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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圈子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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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圈子重疊

這件事情真的有這麽巧?

“江策朗,我還以為他是個好人。”賀晚晚大驚失色,“難道他要殺了我們?就像是趙徹那樣!我看著他挺有錢的,也很有禮貌……”

“人的審美、財富、道德、智力、學識是完全不相幹的領域。目前防著他吧,不知道他接近我們的目的是什麽。”孟瀾嘴上說著,但並沒有展現出敵對的心態。

江策朗是目前她唯一能完整了解到神隱世界的信息源,她還不想把對方歸入敵方陣營。但孟瀾清楚的知道,能量作為有限資源,一定會引來更多人的爭奪。

“那我們怎麽辦?”賀晚晚著急得連飯都吃不下去。

“能怎麽辦,這裏比你的租房要安全很多了,姑且在這裏呆著吧。況且五一過後你還要回學校上課。”孟瀾說,“躲著總不是辦法。”

“我、我不上課了,我大四實習等著答辯畢業。”賀晚晚紅著臉說,“我原先在紀錄片劇組做助理,劇組資金鏈斷了,就讓我回家了。我會努力找工作的,不會白吃白住你!”

“沒事,你住也住不了幾個錢,正好幫我把屋子打掃了。”孟瀾吃完了站起身。

“欸,瀾瀾,你不是也大四了?你們金融系競爭更激烈吧,你有沒有找到工作?”賀晚晚好奇的問,大家現在都在焦頭爛額的找工作,校招擁擠得簡直不像話。經濟下行,工資高福利待遇好的工作太難了!

“我不喜歡伺候人,誰都不行。”孟瀾將桌面順手收拾好,她沖著詫異的賀晚晚粲然一笑:“我待業在家,待業一輩子,這就是我的職業規劃。”

“那、那你怎麽賺錢啊!”

“炒股理財。”孟瀾說。

夜晚安靜的不像話,孟瀾雖然不是熱情的人,但賀晚晚卻沒有寄人籬下的那種疏離感,仿佛她認識了孟瀾很久,仿佛她倆就是青梅竹馬的好姐妹。

但總有人不平靜。

顧燁回到會議室已經是晚上九點,警察局會議室內坐著轄區負責人和辦案民警。鄰區重案組組長正在介紹殺人案的案件細節。

“嫌疑人李毅,男,45歲。於一周前向朋友傾訴有人在秘密跟蹤他,與朋友居住後仍然表示不安。與三天前將朋友在家中勒死後進行逃亡,今日被抓。”組長將李毅的照片投影在幻燈片上,看起來是一名普通的中年男人,瘦高,眼圈發黑,可能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結果。

“我們在城南廢棄倉庫找到他,他正躲在一個木頭箱子裏,箱子內有嫌疑人的排洩物,看起來這兩天他並沒有離開貨箱。”

貨箱內骯臟黑暗,李毅像是耗子蜷縮在角落。

“他並不害怕警察,好像在躲什麽人,但李毅無法和我們描述清楚。見到警察來的時候,他明顯松了一口氣,並請求保護。”組長繼續解釋。

顧燁問道:“那犯罪嫌疑人現在在何處?”

組長說:“很抱歉,李毅在運送途中突然精神失常,搶奪方向盤,導致警車撞擊電線桿,當場死亡。三名警員受傷,目前還在醫院。”

“目前與劉銘並案是因為兩人都提到了自己遭遇了跟蹤,並且查不到任何跟蹤痕跡。在嫌疑人發現自己被跟蹤後的一周內逐步引發精神失常,但體內沒有發現任何藥物成分。李毅在死亡前曾跟我們的警員說,是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在盯著他,以及他的床底下住著一個無面人。”

顧燁補充說:“劉銘跟我們透露,他半夜曾經見過無面人。在他洗澡的時候,無面人出現在鏡子裏抓住他的脖子往鏡子裏拽。同時他也提到,自己浴室的水管裏流出混著肌肉組織的鮮血。經查明,這些都並未發生。”

兩起案件看起來關聯性不大,但被害人畫像是類似的。他們可能經過某種潛意識催眠,導致看見了幻象,殺死了自己的朋友,或者他們被註射的藥物被代謝但仍然造成了不可逆的神經損傷。

“劉銘和李毅的求生希望都很高,婆婆文海棠廢文每日更新,死2而二五九一四七劉銘一直在自救,看起來不像會自殺。而李毅因為誤判朋友對自己有危害才殺死他。”組長說,“這兩起案件我們將一同偵破,嚴防任何可疑的藥品流向市場。如還有人報告被跟蹤等威脅,經過核查後我們同意進行處理。”

“好的。”

“散會。”

這擔子落到了重案組顧燁的頭上,目前刑偵手段都已經用上,還沒有發現蛛絲馬跡。

“劉銘的社交關系有突破嗎?”

