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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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十六）
喻甜笑瞇瞇的看著她， “不可以嗎”
莫天音其實有轉瞬的心動，但隨即她就想到這樣做一樣有巨大的隱患， “我這次是跟我家老爺子一起出門，先不提他實力和眼界怎麽樣，就說他身邊跟著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你萬一在他面前露出馬腳就全都完了，不行不行。”
喻甜笑一下了， “高端的幻術欺騙的從來不是一個人的眼睛，而是想改變多少人的認知，就能改變多少人的認知。如果我想，我的幻術可以只鎖定一個人，也可以只鎖定一群人。”
旁聽的何知枝心中瞬間一凜，她們都算是對這句話體會很深的人，但無疑她心裏感觸最深，她下意識撫上了墨鏡的邊框。
莫天音在這個時刻倒沒想太覆雜，只是依舊有顧慮， “你確定要把攤子鋪那麽大那天參加宴會的人可有很多不簡單的角色。”
她動手針對的只是堂哥一幫人，喻甜施展幻術是打算把所有人都包圓，涉及的範圍實在是太大了，還沒做呢她都替她心慌。
何況宴會舉辦方也不可能不對參加宴會的人上心，真出事他們也要連帶倒黴，所以宴會各方面的安保力量肯定都不容輕視。
要不是確定堂哥有八成的可能會在宴會結束後跟著祖父走，她也不想在宴會舉辦地動手。
喻甜隨手將餅幹袋子系好，動作瀟灑，說的也很瀟灑， “同等級的異能者都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更強一籌，所以除非宴會當天忽然出現一個和我同等級的幻術師，否則就算他和我的異能同階，不是幻術師，一樣很難輕易看穿我的幻術。”
不過她也很清楚，光展露自信還不足以說服其他人，便又說， “做什麽樣的安排能沒有風險呢按你的計劃來，天音你就能保證百分之百不會出狀況嗎而且我也沒想把所有人都拉入幻境，沒那個必要。”
“參加宴會時你堂哥的人都會在外面，就算是隱於暗處保護的也不會超過兩個吧將他們和外面的人一起鎖定並不困難。
我可以用幻術讓他們認為計劃已經成功，也可以挑出一兩個人體驗你安排的劇本，讓他們以為你堂哥被貪狼殺了，到時候他們到你二叔面前絕對真情流露。無論如何，這都比你指揮手下在宴會現場動手動靜要小很多，風險也低很多。”
“退一萬步說，就算有誤差，我也能讓被誤傷的人只以為自己是睡了一覺。”
“至於你祖父那邊……”喻甜沈吟了一下，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真身上陣，等到宴會開始再和我互換也來得及。”
莫天音語氣很難說是疑問還是忌憚， “你的幻術已經修到這個程度了嗎”
她指的是群攻的範圍和操控的精細度，至於改變認知這點她們已經體會過了。
很多時候擁有群攻技能的異能者一放大招就容易敵友不分，尤其是友軍在自己攻擊範圍內時。
這就和大殺傷力武器註定會波及到一定範圍內非攻擊目標是一個道理。
可聽喻甜的意思，她已經能做到盡力不波及。以她謹慎的性格，其實都可以把這個盡力去掉，換成一定。
三年前的她好像還做不到這一點，應該吧
這個家夥真是太可怕了，做隊友是神一樣的隊友，做敵人是神一樣的敵人，而現在她們的關系正在兩者間暧昧不定，想想也是令人煩亂。
不過最終莫天音還是同意了喻甜的提議， “那就這樣吧，你要是真有把握騙過我祖父，我也沒必要來回折騰。”
她看向何知枝和姜薇， “你們怎麽想”
何知枝， “你們都商量好了，還用問我們怎麽想，我看你原本也沒打算給我們安排活吧”
莫天音擺擺手， “哪兒能，本來我是想我去抓我堂哥，你們和我的人負責監控我二叔的盟友，讓喻甜去我二叔家盯著我二叔，等我這邊行動成功，我的人要是能引他入套那當然好，不能就得喻甜先出手，咱們也得往我二叔的宅子趕，集火圍毆他。”
不過莫天音覺得她二叔察覺的可能性不高，她的劇本雖然離譜，但合理，十分符合命運無常這個常理。再說人哪能時時刻刻都保持冷靜理智的思考。
“反正現在是喻甜去抓我堂哥，那你們……去我二叔家外面蹲著”
姜薇點頭， “行，雖然這個環節動手的可能性不高，可一旦動手就必須達成全面壓制的效果，我和你的人一塊去，好歹能搭把手。”
何知枝的回應則令人有些意外，她指了指喻甜， “我跟著這家夥。”
喻甜眼珠一轉，就知道何知枝是怕她身上有傷，萬一半途電量不足影響全盤計劃，畢竟施展大型的幻術對異能的消耗也不小，所以要給她當備用電池。
但她還是狗狗祟祟的搓爪，調笑道， “枝枝，你對我也是相當貼心啊!”
