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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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米微不喜歡帝國。
之前聽月辰說，王權和軍權戰勝了教權，他還以為三大教會完全在帝國的掌控之下。
可現在，知道幾乎所有的帝國軍都信仰戰神殿，而戰神殿並不想插手拯救會和母神教的事後，米微只想說——這算哪門子的權力更疊？
王權和軍權崛起了個寂寞。
身為無神論者的米微對這個世界很失望。
不過，失望歸失望，生活還是得照樣過。
倒不如說，生活在這樣的世界裏，他才不會無聊。
誰讓他是黎明鐘聲的創建者兼首領呢？
“月辰，我想創建個組織，一個以調查和審判罪惡之人為目標的組織，你覺得怎麽樣？”
知道月辰是斷罪者後，米微可以毫無顧慮地說出這個計劃。
月辰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沒有馬上給出自己的回答。
身為米微的雇傭兵，為了米微的安全著想，他應該阻止。
可是，身為黑夜狼神卡庫特拉的神眷者，他並不覺得這個計劃有什麽問題，甚至對這個計劃的提出者十分欣賞。
帝國軍查案一向敷衍，尤其是涉及三大教會的案子。
帝國需要一個這樣的組織來驅散陰霾，擁抱光明。
可是……
“你應該知道，帝國法律不允許私刑？”躺在床下的月辰試探著開口詢問。
“這話從‘斷罪者’的口中說出來還真是奇怪。”米微吐槽了一句再回答，“是的，我知道，那又怎樣？”
“既然如此，那麽我的回答只有一個字——好。”
如果米微是在十分清醒的情況下做出的這個決定，月辰沒有阻止的理由。
“你也得加入。”米微提醒他。
“當然。”月辰回應，“月尊創建的組織，不只是我，所有的月族人都必須加入。”
“啊？”米微楞了一下。
“放心，月族人出賣誰也不會出賣月尊。”月辰微笑，“以及，月族人最擅長暗殺了。”
米微並不信任月辰以外的人，但既然月辰這麽說了……
“好吧，讓他們加入，如果有人背叛，你知道該怎麽處理。”
“嗯，放心交給我。”
其實月辰想說，影狼兵團真的接過暗殺任務，全兵團沒一個人是“無辜”的，不過這種事，還是先別讓米微知道了。
雖然“斷罪者”的身份已經暴露，但月辰還是希望自己在米微心裏的形象能正面一點。
“不過我沒有什麽反制魔法追蹤的手段，該拿尹曼怎麽辦呢？”米微沒想到換了個世界，他還是得視尹曼為宿敵。
對此，月辰的回應是：“你想殺什麽人，告訴我，我去殺就好，尹曼的魔法並不能追蹤到我。”
“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黑夜狼神卡庫特拉的眷顧？”
“……”米微再也不想從月辰口中聽到“黑夜狼神卡庫特拉”這八個字了。
這個雇傭兵哪裏都好，卻偏偏信教。
同樣是來自蒼月大陸的民族，自己可是從來都沒有信仰過不滅死神厄布帝奧母。
在米微的記憶裏，他身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他們無一例外，都信仰一尊名為厄布帝奧母的神。
米微每次死而覆生，身邊的人都會感謝厄布的眷顧。
米微小時候的記憶是混亂的，他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如何看待這尊神，但現在，他認定這個世界沒有神。
“世界的意識”是他自己的幻想。
自從成年並覺醒記憶後，米微再也沒聽到過那個疑似世界意識的聲音。
其他的神……就算神真的存在，祂也絕不會是信徒想象中的樣子。
“月辰，你有沒有想過，你之所以這麽強，是因為你本身就強，而不是什麽來自神的眷顧？”
米微尊重別人的信仰，但那是因為別人是別人。
月辰不是“別人”。
他不希望自己未來的Alpha信仰一尊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神。
與其信仰那尊神，還不如來信仰他。
可惜月辰在這種事上異常堅定：“別的神或許不存在，但黑夜狼神卡庫特拉是真實存在的，我能感受到祂。”
“具體是種什麽樣的感受？”
“很難描述，因為普通的感知並不能感知到祂，擁有超常感知是第一步，然後，在擁有超常感知的基礎上，我能感受到自己被賦予了非凡的力量，月族人雖然不清楚具體是種什麽樣的力量，但都能從我身上感受到那股力量，認定我是被狼神格外眷顧的人。”
