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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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
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順利。
阿奉嘴很嚴，淩萱想盡了辦法，他卻始終不肯透露幕後之人是誰。
淩萱一面要追查真相，一面還要安撫前來求藥的百姓，簡直焦頭爛額。
幸虧有言玨，派手下把民間誇大炎陽丹效用的人抓出幾個，關進大牢，以儆效尤，這才讓百姓心生敬畏，不敢胡亂討論。
丹藥確實有效用，但沒有那麽神乎其神，不能返老還童，也無法治好病入膏肓的人。
淩萱親自向求藥的病人解釋，又取出幾顆，給重病的幾位服下，讓大家親眼看到丹藥真實的效果。
如此一來，都城中甚囂塵上的傳言終於平息了些，雖然止不住所有人的口舌，但不至於引人瘋魔，將對病痛的仇恨發洩在耀族人身上。
盛夏時節，氣溫漸漸升高。
淩萱好不容易得了空閑，與言玨在花園中煮茶消暑。
顧非雲今日沒有當值，樂顛顛回靜閣蹭飯，有一茬沒一茬和淩萱聊天。
“聽說你前幾日揪出個奸細，厲害啊，小丫頭出息了。”
淩萱樂道：“那是自然，現在耀族的事務都是我在打理，師父都誇我了。”
“哈哈，看來，是感情-事業雙豐收啊。”顧非雲看了眼言玨，調侃道。
淩萱吐了吐舌頭：“哼，顧大哥又笑話我，不和你說了。”
她伸手接過言玨遞來的茶水，指了指桌上擺放整齊，樣式精致的梅花糕，甜道：“這個好，明天我還想吃。”
“依你。”言玨托起一塊，餵到她嘴邊，淩萱毫不客氣的一口吞進去，小臉鼓出一塊，樣子可愛極了。
顧非雲見兩人相處越來越自如，托著下巴，忍不住“嘖”了一聲。
“言少君，我就知道，你早晚要栽在這小丫頭身上。”
言玨笑而不語，身子卻與淩萱貼得更近，恰好擋住他大半視線，充滿了無需言明的占有欲。
顧非雲覺得新奇，虎目直直盯著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萱兒，這回，我是真的放心了。”
淩萱剛將糕點咽下去，覺得莫名奇妙：“你說什麽？”
“沒什麽。”言玨微笑道，“顧公子是在祝福我們。”
顧非雲噗嗤一聲：“是是是……祝福你們。”
此時，遠處傳來腳步聲。
一名侍女靠近涼亭，行禮道：“聖女，宮中遞來了帖子。”
淩萱接過，一目十行看下去，驚喜道：“貴妃姑姑要辦宴席，邀請我去禦花園看花。”
花神節時，她還曾不小心落進了水池裏，現在那處已經開滿了新鮮荷花，時間過得真快。
淩萱本想讓言玨同去，看到末尾，卻發現被邀請人只寫了自己和師父的名字，不由皺眉。
“怎麽了？”言玨溫聲問。
淩萱軟綿綿道：“我想讓你一起去，但這次貴妃姑姑只邀請了女眷。”
“無事，萱兒想看花，我隨時能陪你。”
“嗯！”淩萱開心地點點頭，“你等我摘一朵回來，給你看看。”
貴妃約的是明日，淩萱看過帖子，重新合上，對侍女說：“麻煩姐姐送給我師父。”
“是。”侍女伸手去取，過長的衣袖卻不小心碰倒了茶壺。
淩萱反射性去接，卻沒拿住，冰涼的茶水潑在帖子上，暈開一片。
“哎呀！濕了。”侍女慌亂起來，伸手要擦。
淩萱安慰她：“沒事，我親自去和師父說。”
她轉向言玨和顧非雲，活潑道：“我去去就回！”
朝祭司的住所行去，一路上，遇見不少族人與她打招呼，神色都帶著尊敬。
淩萱蹦蹦跳跳地進了院落，卻沒看見侍女，只好朝書房走去，師父多半在裏面。
“師父，萱兒來了！”
無人應答，她推開門，卻並未在房間內發現師父身影，忽然想起什麽，懊惱地拍了拍頭。
怎麽忘了，師父今日去了祭壇祈福，根本不在族地。
看了眼濕透的帖子，淩萱想了想，坐在桌案前，取了紙筆打算給師父留張字條，派人送去祭壇告訴她一聲。
寫完後，她吹了吹，等著墨跡幹透，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中的狼毫，不小心將墨水灑在了書上，慌忙去擦。
書本中卻突然掉出一件小東西，落在她的裙擺上，淩萱嚇了一跳。
仔細看去，竟是塊玉牌，樣式有些熟悉。
淩萱拾起，握在手裏，突然回憶起了是在何處見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跳頓時加速，腦子嗡嗡作響。
前世，言玨遇刺後，以信物為證據，指認徐貴妃與耀族殺手勾結。
而他拿出的信物，就是這樣一塊玉牌，為何會出現在師父的書案上？
莫非……
淩萱背脊發涼，趕緊把玉牌藏進懷中，太陽穴突突直跳，強忍心中不安，故作鎮定。
不會的，師父怎麽會和刺客的事有關。
她必須去問個清楚。
次日，禦花園，荷香陣陣。
淩萱被宮女引著朝宴席的方向走去。陽光燦爛，暑氣蒸騰，她額上漸漸透出些汗水。
“還要走多遠？”
“聖女稍安勿躁，就快到了。”