何知枝瞟了她一眼， “皮吧，有你栽到我手裏的時候。”
·
定下計劃後又將細節反覆核對完，已經臨近中午。喻甜見其他人沒別的事要談了，就說自己一會兒出門安排點事，免得到時候她這邊出亂子拖後腿。
其實她主要指的就是瑩瑩的事，另外昨晚她偷聽面具人和莫天賜的談話也有被啟發到。
他們提了一句杜家，雖然信息量極少，但喻甜也大體猜到這幫人並沒有把貪狼當一次性工具，顯然還想利用他從杜家那邊得到點什麽。
喻甜不在乎他們想從杜家那得到什麽，反正他們註定得不到了。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從杜家這邊得到點幫助。
什麽幫助牽制住寒鴉渡的幫助。
寒鴉渡雖然是受雇於莫二叔父子，但是喻甜之前總擔心這個殺手組織和暗河也存在著更深的聯盟關系，容易讓她們腹背受敵。
所以她本心上是計劃著正式和暗河打擂臺前先解決掉寒鴉渡，也一直在做準備。
但是現在她發現杜家的妙用了。
如果杜家得知貪狼還活著，並且加入了寒鴉渡會怎麽樣如果寒鴉渡的殺手和杜家子弟發生了摩擦又會怎麽樣
反正給他們找點事做，他們就沒工夫來找她們的事。
喻甜可還記得杜家有些人相當記恨莫天音和姜薇，認為當年一切事端的源頭都在她們，前幾年明裏暗裏也給無愁使過絆子。
她黑溜溜的眼珠轉來轉去也不顯狡猾，反而像只無害的小狗準備討食吃一樣可愛，這也就是占了長相清純的優勢。
不過姜薇已經能透過表面現象看本質了， “又打什麽壞主意呢這麽開心。”
喻甜笑瞇瞇的拎起剛剛沒吃完的餅幹袋子， “也沒什麽，就是覺得天音的堂哥和二叔心臟歸心臟，但對我真的蠻好的，又給我送錢又給我療傷的寶貝，還幫我提升實力，最後還給我人生啟迪。”
她語氣深情款款， “他們是這世上最好的盟友。”
莫天音， “”
望著喻甜美滋滋離開的背影，莫天音中肯的評價， “我覺得她又要去坑人。”
“自信點，把覺得去掉。”何知枝， “只要坑的不是我們就行。”
姜薇， “目前來看應該不是。”
莫天音揉了揉自己的長發， “說到這個，我沒想到你還會和她一起行動。”
她覺得對喻甜的幻術最有心理陰影的就是何知枝。
何知枝語氣淡淡的， “越是恐懼什麽就越應該直面什麽。”
否則這事遲早會成她心裏的魔障，跨越不過去那種。
她說到這似乎想到了什麽，忽然起身， “我也有點事要幹，先走了。”
莫天音疑惑的撓了撓臉，看她走的方向是去追剛剛離開的喻甜了。也許是醫者跟病患的必要交流
莫天音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也沒太當回事，朋友之間也不可能有什麽想法，做什麽事都要向彼此報備，不過……
她轉頭望向同樣坐在原處沒有離開的姜薇。
姜薇的眼睛總像一汪沈靜的湖泊，給人一種溫柔又莫測的感覺，在她神情無喜無悲專註註視著什麽的時候尤為明顯。
兩人的視線一對上，莫天音就莫名的嘆了口氣。
“好好準備吧，天音。”姜薇看著情緒在覆雜中夾雜著焦躁的莫天音，知道她肯定不只是戰前綜合癥，輕聲安撫， “問題肯定都能得到解決，或者我們被問題解決也一樣，都不需要煩惱。”
莫天音， “……”
很好，很薇兒風格的走心安慰，有些日子沒聽到了。
……
與此同時。
喻甜聽到身後追逐而來的腳步聲，轉身有些奇怪的看著何知枝， “你是刻意來找我的有事”
“是有個問題想問你。”何知枝也不繞圈子，很直接的問， “你全盛時期火力全開，幻術能達到什麽境界，做得到改變我們的記憶和認知嗎我是指很徹底的那種。”
喻甜倒是沒想到何知枝會突然這麽問，她少見的有點沒反應過來，不過幾瞬過後她就明白何知枝這個問題背後的真正含義了。
