍可以在道院打壓下逃脫，幾十年後重新返回報仇。最後雖是失敗，卻也殺的玉清道人仰馬翻。
城隍境界應該要比瀆水水君高許多，但並未在這方空間內留下神識烙印之類的東西，這讓他有些不解。
不過這些疑惑並未讓常晉糾結太長時間，相信隨著境界提升，謎團終有一天會解開的。
今日也就這樣了，能夠凝聚出一枚真文，已經是意外之喜，常晉沒有繼續下去的心思，一躍從地上站起。
再放出神識，發現隨著轉化，方圓數丈內終於不再暴虐兇煞，反而露出了幾絲安詳寧靜的氣息。
他滿意的點點頭，手摁寶劍離開。
在常晉離開這片空間不久，一陣陰風吹過，只見不遠處邪祟陰氣當中猛然形成一個漩渦。隨即絲絲氣息凝聚，一個黑色的虛影慢慢浮現，中間凝聚有一滴暗紅色的鮮血。虛影頭頂帶著幾絲紫金，周圍無數符咒圍繞，形成一個防護空間，避免周圍邪祟陰氣侵入。
他瞪大雙目，朝著常晉離去的地方望了幾眼，露出困惑的表情，自言自語道：“怪哉，明明是一個鬼神境界的神靈，為何老夫心中總隱隱有種不安感。一般鬼神在這城隍舊址帶上數個時辰就會被陰氣侵身，他呆了十幾日，竟然沒有受到影響，真是怪哉……這鬼神每次都是單獨前來，老夫倒也不用急著奪取神職，反正已經等了幾百年，不在乎一時半刻，且再等幾日，看明白再說……”
說完，虛影軀體一晃，身形潰散，完全消失在這片空間當中，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等常晉返回家中，卻看到藥堂大門緊閉，白素素姐妹正坐在院中品茶。
他有些詫異的問道：“怎麽回事兒，今天沒有病人上門？”
“藥堂裏的藥材不多了，我原本打算去藥行裏邊買一些，問過價格，因為到處都有流民作亂，商旅不通，藥材比往日貴了一倍不止。我算了算，用銀子買有些不值。就準備今天和妹妹一起進山采藥，所以暫停營業一日。”
“采藥，這也太麻煩了吧，憑你們兩個，一天能采多少藥材。”常晉啞然道。她們雖有神通法術感應感應藥材存在，但來來回回奔走采集，實在耗時耗力。
“哼，我們姐妹自有手段，一點都不麻煩。倒時就知道了，你去不去。”見姐夫瞧不起她們，阿碧撅著嘴反駁道。
“去，當然去，白日我正好無事，去山中逛逛也好。”常晉點點頭道。
院中設置有芒星法陣，但深山內沒有，是以他們三人只能先出了通衢縣城，找了個偏僻地帶，而後駕馭六角寶籃越空而行。
這片大山連綿起伏，足有數千裏之遙。當初跟隨捕獵隊剿滅吊頸白頭虎時，常晉曾來過了一次。不過那回只是在大山外圍轉悠，並未深入其中。
這次則不同，白素素操縱法寶一路前行，直行出百餘裏地。這才捏了個手訣，在一片空曠地帶降下。
雖然已是深秋，但深山中的景色並未顯得蕭瑟，反倒是因為溫差原因，比外界更多了幾分蒼翠碧綠。
處在其中，頓時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只是他們這次來並非游山玩水，常晉也就按下興致不提。
“姐夫，看好我們如何采藥。”阿碧說完搖身一變，落地時化作一條十餘丈長的青色大蛇，口中吞吐著信子，模樣相當兇悍。
和白素素姐妹接觸這麽長時間，看她們現出本體的次數很少，以至於常晉大部分時候忘了她們是妖類的事情。
如今再見阿碧本體，才發現小丫頭體內的妖氣並未完全消除，還殘存著幾絲。
“姐夫，怎麽樣？怕不怕。”小丫頭惡作劇般猛然把腦袋伸到近前，長大大口，故意做出要吞噬的動作。
“這有什麽好怕的，我又不是沒見過。”常晉沒打算陪她胡鬧，只是有些納悶問道：“你打算以本體采藥……這樣速度也不快呀？”
“姐夫，我原本以為你這人挺聰明，現在才知道也有笨的時候，看我的……”說完，阿碧的聲音突然變的怪異起來，絲絲作響。與此同時，體內妖氣不斷朝外蔓延，片刻就將整個山谷籠罩。
“這是傳訊？”常晉雖然不懂阿碧聲音裏的意思，但也明白是在傳遞什麽信息。
“嗯”白素素笑著點了點頭。
阿碧一連叫了數次後，這才重新恢覆人形。
