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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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陸墨焱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醫院，他並不是被那頂吊燈砸暈的，而是被系統懲罰的，電流生生電暈的。
季夏守在他的床邊：“你醒了，有哪裏不舒服嗎？疼不疼？”
陸墨焱笑著眨了一下眼睛，說道：“還好，你怎麽在這裏？”
“我剛剛替你換完了龍骨，哦，你失憶了，可能已經不記得龍骨是什麽了，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兩年前我們一起在雲層得到了16根龍骨，當時就答應了，要替你換上龍骨改命的。只不過當時龍骨之上的怨氣血氣太重，如果直接換給你的話，怕是會讓你直接入魔，所以這兩年我一直都在用自己的功德值凈化龍骨，現在終於凈化好了，所以我就給你換上了。”季夏眸光清澈，面帶溫柔的笑意，莫名的就讓陸墨焱覺得心安。
這消息對於失憶的陸墨焱來說，太過突然也太過讓他震驚，可是季夏語氣裏的熟悉和親昵讓他莫名的覺得信任。
“謝謝你。”陸墨焱虛弱地道。
季夏：“你什麽都不記得了就對我說謝謝，你不怕我趁機害你嗎？你不怕我是妖精嗎？”
陸墨焱面上含著清淺慵懶的笑意，：“就算你是一個妖精，也一定是一個善良的，不會害我的要求，這不是記憶告訴我的，是我的心告訴我的。”
“放心吧，你的記憶很快就會恢覆的，你的身體也很快就會恢覆的，一切都會變好的，好好休息，我還有些事情要忙，改天再來看你。”季夏起身告別。
“好，那你要說話算話，一定要來看我。”陸墨焱看著她的目光中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依戀。
為了躲避系統發布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劇情任務，陸墨焱索性就在醫院一直住下去了。季夏說已經給他換上了龍骨，原本他自己還沒有什麽感覺，但是最近幾天他卻時常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在自己身體裏亂竄，有時候會讓他覺得莫名的血脈膨脹，有時候又會讓他十分痛苦，他知道這或許是融合龍骨的過程中必須要經歷的，所以一直咬著牙默默忍受，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季裳會突然跑到醫院來，還說自己懷了他的孩子。
季裳：“我也不知道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我真的沒辦法了，但這個孩子是你的。”
季裳來的這個時間點非常的巧妙，因為季夏也在，陸墨焱很難不懷疑季裳特意挑這個時間點過來就是為了讓季夏撞見這一切從而破壞他和季夏之間的關系，果然季夏在旁邊聽著。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陸墨焱很想解釋，可是腦海裏那個996系統動不動就電擊他，讓他有苦說不出。
陸墨焱面沈如水：“你知道的，我失憶了，但據我的調查結果顯示一個月前在酒店的那一天，我是在昏迷後被人附近那間酒店房間的，雖然當時扶我的兩個人已經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但是我可以肯定我對你什麽都沒做過，你肚子裏的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系統996：“電擊警告一次。請宿主立馬認下女主肚子中的孩子，並且向她求婚，如有違背10萬伏特電擊懲罰。宿主，我再勸你一次，不要違逆天道的意思，現在你是這個世界的言情男主角，那麽你就必然要走回女主的劇情線。”
“走你大爺，給老子滾蛋！”系統999的聲音忽然冒了出來，只是他的信號並不穩定，絲絲拉拉的，很快，996的聲音也變得絲絲拉拉的。聽起來像是兩個系統在互相爭搶地盤一樣。