淩萱不由覺得奇怪，今日，禦花園實在有些安靜，宮妃們都去哪了？
終於，遠處傳來了絲竹之聲，擺宴的地方應該就在前面。
淩萱加快腳步，走進廳堂，原來，人都在這。
觥籌交錯，其中最顯眼的，要屬一身明黃的艷麗美人，徐貴妃身姿婀娜，妝容華貴，美目顧盼生輝，宛如展開尾翎的孔雀，叫人移不開眼。
“萱兒來了，怎麽晚了這麽多，快過來坐，陪姑姑說幾句話。”徐羽見語氣溫柔，看向淩萱，眼中俱是慈愛之色。
淩萱甜甜地笑了，走到她身邊坐下，貓兒眼眨也不眨地看著她：“貴妃姑姑今日真好看。”
“就你嘴甜。”徐羽見伸出指尖點了點她的額頭，面帶嗔怪，“來，嘗嘗膳房新制的糕點，看合不合胃口。”
她執起一塊荷花狀的精致糕餅，放在托盤，推到淩萱面前。
淩萱將糕餅拿在手中，咬了一口，問道：“姑姑，我師父已經到了嗎？她在哪啊。”
昨日，她親自去祭壇尋師父，卻被告知，事有突然，國君突然召祭司入宮蔔算，聽說是有宮妃新誕了皇子。
淩萱左等右等都不見師父回來，後來，有侍女傳回了口信，說師父要在宮中暫住。淩萱無法，只好按下心中不安，等著今日的賞荷宴。
徐貴妃笑著回答她：“師姐還在忙著，過會兒就到了。”
淩萱卻是有些坐不住了：“姑姑，我有些事兒要問師父，你讓宮女帶我過去吧。”
“這麽著急？”徐貴妃驚訝，“那姑姑和你一道去吧。”
淩萱立馬起身，點點頭：“好呀。”
徐貴妃請辭離席，攜著淩萱朝內院走去。
越往裏走，守備越是森嚴，淩萱覺得疑惑：“姑姑，怎麽院門口站了這麽多侍衛？”
徐貴妃輕描淡寫道：“興許，是在守衛劉美人新誕的小皇子吧。”
侍從推開大門，徐貴妃先行了幾步，回身招呼：“萱兒進來吧，師姐就在裏面。”
淩萱收回註意力，追上了她。
這間院落看上去稀松平常，紅磚綠瓦，翠竹輕擺，應該是某位宮妃的住所。
淩萱聯想到師父入宮是來為小皇子蔔算的，這應該就是小皇子母妃住的地方吧。
“師姐，我進來了。”
侍女扣了扣門，將大門拉開，恭敬地等在一旁。
徐貴妃姿態優雅地擡步進門，淩萱跟在她身後，直直朝裏面看去，但被屏風擋住了視線。
就在此時，屏風內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淩萱驚喜道：“師父！”
可當她看到大祭司的表情時，卻很快察覺到了不對，為何師父看上去很生氣。
淩輕霜目光像是啐了冰，看向仿佛一無所知的淩萱，心中焦慮，啞聲道：“萱兒，你先過來。”
“怎……怎麽了？”淩萱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但順從地朝師父走去。
淩輕霜一把將她拉到身後，手心微涼，都是冷汗。
“師父，你身體還沒好，不宜操勞。”淩萱擔憂地說，“徒兒送你回去休息吧。”
她看向徐貴妃，撒嬌道：“姑姑，萱兒改日再陪你看荷花，我先和師父回族裏。”
說罷，扶著師父朝門口走去，卻沒想到，被守在外面的侍衛攔了下來。
淩萱：……
一時間，腦中電光火石，寒意自脊骨升起，透心沁涼，淩萱不由楞住。
大祭司臉色蒼白，模樣很是虛弱，咬牙道：“萱兒，你不該來，是師父連累了你。”
淩萱幹笑：“師父說什麽？是貴妃姑姑邀我來賞花。”
“別攔著我！我要回去了。”她的聲音有些色厲內荏。
“萱兒別急，姑姑想讓你們在宮中陪我幾日，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身後，徐貴妃柔美的聲音傳來，淩萱聽在耳中，只覺得遍體生寒，她的語調未變，淩萱卻是心跳如鼓，她到底想做什麽？
“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麽時候！”淩輕霜怒視貴妃，恨聲道，“萱兒是無辜的，何必將她也牽扯進來。”
徐貴妃輕笑兩聲，容顏越發艷麗，塗著蔻丹的手指點了點一臉茫然的淩萱，柔聲道：“師姐，你錯了，萱兒在很早之前就幫過我，倒是你，決意置我於不顧，好硬的心腸啊。”
淩輕霜面色微變，低聲問：“萱兒，你知道了什麽？”
淩萱睫毛微顫，聽兩位長輩在她面前說著讀不懂的話，手指漸漸握緊。
“我不知道……”她看向徐貴妃，視線朦朧起來，突然覺得四肢無力，身子直往下倒。
是席間那塊糕餅有問題！
“萱兒！”淩輕霜扶住她，表情緊張。
在師父的呼聲下，淩萱漸漸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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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藥確實有效用，但沒有那麽神乎其神，不能返老還童，也無法治好病入膏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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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萱好不容易得了空閑，與言玨在花園中煮茶消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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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萱樂道：“那是自然，現在耀族的事務都是我在打理，師父都誇我了。”
