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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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她沒再說什麽，左右她現在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誰知道他想什麽。
安安靜靜當個背景就行了。
她被領著出門，坐在馬車前陪著運福趕車，一路上她盡心盡力扮演者丫鬟的身份，安分守己。
路上途經照相館，發現店門開著正在營業，卻沒什麽人進去，估計認為剛死了人，不吉利，但門口卻放著一束白色菊花，用白色布條束著，與暗色的地板和木制門檻形成鮮明對比，白得刺眼奪目。
誰放的？
常文宣來到湖邊船坊，她埋著頭緊跟著他的腳步。
等他停下時微微退後半步站在後面。
秋卉靠著餘光偷瞄，看到司徒淵今日穿著他最喜歡的玄色錦衣，神情覆雜，像是可憐又像是無奈，不知是對誰，身旁還坐著楊君瀾。
看來她有在好好經營感情，在楊家還沒倒臺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數。
常文宣一一問候，被司徒淵招呼在對面坐著。
他沒著急說話，眉眼低垂，儼然一副痛心傷臆的模樣。
楊君瀾先開口：“殿下本著想昨日便想去看你，可又怕你難過，就選在今天，只望二郎莫要太過傷心。”
司徒淵：“二郎可有找到兇手。”
常文宣洩氣地看著他們，全然沒了平時的溫文爾雅，整個人籠罩在陰影裏，搖了搖頭，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司徒淵：“節哀。”他頓了頓，也不知哪來的激昂情緒，義憤填膺道：“天子腳下竟有如此猖狂之人，真是膽大包天。”
常文宣眼裏飄過異樣之色，但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秋卉在旁邊唏噓，如若不是青梅告訴她，還真就除了她以外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當真是當局者迷。
到底是有多明顯……
他揚著苦笑：“先不說這個了，陛下身體可有好轉？”
司徒淵聞言嘆氣一聲，“還是老樣子，母後一直在照顧父皇，聽了不知誰的話，竟想著去外面找什麽神醫，外面的野郎中也配給父皇治病？”
楊君瀾讓他消消氣，把桌上的吃食往他那邊推了推，讓他吃點東西。
常文宣看著他們的氛圍，猶豫道：“你們……”
兩人對視一眼，避嫌般地稍稍坐開了點，以此表明沒什麽，而後轉移聊起了其他。
但常文宣仗著自己傷心，也不顧合不合時宜，問道：
“殿下，秋棠是怎麽回事。”
此話一出對面兩人都僵住了，就連在身後的秋卉都悄悄嘆氣。
幹嘛要在楊君瀾面前問，等她走了，只剩你倆想問什麽問什麽，剛才兩人的情況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有貓膩，他非要這個時候說把人家姑娘臉面放哪裏。
平時挺機靈的，怎麽突然沒頭沒腦了，希望不要問得太過火。
四周氣氛逐漸凝固，讓人感覺有些喘不過氣，司徒淵也開始沈下臉，眼神不自覺看向常文宣身後，目光定在秋卉身上，整了人楞了楞。
他站起身緩緩朝秋卉走近，她聽著腳步聲一起一伏，心也不禁提了起來。
他在她身前站立，忽然道：“擡起頭來。”
秋卉心中捏把冷汗，心想這是要幹什麽。
她緩緩擡頭，目光依舊看向地面，沒有與他對接，怕露出破綻。
