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夢為牢（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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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夢為牢（二十八）
阮靈兒無奈， “你就不要考驗我的腦子了，我以為你帶我過來是找通道的。”
“現成的通道是別想了。”喻甜解釋道， “你過去連接不到吳桐的夢境，那是因為有魔神和空間的雙重阻隔。但是這裏不一樣，吳桐每次在夢中見我，背景都是在這個廣場，這肯定不是巧合。
當年，我和老師都差點葬身在這裏，但是我們又都活了下來。我認為吳桐和魔神就是插手我們戰局的第三方力量，隔著時空的距離，他們是怎麽辦到的呢”
阮靈兒目光落在那個池子上，漸漸有所明悟， “你之前說這個池子可能是實驗池，也可能是向魔神祭祀的祭祀池但實際上它們結合在一起也並不矛盾。”
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果這是祭祀池的話，魔神可以從祭祀池中吸取力量，反過來說魔神也可以通過祭祀池傳輸自己的力量。
所以血池不是一個通道，但它是可以傳輸力量的媒介，換句話說，也可以成為她連接吳桐夢境的媒介，至少肯定比在其他地方成功的機率大。
想明白這一點後，阮靈兒眼睛亮了起來。
喻甜點點頭，補充道， “我原本是猜測，但是昨天我又拜托明組長幫我驗證了一下這個猜測。我讓她幫我查了一下其他配備著地下廣場的基地，主要就是血池和血池之間是否存在著區別。”
她覆在池子邊緣的手有包含著異能量的瑰麗絢爛光芒開始湧動，池底刻著的符文像是有所感應般也開始隱隱有光芒浮現。
“調查的結果是，只有包括基地總部，以及我們現在站的這個分區基地在內的三個基地的血池，才刻有這種符文。”
更值得一提是的，基地總部還有另一個分區基地的負責人，就是被異能者協會抓住的前兩任暗河首領。
之前包括喻甜在內很多的人都懷疑這兩任首領是冒牌貨，但現在喻甜又有了新的想法，也許這兩位單拎出來也能名動一方的高手並沒有主觀意義上撒謊，也許在他們的認知裏，他們就是暗河首領呢。
阮靈兒明亮起來的眼眸也落向池子，她心中一直壓抑的忐忑浮動，卻很難說清是對魔神的忌憚多還是對吳桐現在狀態的擔憂多。
萬一……
她果斷止住了自己的思緒，不必去想什麽萬一，先做了再說。
阮靈兒果斷也發動了自己的能力。
·
天黑以後，另一場更見硝煙的戰爭已經拉開序幕。
在無盡的哀哀樂聲中，漫天雪飄般的純白花瓣很快沾染了血色。
有人被勾起回憶中的創傷，眼神悲涼，口吐鮮血。
有人狂呼發瘋，又哭又笑。
有人搖搖欲墜在花雨中倒下，有人面露驚惶，下意識擡頭望向擋住他去路手執純白玫瑰的高挑身影。
摧心斷腸的哀鳴之樂始終縈繞，以死亡為曲終。
花瓣在一層層鋪就，轉眼望去，長街之上盡是緋紅。
……
另一邊，治愈系異能者以及醫者們在果斷迅速的忙碌。
有異能者向早就搭建好的治愈陣法中補充剛剛救治傷員消耗的力量，有醫者迅速接手從傳送陣裏被送來的重傷者，展開進一步檢查和治療，更多具備一定自保之力的異能者在傳送陣中不斷進出，跟隨著他們所屬的戰力小隊，出沒在戰鬥結束或短暫結束的第一線。
何知枝鼻尖嗅著並不陌生的血腥氣，迅速的制住一個敵方的重傷者，給對方施以一個簡單的治愈術，然後將他交給了緊隨而來的異能者協會調查員。
在忙碌的間隙，她微微擡頭，一雙已經摘下墨鏡的眼睛，與懸掛在高空的明月相映。
不知道其他人那邊順不順利。她想。
……
月光如水，同樣映盡大廈頂樓的落地窗前，只是在室內忙碌的人，同樣沒有心情欣賞這美麗的月華。
他的手輕輕撫過保險箱頂端，似是有些遲疑，但在轉身後，他又像是下定了決心，擡起手掌。
就在這時，一道迅捷的身影破窗而入，在紛飛的玻璃碎片中，那人驚惶轉身看到來者如月華般美麗銀發。
“是你……”
那人像是痛苦呻‘吟一般，喃喃說出這兩個字。
明雪雨微微一笑， “孫部長，你們的事情已經敗露。我勸你不要一錯再錯，妄圖銷毀證據，暴力抗法。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同時，地面流淌的月光迅速有如霜寒氣滲入，整間屋子溫度驟降，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座被霜雪凍結的極溫冰屋。
……
阮靈兒不太能準確的描述現在的感受，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是眨眼間的一瞬，總之她感覺自己的意識現在就像漂浮在無邊無際的雲海之中，柔軟飄渺，更重要的是找不到邊際。
