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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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米微在等米賽爾。
古神賜予人類祝福，本質上是把自己的一部分融入對方的身體，由這部分來激發權能的效果，區別只是量的多少。
米微賜予巫敬鳶的量很少，所以覆活的代價很大。
米微賜予尹曼的量比巫敬鳶要多一些，所以才能在他死後喚回他的靈魂，並讓他獲得遠超常人的魔法天賦。
而米微賜予米賽爾的量，比巫敬鳶和尹曼加起來還要多。
所以米微作為古神徹底覺醒後，無論是他對米賽爾的感知，還是米賽爾對他的感知，都比旁人來得強烈。
米微等著米賽爾像尹曼和巫敬鳶那樣主動找過來。
可是他沒有。
米賽爾時時眺望蒼月大陸的方向，也到過岸邊，卻始終沒有出發。
一個月後，尹曼第二次踏足蒼月大陸，以聖騎士長的身份，帶領著二十多個來自戰神殿的聖騎士，來到了米微面前。
在米微有些困惑的視線裏，他向米微彎腰行禮，而他身後的聖騎士紛紛單膝落地。
“神明的化身，帝國的向導，米微大人，感謝您的指引，對您和帝國都有威脅的拯救會已被摧毀，您摯愛的帝國等待著您的回歸。”
“……”
神明的化身沒什麽問題，但是帝國的向導
米微很好奇帝國什麽時候成了自己的“摯愛”，更好奇尹曼在帝國都胡說八道了些什麽。
不過，被這麽多戰神殿的信徒下跪行禮還是第一次，米微心情微妙地詢問: “尹曼，我是哪尊神的化身”
撒謊可以，但他不想當戰神塔尼瑞的化身。
“當然是偉大的古神，永恒的化身，厄布。”尹曼回答。
厄布是永恒的意思。
米微驚訝於尹曼居然沒有用錯詞匯，但是想到他在魔法上的天賦，通過咒語學習這套全然陌生的語言對他來說並非不可能做到。
或許，尹曼已經知道“厄布帝奧母”真正的含義，也知道“塔尼瑞”從來不是戰神的名字，而是“戰爭”在另一套語言裏的讀音。
“母神教怎麽樣了”米微好奇。
一個月裏能做很多事，既然尹曼會親自帶人過來接他回去，那麽說明帝國的環境對他來說已不再危險。
拯救會被摧毀了，母神教應該也差不多
萬萬沒想到尹曼的回答是: “半個月前，母神教高層重新定義了母神教，認定混沌之母的意識同樣是混沌的，祂不在乎信徒的存在，自然也不會賜予信徒永生，母神教應該信仰的母神是厄布帝奧母，母神教的信徒想要獲得永恒，而厄布帝奧母執掌死亡，時間，奇跡與魔法，祂代表永恒，意為不滅，祂才是母神教信徒應該信仰的神，然後……母神教的信徒接受了。”
米微:
讓我猜猜，那個“母神教高層”的名字是米賽爾哦不，西塞亞
“拯救會將厄布帝奧母列為禁忌之神，但拯救會的審判司教親口透露，拯救會才是一直打著拯救的旗號做著滅世的事，如今，拯救會不覆存在，被拯救會列為禁忌之神的厄布自然也不再禁忌。”
“對了。”說到這裏，尹曼又想到了什麽，補充道， “母神教還展示了代表母神教教義的永生花，這種花第一次被發現，是在200年前的戰場上，當時，能讓這種花開花的只有米鏃上將的血，但現在，情況發生了改變。”
“我的血也能讓永生花開花。”尹曼說。
米微突然想到，當年，尹曼死在他別墅門口的時候，手裏握著半片永生花的花瓣。
那是已經開放的永生花。
原來，那是尹曼用自己的血澆灌出來的
他當時來找自己，想說的不僅僅是發現了自己骨族的身份，或許還想詢問骨族和他身上的共通點吧。
可惜當時的米微並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當然，因為你們都被我，被厄布眷顧著。”
早在尹曼死之前，米微就開始關註他，並賜予他祝福了。
