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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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秋卉來了興趣：“哦？此話怎講，難道我們二郎有未蔔先知之力？”
他笑笑，眼裏凈是不懷好意，沒再像之前那樣說一半留一半，“有消息傳來近日皇後宮裏經常有人來往，今晚等暗衛拍下證據，拿著這些，離她下位也不遠了。”
秋卉：“皇上呢？”
他默了默，臉色不好，“具體不清楚，但時常昏迷許久，醒來的時間越來越短……不好說。”
秋卉悄悄在腦內調出遺照任務，發現只剩下二十二天，沒有突然縮短，是正常流速。
但時間近在眼前，能否真正搞倒有點難說，畢竟皇後走到今天不可能全靠運氣。
秋卉扭頭：“青梅，去給楊君瀾傳個信，讓她跟太子多走動走動，越親密越好，以你家二郎的名義。”
青梅點頭，快速出門去了。
常文宣看出她的用意，“這是想讓秋棠有危機感？”
秋卉聽到秋棠二字面色沈了沈。
明明想交好，且離得遠遠的，還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來害她。
她又不是活菩薩，忍她一次兩次已經算脾氣好了，結果還不知悔改，她不仁，就別怪她不義。
不耐道：“已經很夠意思了，甚至還了她一命，再忍下去就該改名叫秋憋屈了。”
他嗯了一聲，“早該如此。”
她站起身，頭上珠翠脆生生打在一起，忍不住扶了一下頭。
“去外面吧，反正你這屋子也沒人進來，躲在這暗室多此一舉，人來了再進來就是了。”
他笑笑，道了聲好。
出去後看到桌上擺著銅鏡，站到鏡前端詳著鏡中的人兒。
忍不住讚嘆：“沒想到你這手指不沾陽春水的郎君也會挽頭發，以前沒少給秋棠梳頭吧。”
立在她身旁的常文宣僵了僵，偷瞄了眼她的神情，拿不定主意，小心翼翼道：“不會再有了。”
秋卉看他的樣子有些好笑：“怕什麽，誰還沒有個前任，在她那邊學的本事用在我這裏，是她的損失，我不會跟死人計較。”
說完便離開鏡前走向他最喜歡的茶座前坐著。
他也緊跟其後，坐在她對面，給她倒了杯熱水。
秋卉嫌棄道：“大熱天喝什麽熱水，怎麽不泡茶了。”
常文宣：“你身子剛好，喝點溫熱的，再說大晚上喝茶睡不著。”
秋卉笑了一聲，沒再計較，閑著無聊，便想問問其他。
“我記得你說過你死在冬日的雨夜裏，遂格外不喜歡雨天，你從始至終都在為他們倆謀劃，卻落得這樣下場，有什麽感悟。”
他怔住半響，而後自嘲般笑笑，“大概是強扭的瓜不甜，明知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且知道不可能有結果，被傷害多次卻還是不肯離開，或許造就最後的結果是我就是自找的。”
秋卉點點頭：“很有自知之明嘛，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大家都是成年人，因為小情小愛而牽扯到其他人甚至整個家族，是非常愚蠢的。”
常文宣：“你說得對，不過都已經過去了，他們終究都是過去式。”他眼睛緊盯著她，“應當過好當下才是。”
秋卉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眼神瞟向別處，以前倒無所謂，大大方方沒什麽關系，總感覺在確定關系之後氣氛格外旖旎。
窘迫地催促道：“你也累了一天了，還是快去睡吧。”
常文宣搖頭：“今夜不累。”頓了頓後道。
“我擔心了你一天一夜，好不容易等來醒過來，這還沒怎麽說兩句話就要趕我。”
秋卉悚然，這話越聽越委屈，不自覺回想剛剛好似揭了他的傷疤，而他還耐心地與她講，好不容易確定感情，自然想多待在一起黏一黏，頓覺愧疚感爆棚。
又想到明天的事，“明日還有許多事，總這麽晚睡對身體不好……”
他猝然打斷：“一兩次晚睡又算不得什麽，只是想跟你說說話。”他後半句聲音壓低了些，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你的店怎麽辦？”
秋卉：“你不是股東麽，你來嘍，就說你悲痛欲絕，借此睹物思人，立志經營好店鋪，沒準還能在外人眼裏刷一波你癡情人設呢。”
他笑了笑看著她沒說話。
秋卉無奈：“好啦，該去睡覺了，恐怕明日需要進宮去看一眼皇上，還有好多事呢，快去睡吧。”
常文宣：“那你……”
秋卉：“不能出去遭人懷疑，你這暗室打扮得就挺好的，別擔心了。”
