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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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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

姚家對姚月枝突然間得了莊王妃的青睞,很是疑惑。若非莊王妃的幾個兒子都已婚配,姚家都懷疑莊王妃是看上了姚月枝。

太夫人問姚月枝可知曉緣由,姚月枝想著總不能說寧王看上了她,莊王妃不敢不從,因此只能隨意糊弄了兩句,只道自己也不清楚。

姚家已經出閣的大姑奶奶打聽了一番,還特意回娘家一趟,只說莊王妃似乎在為那個親戚相看,疑似對他們侯府的七姑娘另眼相看。這一次去淮安,也是為了多觀察一下七姑娘的人品。

莊王妃在皇室的名聲極好,縱然莊王妃的娘家算不得顯赫,卻也是清正之家。

“莊王妃她素來不怎麽理事,這一次這般看重你,估摸著就是為娘家的哪個小輩選個可心的。祖母本就為你的婚事操心,若是能得莊王妃牽線,倒是你的造化。”太夫人一臉欣慰。

姚月枝木著一張臉,哪裏是為莊王妃的娘家選親,根本既是為了莊王妃的夫家選親。不過,有莊王妃插著麽一腳,倒是也沒有其他人家會打自己的主意。姚月枝在心裏道那人好算計。

“雖然不知曉莊王妃是為家裏的哪個小輩選親,卻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莊王妃娘家家風極為清正,不論是哪個,祖母都放心。說起來,若是那些人家太顯赫了,祖母也不敢讓你嫁。自古以來講究門當戶對,也是有道理的。”太夫人笑了笑,“莊王妃人極好,就算是日後做不成親戚,得了她的眼緣,你以後的婚事也容易一些。”

姚月枝想著,若是太夫人知曉了那人是寧王,該怎樣震驚?不過想著,就算是祖母不願意她高嫁,然而謝儒風若是真的要人,姚家敢不給嗎?這麽想著,姚月枝又覺得沒什麽意思。

也不知道謝儒風用了什麽手段,只說百花仙要重選,她那個五姐又被送入宮裏了。姚月枝問了太夫人幾句,太夫人知道朝堂上的那些東,姚月枝不該知曉。既然姚月枝不願當選百花仙,便不要知曉太多。太夫人這麽一說,姚月枝便也不多問了。若是從前,她還有心思問幾句,只是她最近實在沒心思知曉這些事情。

入夜,姚月枝換了一身衣服,輕車熟路地從強上翻了過去。姚月枝知曉,謝儒風定然派這人守在侯府這裏。姚月枝太了解謝儒風這個人了,他本就是也該掌控欲極強的人。若是從前,姚月枝的身體素質再好,也無法瞞過謝儒風手底下那些侍衛。可是如今卻不一樣了。

姚月枝提了一口氣,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往外躥。直到天快亮,姚月枝才回來。

姚月枝有些疲憊,小睡了一會兒便起來,拿出一些玻璃制成的瓶子,擺弄著。

“姑娘,五姑娘來了。”門外傳來了婆子的聲音。

姚月枝擡起頭來,便看到一身水藍色長裙的五姑娘。

“五姐。”姚月枝起身。

五姑娘走了進來,神色有幾分奇怪地看著姚月枝。

姚月枝笑了笑:“閑著無聊,打發時間的。”

姚月枝仔細打量著這個五姐,一段日子不見,五姑娘倒是少了往日哀怨之色。姚月枝並不是很懂這個五姐,卻敏銳地覺察出五姑娘似乎變了。想來經歷了這些,五姑娘也該長大了。

五姑娘也在打量著姚月枝。這個妹妹剛來的時候,她正是最為痛苦的時候,因此也沒有太關註這個妹妹。如今看著這個妹妹一副病弱姿態,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憐惜。

五姑娘雖然不知曉姚月枝在做什麽,但是這一屋子的藥味卻極其明顯。這麽想著,五姑娘的心一疼,趕忙轉移話題。

“我來這裏是來謝謝七妹妹的。”五姑娘的神色柔和了幾分。

“謝我?”姚月枝頗為詫異。

“他們不知曉,可是我心裏卻清楚。我明日就要進宮了,多謝你了,七妹。日後有用得著我的,盡管說。”五姑娘說完施了一禮,轉身離去。

姚月枝楞住,第一反應便是五姑娘知道了。

寧王對她的那點兒心思,姚月枝最是清楚,整個皇室的核心人物,也清楚。然而,她的這個五姐著實不該知曉。別說是五姑娘,就是太夫人都糊裏糊塗的?

姚月枝不由得垂下眼簾,總覺得這個五姑娘也是個人物。

“當年離開得匆忙,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埋了。沒想到,今天還能看見。”姚月枝笑了笑,看了看手上的傷口和藍色的血跡,也不怎麽擔心。要不了多久,她的身體就會恢覆如初的。

姚月枝目送著五姑娘進宮,只覺得這五姑娘的樣子著實不太對。怎麽說呢,就像她小時候無聊看的那些小說,女主黑化了的樣子。

送走五姑娘,姚月枝也坐上了王府的馬車。臨走前,太夫人拉著姚月枝的手道:“你和莊王妃去淮安也好,那邊兒氣候好,不必安陽差,離你爹娘也近。你這身體啊,著實有些差。”