說起來，她穿來這麽久還是頭一次跟這位原文中的男主面對面，之前都是聽別人訴說或者遠遠地看一眼，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近過，搞得她緊張地心怦怦跳。
他細細端詳很久，一會又湊近看，惹得秋卉雞皮疙瘩頓起，總感覺不懷好意。
原文中的司徒淵深情是深情，但也有點小渣，玩弄的姑娘數不勝數，更何況之前還撞到他逛青樓，誰知道睡了多少人，但在秋棠面前又格外的專一，反正就是只要秋棠不在眼前，玩得比誰都花，秋棠在眼前，比誰都深情。
她看書時時常感覺這個人有點精神錯亂，到底是深情還是渣。
他像是要把她每個毛孔都看清一般仔細，半響不說話。
常文宣在後面道：“怎麽了？”他心裏也暗自打鼓。
倒是楊君瀾隨意瞟了眼，打趣道：“二郎的這位丫鬟倒是與秋卉姑娘有幾分相像，之前好像在二郎侄子的滿月禮上見過，挺木訥的，怎麽，殿下也覺得相像嗎？”
司徒淵做若有所思狀，“確實相像，你叫什麽名字。”
她裝作眼神慌亂地看向常文宣，見他點頭之後才怯生生地道：“奴婢喚紅梅。”
幸好之前吃了變聲藥，這會兒出聲的全然不同的另一個人的聲線，比她原來的聲音稍微細一些，有點嬌滴滴的感覺。
即使她從未與太子面對面過，但也保不準有什麽漏洞，畢竟這時候可經不起賭。
剛才兩人的小動作被司徒淵盡收眼底，可能她的樣子依舊膽小，沒再管她，轉手朝常文宣笑道：
“人各有命，再說二郎並未與秋卉履行婚約，在她離開侯府的這段時間，幫襯她許多，早已仁至義盡，應早些走出來才是，畢竟人死不能覆生。”他坐回原位，撇她一眼，十分自得。
“就算找了個像她的也依舊不是她，不是麽。”
轉移話題的能力真是一把好手，剛才還在說秋棠的事，這會兒又說到她身上了。
常文宣不驕不躁，“情愛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的，想問那南疆送來的阿依古麗姑娘在東宮可安好？”
司徒淵周身氣壓低了低，眼睛微瞇，“二郎這話是什麽意思。”
秋卉聞到了劍拔弩張的氣味，不禁有些頭疼，不是說好友麽，怎麽氣氛這麽怪。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她看他們兩個男人更勾心鬥角，俗稱塑料兄弟情。
常文宣解釋：“之前古麗姑娘在常府時正好秋卉也在，兩人相聊甚歡，嬉笑連連，如今秋卉突然遇難，只是想支會她一聲。”
司徒淵停了一會才突然笑道：“原來如此，還是不必告知為好，畢竟……”他沒再往下說下去。
就在突然聽到急促的敲門聲，司徒淵眉頭微皺，但也沒說什麽。
擺手讓外面的人進來，一個侍衛強裝鎮定快步走到楊君瀾的丫鬟身邊耳語，丫鬟聽完一臉震驚，連忙附耳楊君瀾。
楊君瀾聽完端著笑臉並未露出半分異樣，說是家中有事便匆匆告辭。
這人一走，感覺整間屋子的氛圍突然變得不尋常起來，剛才尚有楊君瀾壓著，這一會人走了，倒是開始原形畢露起來。
饒是站在不遠處的秋卉，都感覺兩人的針鋒相對，看來這好友名聲早就名存實亡了。
這一世的劇情可沒有常文宣與司徒淵搶秋棠的戲碼，除了喜歡上同一人之外，還有什麽能讓從小就是好友的兩人如此笑裏藏刀。
司徒淵給常文宣倒了杯酒推到他面前。
常文宣沒接，臉朝向窗外，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並不做言語。
他並不在意，正準備說話時被常文宣搶了先：
“古麗在東宮過得很好吧。”
話題又回來了。
司徒淵點頭，算作回答。
常文宣：“秋棠剛剛懷孕，你就找上了楊姑娘，怎麽，想一個都不放過？”
司徒淵笑笑：“怎麽感覺今日的二郎的話裏帶刺，何為一個都不放過，你又聽誰說秋棠懷孕。”
秋卉把消息傳給古麗，這已經過去一天一夜，要麽古麗沒來得及說，要麽皇後知道了沒聲張，正憋著鼓勁呢。
常文宣並不詫異他的謊言，又道：“你身為太子，不會什麽都感覺不到吧，這太子的位置還穩麽。”