常文宣被她連推帶搡推去了臥室，自己一人去了暗室醞釀睡意。
今日是她死後的第一天，也不是她擡高自己，很多事情還沒有發酵起來，恐還有不知道變故，不養精蓄銳又怎麽去處理。
想閉著眼睛假寐，卻因為之前躺了一天一夜，身體睡太飽根本不困。
只得起身隨便找點東西打發時間。
就這樣一直等有人開暗室門時才知道已經天明。
青梅給她端了些早飯，眉眼低垂，似有心事。
秋卉：“她們倆好些了嗎？”這話對於文喜來說等於是廢話，腿都沒了，姑娘家家一輩子只剩一條腿，怎麽可能會好呢。
青梅搖了搖頭，眸子裏盡是難過。
秋卉知道她們之間感情親密，如若不是為了保護她，又怎會受這種無妄之災。
青梅抽搐了一會，觀察一眼她的臉色，後道：“長春伯的母親在昨夜去世了，今早門前掛滿了白綾。”
她楞了楞，死了？那李菇然怎麽辦。
豈不是孤身一人，她不敢說她們之間的友情，但一定是跟騙她的秋棠有了明顯隔閡，司徒明坤這時候肯定指望不上，伯府裏凈是看她不順眼的人，這唯一能給她撐腰的人走了。
本就因為操心他祖母累狠了身體，真想象不到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
秋卉：“秋棠去了嗎？”沒準會為了演戲去看看她。
青梅把肉粥盛在碗裏端給她，搖了搖頭。
或許在家養胎呢，又怎會帶著她的孩子去那種剛死過人的地方。
她漠然垂下眼簾，“去給她送點…”她頓住，送點什麽好呢，可能這時候她最需要的是一個擁抱，一個安慰，她可能厚點臉皮覺得她們還算朋友。
但是連她也沒了，又有什麽能給她點安慰。
“給她送點花吧，挑幾朵好看的。”她也就只能做這些微薄之事了。
等事情結束之後，她能見光了，或許可以好好安慰她。
青梅前腳剛收拾完東西走後，常文宣後腳也來了。
伸手把一沓照片遞給她。
秋卉狐疑接過後一張張翻看，當即被震驚地瞪大雙眼，只見照片上雖然是晚上晦暗不明，但也能清楚看清長相。
皇後與另一名男子舉止親密，仿若夫妻一般，而身邊的宮女都低著頭不敢看，仿佛都已習慣。
那男子穿著錦衣華服，頭戴玉冠臉上帶笑，如若仔細觀察兩人會發現有兩三分相像。
她指著男子問道：“這男的是誰？”
常文宣笑道：“陳皇後同父異母的親哥哥，現如今也是朝中的陳相。”
同父異母的親哥哥不就是違背常理亂倫？這皇後偷情也就算了，還偷到自家人身上的了，兔子專吃窩邊草？
但皇後之所以是皇後，那定然是正統夫人所出，而同父異母，不就是說這位哥哥是庶出。
這群人……都在幹什麽？
秋卉：“或許真應該查一查皇帝自己到底能不能生，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具體多久誰又知道，指不定皇帝不能生，所以皇後才找自家人生的。”
常文宣正色道：“這個還在查，這麽多年不是一時半會就查到的，但是如若不是這些照片，恐怕皇後真的能騙過所有人。”
她們十分謹慎，定然不會露出什麽把柄，就連這些照片也是暗衛們十二個時辰不間斷蹲點，而且還是在皇後煩心需要有人陪的時候才拍到的，否則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線索。
反正如今有些這些照片，直接可以給皇後和陳家人定罪，皇帝也會間接懷疑上太子身上，到時候就事半功倍了。
秋卉：“事不宜遲，進宮吧，等著皇上醒。”
常文宣：“不急，還需要一個人。”
秋卉一拍腦門，光著急想要揭發了，把昨天常大哥說找到放字條的人了。
如果與那個人談好，再拿出陳皇後帶領在城外駐紮的證據，這時候陳家罪名直接坐實。
偷情，造反，如果這個時候再加一條皇後致使皇上不能生育，太子不是親生，擁皇黨再來添一把火，幾層buff疊下來，想不被滅都難。
常文宣：“不過在這之前，司徒淵今日要約我出去。”
秋卉：“約？”這時候還用約這個字，說明不是什麽嚴肅的事，但他之前說有一段時間沒聯系，在她“死”後又突然把他約出去，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秋卉：“帶我一起唄。”
“好啊。”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倒是給秋卉搞得一楞。
“不過在這之前需要易容一下。”
他叫來暗衛在她臉上捯飭一番，換上丫鬟的衣裳，走到境前看了一眼。
她指著易容後與自己原來兩三分想象的面容，猶豫道：“你確定要這樣嗎？”