僅僅是因為一個念頭，一個“他很適合當主角”的念頭。
“是的。”尹曼微笑著回應， “只有被厄布眷顧著的人，才能讓永生花開花，這種花不輕易開放，而一旦開放就不會枯萎，它們能做到真正的永生，但它們並不能帶給別人永生，否則，早就讓永生花開放過的母神教，怎麽也該有幾個永生之人。”
“母神教有幾個高層曾想用骨族的血肉餵養永生花來讓自己永生，甚至想過生吃骨族的血肉，但是母神教被重新定義後，他們的主張被認定為褻瀆神明，已被當眾處刑。”
“現在，帝國只有兩大教會，戰神殿是您的騎士，母神教是您的侍從，偉大的古神，厄布的化身，我再一次真誠地邀請您，回歸您摯愛的帝國。”
米微知道尹曼為什麽一直強調他是神的化身而不是神，因為每個人心裏的神，形象都有所不同，保持神秘感可以增強神性。
雖然米微並不想要信徒，但這個時代的帝國需要。
不同的種族，不同的階級，需要被一個共同的信仰凝聚到一起。
“好。”最終，米微選擇信任被自己眷顧著的尹曼，並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然後，在給出這個回答的後一秒，他收回背後的外骨骼，拔高自己的身材，手指自然地插到耳側柔軟的發間，輕輕一拂，陽光下，一頭雪白的長發披散下來，直垂腰際。
既然都是神的化身了，隨隨便便改個身高和頭發的長度也沒什麽吧
尹曼臉上的表情有些繃不住，像是在心裏強調這只是種族天賦或者魔法，而不是米微身為神的證明。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米微真正的能力一直都被這具人類的軀體壓制著，他的本體也沒有他現在的樣子那麽好看。
他的本體存在於宇宙誕生之初，那個時候人類還不知道在哪裏，他的本體絕不可能是人類的樣子。
不過，就算他想用本體去嚇人也做不到，畢竟他的本體還在沈睡。
當宇宙建立起相對穩定的規則，可以靠這套規則運行時，它不再需要古神，所有的古神都陷入了沈睡。
因為是先有的古神，再有的規則，所以古神的蘇醒必然打破規則。
比如死而覆生，比如時間回溯，這都是古神的力量，卻都不被宇宙現在運行的這套規則所允許。
其實原本米微能做到更厲害的事，比如帶著一群人回到過去，甚至直接沿著時間的軌道逆行而不失去任何記憶，但在規則的壓制下，只蘇醒了一丟丟的他並不知道這麽做的後果，也沒有這麽做的必要。
但僅僅是他現在擁有的力量，就足以讓誕生於規則之下，一生都無法違抗規則的人們所驚嘆。
尹曼身後的聖騎士看米微的眼神充滿虔誠。
米微很好奇戰神殿現在的信仰是什麽
總不會像母神教一樣信仰永恒。
不過他現在有更想知道的事。
米微和月辰帶著月族人坐上了來時的游輪，在戰神殿聖騎士團的護送下返回帝國。
尹曼並沒有上自己的船，而是上了米微的船，就好像知道米微有事想單獨問他。
甲板上，米微站在欄桿旁，一頭長發被風吹得揚起又落下。
月辰站在他身邊，一副隨時準備把掉下去的他一把撈回來的樣子……
尹曼看著這兩個人，無法融入分毫，就好像自己和他們身處不同的世界。
還在楞神，就聽到了米微的問題: “米賽爾還好嗎我是說，母神教的高層，八支柱之一的主教，西塞亞。”
“他很好。”尹曼回答， “是他引領母神教完成了變革，他現在是母神教的最高主教，雖然根據我的調查，有幾起命案與他相關，但是考慮到……總之，我沒有追究他的罪行。”
“那麽巫敬鳶呢”米微又問。
尹曼不由笑了: “我的神明大人對自己眷顧著的人還真是溫柔啊，不知道如果今天來的人不是我，您會不會問起和我有關的事。”
米微沈默不語。
應該會吧，哪怕他相信尹曼有能力搞定一切，但尹曼也不是沒有因為好奇和沖動而作死的前科。
但他不會告訴尹曼就是了。