秋卉倒抽一口涼氣，還以為會來個溫水煮青蛙，循序漸進什麽的，沒想到這麽直接。
司徒淵臉上的表情扭曲一瞬，很快恢覆原狀，也不知是自作鎮定還是沒放在心上。
他哼了一聲，有點像嘲笑：“擔心這些還不如擔心你們常家的處境，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十分自信且自大，毫不懷疑自身的處境和地位，不居危思安，這對於主角來說非常正常，但這個主角的身份一直在隱隱動搖，他如果一直這麽自信可就說不準命運還會不會站在他那邊。
常文宣知道話已至此也不好再說什麽，只道：“就當是我胡言亂語，近幾日頭昏腦漲得很，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還望太子殿下多擔待。”
“家父的身體也越發不好了，一直也未去宮裏看望陛下，這幾日想著替家父探望一眼，之後…可能就要辭官回鄉了。”
司徒淵聽到他要進宮看望皇上和常相辭官時臉上並未有任何異常，就像是普通臣子一般，聽聞跟著先帝打江山的老臣辭官感覺這麽的滿不在乎，就連最起碼的虛假挽留都沒有說。
這就是自大的男主啊，認為自己一人擁有地位便可以處理所有事，從來不去拉攏大臣人脈，她想如若不是常文宣與他從小就認識一直玩到大，可能連他都不屑去交識。
以前身為男主有狂的資本，如今他兩手空空，儼然是皇後的傀儡，光顧著身邊的情愛，卻對政治半分不管，只能說就算他們打不倒他。
以後他接管鉞國也不會長久，岌岌可危凈是窟窿的國家，他這般不管不問，讓皇後，陳家來管理，要不了多久就會迎來他的滅亡。
這次的談話兩人各懷鬼胎的不歡而散，臨走時常文宣還是多嘴了一句：“希望殿下不會後悔如今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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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再說什麽，左右她現在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誰知道他想什麽。
安安靜靜當個背景就行了。
她被領著出門，坐在馬車前陪著運福趕車，一路上她盡心盡力扮演者丫鬟的身份，安分守己。
路上途經照相館，發現店門開著正在營業，卻沒什麽人進去，估計認為剛死了人，不吉利，但門口卻放著一束白色菊花，用白色布條束著，與暗色的地板和木制門檻形成鮮明對比，白得刺眼奪目。
誰放的？
常文宣來到湖邊船坊，她埋著頭緊跟著他的腳步。
等他停下時微微退後半步站在後面。
秋卉靠著餘光偷瞄，看到司徒淵今日穿著他最喜歡的玄色錦衣，神情覆雜，像是可憐又像是無奈，不知是對誰，身旁還坐著楊君瀾。
看來她有在好好經營感情，在楊家還沒倒臺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數。
常文宣一一問候，被司徒淵招呼在對面坐著。
他沒著急說話，眉眼低垂，儼然一副痛心傷臆的模樣。
楊君瀾先開口：“殿下本著想昨日便想去看你，可又怕你難過，就選在今天，只望二郎莫要太過傷心。”
司徒淵：“二郎可有找到兇手。”
常文宣洩氣地看著他們，全然沒了平時的溫文爾雅，整個人籠罩在陰影裏，搖了搖頭，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司徒淵：“節哀。”他頓了頓，也不知哪來的激昂情緒，義憤填膺道：“天子腳下竟有如此猖狂之人，真是膽大包天。”