他滿意點頭，“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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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卉來了興趣：“哦？此話怎講，難道我們二郎有未蔔先知之力？”
他笑笑，眼裏凈是不懷好意，沒再像之前那樣說一半留一半，“有消息傳來近日皇後宮裏經常有人來往，今晚等暗衛拍下證據，拿著這些，離她下位也不遠了。”
秋卉：“皇上呢？”
他默了默，臉色不好，“具體不清楚，但時常昏迷許久，醒來的時間越來越短……不好說。”
秋卉悄悄在腦內調出遺照任務，發現只剩下二十二天，沒有突然縮短，是正常流速。
但時間近在眼前，能否真正搞倒有點難說，畢竟皇後走到今天不可能全靠運氣。
秋卉扭頭：“青梅，去給楊君瀾傳個信，讓她跟太子多走動走動，越親密越好，以你家二郎的名義。”
青梅點頭，快速出門去了。
常文宣看出她的用意，“這是想讓秋棠有危機感？”
秋卉聽到秋棠二字面色沈了沈。
明明想交好，且離得遠遠的，還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來害她。
她又不是活菩薩，忍她一次兩次已經算脾氣好了，結果還不知悔改，她不仁，就別怪她不義。
不耐道：“已經很夠意思了，甚至還了她一命，再忍下去就該改名叫秋憋屈了。”
他嗯了一聲，“早該如此。”
她站起身，頭上珠翠脆生生打在一起，忍不住扶了一下頭。
“去外面吧，反正你這屋子也沒人進來，躲在這暗室多此一舉，人來了再進來就是了。”
他笑笑，道了聲好。
出去後看到桌上擺著銅鏡，站到鏡前端詳著鏡中的人兒。
忍不住讚嘆：“沒想到你這手指不沾陽春水的郎君也會挽頭發，以前沒少給秋棠梳頭吧。”
立在她身旁的常文宣僵了僵，偷瞄了眼她的神情，拿不定主意，小心翼翼道：“不會再有了。”
秋卉看他的樣子有些好笑：“怕什麽，誰還沒有個前任，在她那邊學的本事用在我這裏，是她的損失，我不會跟死人計較。”
說完便離開鏡前走向他最喜歡的茶座前坐著。
他也緊跟其後，坐在她對面，給她倒了杯熱水。
秋卉嫌棄道：“大熱天喝什麽熱水，怎麽不泡茶了。”
常文宣：“你身子剛好，喝點溫熱的，再說大晚上喝茶睡不著。”
秋卉笑了一聲，沒再計較，閑著無聊，便想問問其他。
“我記得你說過你死在冬日的雨夜裏，遂格外不喜歡雨天，你從始至終都在為他們倆謀劃，卻落得這樣下場，有什麽感悟。”
他怔住半響，而後自嘲般笑笑，“大概是強扭的瓜不甜，明知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且知道不可能有結果，被傷害多次卻還是不肯離開，或許造就最後的結果是我就是自找的。”
秋卉點點頭：“很有自知之明嘛，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大家都是成年人，因為小情小愛而牽扯到其他人甚至整個家族，是非常愚蠢的。”
常文宣：“你說得對，不過都已經過去了，他們終究都是過去式。”他眼睛緊盯著她，“應當過好當下才是。”
秋卉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眼神瞟向別處，以前倒無所謂，大大方方沒什麽關系，總感覺在確定關系之後氣氛格外旖旎。
窘迫地催促道：“你也累了一天了，還是快去睡吧。”
常文宣搖頭：“今夜不累。”頓了頓後道。
“我擔心了你一天一夜，好不容易等來醒過來，這還沒怎麽說兩句話就要趕我。”
秋卉悚然，這話越聽越委屈，不自覺回想剛剛好似揭了他的傷疤，而他還耐心地與她講，好不容易確定感情，自然想多待在一起黏一黏，頓覺愧疚感爆棚。
又想到明天的事，“明日還有許多事，總這麽晚睡對身體不好……”
他猝然打斷：“一兩次晚睡又算不得什麽，只是想跟你說說話。”他後半句聲音壓低了些，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你的店怎麽辦？”
秋卉：“你不是股東麽，你來嘍，就說你悲痛欲絕，借此睹物思人，立志經營好店鋪，沒準還能在外人眼裏刷一波你癡情人設呢。”
他笑了笑看著她沒說話。
秋卉無奈：“好啦，該去睡覺了，恐怕明日需要進宮去看一眼皇上，還有好多事呢，快去睡吧。”
常文宣：“那你……”
秋卉：“不能出去遭人懷疑，你這暗室打扮得就挺好的，別擔心了。”
常文宣被她連推帶搡推去了臥室，自己一人去了暗室醞釀睡意。
