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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秦永的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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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沒有的得到她的回應, 陳世美伸出手去給她寬衣解帶, 解著解著, 察覺到不對勁了, 潘氏腰間的肉何時這麽多了?身上的味道也不怎麽好聞,並且這衣裳料子的手感也不太好。

陳世美心裏一驚, 急忙松開手, 跳下床,退後了幾步, 看著帳子裏仍舊昏睡不醒的人影,越想越不對勁,便一步步後退, 退出了房間, 跑出了這個西跨院。

他站在院子大門外,大聲呼喊道:“來人!來人!”

很快, 值夜的侍衛們拿著刀,舉著火把跑了過來,緊接著庭院裏廂房處的燈也陸續亮了, 不值夜的侍衛們還有幾個下人, 也都邊跑邊系著衣帶,圍了過來。

秦永正摸黑坐在房間裏,等著三更時辰的到來, 忽然聽見西跨院處傳來陳世美喊人的聲音, 不覺心就“咯噔”一下, 跳得厲害, 他抓起刀,快步跑了過去,焦急地撥開侍衛們,擠到陳世美身邊問:“大人,發生了什麽事?”

陳世美見人多勢眾,便命令道:“我也不清楚,你們快進去看看!”

秦永一把奪過旁邊一個侍衛手裏的火把,毫不猶豫地沖進了院子,沖進了房間裏。

他幾步跑到床前,一把掀開床帳子,卻發現被子裏露出臉的是一個昏睡的婆子,床裏面似乎還有個人,他的手臂一伸,抓起被子一掀,也是個婆子。

他駭然,舉著火把,環顧了一圈,室內沒有憐憐的身影。

這兩個婆子怎會睡在憐憐的床上?他的憐憐哪裏去了?

隨後沖進來的侍衛們在陳世美的命令下,開始搜查屋子,床底下、房梁上、櫃子裏、窗戶根、房頂、外墻處等等,全都搜索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潘氏。

秦永身上一陣陣發冷,痛徹心扉的感覺再次襲來,就像半年前憐憐拋下他的那晚,他站在午夜寒冷的街頭上茫然四顧,為憐憐的安危而懸心,為失去了她而痛苦萬分。

“不是說好了要跟我走的嗎?不是約好了要下一世,再下一世都在一起的嗎?”秦永喃喃低聲自語著,隨即感覺到天旋地轉,腳下一趔趄,就要摔倒。

旁邊的一個侍衛感覺到他不對勁,及時接住了他手中的火把,並且扶住了他:“秦永,你怎麽了?”

秦永咬緊牙關強迫自己挺住,他還要保持精力去找憐憐,他緩了一緩,虛弱地說:“我沒事,煙氣太嗆人了,沒事。”

陳世美一聽,命令把窗子打開,把蠟燭點上,把火把全都熄了,又讓人給秦永拿了把椅子坐。

忙完這些後,陳世美命人潑醒那兩個婆子,然後把大部分的人都攆了出去,只留下丁大官人、秦永這兩個心腹和今晚值夜的侍衛頭兒,審問了兩個婆子半天,什麽都沒問出來。

秦永坐在一旁卻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氣得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怎麽能給憐憐灌那種藥,他還是不是人?再不憐惜她,看在兩個孩子的面上,也不能這樣對待曾經的結發之妻啊!

他把拳頭攥得死死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後悔當初沒把丁胖子打死,後悔自己當初替陳世美擋刀。

陳世美的臉在燭光下陰鶩得厲害,他氣急敗壞地命令秦永快帶人去附近尋找。

秦永起身,剛要出去尋人,“慢著!”卻被丁大官人制止了。

丁大官人在一旁勸道:“駙馬爺,前後門防守得這麽嚴密,夫人還是神不知鬼不覺地被劫走了,這說明,那人的功夫在我們之上,就算追上了,怕是也不好把人搶回來。還有,您樹敵太多,萬一那人是沖著您來的呢?秦永帶人出去追趕,如果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那您可就危險了。”

陳世美一聽,這話有理。他的人裏,數韓琪的武功最高,可惜前幾日被他派出去辦差了,因公主這段日子住在宮裏,家中無人,所以他把另外兩個高手留在府中保護瑛哥了,現在身邊能依仗的人只有秦永,其餘的侍衛身手都不如他,再說冬妹那裏也需要人手保護,所以秦永和侍衛們是萬萬離開不得的。

秦永聽了,恨不得咬死丁胖子。

時間就是生命,為了早些找到憐憐,他單膝跪地懇切地請求道:“駙馬爺,那人的武功如此高,如果是沖著刺殺您的目的來的,那您還能安然無恙到現在嗎?他劫走了夫人,我看更像是以此來威脅您,阻止您實行革新之法的。屬下覺得,如果想要順利進行革新,您決不能有把柄落在政敵手中。屬下願意為您分憂,去把夫人尋回來。”

陳世美一聽,覺得秦永說的更有道理。他猶豫著,又環視了一遍房間,仔細地尋找著蛛絲馬跡,忽然臉色就變了。他快步走到床幔前,把繪有山水圖案的紗帳撩開,露出了一個懸掛著的葫蘆形玉墜,翠綠的玉墜透出一絲深色曲線花紋,就像一條黑蛇盤旋在裏面。

公主屬蛇,葫蘆又象征著富貴多子,這是去年她生日時,他送給她的。

陳世美的眼神瞬間變得陰冷,臉上顯出了一絲猙獰。

原來他的一舉一動始終在公主的掌控之中!她派人劫走了潘氏,卻又留下這玉墜,根本就不怕他知道,分明就是打他的臉,是在警告他!