常文宣眼裏飄過異樣之色，但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秋卉在旁邊唏噓，如若不是青梅告訴她，還真就除了她以外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當真是當局者迷。
到底是有多明顯……
他揚著苦笑：“先不說這個了，陛下身體可有好轉？”
司徒淵聞言嘆氣一聲，“還是老樣子，母後一直在照顧父皇，聽了不知誰的話，竟想著去外面找什麽神醫，外面的野郎中也配給父皇治病？”
楊君瀾讓他消消氣，把桌上的吃食往他那邊推了推，讓他吃點東西。
常文宣看著他們的氛圍，猶豫道：“你們……”
兩人對視一眼，避嫌般地稍稍坐開了點，以此表明沒什麽，而後轉移聊起了其他。
但常文宣仗著自己傷心，也不顧合不合時宜，問道：
“殿下，秋棠是怎麽回事。”
此話一出對面兩人都僵住了，就連在身後的秋卉都悄悄嘆氣。
幹嘛要在楊君瀾面前問，等她走了，只剩你倆想問什麽問什麽，剛才兩人的情況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有貓膩，他非要這個時候說把人家姑娘臉面放哪裏。
平時挺機靈的，怎麽突然沒頭沒腦了，希望不要問得太過火。
四周氣氛逐漸凝固，讓人感覺有些喘不過氣，司徒淵也開始沈下臉，眼神不自覺看向常文宣身後，目光定在秋卉身上，整了人楞了楞。
他站起身緩緩朝秋卉走近，她聽著腳步聲一起一伏，心也不禁提了起來。
他在她身前站立，忽然道：“擡起頭來。”
秋卉心中捏把冷汗，心想這是要幹什麽。
她緩緩擡頭，目光依舊看向地面，沒有與他對接，怕露出破綻。
說起來，她穿來這麽久還是頭一次跟這位原文中的男主面對面，之前都是聽別人訴說或者遠遠地看一眼，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近過，搞得她緊張地心怦怦跳。
他細細端詳很久，一會又湊近看，惹得秋卉雞皮疙瘩頓起，總感覺不懷好意。
原文中的司徒淵深情是深情，但也有點小渣，玩弄的姑娘數不勝數，更何況之前還撞到他逛青樓，誰知道睡了多少人，但在秋棠面前又格外的專一，反正就是只要秋棠不在眼前，玩得比誰都花，秋棠在眼前，比誰都深情。
她看書時時常感覺這個人有點精神錯亂，到底是深情還是渣。
他像是要把她每個毛孔都看清一般仔細，半響不說話。
常文宣在後面道：“怎麽了？”他心裏也暗自打鼓。
倒是楊君瀾隨意瞟了眼，打趣道：“二郎的這位丫鬟倒是與秋卉姑娘有幾分相像，之前好像在二郎侄子的滿月禮上見過，挺木訥的，怎麽，殿下也覺得相像嗎？”
司徒淵做若有所思狀，“確實相像，你叫什麽名字。”
她裝作眼神慌亂地看向常文宣，見他點頭之後才怯生生地道：“奴婢喚紅梅。”
幸好之前吃了變聲藥，這會兒出聲的全然不同的另一個人的聲線，比她原來的聲音稍微細一些，有點嬌滴滴的感覺。
即使她從未與太子面對面過，但也保不準有什麽漏洞，畢竟這時候可經不起賭。
剛才兩人的小動作被司徒淵盡收眼底，可能她的樣子依舊膽小，沒再管她，轉手朝常文宣笑道：
“人各有命，再說二郎並未與秋卉履行婚約，在她離開侯府的這段時間，幫襯她許多，早已仁至義盡，應早些走出來才是，畢竟人死不能覆生。”他坐回原位，撇她一眼，十分自得。
“就算找了個像她的也依舊不是她，不是麽。”
轉移話題的能力真是一把好手，剛才還在說秋棠的事，這會兒又說到她身上了。
常文宣不驕不躁，“情愛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的，想問那南疆送來的阿依古麗姑娘在東宮可安好？”
司徒淵周身氣壓低了低，眼睛微瞇，“二郎這話是什麽意思。”