她倒也沒有再嬉笑，而是很認真地給了解答， “你指多徹底，永遠嗎理論上可以，但實際操作起來翻車的可能性太高。一來，越是刻骨銘心的記憶越難被篡改，二來，你們的異能等級與我的差距並不算特別大，一旦在情緒上受到刺激，非常容易打破我設下的桎梏。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我傷好後，異能還能再有突破，超越這個世界力量的天花板。不過真要到那一步，我都能飛升成仙了吧。”喻甜自己都被自己這個說法逗笑了，感覺竄頻道了， “而且有什麽這麽做的必要嗎”
何知枝沒有笑，這一刻她想的也不再只是眼前事， “沒必要嗎虛假如果能永恒，未必不算真實。”
喻甜點點頭，又搖搖頭， “當然可以算，但如果連自己都不認同的真實，那與虛假又有何異”
何知枝默然片刻， “你真是清醒的可怕。”
或者也是薄情的可怕，連自己都不願意欺騙。可這世上有太多痛苦的事，總會讓人忍不住想欺騙一下自己。
喻甜， “那是因為我這一生已經被足夠多的欺騙和虛假貫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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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甜笑瞇瞇的看著她， “不可以嗎”
莫天音其實有轉瞬的心動，但隨即她就想到這樣做一樣有巨大的隱患， “我這次是跟我家老爺子一起出門，先不提他實力和眼界怎麽樣，就說他身邊跟著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你萬一在他面前露出馬腳就全都完了，不行不行。”
喻甜笑一下了， “高端的幻術欺騙的從來不是一個人的眼睛，而是想改變多少人的認知，就能改變多少人的認知。如果我想，我的幻術可以只鎖定一個人，也可以只鎖定一群人。”
旁聽的何知枝心中瞬間一凜，她們都算是對這句話體會很深的人，但無疑她心裏感觸最深，她下意識撫上了墨鏡的邊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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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宴會舉辦方也不可能不對參加宴會的人上心，真出事他們也要連帶倒黴，所以宴會各方面的安保力量肯定都不容輕視。
要不是確定堂哥有八成的可能會在宴會結束後跟著祖父走，她也不想在宴會舉辦地動手。
喻甜隨手將餅幹袋子系好，動作瀟灑，說的也很瀟灑， “同等級的異能者都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更強一籌，所以除非宴會當天忽然出現一個和我同等級的幻術師，否則就算他和我的異能同階，不是幻術師，一樣很難輕易看穿我的幻術。”
不過她也很清楚，光展露自信還不足以說服其他人，便又說， “做什麽樣的安排能沒有風險呢按你的計劃來，天音你就能保證百分之百不會出狀況嗎而且我也沒想把所有人都拉入幻境，沒那個必要。”
“參加宴會時你堂哥的人都會在外面，就算是隱於暗處保護的也不會超過兩個吧將他們和外面的人一起鎖定並不困難。
我可以用幻術讓他們認為計劃已經成功，也可以挑出一兩個人體驗你安排的劇本，讓他們以為你堂哥被貪狼殺了，到時候他們到你二叔面前絕對真情流露。無論如何，這都比你指揮手下在宴會現場動手動靜要小很多，風險也低很多。”