陸墨焱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劇烈的頭痛令他額頭上冒了一層冷汗。
季裳眼淚一顆又一顆的往下砸：“陸總我知道這件事情讓你感到為難，但是。我想留下這個孩子，他是一條生命呀，我是他的媽媽，你是他的爸爸，就算你現在不歡迎他，我也不忍心殺了他。季夏，我知道你一直喜歡陸總，但是現在我已經懷孕了，你可不可以把我孩子的爸爸還給我，不要再破壞我們之間的關系了……”
陸墨焱氣得險些當場暈了過去，：“你胡說八道什麽季夏別聽他的，那個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季夏一直冷眼旁觀，其實她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麽，因為666早就跟他她說過天道重新選擇的男主角很有可能會是陸墨焱，那麽他的失憶以及他和季裳之間莫名其妙的牽扯，很有可能都是天道的安排。
系統996：“外來的系統，我勸你善良，趁早滾出這個世界，不要再糾纏天道選定的男主角，否則你將會被即刻抹殺。”
“我去你大爺的，敢搶老子的地盤兒，搶老子的人，老子上次是一時不查才被你偷了空子黑掉了，現在你給老子滾犢子。誰要當你那惡心巴拉的男主角，我死也不要和季裳那個綠茶婊綁在一起，你給我滾。”系統999冷冷開口，氣質高冷決絕。
兩個系統再次撕扯在了一起，他們越打陸墨焱越痛苦。
季裳跪地哀求：“嗚嗚嗚，求求你不要這麽狠心好不好？這真的是你的孩子，除了你我和其他男人都沒有發生過關系，我的第1次是你的。”
陸墨焱身上的氣勢很是冷冽：“滾！要不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如果你再汙蔑我，就要自己承擔後果。”
系統996：“10萬伏特電擊懲罰！”
“你敢！”系統999說完徹底將這個996踹下線去，但是10萬伏特的電擊懲罰還是在最後那一秒降臨到了陸墨焱的身上。只見天邊一道驚雷滾過，而後一道超強閃電竟然穿過病房的窗戶，直接落在了陸墨焱的身上……
這事情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但好在陸墨焱的秘書十分給力，把所有相關的熱搜和新聞全都壓了下去。不過陸墨焱卻就此徹底陷入昏迷。如果不是因為他身上的石榴跟龍骨的庇護，恐怕他的軀體現在早就已經被雷劈成焦炭了，而現在因為有龍骨的庇護，他只是昏迷，連點皮外傷都沒有。這讓醫生大為驚奇，但再怎麽驚奇，他們也找不到答案。
一轉眼，過去了十幾天，可是陸墨焱還是半分醒來的意思都沒有，問過666之後，才知道陸墨焱昏迷並不只是因為電擊，更多的還是因為他在融合龍骨，而前世的記憶也隨之覆蘇，簡而言之，就是陸墨焱被困在前世的記憶裏了，如果要喚醒他，季夏只能潛入他的夢境之中，才能把他從前世的記憶中喚醒，但這樣做無疑是有風險的，所以666才沒有主動告訴她。但在猶豫了一下之後，季夏還是決定要去他的夢境中，在這個世界上，陸墨焱是對她幫助最多的人了，雖然他們之間一開始是為何互利互惠，可是後來陸墨焱對她的感情和付出，她心裏都清楚。眼下她的功德值就要攢夠了，她也快離開這個世界了，在走之前，她當然不希望他被困在前世的記憶中，一睡不醒。
夢境是雜亂的，但是在看了許多回憶片段之後，她才驚訝的發現，原來前世的陸墨焱居然是龍族帝君，那龍骨本來就是他的。而在他最清晰的一段記憶中，還有一尾紅色的小錦鯉。小錦鯉是再普通不過的，連靈智都未開啟，可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它遇到了帝君陛下，而後竟得了陛下的點化，開智化形，朝夕相伴，轉眼間，就過了千年。
龍宮之中，小錦鯉哭著跑了進來，坐在珍珠寒玉床上抹眼淚。
帝君走了過來：“怎麽了？”
“我和白錦她們吵架了，他們說你要娶皇後了，皇後還是鳳族的小公主，我說他們騙人，然後就吵起來了。”小錦鯉委屈地說。
縱使在他身邊修行千年，可是她嫌少與外界解除，只有少數水族是她的玩伴。所以她的性子格外天真單純。
“他們沒有騙你。”帝君擡手揉了揉她的發心，溫柔地道。
小錦鯉難以置信地看向他，震驚，傷心，憤怒，種種情緒依次在她眼中閃過。
帝君耐心地解釋說：“妖族與仙族之間積怨太深，大戰盡在眼前，我身為龍族的帝君，必須要……”
“好了，我不想聽你的理由！我只想問你，為什麽說話不算話？你以前不是說過，要娶我的嗎？你不要我了嗎？”小錦鯉又悲又怒的續起了淚。