今日是她死後的第一天，也不是她擡高自己，很多事情還沒有發酵起來，恐還有不知道變故，不養精蓄銳又怎麽去處理。
想閉著眼睛假寐，卻因為之前躺了一天一夜，身體睡太飽根本不困。
只得起身隨便找點東西打發時間。
就這樣一直等有人開暗室門時才知道已經天明。
青梅給她端了些早飯，眉眼低垂，似有心事。
秋卉：“她們倆好些了嗎？”這話對於文喜來說等於是廢話，腿都沒了，姑娘家家一輩子只剩一條腿，怎麽可能會好呢。
青梅搖了搖頭，眸子裏盡是難過。
秋卉知道她們之間感情親密，如若不是為了保護她，又怎會受這種無妄之災。
青梅抽搐了一會，觀察一眼她的臉色，後道：“長春伯的母親在昨夜去世了，今早門前掛滿了白綾。”
她楞了楞，死了？那李菇然怎麽辦。
豈不是孤身一人，她不敢說她們之間的友情，但一定是跟騙她的秋棠有了明顯隔閡，司徒明坤這時候肯定指望不上，伯府裏凈是看她不順眼的人，這唯一能給她撐腰的人走了。
本就因為操心他祖母累狠了身體，真想象不到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
秋卉：“秋棠去了嗎？”沒準會為了演戲去看看她。
青梅把肉粥盛在碗裏端給她，搖了搖頭。
或許在家養胎呢，又怎會帶著她的孩子去那種剛死過人的地方。
她漠然垂下眼簾，“去給她送點…”她頓住，送點什麽好呢，可能這時候她最需要的是一個擁抱，一個安慰，她可能厚點臉皮覺得她們還算朋友。
但是連她也沒了，又有什麽能給她點安慰。
“給她送點花吧，挑幾朵好看的。”她也就只能做這些微薄之事了。
等事情結束之後，她能見光了，或許可以好好安慰她。
青梅前腳剛收拾完東西走後，常文宣後腳也來了。
伸手把一沓照片遞給她。
秋卉狐疑接過後一張張翻看，當即被震驚地瞪大雙眼，只見照片上雖然是晚上晦暗不明，但也能清楚看清長相。
皇後與另一名男子舉止親密，仿若夫妻一般，而身邊的宮女都低著頭不敢看，仿佛都已習慣。
那男子穿著錦衣華服，頭戴玉冠臉上帶笑，如若仔細觀察兩人會發現有兩三分相像。
她指著男子問道：“這男的是誰？”
常文宣笑道：“陳皇後同父異母的親哥哥，現如今也是朝中的陳相。”
同父異母的親哥哥不就是違背常理亂倫？這皇後偷情也就算了，還偷到自家人身上的了，兔子專吃窩邊草？
但皇後之所以是皇後，那定然是正統夫人所出，而同父異母，不就是說這位哥哥是庶出。
這群人……都在幹什麽？
秋卉：“或許真應該查一查皇帝自己到底能不能生，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具體多久誰又知道，指不定皇帝不能生，所以皇後才找自家人生的。”
常文宣正色道：“這個還在查，這麽多年不是一時半會就查到的，但是如若不是這些照片，恐怕皇後真的能騙過所有人。”
她們十分謹慎，定然不會露出什麽把柄，就連這些照片也是暗衛們十二個時辰不間斷蹲點，而且還是在皇後煩心需要有人陪的時候才拍到的，否則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線索。
反正如今有些這些照片，直接可以給皇後和陳家人定罪，皇帝也會間接懷疑上太子身上，到時候就事半功倍了。
秋卉：“事不宜遲，進宮吧，等著皇上醒。”
常文宣：“不急，還需要一個人。”
秋卉一拍腦門，光著急想要揭發了，把昨天常大哥說找到放字條的人了。
如果與那個人談好，再拿出陳皇後帶領在城外駐紮的證據，這時候陳家罪名直接坐實。
偷情，造反，如果這個時候再加一條皇後致使皇上不能生育，太子不是親生，擁皇黨再來添一把火，幾層buff疊下來，想不被滅都難。
常文宣：“不過在這之前，司徒淵今日要約我出去。”
秋卉：“約？”這時候還用約這個字，說明不是什麽嚴肅的事，但他之前說有一段時間沒聯系，在她“死”後又突然把他約出去，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秋卉：“帶我一起唄。”
“好啊。”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倒是給秋卉搞得一楞。
“不過在這之前需要易容一下。”
他叫來暗衛在她臉上捯飭一番，換上丫鬟的衣裳，走到境前看了一眼。
她指著易容後與自己原來兩三分想象的面容，猶豫道：“你確定要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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