“退一萬步說，就算有誤差，我也能讓被誤傷的人只以為自己是睡了一覺。”
“至於你祖父那邊……”喻甜沈吟了一下，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真身上陣，等到宴會開始再和我互換也來得及。”
莫天音語氣很難說是疑問還是忌憚， “你的幻術已經修到這個程度了嗎”
她指的是群攻的範圍和操控的精細度，至於改變認知這點她們已經體會過了。
很多時候擁有群攻技能的異能者一放大招就容易敵友不分，尤其是友軍在自己攻擊範圍內時。
這就和大殺傷力武器註定會波及到一定範圍內非攻擊目標是一個道理。
可聽喻甜的意思，她已經能做到盡力不波及。以她謹慎的性格，其實都可以把這個盡力去掉，換成一定。
三年前的她好像還做不到這一點，應該吧
這個家夥真是太可怕了，做隊友是神一樣的隊友，做敵人是神一樣的敵人，而現在她們的關系正在兩者間暧昧不定，想想也是令人煩亂。
不過最終莫天音還是同意了喻甜的提議， “那就這樣吧，你要是真有把握騙過我祖父，我也沒必要來回折騰。”
她看向何知枝和姜薇， “你們怎麽想”
何知枝， “你們都商量好了，還用問我們怎麽想，我看你原本也沒打算給我們安排活吧”
莫天音擺擺手， “哪兒能，本來我是想我去抓我堂哥，你們和我的人負責監控我二叔的盟友，讓喻甜去我二叔家盯著我二叔，等我這邊行動成功，我的人要是能引他入套那當然好，不能就得喻甜先出手，咱們也得往我二叔的宅子趕，集火圍毆他。”
不過莫天音覺得她二叔察覺的可能性不高，她的劇本雖然離譜，但合理，十分符合命運無常這個常理。再說人哪能時時刻刻都保持冷靜理智的思考。
“反正現在是喻甜去抓我堂哥，那你們……去我二叔家外面蹲著”
姜薇點頭， “行，雖然這個環節動手的可能性不高，可一旦動手就必須達成全面壓制的效果，我和你的人一塊去，好歹能搭把手。”
何知枝的回應則令人有些意外，她指了指喻甜， “我跟著這家夥。”
喻甜眼珠一轉，就知道何知枝是怕她身上有傷，萬一半途電量不足影響全盤計劃，畢竟施展大型的幻術對異能的消耗也不小，所以要給她當備用電池。
但她還是狗狗祟祟的搓爪，調笑道， “枝枝，你對我也是相當貼心啊!”
何知枝瞟了她一眼， “皮吧，有你栽到我手裏的時候。”
·
定下計劃後又將細節反覆核對完，已經臨近中午。喻甜見其他人沒別的事要談了，就說自己一會兒出門安排點事，免得到時候她這邊出亂子拖後腿。
其實她主要指的就是瑩瑩的事，另外昨晚她偷聽面具人和莫天賜的談話也有被啟發到。
他們提了一句杜家，雖然信息量極少，但喻甜也大體猜到這幫人並沒有把貪狼當一次性工具，顯然還想利用他從杜家那邊得到點什麽。
喻甜不在乎他們想從杜家那得到什麽，反正他們註定得不到了。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從杜家這邊得到點幫助。
什麽幫助牽制住寒鴉渡的幫助。
寒鴉渡雖然是受雇於莫二叔父子，但是喻甜之前總擔心這個殺手組織和暗河也存在著更深的聯盟關系，容易讓她們腹背受敵。
所以她本心上是計劃著正式和暗河打擂臺前先解決掉寒鴉渡，也一直在做準備。
但是現在她發現杜家的妙用了。
如果杜家得知貪狼還活著，並且加入了寒鴉渡會怎麽樣如果寒鴉渡的殺手和杜家子弟發生了摩擦又會怎麽樣
反正給他們找點事做，他們就沒工夫來找她們的事。
喻甜可還記得杜家有些人相當記恨莫天音和姜薇，認為當年一切事端的源頭都在她們，前幾年明裏暗裏也給無愁使過絆子。
