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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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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不好的預感

宮、商、角、徵和羽,這是古代五音。

宓芷容告退離開書房後,紀寧接著認真閱讀一本古代音律的入門書。

當然,古代音律裏也是有七個音階:宮、商、角、清角、徵、羽、變宮。

這叫雅樂音階,但是比較少使用。

也即,古代音律裏,基本只有五個正音,較現代音樂少了偏音清角[F(4)]和變宮[S(7)]。

穿越之前,紀寧在小學、初中和高中的音樂課裏胡亂學過一些音樂知識,能勉強會唱簡譜和五線譜,也即一首從沒聽過的歌曲,他基本能看著歌譜獨立地唱出來。

另外,中國古代音律在高中音樂課上也粗淺地學過一些。

所以,他在音律上也不是完全一竅不通。

古代士大夫階層的“文人四友”:琴、棋、書、畫。

這四樣才藝中,他就圍棋能拿的出手,業餘六段。

在穿越之前,他素來思慕古風,所以對圍棋這種很有古代特征的技藝,他傾註了不少心血。

入鄉隨俗,書法是必須長年累月下苦功練習的,琴藝也得學一學,雖不指望多精通,但至少有一定水準,免得貽笑大方。至於畫畫,他是徹底放棄了。

又過兩日,到了與唐解、韓玉等四人約定聚會的時間。

傍晚,紀寧坐馬車抵達天香樓大門前。

馬車在天香樓大門前停下,車簾布被何安轉身掀起,紀寧從車廂裏出來,看見唐解、韓玉等人正朝他的沒車走過來。

“哈哈,紀兄。”唐解、韓玉等人一邊迎上去,一邊對紀寧拱手笑著叫道。

紀寧跳下馬車,向唐解、韓玉等人拱手笑道:“唐兄、韓兄、謝兄和宋兄,不好意思,我遲到了,讓你們久等了。”

“哪裏。我們也是剛到。是我們早到了,離約定時辰至少還有一炷香呢。”唐解、韓玉等人說道。

五人說著,一起往天香樓裏面行走。

韓玉笑著對紀寧道:“說起來,我還真的有些迫不及待。”

“哈哈,我也是。”宋睿朗聲笑著附和道,“能這麽親近地聽柳如是姑娘彈琴唱歌可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的。咱們也就是沾了紀兄的光才有機會。”

唐解和韓玉等人讚同地點了點頭。

原來,他們這次聚會在天香樓,邀請了柳如是作陪。

平時,柳如是設宴招待顧客,人數最少在八個人以上。想今天這種小範圍招待,只要四五個人,幾乎不會有。

唐解、韓玉等人明白他們沒有那個面子,肯定是沖著紀寧的面子柳如是才願意的。

“我一個人可請不動柳如是姑娘。”紀寧淡笑地謙虛說道。

五人一邊談笑著,一邊朝天香樓本樓走去。

大半炷香後,紀寧等人登上天香樓四樓,在天香樓的侍女引路下,進入一個裝修擺設雅致的小型廳堂。

紀寧等人入座後,天香樓的侍女們魚貫地把美酒香茗點心和小吃端送上來。

吃喝的上好後,天香樓本打算留五名侍女下來伺候,但紀寧等人嫌有外人不方便聊天,就直接就那五名侍女打發走了。

此時,紗簾後面還是空空如也,柳如是還沒到。

倒不是柳如是冷落紀寧等人,而是紀寧等人提前了一些時間進入廳堂。

不過,紀寧等人也不急,他們到天香樓主要目的是聚會,不是為了聽曲子。

斟酒對飲了一杯,紀寧等人隨意聊開。

“……紀兄,你聽說了嗎?張臨武離開金陵城了。”韓玉對紀寧說道,“聽說他離開時,壓根沒有送行,只有秦楓和吳備過意不去,送行了一下。”

“有這事?確定嗎?”紀寧有些皺眉地問道,心裏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雖然他不太清楚為什麽張臨武從第一次見面就開始針對他,在篝火會上,更是突然不惜撕破臉皮地要將他逼入絕境。但是,他的強勢反擊確實讓張臨武顏面盡失,完全下不來臺。

以張臨武一副囂張官二代的性格,居然不做任何的報覆,直接像被鬥敗的喪家之犬似的灰溜溜離開金陵城,這怎麽可能?

紀寧本能覺得不可能,擔心張臨武只是暫時後退,然後暗中對他下黑手,讓他防不勝防。

韓玉等人沒想那麽多,直接嘲笑地說道:“不錯。這兩天很多人在傳,都說‘該!’”

“張臨武沒什麽才學,不過是仗這他父親是轉運使自以為是罷了。金陵城早就有許多人看他不順眼。”宋睿笑道,“可笑他居然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竟敢當眾挑釁紀兄,要與紀兄比詩才。惹得崇王世子和懷珠郡主都不高興了。”

唐解看見紀寧臉上並沒笑容,反而眉宇間隱約有些凝重,不由問道:“紀兄,怎麽了?”

“沒什麽。”紀寧回過神,淡笑道,“一個過客,咱們還是不要討論他,免得壞了興致。”

“來,我們喝一杯。”說著,紀寧舉起酒杯。

唐解、韓玉等人紛紛跟著舉起酒杯,與紀寧對飲一杯。

在對飲一杯酒時,他們在心裏不禁有些佩服紀寧的城府心胸,換做他們,肯定忍不住趁機落井下石恥笑一番。

不多時,柳如是終於到來。

在紗簾後,柳如是舉杯想紀寧等人致歉她來晚了,唐解、韓玉等人自是笑著為柳如是開脫。

飲酒一杯後,柳如是開始彈琴唱歌起來,唱的竟是紀寧寫給秦圓圓的《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唐解等人很快沈浸在琴音歌聲裏。

《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自在崇王府中秋詩會上,由秦圓圓公諸於世,如今也是名聲很大,早就傳到京城去了,並向全天下傳播開去。

這首詞尤深得女人們喜愛,金陵城的名門閨女的深閨裏、淸倌兒們都在傳唱。

一句“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將金陵城無數女人唱得不知淚濕了多少羅帕。

紀寧也頗有些陶醉地聽著柳如是的歌聲,心中不禁將柳如是的歌聲與鄧麗君的歌聲相比較。

很明顯,《一剪梅》這個詞牌名的曲調與鄧麗君版的曲調相比,婉轉有餘而靈活不足。

不過,由柳如是唱出來,完全是天籟。紀寧聽著,對比著,不知不覺忘記了對比,完全沈浸在柳如是的美妙歌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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