不多時，就聽到不遠處草叢中傳來沙沙的聲響。常晉放出神識感應，發現是幾條手腕粗的大蛇急速趕來。
這幾條大蛇頭頂帶有幾分妖氣，顯然是初步通了靈識。
到了白素素姐妹跟前，大蛇俯身在地，口中吞吐著信子作響，像是在表示臣服。
“都起來吧，暫且退到一旁，稍後有事憤怒你們做。”白素素微微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
得到命令，幾條大蛇忙退到空曠地帶。
它們好像是先頭兵，隨後一段時間，不斷有大蛇趕來。一炷香時間，白素素姐妹面前已經多了二十多條蛇類。這些蛇類都有各自的地盤，平時遇到，大多會鬥上一場。不過在白素素姐妹面前，他們顯得異常老實，顯然是剛才感應到阿碧身上散發的那股威壓。
看到這裏，常晉已經初步明白二人打得什麽註意。
阿碧接下來的舉動也驗證了他的猜想，只見小丫頭從混元珠內取出二三十份藥材，在地上一一鋪開道：“我們需要這些藥材，你們速速返回尋找。采集後就放在這裏，兩個時辰後我們來取。此事做好，我們會有修煉功法贈與你等。”
她說完讓開道路，讓那些蛇類一一上前查看藥材。
這些大蛇長期生活在深山當中，對於附近的藥材自然熟悉，看過之後，便各自分頭消失。
做完這一切，阿碧扭頭得意的問道：“姐夫，這個方法怎麽樣？”
“簡單，快捷”常晉也不得不點頭稱讚。
“走，下一處。”得到誇獎，小丫頭很是興奮的叫道。
接下來，他們一連跑了十餘座山頭。
每到一處，阿碧如法炮制，召喚通靈的蛇類前來。這些山頭附近少則十餘條，多則近百條。
也就是說，為了采集草藥，阿碧動用了近千條蛇類。
有這麽多蛇類相助，不用猜測就知道稍後收獲絕對讓人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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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俗種種變化，常晉雖有關註，暫時卻插不上手。
不破不立，只有新朝快速建立，才可以讓百姓少受幾分疾苦。
對於革舊立新之事，常晉心中也有想法，只是尚未思考成熟，並未定下最後的抉擇。
目前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將盡早陰司大城煉化出來，解決城隍陰司鬼滿為患的情況。
如今神印已經凝聚出二三十枚冥土真文，有此等底蘊，常晉對於陰司神職的領悟要比其他神靈高上許多。若想顯化一座陰司府邸，並非什麽難事兒。
他原本以為憑借這些真文，即使顯化出陰司大城應該也不難，無非是香火念力多寡的問題。
如今沈寂其中，常晉才知道事情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容易。
首先就是神域淩亂的問題……上古神靈獲得神職封號後，神域大多和封號匹配。比如仙道伐神前的萬山府城隍，真正能夠統領一府八縣神域。
如今各縣土地山神雖然向常晉俯首稱臣，神域卻處於分割狀態，並未和城隍神域融合在一起。神域有殘缺，他自然無法完全領悟城隍敕符內的冥土法則真文。
再加上登臨城隍神位時間太短，香火念力不足。是以在煉化這陰司大城舊址內的邪祟陰氣時，他能夠清晰感應有種莫名的法則束縛，不斷想要侵蝕神魂。
一般的神靈碰到這種情況，估計早停下手來，不敢繼續下去。常晉沒有這樣的擔憂，自己泥洹宮內神印是最大的依仗。
相信只要將其中邪祟陰氣吸入內部，解析凈化，自然能夠通曉煉化陰司大城的法則。當然，這需要時間。
他在這片空間內呆了十幾日時間，周圍腐朽氣息並沒有減輕多少。
隨便放出神識，就可以感覺虐氣、汙氣、煞氣在不斷翻騰彌漫，裏邊還夾雜著絲絲怨毒詛咒憎恨等情緒。