她黑溜溜的眼珠轉來轉去也不顯狡猾，反而像只無害的小狗準備討食吃一樣可愛，這也就是占了長相清純的優勢。
不過姜薇已經能透過表面現象看本質了， “又打什麽壞主意呢這麽開心。”
喻甜笑瞇瞇的拎起剛剛沒吃完的餅幹袋子， “也沒什麽，就是覺得天音的堂哥和二叔心臟歸心臟，但對我真的蠻好的，又給我送錢又給我療傷的寶貝，還幫我提升實力，最後還給我人生啟迪。”
她語氣深情款款， “他們是這世上最好的盟友。”
莫天音， “”
望著喻甜美滋滋離開的背影，莫天音中肯的評價， “我覺得她又要去坑人。”
“自信點，把覺得去掉。”何知枝， “只要坑的不是我們就行。”
姜薇， “目前來看應該不是。”
莫天音揉了揉自己的長發， “說到這個，我沒想到你還會和她一起行動。”
她覺得對喻甜的幻術最有心理陰影的就是何知枝。
何知枝語氣淡淡的， “越是恐懼什麽就越應該直面什麽。”
否則這事遲早會成她心裏的魔障，跨越不過去那種。
她說到這似乎想到了什麽，忽然起身， “我也有點事要幹，先走了。”
莫天音疑惑的撓了撓臉，看她走的方向是去追剛剛離開的喻甜了。也許是醫者跟病患的必要交流
莫天音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也沒太當回事，朋友之間也不可能有什麽想法，做什麽事都要向彼此報備，不過……
她轉頭望向同樣坐在原處沒有離開的姜薇。
姜薇的眼睛總像一汪沈靜的湖泊，給人一種溫柔又莫測的感覺，在她神情無喜無悲專註註視著什麽的時候尤為明顯。
兩人的視線一對上，莫天音就莫名的嘆了口氣。
“好好準備吧，天音。”姜薇看著情緒在覆雜中夾雜著焦躁的莫天音，知道她肯定不只是戰前綜合癥，輕聲安撫， “問題肯定都能得到解決，或者我們被問題解決也一樣，都不需要煩惱。”
莫天音， “……”
很好，很薇兒風格的走心安慰，有些日子沒聽到了。
……
與此同時。
喻甜聽到身後追逐而來的腳步聲，轉身有些奇怪的看著何知枝， “你是刻意來找我的有事”
“是有個問題想問你。”何知枝也不繞圈子，很直接的問， “你全盛時期火力全開，幻術能達到什麽境界，做得到改變我們的記憶和認知嗎我是指很徹底的那種。”
喻甜倒是沒想到何知枝會突然這麽問，她少見的有點沒反應過來，不過幾瞬過後她就明白何知枝這個問題背後的真正含義了。
她倒也沒有再嬉笑，而是很認真地給了解答， “你指多徹底，永遠嗎理論上可以，但實際操作起來翻車的可能性太高。一來，越是刻骨銘心的記憶越難被篡改，二來，你們的異能等級與我的差距並不算特別大，一旦在情緒上受到刺激，非常容易打破我設下的桎梏。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我傷好後，異能還能再有突破，超越這個世界力量的天花板。不過真要到那一步，我都能飛升成仙了吧。”喻甜自己都被自己這個說法逗笑了，感覺竄頻道了， “而且有什麽這麽做的必要嗎”
何知枝沒有笑，這一刻她想的也不再只是眼前事， “沒必要嗎虛假如果能永恒，未必不算真實。”
喻甜點點頭，又搖搖頭， “當然可以算，但如果連自己都不認同的真實，那與虛假又有何異”
何知枝默然片刻， “你真是清醒的可怕。”
或者也是薄情的可怕，連自己都不願意欺騙。可這世上有太多痛苦的事，總會讓人忍不住想欺騙一下自己。
喻甜， “那是因為我這一生已經被足夠多的欺騙和虛假貫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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