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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是在耍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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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是在耍她吧

千樂吃飽喝足,看似漫無目的地在府內閑逛,實則是在熟悉地形,再怎麽說她也是二十二世紀的天才,擁有先進的思想,豈能被這裏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思想束縛。

無論如何,她千樂都是要離開這裏的,況且,她接二連三地被同一個人背叛,傷透了心,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轍,不管這個卿子衿究竟如何,她也決不允許自己再次陷入愛情的沼澤,被埋沒在婚姻的墳墓裏。

正喜滋滋盤算未來的千樂忽而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剛穿越過來的她已經跟殘疾的卿子衿拜堂成過了親,她眉頭緊皺,居然莫名就成了有夫之婦,老天是在耍她吧!

她深呼吸幾下,平覆了心情,計劃著,她得盡快離開這個地方,拜堂不過是一個形式,怎能束縛得住她。

千樂腳下加快了腳步,回到了新房,看到這裏空無一人,她心中一喜,關上門,歡快地收拾著東西,對於那些繁重的首飾,她只是肉疼地看了看,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雖說她以前從來都不缺錢,可今非昔比,她要逃離火坑,沒錢不行。但是,帶過多的東西卻…是很不方便的,於是她終是狠下心來,不帶。

她將新房內的所有銀兩都搜刮的幹幹凈凈,看著一沓沓的銀票,大喜,雖說這太傅之女名聲不怎麽好,銀票倒是不少。她高高興興地換了一身素色的衣服,在頭上別了幾只看上去很值錢的首飾,而後如同小偷一般東躲西藏地流竄於宅院之中。

看著這府上的景致,千樂不免感嘆,卿子衿的府邸倒是挺大的,不愧是王公貴族,不過,可惜了了,她是不能住在這裏的,否則就會變成囚籠裏的金絲雀,飛不起來了。

她悄無聲息地摸到後院,發現這裏沒人,頓時膽子大了一些,在繞過一片林子後,她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無人看守的門——後門。

“這院子的後門建的也太隱蔽了,不過,還是被本姑娘找到了!嘻嘻,自由嘍!”

她搓了搓雙手,喜滋滋地打開門,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美好生活,我來嘍!”

千樂迫不及待地出去,關上門,像只撒歡兒的野馬,一溜煙跑得沒影。不一會兒,她出現在了當鋪,將帶出來的首飾,一一典當。

看著換來的銀子,千樂第一次有了開心到飛起的感覺。前世的她是天才催眠師,開了個心理咨詢所,因其專業性,而聞名天下,那身價可是數一數二的,也是二十二世紀富豪榜上有名之人,可穿越到這裏後,她成為一個名聲差到極點的惡毒女,要賺錢還真不是件容易事。雖說錢財乃身在之物,可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千樂收好銀兩,喜滋滋地出了當鋪的大門,卻被卿子衿逮了個正著。

“夫人這是準備去哪兒?”

千樂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轉頭,她看著身穿素蘭白衣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這人是卿子衿?長的如此出挑,還有那渾身冷冰冰的氣質,嗯,是他,沒錯了。

不過,現在她逃跑卻被他逮住,她著實心虛,“我……就是出來走走!”

卿子衿嘴角勾起,看似溫柔,卻莫名透著一股寒氣,“為夫看你也走累了,便隨為夫回去吧。”

千樂被他句話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她心裏卻萬分清楚,這次好不容易逃出來,再回去,下次要逃出來可沒這麽容易,更何況他們二人已拜堂成親,原來的太傅之女卻心心念念的想著太子,再經此一事,這卿子衿定然會防她更甚。此時若是不走,怕是日後更難有機會,她訕訕一笑,“那個,我不累,就是我還有點兒事,先走了!”

音落,她轉身就要離開,孰料居然被大街上一群圍觀群眾堵住去路,“你這小娘子,你看你夫君行動不便,你就這麽狠心撇下他自己走了?”

“就是!”

千樂試圖辯解,“我不是……”

“不是什麽?大家夥都來看看,這就是那太傅之女千樂,昨天剛剛成婚,今天就把夫君扔在大街上不管,真是壞透了!”

“就是,可憐衿公子一表人才,娶了這個惡毒的女人。”

千樂看著街上百姓你一言,我一語,百口莫辯,這大街上這麽多人,卿子衿又那麽大聲地左一個為夫,又一個為夫,若是自己今日不跟他回去,這些人唾沫星子都要淹死她了,哪裏走的掉?罷了,看來得另找機會了。

千樂不情不願地跟著卿子衿回去,一路上被人指指點點,心裏苦悶至極,她何曾被人這般戳過脊梁骨?真是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真是可悲可嘆。

回到衿府後,千樂特意留意了一下守衛情況,像她這種連三腳貓功夫都不會的人,是根本沒有可能硬闖出去的,她心思怕是還得走後門,只是不知卿子衿是否會加派人手。

她一路上想法太多,不知不覺兩人便回到了新房,卿子衿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情,“今日院內護衛巡邏時,才發現,後門久無人把守,為防有圖謀不軌之人入府不軌,我已讓管理安排人輪流看守,你不必擔心。”

千樂聞言,一口氣憋在心口,她擡頭看著卿子衿,那眼中的狡黠,讓她恨不能揍他一頓,這貨明顯是在警告她,後門已堵,卻偏生說的這麽大義淩然,還真讓人不爽。

“我當然不會擔心,萬事不是有衿公子嘛!”