“我仍舊可以娶你，側妃之位雖然低於……”
“騙子！”小錦鯉再次打斷他的話。這讓他萬分無奈。
“乖，不要任性，也不要害怕。這些事與你無關，我娶她也是為了大局，我保證，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你我之間的一切都不會因她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帝君拉著她的手，輕聲誘哄。妖族壽命太長了，長到他已經看淡了一切，養這條小錦鯉不過是一時興起，後來生出些許情愫來，可是他也並沒怎麽放在心上。在漫長的時光中，一切的愛恨都會被磨滅，他認為自己對這條小錦鯉的情，也終有一天會淡去。所以才會為了所謂的大局做出這樣的決定。他以為，她只是一時的拈酸吃醋，只要哄哄就好了。如果他知道有朝一日自己會為這個草率的決定賠上數萬年的時光與悔恨，他此刻一定會跪在她的面前，剖出自己的心來向她賠罪，請求她的原諒……
小錦鯉落下一滴淚：“帝君，不要娶別人好不好？我不想做什麽側妃，我只想我們兩個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帝君沒有回答，但他的沈默本身已經是一種回答了。
眼前的夢境開始變得淩亂，想來，這應該是帝君記憶中最痛苦破碎的一部分。小錦鯉幾次三番想要離開龍宮，離開帝君，可是每一次又都被他抓了回來。他不會娶她做正妻，也拒絕放她離開，他以為她會和他爭吵，冷戰，可是都沒有，她只是一日比一日沈默，一日比一日冰冷。終於到了大婚那日，他必須參加那些繁覆的婚禮細節，每一道禮儀的設置，都關乎龍鳳兩族的榮耀與和睦，半點也馬虎不得。他不得不暫時離開了他的小錦鯉，盡管他在臨走之前，給她設下重重禁制結界，可是最終，她還是被鳳族的人帶走了。鳳族那位小公主早就知道帝君身邊又一條頗受寵愛的錦鯉，將來很有可能會和她爭寵，所以在婚禮當日，她派人抓了那條錦鯉，用盡手段折磨，而後又殘忍的剮去了那錦鯉的所有鱗片，直到其魂魄散盡，徹底煙消雲散才消了心頭那一口惡氣。
帝君得知後，大怒，將後族盡數誅滅，但同時自己也元氣大傷，為了覆活他的小錦鯉，他將自己獻祭，施行禁術，小錦鯉得以轉生，而他自己的執念則化作系統，陪著小錦鯉穿梭各個世界積攢功德，這個世界是小錦鯉化龍前最後一個世界，待到季夏化龍之後，他就能了卻心願，徹底魂飛魄散。
看到這些，季夏忽然就明白了許多她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季夏：“所以，666，你是帝君，也是陸墨焱。”
系統666：“是，也不是。我是他的執念所化，陸墨焱是他的神魂碎片的轉世，他的靈魂裏，有一部分是曾經的龍族帝君，但更多的，就是陸墨焱，他是他自己。”
所以666也好，999也好，其實根本就是一個系統，不過都是帝君殘存的執念所化。它們是帝君嗎？是他的一部分，但並不是他，真正的他早在施行禁術，獻祭於天地之時，就徹底死去了，永遠不可能覆生了。在它看來，哪怕陸墨焱融合了龍骨，恢覆了帝君的記憶，但他也終究不是帝君本人。陸墨焱，終究只是陸墨焱。
“那你，為什麽要把我帶到這個世界？”季夏的聲音一貫清冷，此刻也一樣，但系統跟了她數萬年，對她太過了解，他知道的，她的情緒現在波動很大，只是她並不想在它面前流露。
“或許，是執念吧。我想在灰飛湮滅前，讓早已轉生的，縱使是殘魂，縱使沒了記憶，我也想讓他最後見見你……。”
季夏：“騙人。你是處心積慮想我和他再續前緣對吧？”
系統666無奈一笑：“或許吧。”
“要是我不想原諒他呢？”季夏仍舊冷著聲音。
“那就不原諒。他其實只是想，見見你……”系統666的聲音不由得啞了下來。其實這數萬年，它作為一縷執念，早就快忘了本來的自己是什麽樣，它舍棄了自己，舍棄了過往的一切。它的存在只是為了她，她喜歡它是什麽樣，它就是什麽樣。
“那如果你消散了，陸墨焱還能醒過來嗎？”季夏的聲音裏終於有了一絲動容。
“其實他，或許並不想醒過來。”系統666再次苦笑。
季夏的眼前浮起一層水霧：“你是大騙子，你心機太深沈了，你陪我數萬年，你耗光了我所有的愛恨，讓我離不開你，然後又把陸墨焱送到我的面前……”