“所以我才問，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你本身就擁有的力量？”米微今晚非得跟他掰扯清楚不可。
然而月辰並不想跟米微就這件事爭論不休，他沈默了一會兒後說：“那我反過來問你，你有沒有想過，你也被神眷顧著？”
“沒有。”米微很果斷。
月辰啞然。
“是的，我死而覆生了。”米微說，“但我不認為這是神的眷顧，可能只是我的種族特性。”
“奧勒斯家族的人，傷勢都恢覆得很快，中毒之後憑借自己強大的身體素質硬撐過來並非不可能，這跟神有什麽關系？神要是真的存在，祂要是真的想眷顧我，直接幫我把給我下毒的人殺了不好麽？”
“哦，給我下毒的人死而覆生了，難道他也被神眷顧著？被真理之神哈蘭阿爾？”
“那魔法呢？會用魔法，難道也是被神眷顧著的表現？強大的人之所以強大，是因為他們都被神眷顧著，弱小的人之所以弱小，是因為他們都被神舍棄了？”
“可是月辰，你明明很清楚，一個人的強與弱，與這個人是善是惡，沒有任何關系，不然也不會有斷罪者出現了。”
“之所以會有斷罪者，不就是因為，有強大的惡人欺淩弱小的無辜者，需要更強大的人審判罪惡、伸張正義麽？”
月辰欲言又止。
他不認同米微的話，但又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倒不如說，他不想反駁。
有神論者和無神論者就神是否存在的辯論毫無意義，因為誰也無法說服誰。
但是接下來，米微說了這樣一句話：“就算神真的存在，就算祂真的眷顧著我，如果無論我是否信仰祂，都不會改變祂對我的眷顧，那麽對我而言，祂就是不存在的。”
聽到這段話，月辰想到的不是自己不再信仰狼神後，是否還能從狼神那裏得到祂的眷顧，而是……
“你對我也是這樣嗎？無論你是否喜歡我，都不會改變我對你的喜歡，對你而言，喜歡我就是不值得的？”
“……”米微一把抓起腦袋下面的枕頭砸下床，恨不能砸死床下那個腦回路清奇的混蛋。
“我看得到你，我看得到神嗎？我看不到的東西就不存在。”
說完這段話，米微累了：“我要睡了，把枕頭還我。”
“好的。”月辰忍著笑把枕頭遞還給米微，完全沒在意他對狼神存在的質疑。
反正無論他如何質疑，狼神都真實地存在著。
如果狼神不存在，要怎麽解釋自己擁有的力量？
月辰的父母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他的母親甚至都不是月尊。
兩個普通的月族人生下了一個能遁入黑暗，變身為狼的異類。
如果他不是神眷者，那麽，只能是怪物了。
次日，米微沒再提黑夜狼神卡庫特拉的事，因為他意識到，他沒辦法證明一個不存在的東西是不存在的。
而且整個月族都信仰那尊名為卡庫特拉的神，如果米微想作為月尊掌控所有的月族人，就算不信也得尊重他們的信仰。
不過，和“死而覆生”的審判司教比起來，這些都不算事。
這個世界充滿了各種怪異，從這個意義上說，就算神真的存在，真的出現在了米微面前，他也不會覺得奇怪。
可現在，這不是還沒出現麽。
“今天警局和拯救會那邊有動靜了麽？”米微問月辰。
“沒有。”月辰睡醒之後就把影狼兵團的成員派出去調查了，調查的結果和昨天一樣，無論是警局還是拯救會都沒有任何動靜，就好像昨晚什麽都沒發生過。
但是怎麽可能？
第一次，月辰親眼看著米微把子彈射進了審判司教的額頭。
第二次，他確定自己的爪子穿透了審判司教的顱骨。
正常人遭遇這些之後，絕不可能活著。
如果真的是死而覆生，信仰真理之神的審判司教憑什麽？
真理之神哈蘭阿爾認為萬物守恒，人是絕對不可能死而覆生的。
月辰想不通，他為米微準備好早餐後，主動請纓：“今晚我再去拯救會教堂查探一下。”
“可能會有危險。”米微不置可否，只是提醒了他一句。
“沒關系，為了你的安全，一切冒險都是值得的。”月辰微笑著回應。
米微咬著叉子，強壓下揚起的唇角。
然而，就在他想非常適時地來一句“會說話可以多說點”的時候，別墅的門鈴被人按響。
米微眼中的笑意散去，月辰也警覺地瞇起了眼。
“誰？”這麽遠的距離，米微無法判斷來人的身份。
月辰同樣感知不到對方的氣息，只能起身離開椅子：“我去看看。”
他離開二樓餐廳，身手敏捷地翻過樓梯，輕盈地下到一樓，還沒走到大門口，就感知到了一股不算陌生的氣息。
他不由“嘖”了一聲。
這個人，曾經幫過他們的忙，但現在，應該是他們最不想見到的人了。