秋卉聞到了劍拔弩張的氣味，不禁有些頭疼，不是說好友麽，怎麽氣氛這麽怪。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她看他們兩個男人更勾心鬥角，俗稱塑料兄弟情。
常文宣解釋：“之前古麗姑娘在常府時正好秋卉也在，兩人相聊甚歡，嬉笑連連，如今秋卉突然遇難，只是想支會她一聲。”
司徒淵停了一會才突然笑道：“原來如此，還是不必告知為好，畢竟……”他沒再往下說下去。
就在突然聽到急促的敲門聲，司徒淵眉頭微皺，但也沒說什麽。
擺手讓外面的人進來，一個侍衛強裝鎮定快步走到楊君瀾的丫鬟身邊耳語，丫鬟聽完一臉震驚，連忙附耳楊君瀾。
楊君瀾聽完端著笑臉並未露出半分異樣，說是家中有事便匆匆告辭。
這人一走，感覺整間屋子的氛圍突然變得不尋常起來，剛才尚有楊君瀾壓著，這一會人走了，倒是開始原形畢露起來。
饒是站在不遠處的秋卉，都感覺兩人的針鋒相對，看來這好友名聲早就名存實亡了。
這一世的劇情可沒有常文宣與司徒淵搶秋棠的戲碼，除了喜歡上同一人之外，還有什麽能讓從小就是好友的兩人如此笑裏藏刀。
司徒淵給常文宣倒了杯酒推到他面前。
常文宣沒接，臉朝向窗外，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並不做言語。
他並不在意，正準備說話時被常文宣搶了先：
“古麗在東宮過得很好吧。”
話題又回來了。
司徒淵點頭，算作回答。
常文宣：“秋棠剛剛懷孕，你就找上了楊姑娘，怎麽，想一個都不放過？”
司徒淵笑笑：“怎麽感覺今日的二郎的話裏帶刺，何為一個都不放過，你又聽誰說秋棠懷孕。”
秋卉把消息傳給古麗，這已經過去一天一夜，要麽古麗沒來得及說，要麽皇後知道了沒聲張，正憋著鼓勁呢。
常文宣並不詫異他的謊言，又道：“你身為太子，不會什麽都感覺不到吧，這太子的位置還穩麽。”
秋卉倒抽一口涼氣，還以為會來個溫水煮青蛙，循序漸進什麽的，沒想到這麽直接。
司徒淵臉上的表情扭曲一瞬，很快恢覆原狀，也不知是自作鎮定還是沒放在心上。
他哼了一聲，有點像嘲笑：“擔心這些還不如擔心你們常家的處境，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十分自信且自大，毫不懷疑自身的處境和地位，不居危思安，這對於主角來說非常正常，但這個主角的身份一直在隱隱動搖，他如果一直這麽自信可就說不準命運還會不會站在他那邊。
常文宣知道話已至此也不好再說什麽，只道：“就當是我胡言亂語，近幾日頭昏腦漲得很，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還望太子殿下多擔待。”
“家父的身體也越發不好了，一直也未去宮裏看望陛下，這幾日想著替家父探望一眼，之後…可能就要辭官回鄉了。”
司徒淵聽到他要進宮看望皇上和常相辭官時臉上並未有任何異常，就像是普通臣子一般，聽聞跟著先帝打江山的老臣辭官感覺這麽的滿不在乎，就連最起碼的虛假挽留都沒有說。
這就是自大的男主啊，認為自己一人擁有地位便可以處理所有事，從來不去拉攏大臣人脈，她想如若不是常文宣與他從小就認識一直玩到大，可能連他都不屑去交識。
以前身為男主有狂的資本，如今他兩手空空，儼然是皇後的傀儡，光顧著身邊的情愛，卻對政治半分不管，只能說就算他們打不倒他。
以後他接管鉞國也不會長久，岌岌可危凈是窟窿的國家，他這般不管不問，讓皇後，陳家來管理，要不了多久就會迎來他的滅亡。
這次的談話兩人各懷鬼胎的不歡而散，臨走時常文宣還是多嘴了一句：“希望殿下不會後悔如今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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