尹曼見他不答，也不追問，回答起他的問題: “巫敬鳶畢竟是拯救會的審判司教，但考慮到他向戰神殿提供了情報，對他的處置，寫作‘禁閉’，讀作‘保護’，他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出現在公眾的視野裏，但他不會有任何危險，並且他恢覆自由的那一天，可以考慮露出自己真實的臉，神明大人對我的處置可算滿意”
“還行。”米微在心裏感嘆了一句“尹曼真好用”，面上依然十分冷漠， “我記得帝國執政官，你的母親，是無神論者他也接受我的存在麽”
“其實無神論者比有神論者更容易接受你的存在。”尹曼說， “因為無神論者之所以是無神論者，是因為他們沒有見過神，他們不相信自己沒見過的東西，但您是真實存在著的，您賜予了我魔法，一個強大而友好的存在，應該做的是拉攏而不是敵對。”
“是麽”
上一個輪回裏，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不過上一個輪回裏……米微仔細覆盤了一下，前幾個輪回之所以不斷走向悲劇，都是因為他沒有早點信任月辰，讓他幫忙調查自己身邊的異常。
不讓月辰調查，月辰就不會發現魔法的痕跡，並帶著他去求助尹曼。
沒有早點認識尹曼，就無法和他成為同伴，而不是敵人，也就不會調查出之後的種種。
盲目地信任一個人，或許會帶來不幸。
但是，信任月辰，絕對是米微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月辰的手握在欄桿上，米微的手覆了上去。
帝國近在眼前，這片他們攜手輪回無數次的土地，記錄了他們所有的悲歡，他們愛著它，也畏懼著它。
但是沒關系。
不會再有下一個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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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微在等米賽爾。
古神賜予人類祝福，本質上是把自己的一部分融入對方的身體，由這部分來激發權能的效果，區別只是量的多少。
米微賜予巫敬鳶的量很少，所以覆活的代價很大。
米微賜予尹曼的量比巫敬鳶要多一些，所以才能在他死後喚回他的靈魂，並讓他獲得遠超常人的魔法天賦。
而米微賜予米賽爾的量，比巫敬鳶和尹曼加起來還要多。
所以米微作為古神徹底覺醒後，無論是他對米賽爾的感知，還是米賽爾對他的感知，都比旁人來得強烈。
米微等著米賽爾像尹曼和巫敬鳶那樣主動找過來。
可是他沒有。
米賽爾時時眺望蒼月大陸的方向，也到過岸邊，卻始終沒有出發。
一個月後，尹曼第二次踏足蒼月大陸，以聖騎士長的身份，帶領著二十多個來自戰神殿的聖騎士，來到了米微面前。
在米微有些困惑的視線裏，他向米微彎腰行禮，而他身後的聖騎士紛紛單膝落地。
“神明的化身，帝國的向導，米微大人，感謝您的指引，對您和帝國都有威脅的拯救會已被摧毀，您摯愛的帝國等待著您的回歸。”
“……”
神明的化身沒什麽問題，但是帝國的向導
米微很好奇帝國什麽時候成了自己的“摯愛”，更好奇尹曼在帝國都胡說八道了些什麽。
不過，被這麽多戰神殿的信徒下跪行禮還是第一次，米微心情微妙地詢問: “尹曼，我是哪尊神的化身”
撒謊可以，但他不想當戰神塔尼瑞的化身。
“當然是偉大的古神，永恒的化身，厄布。”尹曼回答。
厄布是永恒的意思。
米微驚訝於尹曼居然沒有用錯詞匯，但是想到他在魔法上的天賦，通過咒語學習這套全然陌生的語言對他來說並非不可能做到。