戰神殿聖騎士團的團長，至少幾天前還是這個身份的——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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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微不喜歡帝國。
之前聽月辰說，王權和軍權戰勝了教權，他還以為三大教會完全在帝國的掌控之下。
可現在，知道幾乎所有的帝國軍都信仰戰神殿，而戰神殿並不想插手拯救會和母神教的事後，米微只想說——這算哪門子的權力更疊？
王權和軍權崛起了個寂寞。
身為無神論者的米微對這個世界很失望。
不過，失望歸失望，生活還是得照樣過。
倒不如說，生活在這樣的世界裏，他才不會無聊。
誰讓他是黎明鐘聲的創建者兼首領呢？
“月辰，我想創建個組織，一個以調查和審判罪惡之人為目標的組織，你覺得怎麽樣？”
知道月辰是斷罪者後，米微可以毫無顧慮地說出這個計劃。
月辰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沒有馬上給出自己的回答。
身為米微的雇傭兵，為了米微的安全著想，他應該阻止。
可是，身為黑夜狼神卡庫特拉的神眷者，他並不覺得這個計劃有什麽問題，甚至對這個計劃的提出者十分欣賞。
帝國軍查案一向敷衍，尤其是涉及三大教會的案子。
帝國需要一個這樣的組織來驅散陰霾，擁抱光明。
可是……
“你應該知道，帝國法律不允許私刑？”躺在床下的月辰試探著開口詢問。
“這話從‘斷罪者’的口中說出來還真是奇怪。”米微吐槽了一句再回答，“是的，我知道，那又怎樣？”
“既然如此，那麽我的回答只有一個字——好。”
如果米微是在十分清醒的情況下做出的這個決定，月辰沒有阻止的理由。
“你也得加入。”米微提醒他。
“當然。”月辰回應，“月尊創建的組織，不只是我，所有的月族人都必須加入。”
“啊？”米微楞了一下。
“放心，月族人出賣誰也不會出賣月尊。”月辰微笑，“以及，月族人最擅長暗殺了。”
米微並不信任月辰以外的人，但既然月辰這麽說了……
“好吧，讓他們加入，如果有人背叛，你知道該怎麽處理。”
“嗯，放心交給我。”
其實月辰想說，影狼兵團真的接過暗殺任務，全兵團沒一個人是“無辜”的，不過這種事，還是先別讓米微知道了。
雖然“斷罪者”的身份已經暴露，但月辰還是希望自己在米微心裏的形象能正面一點。
“不過我沒有什麽反制魔法追蹤的手段，該拿尹曼怎麽辦呢？”米微沒想到換了個世界，他還是得視尹曼為宿敵。
對此，月辰的回應是：“你想殺什麽人，告訴我，我去殺就好，尹曼的魔法並不能追蹤到我。”
“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黑夜狼神卡庫特拉的眷顧？”
“……”米微再也不想從月辰口中聽到“黑夜狼神卡庫特拉”這八個字了。
這個雇傭兵哪裏都好，卻偏偏信教。
同樣是來自蒼月大陸的民族，自己可是從來都沒有信仰過不滅死神厄布帝奧母。
在米微的記憶裏，他身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他們無一例外，都信仰一尊名為厄布帝奧母的神。
米微每次死而覆生，身邊的人都會感謝厄布的眷顧。
米微小時候的記憶是混亂的，他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如何看待這尊神，但現在，他認定這個世界沒有神。
“世界的意識”是他自己的幻想。
自從成年並覺醒記憶後，米微再也沒聽到過那個疑似世界意識的聲音。
其他的神……就算神真的存在，祂也絕不會是信徒想象中的樣子。
“月辰，你有沒有想過，你之所以這麽強，是因為你本身就強，而不是什麽來自神的眷顧？”
米微尊重別人的信仰，但那是因為別人是別人。
月辰不是“別人”。
他不希望自己未來的Alpha信仰一尊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神。
與其信仰那尊神，還不如來信仰他。
可惜月辰在這種事上異常堅定：“別的神或許不存在，但黑夜狼神卡庫特拉是真實存在的，我能感受到祂。”
“具體是種什麽樣的感受？”
“很難描述，因為普通的感知並不能感知到祂，擁有超常感知是第一步，然後，在擁有超常感知的基礎上，我能感受到自己被賦予了非凡的力量，月族人雖然不清楚具體是種什麽樣的力量，但都能從我身上感受到那股力量，認定我是被狼神格外眷顧的人。”
“所以我才問，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你本身就擁有的力量？”米微今晚非得跟他掰扯清楚不可。