系統666被她說中全部的心思，索性坦坦蕩蕩地承認：“是，我卑鄙，我無恥，我機關算盡，與天鬥，與地爭，於十方世界穿梭輪回，為的就是換得一個機會，一個讓你原諒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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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守在他的床邊：“你醒了，有哪裏不舒服嗎？疼不疼？”
陸墨焱笑著眨了一下眼睛，說道：“還好，你怎麽在這裏？”
“我剛剛替你換完了龍骨，哦，你失憶了，可能已經不記得龍骨是什麽了，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兩年前我們一起在雲層得到了16根龍骨，當時就答應了，要替你換上龍骨改命的。只不過當時龍骨之上的怨氣血氣太重，如果直接換給你的話，怕是會讓你直接入魔，所以這兩年我一直都在用自己的功德值凈化龍骨，現在終於凈化好了，所以我就給你換上了。”季夏眸光清澈，面帶溫柔的笑意，莫名的就讓陸墨焱覺得心安。
這消息對於失憶的陸墨焱來說，太過突然也太過讓他震驚，可是季夏語氣裏的熟悉和親昵讓他莫名的覺得信任。
“謝謝你。”陸墨焱虛弱地道。
季夏：“你什麽都不記得了就對我說謝謝，你不怕我趁機害你嗎？你不怕我是妖精嗎？”
陸墨焱面上含著清淺慵懶的笑意，：“就算你是一個妖精，也一定是一個善良的，不會害我的要求，這不是記憶告訴我的，是我的心告訴我的。”
“放心吧，你的記憶很快就會恢覆的，你的身體也很快就會恢覆的，一切都會變好的，好好休息，我還有些事情要忙，改天再來看你。”季夏起身告別。
“好，那你要說話算話，一定要來看我。”陸墨焱看著她的目光中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依戀。
為了躲避系統發布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劇情任務，陸墨焱索性就在醫院一直住下去了。季夏說已經給他換上了龍骨，原本他自己還沒有什麽感覺，但是最近幾天他卻時常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在自己身體裏亂竄，有時候會讓他覺得莫名的血脈膨脹，有時候又會讓他十分痛苦，他知道這或許是融合龍骨的過程中必須要經歷的，所以一直咬著牙默默忍受，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季裳會突然跑到醫院來，還說自己懷了他的孩子。
季裳：“我也不知道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我真的沒辦法了，但這個孩子是你的。”
季裳來的這個時間點非常的巧妙，因為季夏也在，陸墨焱很難不懷疑季裳特意挑這個時間點過來就是為了讓季夏撞見這一切從而破壞他和季夏之間的關系，果然季夏在旁邊聽著。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陸墨焱很想解釋，可是腦海裏那個996系統動不動就電擊他，讓他有苦說不出。
陸墨焱面沈如水：“你知道的，我失憶了，但據我的調查結果顯示一個月前在酒店的那一天，我是在昏迷後被人附近那間酒店房間的，雖然當時扶我的兩個人已經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但是我可以肯定我對你什麽都沒做過，你肚子裏的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系統996：“電擊警告一次。請宿主立馬認下女主肚子中的孩子，並且向她求婚，如有違背10萬伏特電擊懲罰。宿主，我再勸你一次，不要違逆天道的意思，現在你是這個世界的言情男主角，那麽你就必然要走回女主的劇情線。”
“走你大爺，給老子滾蛋！”系統999的聲音忽然冒了出來，只是他的信號並不穩定，絲絲拉拉的，很快，996的聲音也變得絲絲拉拉的。聽起來像是兩個系統在互相爭搶地盤一樣。
陸墨焱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劇烈的頭痛令他額頭上冒了一層冷汗。