太夫人這麽想著,心裏又著實有些難受。

姚月枝只得出聲安慰了幾句,這才坐上莊王府的馬車。剛一上馬車,姚月枝便看到沖著自己笑的謝儒風,姚月枝權當看不見。

謝儒風拿起湯婆子遞給了姚月枝。

“茵茵,你怎麽生我的氣都行,別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姚月枝瞥了謝儒風一眼,毫不客氣地將湯婆子抱在了懷裏。

天越來越暖了,好在越往南走,天越暖和。

“馬上就要到淮安了,你好好休息。”謝儒風替躺在床上的姚月枝掖了掖衣角。

這一路,為了照顧姚月枝的身體,謝儒風將行程放得很慢。

“我就住在隔壁,你若是有事便叫我。”謝儒風說道。

“知道了。”姚月枝有幾分不耐煩,閉上眼睛,一副我要睡了的樣子。

謝儒風見狀,這才離開。

見謝儒風離去,姚月枝猛地睜開眼睛,從脖子上的吊墜裏拿出了一個近乎透明的薄片。

姚月枝將薄片放在桌子上,將自己的手指劃破。藍色的血液緩緩滴在薄片上,原本近乎透明的薄片在一瞬間顯現出圖案。

這是一張地圖,上面標著幾個怪異的文字。

姚月枝飛速地將地圖背下來。過了片刻,薄片上的地圖消失,又逐漸變成了黑色的。

姚月枝將這張廢棄了的地圖丟在一邊兒,心中不知在盤算著什麽。

緩緩閉上眼睛,姚月枝小睡了一會兒。待到深夜,姚月枝起身,換好衣服,悄悄地從窗戶溜出去。

姚月枝知曉謝儒風是一個何等警覺之人,想要從他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並不容易。然而,再怎麽警覺,也不會聽到人耳聽不見的聲音。

待到天快亮了,姚月枝再一次從窗戶回來,還帶了回來一個小箱子。小箱子是用透明材質制成的,極其輕薄,然而卻沒有辦法抗清楚裏面裝的是什麽東西。

姚月枝在箱子的面上點了幾下,又將食指手指放在箱子上一個透明的花瓣的位置。箱子就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姚月枝看著箱子裏面熟悉的東西,露出了一絲笑意。5從箱子最底部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膠囊,喝了口水將其吞下。這麽多年了,她連一粒藥都沒敢吃下去,卻沒有想到還是暴露了。暴露了也好,那些人企圖用這種方式找到她,還不惜折損了一個星級的間諜,怎麽看都不簡單。能將那群人逼致這般境地,必然是父親和長姐有所行動。她要做的只是等,然後找個機會,去見姐姐。

將箱子方好,姚月枝有些疲憊地縮在被子裏。她現在的身體還是太差了,這麽折騰了一個晚上,就有些受不住了。

姚月枝第二日醒來的時間有些晚了,隨意吃了一口東西,姚月枝繼續上路。一路上,姚月枝都極其安分,也不和謝儒風鬧別扭。這般安分的樣子,讓謝儒風極其心驚。達到淮安以後,姚月枝依舊安分地過著自己的日子。謝儒風到了淮安以後,整個人就很少出現在姚月枝身邊兒了。姚月枝也不關心謝儒風到底在做什麽,左右和她沒關系。

這天晚上,姚月枝吃多了東西,出來走走,路過書房的時候,依稀聽到什麽藍血,什麽速度。

書房重地,旁人是不能靠近的。然而,不管姚月枝要做什麽,謝儒風從來都不會攔著。對於姚月枝而言,若是她想,整個寧王府都不會有什麽秘密。

姚月枝想著,估摸著謝儒風是在查那些人。謝儒風來淮安,有事是真,卻沒有想到和那夥人撞上了。

謝儒風把她帶在身邊兒,一是怕她又不聲不響地離開,二則是把那些人傷害到她。

縱然她的星球和這裏比起來,先進了不知道多少萬年,可是她從來都不會輕視這個星球的人。姚月枝記得,她的姐姐曾說過,不論面對多麽落後的文明,都不可以自大。任何一個種族,都會有讓人驚艷的人物。輕視了別人,就等於輕視自己。

姚月枝知曉,那群人野心勃勃,科技手段雖然高,可是有星際聯盟在,還有她父親和姐姐押著,這些熱鬧不敢做些什麽。這倒是給這個星球的人一個機會,讓他們有反擊的實力。不論有沒有她,他們最終都會對上。提前一些也好,總比到時候什麽準備都沒有要強。不論是星際聯盟還是他們一族,都是信奉和平的。可是那群人不一樣,他們當年為了自己的野心,能夠如此對付第一元帥的女兒,第一將軍的妹妹,那麽他們早晚有一天也會用同樣的方法對付她的父親和姐姐。

姚月枝知曉自己沒有能力對付這些人,所以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她的姐姐。只要找到了姐姐,將消息傳遞給她,他們就都安全了。

想到這裏,姚月枝冷笑。她雖然自幼體弱,被診斷難以活過成年,可是她好歹也是姓珈葉蘭的。那些人最大的錯誤,就是輕視了她,把她想成了一個只能依附於家族的廢物,這才給了她一個喘氣的機會。

又是一個晚上,姚月枝悄悄離開了。適時後該結束這一切了。

第二日,謝儒風發現姚月枝離開了,整個人的臉色極其陰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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