這些氣息都需要凈化，否則即使陰司大城建起也不能持久。生活在其中的其餘鬼物神靈體內沒有神印鎮壓，稍有不慎，就會迷失其中。
“如果將敕符內的真文完全領悟，就不會這麽麻煩了。任重道遠呀……”常晉嘆了口氣，重新坐下來。
剛捏出幾個手訣，頓時濃郁的陰氣就鉆入腦海。
這套流程常晉已經很熟悉，也不擔心，只是神識內查，感應泥洹宮內大印的細微變化。
陰氣吸入大印，當即有些真文閃爍，絲絲憎惡怨毒詛咒便被一掃，隨即氣息開始變淡。
接連數次，濃如墨汁的邪祟陰氣就變成了灰白氣息，重新流入這片空間當中。
吸收、凈化、凝練法則，而後再放出……
不知不覺，又是數個時辰過去。
感覺外邊天色差不多該亮了，常晉打算收勢結束。沒等他做出動作，臉上突然泛出一絲喜意，任由陰氣繼續鉆入體內。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隨著泥洹宮內的汙穢兇煞虐氣被吸收幹凈，神印上方突然起了變化。
一道金光從中迸發，其上閃灼著無數點點符號，玄之又玄，迅速凝結成真文。即使沒有探查，常晉也能感覺這枚真文包含著博大浩瀚的氣息，說不清道不明。
常晉忙將神識探入其中，頓時感覺眼前變得幽幽暗暗，裏邊充滿了冰冷、死寂和滄桑感。每一個符號都在緩緩地運轉，隱藏著難以描述的玄妙，正是冥土陰司法則。
他細細體會，等回過神時，發現神印吸收邪祟陰氣的速度比剛才快了數倍不止。只是一吸，周圍滾滾汙穢戾氣就像濃煙一般鉆入其中。
原本以為想徹底煉化此處空間的陰氣，最少需要數十載時間，現在看來，比預想的要快許多，或許幾年即可。
若是徹底煉化了此處陰司大城，自己會成就真正的城隍神位。到那時，即使玉清道派下幾十上百弟子來攻伐，有陰司大城提供氣運加持，他也很難被打落神壇。
想到這裏，常晉腦海泛出一絲疑惑，上古時期萬山府城隍神域完全，由一府八縣香火念力做支撐，境界肯定不低，又是怎麽被道院打下神壇的呢？玉清道道人的實力他見過，雖然不容小覷，但也沒有到不可抵擋的地步。
像那瀆水水君，只是數百裏水域之神，仍可以在道院打壓下逃脫，幾十年後重新返回報仇。最後雖是失敗，卻也殺的玉清道人仰馬翻。
城隍境界應該要比瀆水水君高許多，但並未在這方空間內留下神識烙印之類的東西，這讓他有些不解。
不過這些疑惑並未讓常晉糾結太長時間，相信隨著境界提升，謎團終有一天會解開的。
今日也就這樣了，能夠凝聚出一枚真文，已經是意外之喜，常晉沒有繼續下去的心思，一躍從地上站起。
再放出神識，發現隨著轉化，方圓數丈內終於不再暴虐兇煞，反而露出了幾絲安詳寧靜的氣息。
他滿意的點點頭，手摁寶劍離開。
在常晉離開這片空間不久，一陣陰風吹過，只見不遠處邪祟陰氣當中猛然形成一個漩渦。隨即絲絲氣息凝聚，一個黑色的虛影慢慢浮現，中間凝聚有一滴暗紅色的鮮血。虛影頭頂帶著幾絲紫金，周圍無數符咒圍繞，形成一個防護空間，避免周圍邪祟陰氣侵入。
他瞪大雙目，朝著常晉離去的地方望了幾眼，露出困惑的表情，自言自語道：“怪哉，明明是一個鬼神境界的神靈，為何老夫心中總隱隱有種不安感。一般鬼神在這城隍舊址帶上數個時辰就會被陰氣侵身，他呆了十幾日，竟然沒有受到影響，真是怪哉……這鬼神每次都是單獨前來，老夫倒也不用急著奪取神職，反正已經等了幾百年，不在乎一時半刻，且再等幾日，看明白再說……”
說完，虛影軀體一晃，身形潰散，完全消失在這片空間當中，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等常晉返回家中，卻看到藥堂大門緊閉，白素素姐妹正坐在院中品茶。
他有些詫異的問道：“怎麽回事兒，今天沒有病人上門？”
“藥堂裏的藥材不多了，我原本打算去藥行裏邊買一些，問過價格，因為到處都有流民作亂，商旅不通，藥材比往日貴了一倍不止。我算了算，用銀子買有些不值。就準備今天和妹妹一起進山采藥，所以暫停營業一日。”