“劉銘最後聯系人是江策朗,是北方大學的社會學講師。頭兒你聽過這個人嗎,上個月還給咱們分析精神病人的條件反射來著,就是差點放我們局鴿子的那個!看起來不太搭邊,我們已經與對方取得聯系,明天上午會進行詢問。”同事說道。

他記得那個男人,雖然兩人沒有任何私交。

顧燁憑借自己的直覺猜想江策朗應該會給他帶來一些驚喜的信息。

——不過,北方大學不就是孟瀾就讀的母校?

——這件事情真的有這麽巧?

他隱隱覺得事情不像是圍繞趙徹展開,而像是孟瀾。

孟瀾向來是一個有話就說,不藏著掖著的女孩,能讓她三緘其口的事情一定不簡單。他讓同事調來了江策朗這三天的行程,希望借此找到突破口。

劉銘的死亡時間是5月4日。

劉銘最後一通電話的時間是5月3日,通話人江策朗,通話時長1分鐘15秒。

搜索近一周的江策朗手機信號位置,在與劉銘的路線進行重疊,顧燁發現兩人在5月1日見過一次,之後劉銘在家沒有出門,直到身亡。

而江策朗自5月1日後一直往返於學校教學樓、辦公室、位於金融街的酒店式公寓,以及超市。在5月3日晚間,江策朗駕車沿四環行駛至城郊公園,後前往第三人民醫院。

“他去人民醫院做什麽?”顧燁問。

“剛才我給醫院打了電話,當時和江策朗在一起的還有兩女一男,男人名叫張一弛,現在住院,手臂被水果刀劃傷,傷勢並不嚴重,據說是自殺造成,本人沒有受到任何威脅,精神狀況正常,雖然聽起來比較匪夷所思,看起來沒有撒謊。同行的兩位女士一名叫賀晚晚,另一名是孟瀾。”

顧燁突然放下手中的材料,蹙眉說道:“你說什麽,孟瀾?”

“對的,頭兒。我們回去聯系孟瀾小姐。”

“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

次日十點,顧燁如願以償見到了江策朗。

男人穿著一身休閑裝,表情雲淡風輕似乎沒覺得被警察傳喚是一件多麽重大的事情。他雙手插兜,嘴角始終掛著不羈的微笑。

江策朗逆著陽光進來,修長的身影在光暈下襯托得十分好看,他像是光中誕生的一般,一進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眼眸如同烏黑的瑪瑙,眸光炙熱明亮。

“顧隊,第一次見面。原來都是以顧問和講師的身份進來,第一次聽說要詢問相關案件,突然有點不適應。”江策朗與他們警察局局長相熟,偶爾會處理一些精神病嫌疑人的問題,也會作為大學講師為他們定期開講座。

“實在很抱歉讓您跑一趟。”顧燁微笑著說,“但我們確實有一些疑問需要您幫助解答。”

“知無不言。”

兩人坐在接待室,氣氛前所未有的和諧。

江策朗手中的依雲礦泉水瓶口被他修長的手指夾弄著,水在瓶身裏晃來晃去,折射著窗外燦爛的光芒。

他一直都帶著笑意,而這樣的笑意與顧燁那種熱血澎湃的清朗感截然不同。

顧燁將劉銘的資料遞給江策朗:“這是我們的被害人,與兩周前一直報告有人在跟蹤他,但我們並沒有查到任何可疑人物。劉銘於昨天在家中自殺,我們查找了他的聊天記錄,發現最後一個聯系人是你。你了解劉銘嗎?”

“自殺還需要詢問?”

“工作職責,抱歉。”

江策朗靠在沙發上,雙手交叉置於腿上。他說道:“我和劉銘並不算很熟,是一次恐怖游戲線下見面的時候遇到的,就添加了微信。5月1日的時候他問我能否在我那裏住一晚,很抱歉,我拒絕了。我當時在加班進行課題研究,沒心思照料客人,沒想到這是他的最後一個請求。”

“好的,還有問題需要您的協助。5月4日上午您在哪裏,也就是昨天。”

“在家,沒有出門。你們可以查監控攝像。”江策朗說,“你們不會懷疑是我殺了他吧?”

“我們只是照例詢問,厘清其自殺的原因。”顧燁在工作時雙商一直在線,不是孟瀾眼中那個傻楞楞的直男小警察。

“最後一個問題,您認識孟瀾嗎?”顧燁死死的盯著顧燁的眼睛,想要從他的面部表情中找到任何線索。

江策朗如實承認:“當然,我是她上學期課程的老師,是個好學生。顧隊,難道我的學生也與此人的自殺有關嗎?”

“沒有。”顧燁否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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