卿子衿冷嗤一聲,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搖著輪椅離開,“今夜我去書房睡!”

“哦,也好,小女子睡覺不甚老實,要是真不小心折了公子的命根子,那可就是罪過了。”

卿子衿手上動作一頓,抓著輪椅邊的手緊了又緊,指節發白,卻終究是沈默地離開。

千樂對著他離開的背影哼了一聲,走進屋躺在榻上,一陣煩躁,氣悶,卻忽而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心滿意足地睡去。

夜半時分,千樂一骨碌爬起來,換上一身深色的便裝,揣上錢財,如同小偷一般,躡手躡腳地來到衿府的外墻腳下一棵大樹旁,虧得她提前熟悉了府上的地形,這才找到這個後門外的第二選擇,翻墻。

雖說衿府的墻挺高,不過這顆樹挺大,那伸到墻外的樹枝亦是夠粗,承載她的重量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千樂搓了搓手,活動了一下筋骨,便艱難地爬上了樹,一寸一寸地挪到了墻邊,好不容易騎到了墻上,一個熟悉的聲音驚得她差點掉下去。

“夫人這三更半夜騎在墻上做甚?”

千樂拍了拍自己受驚的小心臟,翻了個白眼,心裏卻是狠狠問候了卿子衿一番,卻一副高傲之態地瞥向卿子衿,只是她的額上卻冒出了一層冷汗,唉,誰讓她心虛呢?

“今夜月色不錯,我在屋內輾轉難眠,特意出來看看夜景,難不成衿公子連夜景也不讓我看?”

“哦?不如為夫與你一同賞景?這墻上風景應當很不錯。”

緊接著,千樂便看到卿子衿擡手做了一個手勢,旁邊不知何處突然冒出一個人來,扶著他的胳膊,便飛身而上,將他送上墻頭,坐在她身旁。

千樂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驚訝的嘴裏可以塞下一個雞蛋,這……這是……活的……輕功,飛檐走壁啊!

卿子衿轉頭嘴角勾起,“怎麽?傻掉了?”

“這個是輕功吧!”

卿子衿定定地瞥她一眼,湊近她,似乎一眼能夠看穿她的心,卻宛然一笑,坐直身子,擡頭看向月亮,“嗯。千樂,若是你以後安分守己,我可以考慮保你一命。”

“什麽意思?”

“你可知欺君是什麽罪?”

千樂懵,她怎麽越聽越糊塗了,“你說清楚點。”

“冒名頂替,欺下瞞上,按照性質來分,是屬欺君,太傅之女千樂是什麽樣的,我可是很清楚的。”

千樂一驚,自己哪裏露出了馬腳?可是,自己是穿越而來,即便是露出馬腳,也不該這麽輕易被發現是換了個人才對啊!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麽叉子?

卿子衿見她沈默,眼底的笑意更深,“夜深露重,回去歇著吧!影一送夫人回房。”

緊接著,出現一個暗衛,抓著千樂的衣服,將她拎下了墻頭,帶回房。卿子衿看著她們二人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一雙眼睛深不達底。

千樂被扔進屋內,還一臉懵逼,轉頭,看著影一緩緩閉上房門,她紋絲未動,腦子裏卻已經閃過萬千個念頭,在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低眸,喃呢,“無論如何,我都必須離開他。”

是了,她必須離開,她最初想要離開只是因為被愛情傷的狠了,想要自由,可是這次卻並非因此,而是在卿子衿對她說了那些話後,她才發覺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腹黑陰險狡詐的狼,若是她呆在他身邊,指不定何時被他算計得連渣都不剩。

千樂承認,她很自傲,素來認為自己是天才,而目中無人,但是,她不自負,她知道卿子衿絕非表面上看上去那麽簡單,可能他一根手指頭都不需動,她便死無葬身之地。

她既已再次活過來,那麽她必然會珍惜自己的小命,絕不會像以前那樣,毫不愛惜自己。千樂緩緩向裏走去,放下包袱,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入眠。

次日清晨,用過早膳,千樂若無其事地在院子裏溜達,時不時跟府上的下人發生點小摩擦,倒也是挺符合她臭名昭著的形象,也使得府上的下人見到她都躲得遠遠的。

接連幾日,皆是如此,千樂心喜,若是這府上的人都如同這般不待見她,那麽用不了幾天,她便可如入無人之境,那時再想辦法逃走,許是會容易些。

又三日,她偷聽到幾個丫鬟講話,才知卿子衿不在府上,她眼珠一轉,悄無聲息地返回屋內,準備第三次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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