或許，尹曼已經知道“厄布帝奧母”真正的含義，也知道“塔尼瑞”從來不是戰神的名字，而是“戰爭”在另一套語言裏的讀音。
“母神教怎麽樣了”米微好奇。
一個月裏能做很多事，既然尹曼會親自帶人過來接他回去，那麽說明帝國的環境對他來說已不再危險。
拯救會被摧毀了，母神教應該也差不多
萬萬沒想到尹曼的回答是: “半個月前，母神教高層重新定義了母神教，認定混沌之母的意識同樣是混沌的，祂不在乎信徒的存在，自然也不會賜予信徒永生，母神教應該信仰的母神是厄布帝奧母，母神教的信徒想要獲得永恒，而厄布帝奧母執掌死亡，時間，奇跡與魔法，祂代表永恒，意為不滅，祂才是母神教信徒應該信仰的神，然後……母神教的信徒接受了。”
米微:
讓我猜猜，那個“母神教高層”的名字是米賽爾哦不，西塞亞
“拯救會將厄布帝奧母列為禁忌之神，但拯救會的審判司教親口透露，拯救會才是一直打著拯救的旗號做著滅世的事，如今，拯救會不覆存在，被拯救會列為禁忌之神的厄布自然也不再禁忌。”
“對了。”說到這裏，尹曼又想到了什麽，補充道， “母神教還展示了代表母神教教義的永生花，這種花第一次被發現，是在200年前的戰場上，當時，能讓這種花開花的只有米鏃上將的血，但現在，情況發生了改變。”
“我的血也能讓永生花開花。”尹曼說。
米微突然想到，當年，尹曼死在他別墅門口的時候，手裏握著半片永生花的花瓣。
那是已經開放的永生花。
原來，那是尹曼用自己的血澆灌出來的
他當時來找自己，想說的不僅僅是發現了自己骨族的身份，或許還想詢問骨族和他身上的共通點吧。
可惜當時的米微並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當然，因為你們都被我，被厄布眷顧著。”
早在尹曼死之前，米微就開始關註他，並賜予他祝福了。
僅僅是因為一個念頭，一個“他很適合當主角”的念頭。
“是的。”尹曼微笑著回應， “只有被厄布眷顧著的人，才能讓永生花開花，這種花不輕易開放，而一旦開放就不會枯萎，它們能做到真正的永生，但它們並不能帶給別人永生，否則，早就讓永生花開放過的母神教，怎麽也該有幾個永生之人。”
“母神教有幾個高層曾想用骨族的血肉餵養永生花來讓自己永生，甚至想過生吃骨族的血肉，但是母神教被重新定義後，他們的主張被認定為褻瀆神明，已被當眾處刑。”
“現在，帝國只有兩大教會，戰神殿是您的騎士，母神教是您的侍從，偉大的古神，厄布的化身，我再一次真誠地邀請您，回歸您摯愛的帝國。”
米微知道尹曼為什麽一直強調他是神的化身而不是神，因為每個人心裏的神，形象都有所不同，保持神秘感可以增強神性。
雖然米微並不想要信徒，但這個時代的帝國需要。
不同的種族，不同的階級，需要被一個共同的信仰凝聚到一起。
“好。”最終，米微選擇信任被自己眷顧著的尹曼，並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然後，在給出這個回答的後一秒，他收回背後的外骨骼，拔高自己的身材，手指自然地插到耳側柔軟的發間，輕輕一拂，陽光下，一頭雪白的長發披散下來，直垂腰際。
既然都是神的化身了，隨隨便便改個身高和頭發的長度也沒什麽吧
尹曼臉上的表情有些繃不住，像是在心裏強調這只是種族天賦或者魔法，而不是米微身為神的證明。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米微真正的能力一直都被這具人類的軀體壓制著，他的本體也沒有他現在的樣子那麽好看。
他的本體存在於宇宙誕生之初，那個時候人類還不知道在哪裏，他的本體絕不可能是人類的樣子。
不過，就算他想用本體去嚇人也做不到，畢竟他的本體還在沈睡。
當宇宙建立起相對穩定的規則，可以靠這套規則運行時，它不再需要古神，所有的古神都陷入了沈睡。