季裳眼淚一顆又一顆的往下砸：“陸總我知道這件事情讓你感到為難，但是。我想留下這個孩子，他是一條生命呀，我是他的媽媽，你是他的爸爸，就算你現在不歡迎他，我也不忍心殺了他。季夏，我知道你一直喜歡陸總，但是現在我已經懷孕了，你可不可以把我孩子的爸爸還給我，不要再破壞我們之間的關系了……”
陸墨焱氣得險些當場暈了過去，：“你胡說八道什麽季夏別聽他的，那個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季夏一直冷眼旁觀，其實她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麽，因為666早就跟他她說過天道重新選擇的男主角很有可能會是陸墨焱，那麽他的失憶以及他和季裳之間莫名其妙的牽扯，很有可能都是天道的安排。
系統996：“外來的系統，我勸你善良，趁早滾出這個世界，不要再糾纏天道選定的男主角，否則你將會被即刻抹殺。”
“我去你大爺的，敢搶老子的地盤兒，搶老子的人，老子上次是一時不查才被你偷了空子黑掉了，現在你給老子滾犢子。誰要當你那惡心巴拉的男主角，我死也不要和季裳那個綠茶婊綁在一起，你給我滾。”系統999冷冷開口，氣質高冷決絕。
兩個系統再次撕扯在了一起，他們越打陸墨焱越痛苦。
季裳跪地哀求：“嗚嗚嗚，求求你不要這麽狠心好不好？這真的是你的孩子，除了你我和其他男人都沒有發生過關系，我的第1次是你的。”
陸墨焱身上的氣勢很是冷冽：“滾！要不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如果你再汙蔑我，就要自己承擔後果。”
系統996：“10萬伏特電擊懲罰！”
“你敢！”系統999說完徹底將這個996踹下線去，但是10萬伏特的電擊懲罰還是在最後那一秒降臨到了陸墨焱的身上。只見天邊一道驚雷滾過，而後一道超強閃電竟然穿過病房的窗戶，直接落在了陸墨焱的身上……
這事情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但好在陸墨焱的秘書十分給力，把所有相關的熱搜和新聞全都壓了下去。不過陸墨焱卻就此徹底陷入昏迷。如果不是因為他身上的石榴跟龍骨的庇護，恐怕他的軀體現在早就已經被雷劈成焦炭了，而現在因為有龍骨的庇護，他只是昏迷，連點皮外傷都沒有。這讓醫生大為驚奇，但再怎麽驚奇，他們也找不到答案。
一轉眼，過去了十幾天，可是陸墨焱還是半分醒來的意思都沒有，問過666之後，才知道陸墨焱昏迷並不只是因為電擊，更多的還是因為他在融合龍骨，而前世的記憶也隨之覆蘇，簡而言之，就是陸墨焱被困在前世的記憶裏了，如果要喚醒他，季夏只能潛入他的夢境之中，才能把他從前世的記憶中喚醒，但這樣做無疑是有風險的，所以666才沒有主動告訴她。但在猶豫了一下之後，季夏還是決定要去他的夢境中，在這個世界上，陸墨焱是對她幫助最多的人了，雖然他們之間一開始是為何互利互惠，可是後來陸墨焱對她的感情和付出，她心裏都清楚。眼下她的功德值就要攢夠了，她也快離開這個世界了，在走之前，她當然不希望他被困在前世的記憶中，一睡不醒。
夢境是雜亂的，但是在看了許多回憶片段之後，她才驚訝的發現，原來前世的陸墨焱居然是龍族帝君，那龍骨本來就是他的。而在他最清晰的一段記憶中，還有一尾紅色的小錦鯉。小錦鯉是再普通不過的，連靈智都未開啟，可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它遇到了帝君陛下，而後竟得了陛下的點化，開智化形，朝夕相伴，轉眼間，就過了千年。
龍宮之中，小錦鯉哭著跑了進來，坐在珍珠寒玉床上抹眼淚。
帝君走了過來：“怎麽了？”
“我和白錦她們吵架了，他們說你要娶皇後了，皇後還是鳳族的小公主，我說他們騙人，然後就吵起來了。”小錦鯉委屈地說。
縱使在他身邊修行千年，可是她嫌少與外界解除，只有少數水族是她的玩伴。所以她的性子格外天真單純。
“他們沒有騙你。”帝君擡手揉了揉她的發心，溫柔地道。
小錦鯉難以置信地看向他，震驚，傷心，憤怒，種種情緒依次在她眼中閃過。
帝君耐心地解釋說：“妖族與仙族之間積怨太深，大戰盡在眼前，我身為龍族的帝君，必須要……”
“好了，我不想聽你的理由！我只想問你，為什麽說話不算話？你以前不是說過，要娶我的嗎？你不要我了嗎？”小錦鯉又悲又怒的續起了淚。
“我仍舊可以娶你，側妃之位雖然低於……”
“騙子！”小錦鯉再次打斷他的話。這讓他萬分無奈。