“哈哈，看來，是感情-事業雙豐收啊。”顧非雲看了眼言玨，調侃道。
淩萱吐了吐舌頭：“哼，顧大哥又笑話我，不和你說了。”
她伸手接過言玨遞來的茶水，指了指桌上擺放整齊，樣式精致的梅花糕，甜道：“這個好，明天我還想吃。”
“依你。”言玨托起一塊，餵到她嘴邊，淩萱毫不客氣的一口吞進去，小臉鼓出一塊，樣子可愛極了。
顧非雲見兩人相處越來越自如，托著下巴，忍不住“嘖”了一聲。
“言少君，我就知道，你早晚要栽在這小丫頭身上。”
言玨笑而不語，身子卻與淩萱貼得更近，恰好擋住他大半視線，充滿了無需言明的占有欲。
顧非雲覺得新奇，虎目直直盯著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萱兒，這回，我是真的放心了。”
淩萱剛將糕點咽下去，覺得莫名奇妙：“你說什麽？”
“沒什麽。”言玨微笑道，“顧公子是在祝福我們。”
顧非雲噗嗤一聲：“是是是……祝福你們。”
此時，遠處傳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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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萱接過，一目十行看下去，驚喜道：“貴妃姑姑要辦宴席，邀請我去禦花園看花。”
花神節時，她還曾不小心落進了水池裏，現在那處已經開滿了新鮮荷花，時間過得真快。
淩萱本想讓言玨同去，看到末尾，卻發現被邀請人只寫了自己和師父的名字，不由皺眉。
“怎麽了？”言玨溫聲問。
淩萱軟綿綿道：“我想讓你一起去，但這次貴妃姑姑只邀請了女眷。”
“無事，萱兒想看花，我隨時能陪你。”
“嗯！”淩萱開心地點點頭，“你等我摘一朵回來，給你看看。”
貴妃約的是明日，淩萱看過帖子，重新合上，對侍女說：“麻煩姐姐送給我師父。”
“是。”侍女伸手去取，過長的衣袖卻不小心碰倒了茶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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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萱安慰她：“沒事，我親自去和師父說。”
她轉向言玨和顧非雲，活潑道：“我去去就回！”
朝祭司的住所行去，一路上，遇見不少族人與她打招呼，神色都帶著尊敬。
淩萱蹦蹦跳跳地進了院落，卻沒看見侍女，只好朝書房走去，師父多半在裏面。
“師父，萱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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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忘了，師父今日去了祭壇祈福，根本不在族地。
看了眼濕透的帖子，淩萱想了想，坐在桌案前，取了紙筆打算給師父留張字條，派人送去祭壇告訴她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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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拿出的信物，就是這樣一塊玉牌，為何會出現在師父的書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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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萱背脊發涼，趕緊把玉牌藏進懷中，太陽穴突突直跳，強忍心中不安，故作鎮定。