不過讓她驚喜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在這片無邊無際的雲海中感受到了熟悉的存在，雖然很模糊，雖然仿佛隨時都能再度歸於虛無。
就在這時，另一股強勢的力量插入進來，像是一陣狂卷而來的風，將所有的雲霧都吹散，露出一片朗朗晴日和有著無限生機的碧色原野。
那個熟悉又模糊的存在，從氣息到身影都變得凝實起來，她的發絲和衣衫在風中獵獵飛舞，背影瀟灑而飄逸。
阮靈兒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人卻像是似有所感般回頭，露出一張充滿親和力的面孔。
阮靈兒在看清對方面容的那一刻，身體就不可抑制的向前邁了幾步，但她很快又有些遲疑的頓住腳步，回身尋找另一個熟悉的影子。
喻甜果然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她也在望著前方那道人影，見阮靈兒朝她看過來，意會的點點頭， “是真的，去吧。”
阮靈兒再沒有任何遲疑，像一只全力張開翅膀飛舞的白蝶，撲進了前方人的懷抱裏。
“吳桐，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吳桐邊輕拍著懷中搭檔的背，邊擡頭凝望著不遠處站著的表妹，她唇角微彎，臉上顯現出可愛的酒窩， “你們做的很好。”
她的語氣也和煦如春風，一如當年， “雖然很想讓你們高興的久一點，但我還是得說，那個家夥應該也察覺到你們來了。”
阮靈兒身體僵了一下，周遭的景色沒有任何變化，但她就是能夠感覺到她們不存在於現實也不存在她和喻甜剛剛聯手搭建的夢境中，這個空間給她的感覺更加的浩瀚，也更加的與世隔絕，就仿佛是置身於一個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荒蕪星球上。
這一切的變化就發生在轉瞬間，且無聲無息。
喻甜對於這一切接受良好，並不感到意外， “沒關系，反正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麽話都回去再說吧。”
她說著抽出了自己隨身帶著的扇子，緩緩展開，這次的扇子不同於她以前使過的任何一把，它沒有顏色，扇面薄如蟬翼，看起來近乎透明。
不過沒等她動手，她的腦中就響起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 “甜甜。”
喻甜神色不由恍惚了一下，這個聲音與她過去聽到的溫柔如水但也冰涼如水相比，更添幾分空遠幽渺。
“老師”她似笑似嘆， “我該這麽叫你嗎”
這個聲音是屬於許南初的，但又不是許南初。
“你也可以這麽稱呼我，雖然我不是許南初，但許南初卻是我的一部分。”魔神幽渺又遙遠的聲音再一次在她的腦中響起，和她保持著這種意念交流。
喻甜十分意外的挑了挑眉， “雖然我是老師最重視的學生，但我以為我在你這應該是個無名之輩才對。”
就魔神展現出的心性和手段來看，她肯定是非常傲慢的，傲慢的輕視著這個世界也輕視著人類這個群體。
魔神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 “誰又會輕視一個接連讓自己失敗受挫三次的群體何況你還是這個群體當中的佼佼者。”
三次
唔，也對。
百年前滅世之劫一次。
三十年前末日之夜一次。
四年前吳桐加固封印以及自己把局面導向今天這個地步，聯合起來算一次。
想到這，喻甜眸光微閃， “這麽說我的推想沒錯，三年前我和老師沒死，真的是你和吳桐對賭的局”
魔神默然片刻，那始終聽不出情緒的聲音終於有了些許波瀾， “不錯。一切基本如你猜測，我在外面的分‘身沒能成功殺得了她，她拿到挽風劍，將我進一步禁錮在這裏，自己也無法離開。我們相伴相生，如影隨形，誰都無法甩脫對方，再插手外面的局面。
這樣的僵局一直持續到三年前，你和許南初近乎同歸於盡，暗河雖敗，卻並未徹底覆滅，無愁大傷元氣，一樣根基猶在。
所以我們決定對賭一局，以你們的輸贏，終止我們這場無止休的僵持。”
喻甜盡管早有推測，此刻聽的還是頗為感嘆，不過更多的依舊是警覺， “現在看是我贏了，也就是吳桐贏了，你會遵守約定嗎”
至於約定是什麽，根本不需要多問。
無非就是吳桐贏了，魔神不會阻攔她離開。
魔神贏了，吳桐基本也沒可能再阻攔她破封而出。
因為如果今天站在這裏是的老師，就算老師無法將魔神從封印中放出，作為輸家的吳桐也基本沒有活路。