因為是先有的古神，再有的規則，所以古神的蘇醒必然打破規則。
比如死而覆生，比如時間回溯，這都是古神的力量，卻都不被宇宙現在運行的這套規則所允許。
其實原本米微能做到更厲害的事，比如帶著一群人回到過去，甚至直接沿著時間的軌道逆行而不失去任何記憶，但在規則的壓制下，只蘇醒了一丟丟的他並不知道這麽做的後果，也沒有這麽做的必要。
但僅僅是他現在擁有的力量，就足以讓誕生於規則之下，一生都無法違抗規則的人們所驚嘆。
尹曼身後的聖騎士看米微的眼神充滿虔誠。
米微很好奇戰神殿現在的信仰是什麽
總不會像母神教一樣信仰永恒。
不過他現在有更想知道的事。
米微和月辰帶著月族人坐上了來時的游輪，在戰神殿聖騎士團的護送下返回帝國。
尹曼並沒有上自己的船，而是上了米微的船，就好像知道米微有事想單獨問他。
甲板上，米微站在欄桿旁，一頭長發被風吹得揚起又落下。
月辰站在他身邊，一副隨時準備把掉下去的他一把撈回來的樣子……
尹曼看著這兩個人，無法融入分毫，就好像自己和他們身處不同的世界。
還在楞神，就聽到了米微的問題: “米賽爾還好嗎我是說，母神教的高層，八支柱之一的主教，西塞亞。”
“他很好。”尹曼回答， “是他引領母神教完成了變革，他現在是母神教的最高主教，雖然根據我的調查，有幾起命案與他相關，但是考慮到……總之，我沒有追究他的罪行。”
“那麽巫敬鳶呢”米微又問。
尹曼不由笑了: “我的神明大人對自己眷顧著的人還真是溫柔啊，不知道如果今天來的人不是我，您會不會問起和我有關的事。”
米微沈默不語。
應該會吧，哪怕他相信尹曼有能力搞定一切，但尹曼也不是沒有因為好奇和沖動而作死的前科。
但他不會告訴尹曼就是了。
尹曼見他不答，也不追問，回答起他的問題: “巫敬鳶畢竟是拯救會的審判司教，但考慮到他向戰神殿提供了情報，對他的處置，寫作‘禁閉’，讀作‘保護’，他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出現在公眾的視野裏，但他不會有任何危險，並且他恢覆自由的那一天，可以考慮露出自己真實的臉，神明大人對我的處置可算滿意”
“還行。”米微在心裏感嘆了一句“尹曼真好用”，面上依然十分冷漠， “我記得帝國執政官，你的母親，是無神論者他也接受我的存在麽”
“其實無神論者比有神論者更容易接受你的存在。”尹曼說， “因為無神論者之所以是無神論者，是因為他們沒有見過神，他們不相信自己沒見過的東西，但您是真實存在著的，您賜予了我魔法，一個強大而友好的存在，應該做的是拉攏而不是敵對。”
“是麽”
上一個輪回裏，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不過上一個輪回裏……米微仔細覆盤了一下，前幾個輪回之所以不斷走向悲劇，都是因為他沒有早點信任月辰，讓他幫忙調查自己身邊的異常。
不讓月辰調查，月辰就不會發現魔法的痕跡，並帶著他去求助尹曼。
沒有早點認識尹曼，就無法和他成為同伴，而不是敵人，也就不會調查出之後的種種。
盲目地信任一個人，或許會帶來不幸。
但是，信任月辰，絕對是米微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月辰的手握在欄桿上，米微的手覆了上去。
帝國近在眼前，這片他們攜手輪回無數次的土地，記錄了他們所有的悲歡，他們愛著它，也畏懼著它。
但是沒關系。
不會再有下一個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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