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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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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你腦子裏有屎吧!”顧昊焱隨手拿起桌上的熱水壺直接砸了過去,陳向風側身躲過,四濺開來的水壺碎片讓阮慈下意識的低頭,只是晃神一刻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別打了!別打了!”插入戰局還沒10秒就被誰捅了一拳,捂著肚子縮在墻角,完了完了,這回肚子要變形了···

顧昊焱失了神,捱了陳向風一拳,“阮慈!”痛從眉骨蔓延開來,左眼頓時紅腫腫的老高。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陳向風站起,他的身上四五處看得見的淤青,袖子扯破半吊在手臂上,表情冷冷的,看了一眼兩人,走出房間,“離婚協議我明天會派人送到這。”

阮慈微微一楞,撥開顧昊焱扶著她的手,靠著墻慢慢站起,心裏翻騰而出的酸澀讓她清晰的確認自己以前切切實實是愛過這個人。

“我會把錢打在你的卡上。”

“我會把錢打在你的卡上,什麽都不用擔心,小傻瓜。”

那時的陳向風未脫稚氣,他家境優越,來來往往都有一群小女生不近不遠的跟著他,舉手投足都能迎來一波又一波的尖叫。

阮慈擦著咖啡店的玻璃,看見他在窗外走過的身影,心撲通撲通的跳起來。他在玻璃外駐足,照了照自己的模樣,突然笑了。

看見我了。阮慈這麽想,臉紅的燙手,眼睛不敢和他直視,他卻很享受的看著她害羞的模樣,手搭在玻璃上,和阮慈的手重合,只是他的手大得多,溫度似乎透過玻璃“嘶啦”一聲像觸電一般,擊中了阮慈的那顆撲騰狂跳的小心臟。

慌慌張張的踢翻了水桶,卻只能狼狽逃走。

那是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青澀的令人發指,阮慈每每想起總是覺得自己真是又蠢又土,如果是現在的她大概會霸氣的推開門勾著喜歡人的脖頸吻到地老天荒。

能有一個喜歡的人多不容易。

“怎麽又打了五份工,經濟上有困難嗎?”陳向風按住阮慈的手不讓她走,一邊攪拌著她親手泡的咖啡,馥郁的香氣成了阮慈記憶中愛情的味道。

彼時的阮慈舉目無親,一貧如洗,好在成績不錯,被陳氏企業大力資助,還為她特意制定了出國留學的計劃,阮慈知道她擁有的這一切都是陳向風賦予她的,他的存在於她而言是依靠,讓她想緊緊抓著卻又怯懦的縮回了手。

“我想試試看我能不能自己養活我自己,我覺得我應該要有能力。”只有優秀起來才能擡起下巴和他並肩而立,不再理會背後的竊竊私語。

“只要你開心,做什麽都好,別太累。”陳向風松開阮慈的手,眼瞳裏閃著棕色的金色光芒,“我會把錢打在你卡上,什麽都不用擔心,小傻瓜。”

“嘶~你也不用下手這麽狠吧!不小心打了你一拳嘛,你穿這麽多,哪有疼啊。”顧昊焱對著鏡子瞅了瞅,這馬上過年了,臉上還掛彩,感覺這一年可能都要過得糟心了,“你還害我失手被打一拳,我可是靠臉吃飯的人啊!”

阮慈在他臉上滾著白水蛋,“我要你管?是你自己老是屁顛屁顛沒這三把斧頭還非要攬這瓷器活。”

顧昊焱怔了一下,頓時滿臉痞氣,翹著二郎腿抖啊抖,“老子願意。幹你屁事。”

“好好一個影帝非屎即屁還整天地痞流氓樣兒,被狗仔拍到,你那六萬萬粉絲甘願自戳雙目吧。”阮慈手上加重了力量,疼的顧昊焱頓時乖的和什麽一樣。

“快過年了,你還是在這兒做完月子再回去,你一個人在家裏我也不放心。”顧昊焱說。

丟了手裏的蛋,從熱水裏拿出一個,輕輕敲碎,剝殼去薄膜,阮慈指尖燙的發紅,在兩手中換了幾下,被顧昊焱一把拿走塞進嘴裏,“看你那嬌氣勁兒。”