魔神聲音漸漸歸於平淡， “你不必那麽警覺，願賭服輸。把你帶過來，只是因為我想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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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靈兒無奈， “你就不要考驗我的腦子了，我以為你帶我過來是找通道的。”
“現成的通道是別想了。”喻甜解釋道， “你過去連接不到吳桐的夢境，那是因為有魔神和空間的雙重阻隔。但是這裏不一樣，吳桐每次在夢中見我，背景都是在這個廣場，這肯定不是巧合。
當年，我和老師都差點葬身在這裏，但是我們又都活了下來。我認為吳桐和魔神就是插手我們戰局的第三方力量，隔著時空的距離，他們是怎麽辦到的呢”
阮靈兒目光落在那個池子上，漸漸有所明悟， “你之前說這個池子可能是實驗池，也可能是向魔神祭祀的祭祀池但實際上它們結合在一起也並不矛盾。”
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果這是祭祀池的話，魔神可以從祭祀池中吸取力量，反過來說魔神也可以通過祭祀池傳輸自己的力量。
所以血池不是一個通道，但它是可以傳輸力量的媒介，換句話說，也可以成為她連接吳桐夢境的媒介，至少肯定比在其他地方成功的機率大。
想明白這一點後，阮靈兒眼睛亮了起來。
喻甜點點頭，補充道， “我原本是猜測，但是昨天我又拜托明組長幫我驗證了一下這個猜測。我讓她幫我查了一下其他配備著地下廣場的基地，主要就是血池和血池之間是否存在著區別。”
她覆在池子邊緣的手有包含著異能量的瑰麗絢爛光芒開始湧動，池底刻著的符文像是有所感應般也開始隱隱有光芒浮現。
“調查的結果是，只有包括基地總部，以及我們現在站的這個分區基地在內的三個基地的血池，才刻有這種符文。”
更值得一提是的，基地總部還有另一個分區基地的負責人，就是被異能者協會抓住的前兩任暗河首領。
之前包括喻甜在內很多的人都懷疑這兩任首領是冒牌貨，但現在喻甜又有了新的想法，也許這兩位單拎出來也能名動一方的高手並沒有主觀意義上撒謊，也許在他們的認知裏，他們就是暗河首領呢。
阮靈兒明亮起來的眼眸也落向池子，她心中一直壓抑的忐忑浮動，卻很難說清是對魔神的忌憚多還是對吳桐現在狀態的擔憂多。
萬一……
她果斷止住了自己的思緒，不必去想什麽萬一，先做了再說。
阮靈兒果斷也發動了自己的能力。
·
天黑以後，另一場更見硝煙的戰爭已經拉開序幕。
在無盡的哀哀樂聲中，漫天雪飄般的純白花瓣很快沾染了血色。
有人被勾起回憶中的創傷，眼神悲涼，口吐鮮血。
有人狂呼發瘋，又哭又笑。
有人搖搖欲墜在花雨中倒下，有人面露驚惶，下意識擡頭望向擋住他去路手執純白玫瑰的高挑身影。
摧心斷腸的哀鳴之樂始終縈繞，以死亡為曲終。
花瓣在一層層鋪就，轉眼望去，長街之上盡是緋紅。
……
另一邊，治愈系異能者以及醫者們在果斷迅速的忙碌。
有異能者向早就搭建好的治愈陣法中補充剛剛救治傷員消耗的力量，有醫者迅速接手從傳送陣裏被送來的重傷者，展開進一步檢查和治療，更多具備一定自保之力的異能者在傳送陣中不斷進出，跟隨著他們所屬的戰力小隊，出沒在戰鬥結束或短暫結束的第一線。
何知枝鼻尖嗅著並不陌生的血腥氣，迅速的制住一個敵方的重傷者，給對方施以一個簡單的治愈術，然後將他交給了緊隨而來的異能者協會調查員。
在忙碌的間隙，她微微擡頭，一雙已經摘下墨鏡的眼睛，與懸掛在高空的明月相映。
不知道其他人那邊順不順利。她想。
……
月光如水，同樣映盡大廈頂樓的落地窗前，只是在室內忙碌的人，同樣沒有心情欣賞這美麗的月華。
他的手輕輕撫過保險箱頂端，似是有些遲疑，但在轉身後，他又像是下定了決心，擡起手掌。
就在這時，一道迅捷的身影破窗而入，在紛飛的玻璃碎片中，那人驚惶轉身看到來者如月華般美麗銀發。
“是你……”
那人像是痛苦呻‘吟一般，喃喃說出這兩個字。
明雪雨微微一笑， “孫部長，你們的事情已經敗露。我勸你不要一錯再錯，妄圖銷毀證據，暴力抗法。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同時，地面流淌的月光迅速有如霜寒氣滲入，整間屋子溫度驟降，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座被霜雪凍結的極溫冰屋。
……
阮靈兒不太能準確的描述現在的感受，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是眨眼間的一瞬，總之她感覺自己的意識現在就像漂浮在無邊無際的雲海之中，柔軟飄渺，更重要的是找不到邊際。