“乖，不要任性，也不要害怕。這些事與你無關，我娶她也是為了大局，我保證，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你我之間的一切都不會因她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帝君拉著她的手，輕聲誘哄。妖族壽命太長了，長到他已經看淡了一切，養這條小錦鯉不過是一時興起，後來生出些許情愫來，可是他也並沒怎麽放在心上。在漫長的時光中，一切的愛恨都會被磨滅，他認為自己對這條小錦鯉的情，也終有一天會淡去。所以才會為了所謂的大局做出這樣的決定。他以為，她只是一時的拈酸吃醋，只要哄哄就好了。如果他知道有朝一日自己會為這個草率的決定賠上數萬年的時光與悔恨，他此刻一定會跪在她的面前，剖出自己的心來向她賠罪，請求她的原諒……
小錦鯉落下一滴淚：“帝君，不要娶別人好不好？我不想做什麽側妃，我只想我們兩個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帝君沒有回答，但他的沈默本身已經是一種回答了。
眼前的夢境開始變得淩亂，想來，這應該是帝君記憶中最痛苦破碎的一部分。小錦鯉幾次三番想要離開龍宮，離開帝君，可是每一次又都被他抓了回來。他不會娶她做正妻，也拒絕放她離開，他以為她會和他爭吵，冷戰，可是都沒有，她只是一日比一日沈默，一日比一日冰冷。終於到了大婚那日，他必須參加那些繁覆的婚禮細節，每一道禮儀的設置，都關乎龍鳳兩族的榮耀與和睦，半點也馬虎不得。他不得不暫時離開了他的小錦鯉，盡管他在臨走之前，給她設下重重禁制結界，可是最終，她還是被鳳族的人帶走了。鳳族那位小公主早就知道帝君身邊又一條頗受寵愛的錦鯉，將來很有可能會和她爭寵，所以在婚禮當日，她派人抓了那條錦鯉，用盡手段折磨，而後又殘忍的剮去了那錦鯉的所有鱗片，直到其魂魄散盡，徹底煙消雲散才消了心頭那一口惡氣。
帝君得知後，大怒，將後族盡數誅滅，但同時自己也元氣大傷，為了覆活他的小錦鯉，他將自己獻祭，施行禁術，小錦鯉得以轉生，而他自己的執念則化作系統，陪著小錦鯉穿梭各個世界積攢功德，這個世界是小錦鯉化龍前最後一個世界，待到季夏化龍之後，他就能了卻心願，徹底魂飛魄散。
看到這些，季夏忽然就明白了許多她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季夏：“所以，666，你是帝君，也是陸墨焱。”
系統666：“是，也不是。我是他的執念所化，陸墨焱是他的神魂碎片的轉世，他的靈魂裏，有一部分是曾經的龍族帝君，但更多的，就是陸墨焱，他是他自己。”
所以666也好，999也好，其實根本就是一個系統，不過都是帝君殘存的執念所化。它們是帝君嗎？是他的一部分，但並不是他，真正的他早在施行禁術，獻祭於天地之時，就徹底死去了，永遠不可能覆生了。在它看來，哪怕陸墨焱融合了龍骨，恢覆了帝君的記憶，但他也終究不是帝君本人。陸墨焱，終究只是陸墨焱。
“那你，為什麽要把我帶到這個世界？”季夏的聲音一貫清冷，此刻也一樣，但系統跟了她數萬年，對她太過了解，他知道的，她的情緒現在波動很大，只是她並不想在它面前流露。
“或許，是執念吧。我想在灰飛湮滅前，讓早已轉生的，縱使是殘魂，縱使沒了記憶，我也想讓他最後見見你……。”
季夏：“騙人。你是處心積慮想我和他再續前緣對吧？”
系統666無奈一笑：“或許吧。”
“要是我不想原諒他呢？”季夏仍舊冷著聲音。
“那就不原諒。他其實只是想，見見你……”系統666的聲音不由得啞了下來。其實這數萬年，它作為一縷執念，早就快忘了本來的自己是什麽樣，它舍棄了自己，舍棄了過往的一切。它的存在只是為了她，她喜歡它是什麽樣，它就是什麽樣。
“那如果你消散了，陸墨焱還能醒過來嗎？”季夏的聲音裏終於有了一絲動容。
“其實他，或許並不想醒過來。”系統666再次苦笑。
季夏的眼前浮起一層水霧：“你是大騙子，你心機太深沈了，你陪我數萬年，你耗光了我所有的愛恨，讓我離不開你，然後又把陸墨焱送到我的面前……”
系統666被她說中全部的心思，索性坦坦蕩蕩地承認：“是，我卑鄙，我無恥，我機關算盡，與天鬥，與地爭，於十方世界穿梭輪回，為的就是換得一個機會，一個讓你原諒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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