“我困了。”阮慈說。

“奧,知道了。”顧昊焱囫圇把東西吞下去,“好好照顧你自己。”

走到嬰兒床邊,抱起勾勾,也不知道這妞兒什麽時候起的,不哭也不鬧,被顧昊焱一逗,笑著撲騰。

阮慈覺得特別滿足。

“顧昊焱。”

“恩?”他轉頭看向她,還是搞怪的模樣。

阮慈笑了,“你是不是喜歡我。”

空氣頓時安靜下來。只有勾勾撲騰嗷嗚奇怪逗她的美男子怎麽不再看她。

四目相對,都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沒有羞澀的閃躲,沒有惴惴不安的擔心,沒有迫切的想知道一個答案。誰都不會輕易為情所困,經歷的多了,巨變之後溫柔平靜的生活都是兩個人所向往的,這個答案,慢慢知道也行。

“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嗎?”顧昊焱狡黠一笑。

阮慈翻了個白眼,“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你和我喜歡的一個動作女明星好像你知道嗎?”

“過分了顧昊焱!!”

“哎呀你聽我說完啊,人家那動作戲武打動作都是實打實自己演的,替身都不帶的你知道麽~”顧昊焱湊到她身邊非要說給她聽,阮慈回手就把他的頭給扭開,“放下我女兒,快回你的狗窩。”

卻露出手腕處被割傷的一小塊傷口,之前厚衣服遮著流血也壓根沒看出來,血跡幹了和衣服粘在了一起,這麽扯一下,反而疼的直吸氣。

“給我看看!”

顧昊焱握過阮慈的手,小小軟軟的,但是沒像現在這樣,在意的感受手心的溫度,有一點點冰,是不是室內的空調不夠高,還是她衣服穿得太少了。

“我帶會讓月嫂給你加床被子。”消過毒,上好藥,給阮慈貼上紗布,“應該不會留疤吧,長的已經這麽醜了,要是留疤這就更醜了。”

“你能不能少逼逼我,”阮慈想甩開,卻怎麽都掙不開,氣惱了看著他,他倒是笑臉盈盈的,眼裏柔的像化不開的春水,下一秒就能來場綿綿細雨,擾的人心兒亂了。

顧昊焱怕弄疼她,松了手,誰知阮慈正好大力甩開,直直被自己的力量帶的栽倒下去,當然倒下去之前她抓住了顧昊焱的衣袖,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鼻尖點著鼻尖,呼吸相融,大概是顧昊焱身上的煙草氣勾起了阮慈的煙癮,竟然不自覺的深吸了兩口。

阮慈看著他,心撲通撲通,松開了捏著他衣袖的手,手自然的垂落在他的手邊。

誰也不知道那條警戒線背後有什麽,阮慈卻微微有些期待,她骨子裏越來越離經叛道了,也充滿了冒險精神。

昊焱刮了刮她的鼻尖,笑的溫柔,“怎麽像只狗一樣。”拉起阮慈,拍了拍身上壓根沒有的灰,“我回去啦~明年再見!”

看著合上的門。阮慈覺得從未有過的挫敗和孤寂。

窗外的煙花“啪啦啪啦”開的絢爛,就像流星一樣劃過漆黑的夜色。

是啊,再過幾天就過年了。

但是,這似乎和阮慈無關。

顧昊焱站在門口,許久都沒有走開。

他從來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只是在面對她的時候會特別慫。

垃圾桶裏,塞著報紙被丟掉的娛樂版面,那些惡意的攻擊和抹黑,不用讓她去承受。

大年初五,阮慈咬著豬肉脯看譚清明給她帶來的新工作。

“叩叩。”看了眼時間,猜是包艾米過來找她要紅包,所以才特別的禮貌。

阮慈小步走到門口,猛地拉開門對著門外的人做了個鬼臉,只是看清楚來人之後,立馬端正了態度。

年過50的女人卻依舊保持著30多歲的輕熟感,身形苗條纖細,從上到下都散發出幽若一般的氣息,特別是眉眼之間和某人特別像。

阮慈恭恭敬敬拉開門,“顧夫人,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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