秦永註意到了陳世美的異樣,猜測著難道憐憐的失蹤同這玉墜有關嗎?

為了得到憐憐確切的消息,他強忍住怒火和不安,繼續懇請道:“駙馬爺,革新之舉利國利民,秦永內心仰慕於您,即使為您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屬下願為您赴湯蹈火,斬斷革新路上的荊棘,決不讓你被任何事情羈絆!駙馬爺!”

丁大官人一見,怕自己被秦永比下去,急忙跪下表忠心,“丁奎一也願為您赴湯蹈火,決不推辭!”

那個值夜的侍衛頭兒見了,也不甘落後,單膝跪下把同樣的話又重覆了一遍。

陳世美看著他們,腦子思忖著。

潘氏落在公主手裏,兇多吉少,怕是要倍受摧殘和虐待了,想到她那嬌滴滴的樣子,豆大的傷都養了那麽久,那花容月貌的人,哪裏經得住非人的折磨?

心裏很是不忍,便對秦永說:“她是被公主的人劫走了,我若去求公主,只會讓公主更加恨她,所以你去救救看吧。如果救不下來,就殺了她,給她個痛快,免得她受罪。”

秦永聽了心如刀絞,眸中露出了恨意和兇光,他恨自己為何非要等到三更,為何不早些帶憐憐離開?他更恨陳世美與公主的冷酷無情,如果憐憐發生什麽意外,他發誓定會宰了陳世美和公主!

此刻顧不上找陳世美算賬,救人要緊!

他起身朝陳世美抱拳一揖,離開了房間,朝馬棚奔去,騎上馬後朝京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秦永走了,陳世美對安全問題感到沒底兒,吩咐侍衛們加強警戒。不放心冬妹,便派人把冬妹移到自己住處的裏間,自己睡在外間的榻上,在門外,窗外都留了侍衛把守,好一陣折騰,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再說艾憐,是被顛簸醒的,醒來後發現自己被橫放在馬背上,頭和腿垂在馬的兩側,隨著馬的顛簸,她的身體不停地搖晃著撞擊到騎馬人的腿上。

馬在疾馳,夜風很涼,但她還是覺得一陣陣燥熱,身上就像有團火在燒,她沒法思考,在馬背上不停地扭動著身體,緩解著身上的不適。

騎馬的人發現她醒了,見她亂動得厲害,怕她掉下去,騰出一只手牢牢地按壓在她的後背上,又打馬跑了一陣,在離路邊不遠處的一座廢棄的破廟前停下來,把馬拴好,然後扛著她進去了。

他把艾憐放在地上,對她說:“我是奉命行事,公主下令,先奸了你,拿了你的肚兜做憑證,然後再劃花了你的臉,把你帶進駙馬府去。冤有頭債有主,我若是不遵命,也活不成。你若是要報仇,日後只管去找公主。”

艾憐一聽氣炸了肺,又不是她勾著陳世美,為什麽公主要把這氣撒在她頭上?

她想呼救,或是求他放過她,但發出來的聲音卻是軟綿綿的,蝕人骨髓,“求你,放過我,啊,我中,中了毒,沒有解藥、會、會死的。”

那人道:“那不是毒`藥,是丁胖子給的迷情藥,駙馬爺是嚇唬你的。你是小公子的生母,小公子是府裏未來的主人,所以我不會碰你,只要你的肚兜和劃破你的臉。日後如果事發,若駙馬爺或小公子追究此事,還請你看在我沒碰你的份上,給我條生路。”

說完,讓艾憐快些脫衣服解下肚兜拿給他。

艾憐心中大慟,嗚嗚地哭了起來。

此刻藥效發作,她怕控制不住會撲上去,那人看上去也是個壯年的漢子,如果脫了衣服,他對她的投懷送抱安能不動心?到時就不是她被強`暴,而是她無恥放`蕩了,這事落在別人眼裏,她就由無辜變成可恨了。這麽一想,她便咬著牙硬挺著不肯動。

那人不耐煩地說:“你若不動,那只好我去取了,休怪我無禮!”

他朝艾憐走過去,蹲下來就要撕扯她的衣服。

他的手是熱而有力的,身上那股男人特有的味道強烈地刺激著此時的艾憐。她一陣陣地意亂情迷,根本就無力抗拒他,正當她絕望時,那人忽然停下來,就地打了個滾,抽出腰刀,擡頭厲聲問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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