然而月辰並不想跟米微就這件事爭論不休，他沈默了一會兒後說：“那我反過來問你，你有沒有想過，你也被神眷顧著？”
“沒有。”米微很果斷。
月辰啞然。
“是的，我死而覆生了。”米微說，“但我不認為這是神的眷顧，可能只是我的種族特性。”
“奧勒斯家族的人，傷勢都恢覆得很快，中毒之後憑借自己強大的身體素質硬撐過來並非不可能，這跟神有什麽關系？神要是真的存在，祂要是真的想眷顧我，直接幫我把給我下毒的人殺了不好麽？”
“哦，給我下毒的人死而覆生了，難道他也被神眷顧著？被真理之神哈蘭阿爾？”
“那魔法呢？會用魔法，難道也是被神眷顧著的表現？強大的人之所以強大，是因為他們都被神眷顧著，弱小的人之所以弱小，是因為他們都被神舍棄了？”
“可是月辰，你明明很清楚，一個人的強與弱，與這個人是善是惡，沒有任何關系，不然也不會有斷罪者出現了。”
“之所以會有斷罪者，不就是因為，有強大的惡人欺淩弱小的無辜者，需要更強大的人審判罪惡、伸張正義麽？”
月辰欲言又止。
他不認同米微的話，但又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倒不如說，他不想反駁。
有神論者和無神論者就神是否存在的辯論毫無意義，因為誰也無法說服誰。
但是接下來，米微說了這樣一句話：“就算神真的存在，就算祂真的眷顧著我，如果無論我是否信仰祂，都不會改變祂對我的眷顧，那麽對我而言，祂就是不存在的。”
聽到這段話，月辰想到的不是自己不再信仰狼神後，是否還能從狼神那裏得到祂的眷顧，而是……
“你對我也是這樣嗎？無論你是否喜歡我，都不會改變我對你的喜歡，對你而言，喜歡我就是不值得的？”
“……”米微一把抓起腦袋下面的枕頭砸下床，恨不能砸死床下那個腦回路清奇的混蛋。
“我看得到你，我看得到神嗎？我看不到的東西就不存在。”
說完這段話，米微累了：“我要睡了，把枕頭還我。”
“好的。”月辰忍著笑把枕頭遞還給米微，完全沒在意他對狼神存在的質疑。
反正無論他如何質疑，狼神都真實地存在著。
如果狼神不存在，要怎麽解釋自己擁有的力量？
月辰的父母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他的母親甚至都不是月尊。
兩個普通的月族人生下了一個能遁入黑暗，變身為狼的異類。
如果他不是神眷者，那麽，只能是怪物了。
次日，米微沒再提黑夜狼神卡庫特拉的事，因為他意識到，他沒辦法證明一個不存在的東西是不存在的。
而且整個月族都信仰那尊名為卡庫特拉的神，如果米微想作為月尊掌控所有的月族人，就算不信也得尊重他們的信仰。
不過，和“死而覆生”的審判司教比起來，這些都不算事。
這個世界充滿了各種怪異，從這個意義上說，就算神真的存在，真的出現在了米微面前，他也不會覺得奇怪。
可現在，這不是還沒出現麽。
“今天警局和拯救會那邊有動靜了麽？”米微問月辰。
“沒有。”月辰睡醒之後就把影狼兵團的成員派出去調查了，調查的結果和昨天一樣，無論是警局還是拯救會都沒有任何動靜，就好像昨晚什麽都沒發生過。
但是怎麽可能？
第一次，月辰親眼看著米微把子彈射進了審判司教的額頭。
第二次，他確定自己的爪子穿透了審判司教的顱骨。
正常人遭遇這些之後，絕不可能活著。
如果真的是死而覆生，信仰真理之神的審判司教憑什麽？
真理之神哈蘭阿爾認為萬物守恒，人是絕對不可能死而覆生的。
月辰想不通，他為米微準備好早餐後，主動請纓：“今晚我再去拯救會教堂查探一下。”
“可能會有危險。”米微不置可否，只是提醒了他一句。
“沒關系，為了你的安全，一切冒險都是值得的。”月辰微笑著回應。
米微咬著叉子，強壓下揚起的唇角。
然而，就在他想非常適時地來一句“會說話可以多說點”的時候，別墅的門鈴被人按響。
米微眼中的笑意散去，月辰也警覺地瞇起了眼。
“誰？”這麽遠的距離，米微無法判斷來人的身份。
月辰同樣感知不到對方的氣息，只能起身離開椅子：“我去看看。”
他離開二樓餐廳，身手敏捷地翻過樓梯，輕盈地下到一樓，還沒走到大門口，就感知到了一股不算陌生的氣息。
他不由“嘖”了一聲。
這個人，曾經幫過他們的忙，但現在，應該是他們最不想見到的人了。
戰神殿聖騎士團的團長，至少幾天前還是這個身份的——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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