“采藥，這也太麻煩了吧，憑你們兩個，一天能采多少藥材。”常晉啞然道。她們雖有神通法術感應感應藥材存在，但來來回回奔走采集，實在耗時耗力。
“哼，我們姐妹自有手段，一點都不麻煩。倒時就知道了，你去不去。”見姐夫瞧不起她們，阿碧撅著嘴反駁道。
“去，當然去，白日我正好無事，去山中逛逛也好。”常晉點點頭道。
院中設置有芒星法陣，但深山內沒有，是以他們三人只能先出了通衢縣城，找了個偏僻地帶，而後駕馭六角寶籃越空而行。
這片大山連綿起伏，足有數千裏之遙。當初跟隨捕獵隊剿滅吊頸白頭虎時，常晉曾來過了一次。不過那回只是在大山外圍轉悠，並未深入其中。
這次則不同，白素素操縱法寶一路前行，直行出百餘裏地。這才捏了個手訣，在一片空曠地帶降下。
雖然已是深秋，但深山中的景色並未顯得蕭瑟，反倒是因為溫差原因，比外界更多了幾分蒼翠碧綠。
處在其中，頓時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只是他們這次來並非游山玩水，常晉也就按下興致不提。
“姐夫，看好我們如何采藥。”阿碧說完搖身一變，落地時化作一條十餘丈長的青色大蛇，口中吞吐著信子，模樣相當兇悍。
和白素素姐妹接觸這麽長時間，看她們現出本體的次數很少，以至於常晉大部分時候忘了她們是妖類的事情。
如今再見阿碧本體，才發現小丫頭體內的妖氣並未完全消除，還殘存著幾絲。
“姐夫，怎麽樣？怕不怕。”小丫頭惡作劇般猛然把腦袋伸到近前，長大大口，故意做出要吞噬的動作。
“這有什麽好怕的，我又不是沒見過。”常晉沒打算陪她胡鬧，只是有些納悶問道：“你打算以本體采藥……這樣速度也不快呀？”
“姐夫，我原本以為你這人挺聰明，現在才知道也有笨的時候，看我的……”說完，阿碧的聲音突然變的怪異起來，絲絲作響。與此同時，體內妖氣不斷朝外蔓延，片刻就將整個山谷籠罩。
“這是傳訊？”常晉雖然不懂阿碧聲音裏的意思，但也明白是在傳遞什麽信息。
“嗯”白素素笑著點了點頭。
阿碧一連叫了數次後，這才重新恢覆人形。
不多時，就聽到不遠處草叢中傳來沙沙的聲響。常晉放出神識感應，發現是幾條手腕粗的大蛇急速趕來。
這幾條大蛇頭頂帶有幾分妖氣，顯然是初步通了靈識。
到了白素素姐妹跟前，大蛇俯身在地，口中吞吐著信子作響，像是在表示臣服。
“都起來吧，暫且退到一旁，稍後有事憤怒你們做。”白素素微微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
得到命令，幾條大蛇忙退到空曠地帶。
它們好像是先頭兵，隨後一段時間，不斷有大蛇趕來。一炷香時間，白素素姐妹面前已經多了二十多條蛇類。這些蛇類都有各自的地盤，平時遇到，大多會鬥上一場。不過在白素素姐妹面前，他們顯得異常老實，顯然是剛才感應到阿碧身上散發的那股威壓。
看到這裏，常晉已經初步明白二人打得什麽註意。
阿碧接下來的舉動也驗證了他的猜想，只見小丫頭從混元珠內取出二三十份藥材，在地上一一鋪開道：“我們需要這些藥材，你們速速返回尋找。采集後就放在這裏，兩個時辰後我們來取。此事做好，我們會有修煉功法贈與你等。”
她說完讓開道路，讓那些蛇類一一上前查看藥材。
這些大蛇長期生活在深山當中，對於附近的藥材自然熟悉，看過之後，便各自分頭消失。
做完這一切，阿碧扭頭得意的問道：“姐夫，這個方法怎麽樣？”
“簡單，快捷”常晉也不得不點頭稱讚。
“走，下一處。”得到誇獎，小丫頭很是興奮的叫道。
接下來，他們一連跑了十餘座山頭。
每到一處，阿碧如法炮制，召喚通靈的蛇類前來。這些山頭附近少則十餘條，多則近百條。
也就是說，為了采集草藥，阿碧動用了近千條蛇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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