不過讓她驚喜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在這片無邊無際的雲海中感受到了熟悉的存在，雖然很模糊，雖然仿佛隨時都能再度歸於虛無。
就在這時，另一股強勢的力量插入進來，像是一陣狂卷而來的風，將所有的雲霧都吹散，露出一片朗朗晴日和有著無限生機的碧色原野。
那個熟悉又模糊的存在，從氣息到身影都變得凝實起來，她的發絲和衣衫在風中獵獵飛舞，背影瀟灑而飄逸。
阮靈兒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人卻像是似有所感般回頭，露出一張充滿親和力的面孔。
阮靈兒在看清對方面容的那一刻，身體就不可抑制的向前邁了幾步，但她很快又有些遲疑的頓住腳步，回身尋找另一個熟悉的影子。
喻甜果然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她也在望著前方那道人影，見阮靈兒朝她看過來，意會的點點頭， “是真的，去吧。”
阮靈兒再沒有任何遲疑，像一只全力張開翅膀飛舞的白蝶，撲進了前方人的懷抱裏。
“吳桐，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吳桐邊輕拍著懷中搭檔的背，邊擡頭凝望著不遠處站著的表妹，她唇角微彎，臉上顯現出可愛的酒窩， “你們做的很好。”
她的語氣也和煦如春風，一如當年， “雖然很想讓你們高興的久一點，但我還是得說，那個家夥應該也察覺到你們來了。”
阮靈兒身體僵了一下，周遭的景色沒有任何變化，但她就是能夠感覺到她們不存在於現實也不存在她和喻甜剛剛聯手搭建的夢境中，這個空間給她的感覺更加的浩瀚，也更加的與世隔絕，就仿佛是置身於一個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荒蕪星球上。
這一切的變化就發生在轉瞬間，且無聲無息。
喻甜對於這一切接受良好，並不感到意外， “沒關系，反正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麽話都回去再說吧。”
她說著抽出了自己隨身帶著的扇子，緩緩展開，這次的扇子不同於她以前使過的任何一把，它沒有顏色，扇面薄如蟬翼，看起來近乎透明。
不過沒等她動手，她的腦中就響起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 “甜甜。”
喻甜神色不由恍惚了一下，這個聲音與她過去聽到的溫柔如水但也冰涼如水相比，更添幾分空遠幽渺。
“老師”她似笑似嘆， “我該這麽叫你嗎”
這個聲音是屬於許南初的，但又不是許南初。
“你也可以這麽稱呼我，雖然我不是許南初，但許南初卻是我的一部分。”魔神幽渺又遙遠的聲音再一次在她的腦中響起，和她保持著這種意念交流。
喻甜十分意外的挑了挑眉， “雖然我是老師最重視的學生，但我以為我在你這應該是個無名之輩才對。”
就魔神展現出的心性和手段來看，她肯定是非常傲慢的，傲慢的輕視著這個世界也輕視著人類這個群體。
魔神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 “誰又會輕視一個接連讓自己失敗受挫三次的群體何況你還是這個群體當中的佼佼者。”
三次
唔，也對。
百年前滅世之劫一次。
三十年前末日之夜一次。
四年前吳桐加固封印以及自己把局面導向今天這個地步，聯合起來算一次。
想到這，喻甜眸光微閃， “這麽說我的推想沒錯，三年前我和老師沒死，真的是你和吳桐對賭的局”
魔神默然片刻，那始終聽不出情緒的聲音終於有了些許波瀾， “不錯。一切基本如你猜測，我在外面的分‘身沒能成功殺得了她，她拿到挽風劍，將我進一步禁錮在這裏，自己也無法離開。我們相伴相生，如影隨形，誰都無法甩脫對方，再插手外面的局面。
這樣的僵局一直持續到三年前，你和許南初近乎同歸於盡，暗河雖敗，卻並未徹底覆滅，無愁大傷元氣，一樣根基猶在。
所以我們決定對賭一局，以你們的輸贏，終止我們這場無止休的僵持。”
喻甜盡管早有推測，此刻聽的還是頗為感嘆，不過更多的依舊是警覺， “現在看是我贏了，也就是吳桐贏了，你會遵守約定嗎”
至於約定是什麽，根本不需要多問。
無非就是吳桐贏了，魔神不會阻攔她離開。
魔神贏了，吳桐基本也沒可能再阻攔她破封而出。
因為如果今天站在這裏是的老師，就算老師無法將魔神從封印中放出，作為輸家的吳桐也基本沒有活路。
魔神聲音漸漸歸於平淡， “你不必那麽警覺，願賭服輸。把你帶過來，只是因為我想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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