不會的，師父怎麽會和刺客的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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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稍安勿躁，就快到了。”
淩萱不由覺得奇怪，今日，禦花園實在有些安靜，宮妃們都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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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萱加快腳步，走進廳堂，原來，人都在這。
觥籌交錯，其中最顯眼的，要屬一身明黃的艷麗美人，徐貴妃身姿婀娜，妝容華貴，美目顧盼生輝，宛如展開尾翎的孔雀，叫人移不開眼。
“萱兒來了，怎麽晚了這麽多，快過來坐，陪姑姑說幾句話。”徐羽見語氣溫柔，看向淩萱，眼中俱是慈愛之色。
淩萱甜甜地笑了，走到她身邊坐下，貓兒眼眨也不眨地看著她：“貴妃姑姑今日真好看。”
“就你嘴甜。”徐羽見伸出指尖點了點她的額頭，面帶嗔怪，“來，嘗嘗膳房新制的糕點，看合不合胃口。”
她執起一塊荷花狀的精致糕餅，放在托盤，推到淩萱面前。
淩萱將糕餅拿在手中，咬了一口，問道：“姑姑，我師父已經到了嗎？她在哪啊。”
昨日，她親自去祭壇尋師父，卻被告知，事有突然，國君突然召祭司入宮蔔算，聽說是有宮妃新誕了皇子。
淩萱左等右等都不見師父回來，後來，有侍女傳回了口信，說師父要在宮中暫住。淩萱無法，只好按下心中不安，等著今日的賞荷宴。
徐貴妃笑著回答她：“師姐還在忙著，過會兒就到了。”
淩萱卻是有些坐不住了：“姑姑，我有些事兒要問師父，你讓宮女帶我過去吧。”
“這麽著急？”徐貴妃驚訝，“那姑姑和你一道去吧。”
淩萱立馬起身，點點頭：“好呀。”
徐貴妃請辭離席，攜著淩萱朝內院走去。
越往裏走，守備越是森嚴，淩萱覺得疑惑：“姑姑，怎麽院門口站了這麽多侍衛？”
徐貴妃輕描淡寫道：“興許，是在守衛劉美人新誕的小皇子吧。”
侍從推開大門，徐貴妃先行了幾步，回身招呼：“萱兒進來吧，師姐就在裏面。”
淩萱收回註意力，追上了她。
這間院落看上去稀松平常，紅磚綠瓦，翠竹輕擺，應該是某位宮妃的住所。
淩萱聯想到師父入宮是來為小皇子蔔算的，這應該就是小皇子母妃住的地方吧。
“師姐，我進來了。”
侍女扣了扣門，將大門拉開，恭敬地等在一旁。
徐貴妃姿態優雅地擡步進門，淩萱跟在她身後，直直朝裏面看去，但被屏風擋住了視線。
就在此時，屏風內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淩萱驚喜道：“師父！”
可當她看到大祭司的表情時，卻很快察覺到了不對，為何師父看上去很生氣。
淩輕霜目光像是啐了冰，看向仿佛一無所知的淩萱，心中焦慮，啞聲道：“萱兒，你先過來。”
“怎……怎麽了？”淩萱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但順從地朝師父走去。
淩輕霜一把將她拉到身後，手心微涼，都是冷汗。
“師父，你身體還沒好，不宜操勞。”淩萱擔憂地說，“徒兒送你回去休息吧。”
她看向徐貴妃，撒嬌道：“姑姑，萱兒改日再陪你看荷花，我先和師父回族裏。”
說罷，扶著師父朝門口走去，卻沒想到，被守在外面的侍衛攔了下來。
淩萱：……
一時間，腦中電光火石，寒意自脊骨升起，透心沁涼，淩萱不由楞住。
大祭司臉色蒼白，模樣很是虛弱，咬牙道：“萱兒，你不該來，是師父連累了你。”
淩萱幹笑：“師父說什麽？是貴妃姑姑邀我來賞花。”
“別攔著我！我要回去了。”她的聲音有些色厲內荏。
“萱兒別急，姑姑想讓你們在宮中陪我幾日，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身後，徐貴妃柔美的聲音傳來，淩萱聽在耳中，只覺得遍體生寒，她的語調未變，淩萱卻是心跳如鼓，她到底想做什麽？
“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麽時候！”淩輕霜怒視貴妃，恨聲道，“萱兒是無辜的，何必將她也牽扯進來。”
徐貴妃輕笑兩聲，容顏越發艷麗，塗著蔻丹的手指點了點一臉茫然的淩萱，柔聲道：“師姐，你錯了，萱兒在很早之前就幫過我，倒是你，決意置我於不顧，好硬的心腸啊。”
淩輕霜面色微變，低聲問：“萱兒，你知道了什麽？”
淩萱睫毛微顫，聽兩位長輩在她面前說著讀不懂的話，手指漸漸握緊。
“我不知道……”她看向徐貴妃，視線朦朧起來，突然覺得四肢無力，身子直往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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